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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从生命开始
有很多怀念从心底窜了出来,像刚出窝的兔子! 云从窗外走进眼里,显得充满心事;天灰得令人想吐,雨或许已经躲在了风后,一切又很像过去的开始那样,等待别人撕破那层窗纸,漏泄压抑! 阿枫眼里的舞台上只有她一个人。 舞台上正演着一幕话剧,话剧讲述着一个新的爱情故事;话剧的内容很简单,似乎只剩下台词,虽然仍有肢体语言,但阿枫看不见别人-------- 那时个秋天,或是更早的夏天。 阿枫故乡的一位女孩死去了,带着很多遗憾和传言纯洁的死去。! 阿枫,你把那杯水递给我!一个女孩在一个忧伤的下午这样无力的说。 恩,你躺着吧,我拿给你!声音透着表情。 啪---杯子从女孩手中滑落,碎在地上;水开始溢出,像被解脱!! 无言。 最静默的那个黄昏准备下雨。 算了,我想睡一会儿,你回去吧!女孩用疲惫的命令口气说。 我--- 回去吧! 一切在静默中变成压抑,似乎需要撕破窗纸来透一下气。 雨,准备好了似的;在黄昏准时来临。 淡弱的光夹杂这黄昏的暗褐色,混淆视觉;空气像有意躲避什么似的,留足了床和女孩身体的空间;孤单却又很饱满。 一切如此安静,安静的没有痛苦! 就在这样一个飘着细雨的黄昏,女氦安静睡着,不知是否有梦,但她从此睡断了十九岁的青春----- 岁月过早的来临和消失,生命像一只爬绳的猴子,荡来荡去! 阿枫走了,没有参加她的葬礼;他认为这一切还没有来临,她还有许多理想寄放在他这里,所以他不顾一切的走了。 他开始到处的走,像是在找寻什么;但没有旅者的风度。 他曾在一个下雨的黄昏赶到长江三峡,就那样对着江水无辜的望着。雨水像斗里的谷物,洒落中有杂质从中吹出,弥漫,弥漫一直到黑色,一直到天明,一直到雨停;到处充满了弥漫! 他还曾在一个严冷的腊月赶到雪域西藏,就那样踩着厚重的雪走往山脉,山脉像没削好的面条,充满棱角也充满白色,绵延,绵延一直到光芒,一直到深渊,一直到看见雪莲花,一路上到处绵延! 他还曾在一个落后村庄的希望小学讲过一年的书;在一个海滨渔村打过半年的鱼;他甚至在破落的城市倒卖过手机,也在晚上大上海的咖啡馆里做过服务生------- 人群一拨一拨的从眼前穿过,但留在眼里的只剩下衣服! 后来他又穿过一个城市,在那里他看见了一张画--女孩的画;那是一张话剧的宣传海报,躲在黄昏的城市中颤抖。 他看见她了,她和一群人独舞在舞台。 那一年他只看话剧,他的话剧里也只有一个人物,一夜重复一夜。 后来他们认识了,真的认识了! 他的生活开始不再只是话剧;天空又多了些飞鸟,草也开始长上枝头,一切错综复杂的生活又开始穿梭,直到一天黄昏,像下雨那样的黄昏;他们都在彼此身边睡下! 他们开始了了解,但彼此很少语言;他们似乎透彻对方的心底,好象他们的每个举动都固定好了似的;尤其是他,连睡觉的姿势! 女孩的话剧很多,但女孩演话剧的时候,阿风只是看,很专注的看,从没有见解。忽然有一天,阿枫眼里的舞台不只是女孩,还有他自己;从前和现在一起混乱: 那是个很热的夏天,阿枫还是戏剧学院的学生,他学的是话剧! 话剧有时是让人着迷的东西,像烟草一样;那时阿枫的生活满是话剧,但从来都是配角。 阿枫的成功来源一个女孩。是那个眼有独到的女孩发现了阿枫的细腻与夸张的表演,并推荐给了老师;或许是那位天才表演者的推荐,或许是老师也早已发现只等别人给他一次机会;阿枫就这样开始演主角,与那女孩一起 ! 生活就是这样,无论谁发现谁,或者包容与感激;于是在大学那日复一日的话剧里,他们的生活演变成爱情,话剧也是! 毕业以后,他们分到了同一家话剧院;一直扮演主角的爱情。那以后他没与任何一位女主角同台过。再后来他们的话剧成为一种风格,虽然他们都还很小。直到有一天她晕倒在台上,那之前他们生活的平静和快乐的只有话剧。 她的白血病是医生告诉他的,无法治好,还有后来的死亡;在这之间的缝隙里,女孩开始发脾气,没理由的驱逐阿枫,直到死亡--没有结婚的那种死亡!
我们走吧! 这声音让阿枫一惊,觉得好远,又觉得好近;硬是把眼里的舞台谢幕! 恩 夜色从深处绵延到天际,甚至布满幽灵。月,斜挂在舞台上的背幕上,引诱星星。 街道微黄的灯光下,两个身影拉的很长,像灯火,看上去很疲惫。 我们明天结婚吧?阿风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试探,充满深沉。 女孩很惊奇,又很高兴;但她用平静压抑: 等过了这个月吧,演完这个月剩下的几场! 他没有接话茬,或许是默认,或是盘算,脸上没有表情。 月,隐入黑夜的云,像是盖上被子;他们开始入睡! 那是这个月的最后一场,他们乘车去剧院;车坏在半路,像预兆,又像是引申! 他们到时已经快迟到了,女孩匆匆上戏,但戏对于女孩并不仓促,一切顺利。 他在台下看女孩独舞于众人;所有的光芒像神一样聚拢,他的眼里开始眩晕。那斑斓的色彩像店铺里的漆料,浓重,像泼水一般染上;又像霜,一层一层的打在叶子上,直到枯萎。这一切都在包围,在这包围里女孩正缓缓倒下--------- 女孩又是死在白血病下;仓促!! 他开始发疯,发疯的逃离,从灵魂深处;后来平静!
两座坟静静的对立着,像两座山峰;山和山之间好象隔着什么,彼此遥望;荒草从四周开始疯长,毫不整齐;却总也长不出思想的范围。 那是一个秋天,荒草变成枯黄,树也开始逃离慌乱。从远处岩石一冲而下一种安静中,一个人在凝望两座坟墓,两只眼睛像坟墓一样对立,长久到深夜。 一个凌晨,很黑的凌晨;一个人被送进医院急救室。 医生让割腕的阿枫失去了死的权利。 阿枫从此振作,像精神病人一样振作,他不演话剧了,也不再看;他开始写作,用思想和灵魂不停的写。风在烛火上拂过,留下晃动。 他开始出名! 有一天,阿枫收到一封读者的信,那是个女孩。她说:她很喜欢阿枫的书,从中她明白了人生中许多深刻的东西--比如爱情的毫无目的的找寻,又比如生死的不能自持,还比如怀念的令人无法想起。她希望阿枫能写出更多更好的书,给人们以指引。信中还有一张女孩的照片,像极了舞台上那张------ 阿枫笑了;像怀念,像讽刺,像失落,又像找寻------- 夜很深了,阿枫收好照片,摊开稿纸缓缓写下: 爱,从生命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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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篇文章:天若有情天亦老
----下篇文章:这120家国内网站终于支付稿费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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