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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漠与幸福
收音机里说,当爱靠近的时候你要有勇气去爱,可是我很冷漠。小时候我常常默念着温暖、幸福和健康的孩子。如果有孩子,他的快乐就是我的快乐,就象我快乐母亲就快乐一样,可是总感觉小时母亲的笑容很勉强。 躺在床上听着收音机,默数着,我喜欢这样望着天花板无聊的数数,数到十的时候我停住了。只觉得胃紧缩得厉害,可能是神经性的,以前也有过几次,通常不理会就过去了,这样的胃痛我一直认为习惯了就好,事实也似乎确实如此,只是他很在意,每次都会去好远的地方买药。 明天我要和他出去晒太阳,南方的冬天总是有很温暖的太阳,象阳春三月晒起来很舒服。然后顺便去买些日用品和食物,可能还要照相,很多时候觉得照相很虚荣,完全没有必要,但在镜头前的时候让人有一种快感,我打算穿得象样一点出去。 到了晚上人总是昏沉沉的,可能是白天电脑上多了,象被酒精刺激过一样,隐隐的夹杂着些许的寂寞与失落。懒在床上听电台的点播,正在放陈亦迅的《十年》,十年前你不认识我,我不认识你,十年后我们是朋友……突然想起在论坛里看到的一则短文,说一个女孩在她哇哇落地的那一刻就会有一个男孩在世界的另一个角落遥望着她,等她长大……我不相信,可是却对此记忆深刻。 小时候也看那些带忧伤色彩的诗歌和小说,以及伟大的爱情,可从来没有让我真正相信过那是真的,有时甚至觉得滑稽,这样的冷漠持续到读大学的时候。只是一直以来都喜欢太阳,因为知道自己很多时候过于冷漠,如果没有太阳可能会在阴冷的月光下萎缩。就象家乡的天气,总是阴天,天空也好少有兰色,而且只有在夏天可以有比较完整的太阳,朦胧的雾,阴冷的小雨,宛如琼瑶小说般缠绵,冬天则让人感到越发的阴冷;我喜欢南方的冬天,有柔软的太阳,由于纬度的原因看上去更大,隔地平线也更近,让人感到亲切。 我喜欢逛街,会很热闹,可是有时让人感到这样的热闹不真实,喧闹的背后似乎隐藏着什么。曾在哪里看到说人的寂寞和有多少人在你身边无关,那只能说明你不孤独,而非是不寂寞。我总在想那些光艳的外表下面的灵魂是怎样的,是否也充斥着寂寞,他们应该会将自己的伤感寄托某处,锁好之后出来,所以才让我感觉不到他们的忧伤的美丽。 其实有时候他们是美丽的,爽朗的笑容,现实的人总是比较容易有笑容,无论背后隐藏的是否也一样,这样的笑容是具有感染力的。有时我是现实的,有时我总是很现实的,选择安稳的坐在这里,静静的思考,然后在无聊的时候和他说两句不知所云的废话,也为一些庸俗的笑话笑得前伏后仰,幸福在不同的地方有不同的定义。 小的时候母亲总是说“现在的痛苦是将来的幸福,反之亦然。”我觉得她是在安慰她自己和我,只是我总是仔细听她的话;现在不说了,却发现她的笑容明亮了很多,笑的时候露出那口洁白的牙齿。我总是听她的,有时感觉地球上只有我和她两个人,互相依靠对方的体温,然后默默祈祷对方的幸福。只是面对彼此的时候一切的祝福和温暖都无从启齿,静静的隐没在具体而烦琐的生活中。在这样的日子里,总让我们搞不清自己有多幸福,又从对方那里得到多少的感情。 我对有些事情总是很冷漠的,总有些人这样说。对我而言也许冷漠只是不想让自己进入某个游戏中,然后费力的遵循其中的规则,再诚惶诚恐的关心游戏的进程。在安妮宝贝的很多文章里都有两个女主角,总是有一个默默的走向死亡,而另一个却冷漠而坚强的活着,有一些东西可以扼杀生命,比如畸形的爱情。 昨天接到母亲的电话,她很兴奋的告诉我说她整容了,是在可靠的大医院进行的,我没有表示反对。母亲已经五十岁了,一个人孤独的生活在偌大的城市中。她做什么大点的事总是打电话给我,我也从来都只是不反对,这次也一样。当一个女人只是为自己的孩子活着的时候,其实特别需要亲人的陪伴和鼓励。只是三年以后我才顿悟,当时毕业的时候自己想都没想的来到了离她如此遥远的南方,对她来说意味着什么。我们在一起生活久了会吵架,她总是以此作为不挽留我在她身边的借口,我总是对她说的深信不疑,就象小时候我坚信母亲不喜欢吃巧克力和面包一样,却不知道女人是善于说谎的。 一直以来对很多东西都很冷漠,觉得介入其中会难脱其纠,象母亲一样,到最后只留下伤害和孤独。让人感觉现实中的爱情,似乎只不过是一种游戏罢了。上大学之前,一直这样认为,从没想过琼瑶的凄美小说是真的,也没有相信过白瑞德可以为郝思嘉放弃一切,似乎这世界上根本也不会存在属于自己的荷西;可是有的人相信这一切,而且将它作为一生的追求。有时让你觉得这样的人犹如太阳,照耀着阴暗处滋生的苔藓,让它们可以健康的成长。 明天我们要出去晒太阳,去常去的公园爬山,还要买点书和相对奢侈的东西。生活总是有规律的重复某些简单的动作,有一种感情它与激情无关,但是很温暖,象南方冬天的阳光,有阳春三月的感觉。我没有想过什么东西是可以永远的,就象曾有人说,人总是孤独的出生,孤独的死去,没有人可以真正的陪你走完这一生,我相信,就象爱情,母亲在十年前曾经拥有幸福的爱情。 收音机里还继续放着点播的歌曲,只是我开始觉得它们很吵了,索性关掉了。有一种人可以同时兼顾一件以上的事,而我却不行,写东西就不能一边放音乐,看书就不能一边说话,更何况现在还有点胃痛,他又出去买药了,可能要半个小时才回来。 母亲常打电话来,只是很少问起他的事,我也很少说,每次都是我很好,不用担心,我们相安无事的过着平静的日子。记得曾有一天母亲在电话那头很激动,忘了是从什么事开头的,只记得她说,不能呵护好自己的孩子对做母亲的来说是最深的遗憾。我没有说什么,只觉得习惯了她说一些让我感到很麻木的东西。 我总是和他在一起,希望不再经历可怕的孤独和无助,一些没有安全感的日子让人感到随时都可能被偷跑出来的魔鬼撕掉,吞下去。小时候,很冷的天气我都总是手脚出汗,还经常流鼻血,母亲说是身体虚弱,总是将买得到的补品都放进去,熬汤给我喝。现在没有人为我熬汤了,只是我也再没有过虚弱的症状。 母亲还是要常常问起我的身体状况,生活状况;我也问她快乐吗,有没有对自己好一点。以前她总是淡淡的笑说你也是要照顾好自己,只是这段时间她总是笑得很开心,然后告诉我说她去买了什么,做了什么,还有就是他对她很好,走遍大半个城市就为给她买双鞋……之类的。母亲说的时候带着那种不常见的幸福的感觉,让我觉得心里很舒坦。 “十年前你不认识我,我不认识你,十年后我们是朋友……”如果十年前经历的伤害只是为十年后可以与你相遇,那这样的伤害就不是伤害而是洗礼。 有时候我和他去公园晒太阳,躺在草坪上,仰望着无际的蓝天,柔软的白云和绚丽的阳光,觉得自己似乎不是自己了,不知道是从哪里来,来做什么,要到哪里去。如果明天我就蒸发掉了,天空还会是这样宁静,世界还是这样喧闹,人们也还是如此的冷漠,那一定很可怕,因为带不走任何一件心爱的东西。随手翻着身边的杂志,第一页就是一个小女孩和父亲的故事: 一位货车司机,每天载花到花市拍卖。有一回,他载女儿去上学。女儿问:“爸爸,你喜欢载花吗?”爸爸说:我喜欢栽花,但我最喜欢载的还是你!”…… 读到这里,我开始有点淡淡的忧伤,把头深深的埋进他的身体里,有一种温热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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