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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岁老马的全新生活
四十岁老马的全新生活
四十岁老马终于可以把小自己十几岁的老婆视同于一个平淡的女人。
四十岁的老马由车床工人当上了工厂的工段长。
四十岁的老马开始全新的生活体验。
老马极会说话，和领导的阿谀奉承和善解人意是别的人万万做不来的。其他人都在背后说老马，但是老马知道做个工人和做个工段长是不一样的，同事喜欢没用，还是要领导喜欢。老马能体会到领导对自己的那种信任和喜欢，虽然领导的小蜜是自己老婆的密友，但是其他的都是老马自己争取来的，老马觉得自己天生就该发达的，只是来的晚了些。
那天，老马到生产室，意外的看到计划员柳青被办公室的老牛气哭了，脸转向窗外，大颗大颗的掉眼泪，一言不发。老马一下子就喜欢上了柳青。老马当上了工长才知道，女人除了象自己第一任老婆那样泼辣直率的，有象现在老婆这样娇痴的，有象老婆密友那样世故的外，还有很多种，老马瞄上了柳青。
老马总是觉得自己和柳青有戏。这样的工厂，谁没点事儿啊，可柳青就没有？领导怎么就没染指柳青，老马想不通，不过自己和领导不同，领导那么老，呵呵……老马摸着下巴傻笑出声。
看到柳青哭那天，老马没帮她，只是看着她的身影，在那个下班的傍晚，柳青的身影显得异常清秀性感。老马日后常拿这事逗柳青：“都给气哭了，你干吗不骂丫的？自己掉眼泪，真苯。”每到此时，柳青笑的都很不好意思，不过很动人。
老马通过哥们，在QQ上认识一女网友，背着老婆，老马去见面了。没有艳情结局，和老马年纪相当的女人都一个样，或象邮箱一样粗线条（难怪现在人时兴E-妹儿，信筒子太难看了）或前挺后撅的线条过度，让人受刺激。老马没吐，可也没敢和人家继续联系。
柳青到生产现场处理完项目，老马把这个秘密告诉了柳青，想得到柳青同样的秘密，果然就知道了柳青上网是家常便饭，和网友会面被动手动脚的男网友吓得当场脱逃的糗事。
人是不是对自己不熟悉的人和生活方式都充满好奇啊，老马象少年一样猜测着柳青的生活，老马对柳青笑而不语的样子相当着迷：100%女人……老马学着上网了，并且更密切和自己那些放浪哥们们交往起来，总觉得哥们们一定知道如何俘获柳青这样的女人：大学生，有知识、有想法，有……气质。不过老马不笨，他不会傻到开口去问。
老马当初追两个老婆都没这么细致过。那时侯就没费什么劲，凭自己一米八的个子和魁梧的身材，男人气十足，第一个老婆轻易得手，第二个老婆又轻易得手，一个比一个漂亮，还年轻。
老马弄了个动感地带手机号开始了手机聊天的日子，那种酸熘馏的 文字挑逗没有让老马变风雅，但是老马知道了一个道理：女人们其实都是矜持中等待着男人的引诱和追求。
这个论断对老马来说太重要了。
老马知道了那些神态各异的已婚女人其实都一样，在乏味的婚姻生活中蠢蠢的期待着外遇，包括沉静的柳青。
老马行动了。
那个星期六加班，单位领导为职工定了午餐，老马喝了点酒，等大家都找地方休息去了，老马没走，留在柳青的办公室里等待机会。那天柳青穿了件很厚的丝绒无袖杉，外罩薄毛衣，纤细的腰肢，让老马肚里的酒更醉人。老马看准柳青起身倒水的时候，终于把只小鸟搂进怀里，柳青吓得杯子里的水撒了一地，挣扎着跑了出去，但是老马的手搂到了柳青纤细的腰，那感觉真好，套用时兴的新新人类的话：爽！
这天晚上老马的大款同学带他到酒吧去开眼界。在酒吧迷幻的烛光中，不胜酒力的老马更是如坐云团，脚绵心痒。听同学们给穿梭的服务生打分，老马忽然就又想到了柳青：没有孩子的已婚女人是不是都这样啊，沉静、羞怯、温柔？老马想到那个泼辣的前妻，想到比自己小十几岁的现任妻子的依赖的神情，又想到那个每天到工段现场下达计划和工作任务的柳青，女人，真实各不相同……同学瞥着老马的傻笑，凑过来：“丫想什么坏事呢？笑那么色？”老马不好意思了：“没有没有，忘给老婆请假了。”老马搪塞着。“编。没事，想坏事哥们成全你，抓紧啊，在不赶紧就太老了，哈哈哈……”同学恶恶的笑着，去哄他的小情人疯玩去了。老马对同学闪亮的斑斑劣迹并不羡慕，他有自己务实的快乐和幸福。比如自己以前事个工人，猎到两任漂亮的老婆。比如在自己的车床上说一不二。现在是工长，至少在工段里说一不二，还能利用工段的设备干点小私活儿挣点外块。老婆的工人习气和粗俗作风衬出柳青的诱人之处，如果再能和柳青发展点什么也不算空白了。他自觉无耻又无比快乐的想着，想得心里痒痒的。
工段的生产任务在新上任的老马肩上总是显得异常重。每天一早，老马提前半个小时到单位，打开工段的大门，在现场走走，就觉得既充满成就感又沉重无比。
柳青是个极细致的计划员，在自己上任后，工厂也花了大部分精力帮助老马熟悉加工情况和纷杂的项目。柳青是工厂全力支持老马工作的典型。就喜欢看到柳青胸有成竹的样子，看一眼图上的令号就知道是什么东西，给哪儿加工的，交货期限……工厂每个月就几千项产品。而且都是实验性的，不定型，真不知道她怎么记住的。
即便柳青如此的帮忙，老马还是感到有劲使不出的焦躁。工人因为工时，因为加班费，因为实验件的重复加工，因为加班吃的东西……什么都找工段长，老马觉得累，但是老马也知道，自己必须扛下来。
在生产会上，老马巧妙的把工作上的纰漏推给了工作交接的上家儿，对现场的困难绝口不提，得到领导的夸奖老马心里很高兴，他迫切需要树立自己能干的形象。其他的，好在有柳青。
说到柳青，老马的心又在动了，从那次亲密接触后，柳青再没单独来过工段，不知她哪来的理由，每次都有人结伴。也再没正视过老马的眼睛。这局面，老马第一次看见柳青掉眼泪的时候就料到了，但是，真的这样了，老马还是兴奋的不得了：有门。
老马忽然就知道怎么在看见柳青掉眼泪那天一下子就喜欢上她了，因为她柔顺。工厂里的女人都是热情泼辣的女人，但柳青是个柔弱的女人，不骂人，不争吵，甚至不知道怎么反击。是因为什么柳青成为一个计划员的老马想不通，工厂里的计划应该都是有些来头的。老马也曾和议论纷纷的工人们一起认定柳青和厂长有一手，但是很快和大家一起否定了自己的观点。
世界真是变化飞快，同学们换车，换老婆成了时尚。终于，那天老马也买了一辆车，买车那天的早晨，老马给柳青打了个电话：“柳青，我一早走，下午尽量回来，工段里的事，你给照顾点”。老马对自己的工段距离总部遥远第一次毫无怨言----神鬼不知的，就把事办了。老马的办公室门开着，对工人和上司都唱空城计。只有柳青知道。柳青不告状，不袖手旁观，真是个最佳同事。老马可以断定，柳青会一整天在这个工段和总部间来回奔波，尽心照顾现场。而且不必对她心存感激，她喜欢回来后一切象没发生过一样，彼此只字不提。老马知道买车的事一天根本完不了，不过老马知道有柳青就够了。
买车一天，当老马把那辆沙漠黄的车子开回来的时候，第一个就想载柳青去兜风，在车镜里偷看柳青微笑不语的面庞。
手续办完的那个周末，老马借故截住柳青“星期天去哪，我带你去玩。”柳青没吭声，绕开走了，面含微笑。
老马开心又摸不着头脑：“这个女人，脑子里有什么？”
“十.一”前的一天，管理人员们下班后到生产主管家吃饭。柳青是唯一的女性，就和主管的爱人一直在厨房里忙碌。一会茶水，一会水果的象个服务员。吃过饭，天已经黑了。“我喝酒最少，我去送柳青吧。”老马向大家请命后就和柳青一起骑车走了。老马第一次知道柳青家在这所卢沟桥畔的小区里，也第一次看到了柳青的家。那种清雅和干净的房间布置是老马没见过的。水红的四壁和白色的房顶映衬，柳青还高兴的向老马展示了她们家的灯饰效果。老马看到了柳青家单出的书房，满满的书柜、干净的电脑、白色流线型的电脑桌以及略有凌乱的桌面……这一切都出乎老马的想象。“到底不一样，这就是知识分子的家……”柳青的爱人出差了，但是老马一路上构想好的试探和表白都被这个家给镇回去了。
就在老马端着水杯眺望远处高速路的灯火的时候，老马得见了这个家了另一个主人----一只雪白高傲的长毛鸳鸯波斯猫。那小家伙无声无息绕着老马走了一圈，蜷在柳青的脚边假寐。
“你老公出差，你都干什么啊？”
“守这么大个家。”
“一个人……怕不怕啊？”
老马絮絮的问着，不知道怎么表述自己的惊讶。
柳青弯身抱起那只猫，转身回客厅“挺好的，我就喜欢这样。”
“一会老公就往回打电话了。”
这个怀抱猫眯 的女人看上去是典型的小资女人，又不是。那眼神沉静淡定，让老马都不知道怎么告辞往回走的。
早上生产例会上，老马发现柳青淡妆上岗了。等柳青来工段时候老马打着哈哈：“老公回来了吧？化妆了。”柳青一笑，就开始交代工作。这柳青！
平常沉默的人，一旦发言就让人惊讶。生产会柳青主持的那天老马是领教了柳青的厉害。会开的真细致。柳青娇嫩而不容质疑的声音在会议室萦绕。“好，计划面上的项目就这样，各工段按计划要求完成，有什么临时发现的问题及时和计调联系。“马哥，把你手上的CBJD-110-06G4的图纸准备好，后面的料准备好了，下午让你工段的工人领走。”老马听到图纸就头疼，就这个责任没办法推给别人。“我的图都转出去了，完了活的图纸我都跟产品转出去了。这张图上次完了不是转三工段就是交库了。”“我这没有，产品来的时候没有图纸，我组装也不需要单件图纸。”三段工长立刻回应。“那，肯定入库了。”老马搪塞着。
“好，散会我们去库房把图纸找出来……”柳青声音平静毫不含糊。“我再重申一遍，计划数目没完的项目，产品转出时不要把图纸带出去，留工段等后续的材料。计划数结束的项目，图纸交库房。”头儿又说了几句什么，大家就散了。老马感到有点狼狈，刚要走出会议室，柳青把他叫住了。“马哥，跟我到库房，把图纸找出来。”说完就去拿钥匙了，老马无处可逃。
库房的光线有点暗，放旧图纸的箱子里杂乱的塞着油污的旧图纸。老马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柳青站在老马的身后：“你和我都知道这儿没有。是吧？”老马心里有点气：那还耍我找！刚要发作，柳青又说：“今天我会上提这事儿，是因为你的现场图纸管理太乱了，丢图纸都丢出习惯了。尤其是你，还推卸责任。”老马不找了，站起身看着柳青，听她训导：“你是工长，周不周到都没什么，就是不能推卸责任，这是起码的。走吧。”这娇嫩的声音和严肃的语调都让老马着迷：来自同一个女人！不知道是想征服她还是想亲近她，老马在柳青转身要走的时候，从背后一把抱住了柳青。“不是还有你吗，你得教我……”一接触到柳青，老马的身体就起了强烈的反应，亢奋迷乱。老马听自己的声音和气息几近情侣幽会。
“别闹了，走了……”柳青的声音明显慌乱了。她挣扎着，但是她又怎么能挣开一米八的老马的怀抱。“再找找，说说，你肯定有办法！”老马不知道怎么用语言挑起柳青的情绪。柳青挣不出来，干脆站那不动了，老马看到了机会：“小丫头，脑子里都想什么呢，我就喜欢你这样的……”老马能体会到冒险的刺激和艳遇的亢奋轮番支配着自己的心和脑子。这姿势有点别扭，老马希望柳青的小脑袋能靠在自己的胸前，希望能有一个动作，一句话确认两个人的默契。沉默不动的柳青开口了：“马峻山，我知道工长不好当，和你以前开车床不一样，我一直都帮你，这你看见了，这是我的职责，别的……你找错人了。我知道我软弱，不过你别逼我说出伤感情的话来，以后咱们合作还长着呢。”还是那娇嫩的声音，语气却冷冷的，让老马想到工段一工人背后取笑柳青的话：跟女总统似的！老马有点吃惊，柳青挣脱了，跑出了库房。柳青的背影很狼狈，留下的老马更狼狈，这才发现久久预谋的艳遇有点下作，因为碰上了柳青。
“100%女人，但限于工作上。”老马模仿着柳青的语气对自己悻悻的说。他走出库房，开始盘算着今天打丈一样的工作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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