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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子美:让性说话(附图片)
12月7日,“木子美”甚上尘嚣的日子,话剧《阴道独白(Vagina Monologues)》大陆版首次在广东美术馆上演,据说很轰动,但次日我才得知。但它只演了一天,由我的母校中山大学的中文系学生演出,很多人觉得遗憾,除了导演——中文系教授艾晓明。 第二次听到《阴道独白(Vagina Monologues)》,是在1月26号,一个从上海回来的,我喜欢的男人,激动地喋喋不休地说他在上海看这出话剧彩排的感受:一点也不女权主义,相反,很女性主义。次日,我在日记中写道:“似乎,他长期以来回避现实和愤慨,写些村上小说式的“乐评”,在小资女孩们的崇拜中得到满足,内心里,却是政治的。他的“政治”不是男权,是女性主义倾向,通过对女性的支持和理解,表达他的反抗。” 那天以后,我对《阴道独白(Vagina Monologues)》有浓厚的兴趣。不但是他描述的,用各地方言说“阴道”的诙谐感,像女高音般呻吟表演“高潮”的快感……还有重要的一点,上海的某传媒人士说:“选在这个时候上演《阴道独白(Vagina Monologues)》不是赶‘木子美’风潮,我们与木子美无关,木子美只是淫荡!” 这个时候是“计划在2月10号到3月4日在上海话剧中心的公演”,我想,我可以赶去观摩这场与我无关的公演——也的确与我无关,我不是女权主义者,不是女性主义者,甚至我没有性别意识,我只知道我很正常地记录自己的私生活,包括性行为性心理的细节(那些被视作“淫荡”和“猥亵”的证据)。 但事情发生了戏剧化的变化,上海禁演,含糊其辞的官方理由看起来很搞笑,比如“整个话剧中‘阴道’这个词被重复了无数遍。”比如“这部话剧不符合中国的国情”。然后,听说《阴道独白(Vagina Monologues)》要搬去北京公演了。恩,我想,还好,我可以去北京观摩这场与我无关的公演——但北京女性的反应似乎与我有关了,“一些女性对于这出探索她们私处意义的话剧上演也表现出不解和轻蔑。一位32岁的美容师表示,不是所有的女性都想成为‘木子美’。” 我密切关注公演的进展,最后,我决定不上京观摩了。因为,2月14日情人节北京公演的《阴道独白(Vagina Monologues)》是门票高达800元的观众主要为外籍人士的英文版。靠,没有了用二十几种中国方言说“阴道”的《阴道独白(Vagina Monologues)》,彻头彻尾的《Vagina Monologues》还有什么意思。(而到昨天,情人节,消息证实,北京也禁演了)。 我甚至有些幸灾乐祸了,不管《阴道独白》与“木子美”有没有关,它受到了中国官方的“公平对待”,就像全版本的《遗情书》可以在西方用英文出版,而中文版就是禁书,其毁尸灭迹的效果等同于上海话剧艺术中心的女演员们苦苦排练后却不能用中国话“独白”,而现在,不管中文英文,中国的话剧女演员完全被禁止“阴道独白”了,公平得一如封杀木子美。我幸灾乐祸啊,从“公平对待”中明白了所谓的中国国情——不让中国的阴道说话! 这个结论也是对几个月前一位北京男性朋友的总结的升华,他说:“从卫慧、棉棉到木子美,出名的秘诀就是:侵犯中国男人的性尊严。”这个结论,从反面来看,也是对艾晓明解释公演对男人、女人的意味的支持,她说:“女人在文化范畴所占的空间是比较有限的,很多女性的经验往往还是由男性来界定、由男性来主导的。这部戏可以为女人构建一个空间,由女性通过自己的经验来发出声音……我们希望通过公演,让女性的声音、女性的经验被听见,只有被听见人们才会重视,才会有所改变。剧本中应该说基本上没有一个正面的男性形象,但男性可以通过反省自身的性别处境,认真倾听女性内心的声音,了解女性的切身体验,在接受性别差异的基础上,消除性别歧视,从而构建一个两性平等的社会。” 哦,本来没有道德感,没有社会责任感,只是孜孜不倦用自己的一个阴道体验80多个中国男人的阴茎,然后写出“报告文学”的木子美,本来没有政治常识,也没有什么主义,只是身体力行在民间的木子美,因为《阴道独白》的命运同仇敌忾了起来。猥琐一点说,为自己的“不正当”找到了正当理由。
阴道是不会闭嘴的。虽然大多数中国女人的阴道还比较害羞。但是,一些觉醒的阴道在竭尽所能地发出声音。一些有良知的阴茎也为觉醒的阴道提供了话语空间。 我很欣慰地看到南方日报集团主办的精英男性杂志《Mangazine名牌》在情人节推出了两性专题——《那些你控制之外的女人们》。专访了著名的教授艾晓明,著名的“我要性高潮,不要性骚扰”台湾中央大学教授何春蕤,著名的香港性工作者紫藤工作室的严月莲(在黄真真导演的《女人那话儿》里出现过那位),以及一群CBD权势女子。 她们很光明正大,教授和性工作者的阴道发言,怎么也比木子美的阴道严肃和有群众基础。艾晓明说:女权是人权。何春蕤说:性权是人权。严月莲说:妓权是人权。 我对她们也各有兴趣点。艾晓明的理想是,“在不知多远的将来,有一半的妇女进入国家的决策层,妇女参政比例达到50%。”这个理想很好,领导力决定影响力,有一半阴道不被男性主导,有一半阴道可以做决策,多牛啊,希拉里还没当美国总统,美国的同性恋者关注她是个双性恋者而充满希望,要有一个女人当中国的主席,估计阴道们可以像大跃进时期的大喇叭大鸣大放了。 但我更喜欢何春蕤,她和我一样率性,她对木子美的看法与众不同:“她(木子美)的坦言和自在,是值得女人支持和鼓励的——不管你个人是否做得到她那个层次。”我不但被她的美言“贿赂”,还从她面临的境况中找到同感,何春蕤由于在她已建立了7年的“性解放学术数据库”里包含了一个通往人兽交图片的超级链接,而惹上官司,甚至可能丢掉她的中央大学公职(若果实现,比我丢掉《城市画报》的饭碗壮烈多了),去年被劝退前,我心里就想着,我一直热爱工作,不算敬业也至少称职,出名归出名,公道还是讲的吧,但被劝退时,也没悲观失望,而是激动地对女朋友说:“我没有工作了,我们可以一起去闯世界了!”这点上,何春蕤简直与我是“一丘之貉”了,她说:“我个人的学术研究和教学服务都是名列前茅的,没有任何理由把我解聘。即便失去工作,我还有很多技能,我打字很快,可以做文字编辑,会编织,会做清洁工。”看罢她这段话,我真想好好拥抱她。 这种感动,在严月莲那里继续发扬光大,尤其是这一段:“严月莲越来越多地出现在新闻报道和大学讲台上,妹妹对她的要求是,在公共场合,不要说你是我姐姐,而母亲并不反对她的工作,只是经常提醒她,生日的时候就不要去‘那些地方’,不吉利。她还会经常遇到这样坦率的提问:‘你是小姐吗?’,她的回答是:‘暂时不是,不知明天是不是。” 恩,她们都是好样的,她们在中国,在险恶的阴道生存环境中——“在男性中心的文化语境中,女人只管生育,但禁止谈论性。没有了话语权,女性就无法言说自己的性器官、性经验,她们的快乐、痛苦,一切都被隐瞒掉了。”(雷国华语)同时还在无数愚昧的同胞阴道包围中,站出来,说出来。做出来。 重要的是,她们跟我一样,爱男人。至少,我没有和男人作对,我只是苦口婆心地用自己的阴道对中国男人说:“我像重视你的阴茎一样,重视你的内心,我用我的释放把你压抑的、不堪的、欢愉的、放纵的发泄出来,也把我自己最真切的感受说出来,写出来,哪怕你出于尊严,不愿对话,攻击谩骂,我还是会继续和你做爱,继续说话。” 如果亲爱的男人们,你怀疑我的诚意,怀疑我的阴道,那么听听艾晓明姐姐的话也好,她说:“男孩和女孩的经验不一样,男孩成长的过程中不太会感受到性别压迫。当他享有特权时,他觉得这些权利本来就是我的,而不认为其他人因此而受压迫。男人需要有新的角色模范——为女权而奋斗、为弱势群体而呼吁的新好男人。” 好了,当从阴道生产出来的那天起,从第一声啼哭起,我们就有维护阴道的天职。亲爱的男人,虽然生理区别,让你习惯了一次次用阴茎堵住阴道的嘴,但不要让这样的“意象”泛滥到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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