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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玫瑰,玫瑰____花开云散》
玫瑰,玫瑰 > > 花开云散 > > 奇迹之城 > 我不知道我所居住的是怎样的一个城市, > 地方不大,PUB却很多。而且多半都深埋在星罗棋布的被战争遗弃了的地下防空洞内。白天,在刺目的阳光下,地面上宽阔干净的马路冷冷清清,整座漂亮的城市像是一个被人遗忘的大花园。而地面下的世界却不分昼夜的热闹繁华成为 这座城市的真正中心。 > 虽然这座城市的高层们不断的提出议案,更源源不断的向地面上的世界投资大量的设备和金钱,但人们却好象都惧怕被晒化似的把自己深深的埋藏在这地下的霓虹世界里。于是这座隐匿于地下的城中城就好象一朵充斥着腐糜气息的巨大鲜花盛开在我们城市巨大的子宫里了。 > 由于城市本身没有任何资源,这里的长住居民不多,原住居民更少。 > 尤其是在地下的世界,几乎可以听到地球上所有人类的语种。像我这样上数三代移居到这里的已经被政府列为土著中的土著了。随着地面下的城市不断扩张,人们从四面八方涌向这座城市,他们的脸上大多疲惫而兴奋,在离去的时候绝望而麻木。也有少数幸运儿毫无目的的来,却体满衣钵。 > 于是,这座充满了神秘的城市在不断的迎来送往中被远方的来客称为“奇迹之城”,甚至有人更是以讹传讹的传说,这座城市的神秘力量来自于战争遗留的地下工事中四处流窜的死亡气息。 > > 玫瑰PU B > 电梯从13楼下到-13楼便可以从我家到达我们这儿埋藏最深的PUB。 > 据说当时大厦打地基的时候很意外的发现了古代(:注意:是古代而不是现代)留下的地下城,在经过考古发掘证明这不过是一座久远的被人为废弃的小城后,当地人寻祖问源的雅兴也随即消失,于是大厦继续施工。这次意外的唯一好处是从此城市里又多了一间叫“玫瑰”的PUB。 > “玫瑰”是舅舅盗版我的名字,我长大后一直提出抗议,直到十八岁那年我被过继给生不出儿子的舅舅。舅妈也是男人,于是我顺理成章的会继承“玫瑰”以及舅舅和酒母的所有财产。 > 舅舅从来不承认“玫瑰”其实只是一个被挖大了的菜窖。他总是打着酒嗝,抚摩着高高凸起的啤酒肚,半倚在暗紫的玫瑰沙发上故做神秘的对那些毫不知情的客人们吹嘘我们的菜窖原本是两千多年古代贵族的地下工事,是最伟大战争的遗留物。 > “如果没有大量的鲜血,我们的墙土怎么会是紫红色的呢?” > 舅舅总是这么说。 > 没有人会无聊的为一个醉鬼的话去查证历史,可却有无聊的人会把一个醉鬼的话传扬开来。无聊的人多了,于是“玫瑰”的名气也就大了。 > > 谣言与诅咒 > 生意兴隆是件值得另人高兴的事,因为这意味着我的零用钱也随之增加了。 > 舅舅从来不吝啬对我的花销。用他的话来说,早也是花,晚也是花,反正他的早晚是我的,所以我等于是在花自己的。 > 舅舅说这样的话的时候,油光的脸上总是溢满了祥和的亲情。舅舅的睿智另我感动,我几乎找不到什么理由为了晒晒地面上的太阳而不亲自照料这间由我名字命名的而又在遥远的将来属于我的PUB了。虽然大多数的时候我只是像一只懒懒的动物软软的瘫在角落昏暗庞大的沙发里无聊的打量着未来领地里形形色色的来往客人们,听着嘈杂的电子音乐和关于“玫瑰”的各种版本的传说。 > 偶而,我会冒充客人周旋于客人中间,虽然我对地下PUB的各种神话传说不以为然,但我喜欢故作神秘,据说神秘回使人看起来有一种与年龄不符的沧桑。我喜欢沧桑,远道而来,风尘仆仆的客人,他们也很沧桑。 > 他们在“玫瑰”里听故事,讲故事,也制造故事。 > 最近,“玫瑰”里流行一种最新版本的故事,又是关于“玫瑰”的谣言。随着名气的越来越响,谣言的版本也越来越多,甚至到了层出不穷的地步。开始舅舅还颇感兴趣,现在却连舅妈都不以为然了。不过,有时后无聊极了,他也会反唇相讥来卖弄一下自己的口才。 > “当然不是真的,难道你不相信一个土著?” > “即使它不来源于过去,但是现在,它因人们的信仰而存在!” > “呵呵,信仰?您说这话的时候真像一位僧人。” > “您不信?” > “如果您能够先让我们榆木一样顽固的小公主相信的话。” > 舅妈说这话的时候,我正窝在角落深深的沙发里懒懒的打着哈欠。我看见黑衣服的陌生人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可看我的人多了,我这副懒骨头的样子,像是随时会冬眠去了似的,的确与这里热闹喧嚣的气氛有些不大相称。所以我总是躲在角落,默默的计算着一个遥远的在存折上越滚越大的数字以免在这样的环境中太过突兀。 > “她会看到的。” > 穿过吵吵闹闹的各种声音,我清晰的听得到陌生人最后的发言。因为他说完这句话就走了,留下舅妈一个人在一群客人中为轻易到手的胜利咯咯的嗤笑声。 > 我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一个最新的关于“玫瑰”的谣言,死亡与诅咒,总是这些东西,带着些人们对莫须有财富的向往与狂热,还有人总想来碰碰运气,来上一段艳遇什么的。而“玫瑰”,这个被来往路人们极力渲染的神秘之窟,弥漫着迷幻音乐与暧昧光线,香气袭人,正是各种幻想生长与破灭的绝妙温床。 > 诅咒?! > 呵呵 > 如果这个无聊的世界真有什么邪恶力量那倒未必是一件坏事。 > 至少生活不会这麽无聊, > 甚至?? > 无聊的有些乏味了。 > > 玫瑰与音乐 > 年末的时候,舅舅决定送我出去读书。 > 这一举措立即遭到了全家包括我本人的强烈反对。 > 我已经有一张大学文凭了,是一间理工大学关于机械制造的学历证明。虽然没有什么实际用途,但当初为了拿到它我还是颇费了一番功夫。照片上的我面黄肌瘦,两眼无神,一片茫然的欣慰之色。这段经历让我无比的厌倦了校园生活,我不想再出去读书,无论是在美国还是在中国。 > 但我还是不忍让舅舅太过伤心,至少我不想让他觉得我不学无术,于是我主动提出想学点音乐,找个好点的老师在家里教我就行了。这个提议使舅舅的眼睛里重新放出了希望的光芒,毕竟,这个提议无论是对“玫瑰”,还是将要继承玫瑰的我,都是一件比较实用的事。 > 于是,当任的驻唱乐队顺理成章的成为我们全家关注的目标。他们无一例外的工委玫瑰公主的音乐天赋,但也无一例外的通过我的“天赋”,给舅舅全家的耳朵造成无以伦比的可怕灾难。每当我在十三楼的明媚阳光下发出足以媲美《魔笛》的花腔女高时,我甚至可以听到整栋大厦玻璃即将碎裂的声音。终于,有一天,玻璃般划过的我“美妙”的歌喉,在清晨左邻右舍愤怒的咆哮声中,光荣的失声了。而被暴怒的舅舅扫地出门的乐队主唱,我的第十二位家庭教师,在众望所归中收拾包袱还不忘信誓旦旦的为自己的下岗开脱: > “玫瑰一定是在地下呆久了受到了邪恶的诅咒。” > 于是我开始学习钢琴,用手指继续发扬我的天赋。 > 虽然已经没有人再对玫瑰的音乐寄有什么希望。 > > Ade > 我开始注意上一个人 > 一个客人 > 一个奇怪的客人 > 我说过我喜欢神秘和沧桑,他恰恰满足了我的两大爱好。 > 一个看不清楚他的国籍的人,总是穿着一身黑,纯黑。仿佛身后随时会伸出同样纯黑的一双翅膀来。我一向嗤笑男人穿黑扮酷,可他身上的黑却像是从骨子里渗出来的,是从暗无天日的遥远地下走出来似的。比关了灯的地下十三层“玫瑰”PUB更黑。没有人看到他什么时候来,也没有人注意他什么时候走。他的存在仿佛很自然,有时甚至超过了我和舅舅而更像这里的主人。 > 这种想法我想舅舅一定也是有的,否则一向热络的他不会索性对这个神秘的陌生人毫不感兴趣,甚至,冷漠的有些不闻不问。 > 他每天在固定的时间出现,坐固定的吧台,点固定的饮料?“冰火玫瑰”,总是在杯子里剩下固定的液体,然后结帐离开或是去了另外的什么地方。他从来不看向我所在的角落,即使我稍微的把自己挪到光线昏暗的居中位置。可我希望他注意我。PUB里的狂欢不分白天和黑夜也不用钟表来界定时间,但我感觉他总是午夜来,凌晨去。 > 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他的气质神秘而优雅,体格颀长而匀称。疏离冷漠的眼睛,精心修饰的手指修长干净犹如贵族般矜持而性感。我喜欢看男人的手,这是年轻的我评判男人的重要标准之一。而眼下的这双手,在轻轻的夹住玻璃杯细长的高脚时总让我有一丝莫以名状的紧张与兴奋。 > 我听见经常为他服务的女侍叫他“Ade” > “Ade’’ > 我于是很想认识他。 > > 玫瑰 VS Ade > 我为Ade调制“冰火玫瑰”。 > 这是我第一次为客人下吧调酒。再此之前,这项殊荣一直是属于我和舅舅的专利。 > 当我看见紫红色的液体泛着淡蓝色的气泡缓缓的顺着Ade的喉咙滑下,直到他漂亮的喉结,发出满意的“咕咚”声。我用我最温柔的方式笑了。 > 只有一个词可以形容我这样的笑容,我知道。 > “笑面如花”我用唇语轻吐出这几个字。 > 果然,我如愿以偿的看到了Ade眼中一闪而过的惊艳 > 我满意的笑了, > 让我的玫瑰在他眼前瞬间绽放 > 然后在最绚烂的时候转身离去。 > 他没有挽留我, > 但我知道他尾随了我。 > 我将他带到我华丽而又幽闭的玫瑰织成的小窝:天花板是玫瑰叶拼成的,玫瑰图案的沙发下,大朵大朵的玫瑰在茂密的波斯地毯中心花怒放。而我,穿着绣满火红玫瑰的小圆袍怀抱着暗紫色玫瑰香腾的玻璃杯,地上丢弃刚刚还在压迫着我粉嫩脚趾的玫瑰绢花凉拖…… > “我就是玫瑰” > 我倒在我柔软芳香的沙发上补充我刚才说过的话 > “玫瑰是我的名字。” > > 他仍然是午夜来,凌晨走。 > 来如影,去如风。 > 只是不坐吧台了,也不饮“冰火玫瑰”。 > 我泡了浓浓的两人份的玫瑰香片,加了甜甜的足够腻死人的蜂蜜 > 可他喝的很快乐,于是我也很快乐。 > > 我突然很想开口唱歌,一种陌生而又熟悉的旋律。 > 可是我不能唱, > 于是我把它写下来。Ade说他能够帮我唱。我坐在钢琴上,用粉红的脚趾一个音符一个音符的踩下使它们连成旋律。最终我觉得不够过瘾,于是爬下来,老老实实的坐在琴凳上用我的两只手开始弹琴。 > Ade的眸子暗了,他开始轻声吟唱: > “玫瑰,玫瑰 > 美丽芬芳 > 玫瑰 > 哦 > 玫瑰 > …… > 像一首古老的歌谣,他的歌声有一种催人入幻的力量,整个“玫瑰”里的人们都受到了感染而停止了喧嚣,只是无意识的随着他的歌声节奏而低声歌唱。 > 这是我成人后最快乐的一天。 > Ade的歌声里,我仿佛闻到了儿时山野的风,嗅到了野玫瑰在清晨露水中的芳香…… > 我的手停了下来,Ade的歌声还在继续,和着远古的拍子,唱着动情的童谣: > “哦 > 玫瑰 > 哦 > 可爱的玫瑰 > ……” > 从这一天起,我才真正爱上了玫瑰,我的名字,这间由我名字命名的PUB……以及,深情唱着“哦,我的玫瑰”的Ade。 > > 从此,我真正开始挖掘我的音乐天份,为了和Ade珠联璧合。 > Ade可以把各种不协和的音程罗列在一起,却给人以安定甜蜜的力量。 > 每当他像夜一样笼罩在我的身体上方,指导我触键的各种华丽技巧,我敏感的耳垂因沾染了他的气息而战栗。他的呼吸吐纳在我四周,我的思维会升入云端,如梦似幻。 > 我们在夜幕降临的十三楼公寓里疯狂缠绵 > 他的手指修长而结实,带给我颤抖和难以抑制的甜蜜与痛楚 > 当他专制的进入我的身体,那一刻,我听见夜在我耳畔绚丽的绽放出最妖艳的花朵,而玫瑰,大朵大朵的玫瑰,就随着我逐渐疯狂而迷乱的身体美丽诚实的盛开在他的面前…… > 激情的疲惫褪去后,洁白的床单上四处烙满了玫瑰的印记,新鲜的玫瑰在情人结实有力的臂膀中安静而幸福的沉睡 > “哦 > 玫瑰” > Ade沙哑的嗓子如歌般动听的低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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