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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生活,或是为了心情,我都会写下去的。
作者:SOHO特区网
-上传日期:2004-6-15 |
今宵一梦己陈年
在上一个农历新年的某一天,有人送我一根红头绳,我把它系在左手。据说那样会带来好运,因为这一年是我的本命年。
我跟朋友说要在本命年内完成许多件事情,譬如考G,譬如考T,譬如再写点文字,譬如再看几部电影,譬如再找个爱人。现在想来,基本上都做了,却又基本上都没做好。有一种说法,本命年的人总是特别背运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可是我是带了红头绳的,何况我还不信这一套的。
怎么又开始回忆了呢?计年的数字突然增大一位,总得把曾经的那些事那些人镌刻在个我小史上吧。其实是懒得回忆了,但想来日后的我应该是会愈加健忘的,那么,不妨现在就记下吧,就象记下隔夜的梦一样。
------老驹2003年元旦
2002年的第一天,我清晰地记得自己走出楼门,跟大爷笑着说些恭贺新禧之类的话,背着装有GRE复习资料的包去教室。那时的我已把一位江阴老乡编的红宝书中51个list的英文单词背了五遍,那时的我已把中文表达当作历史上曾经发生过对我而言也仅具纪念意义的一件事情。
我开始并习惯以某种姿态用中文表达有六年多,不过那几个月中,我真的没用中文写过任何一句话。古龙把这种状态叫作忘境,忘了招式,忘了武艺,然后伸个懒腰也是神功的那种状态。我是个在汉口路上吃盒饭的凡人,没吃过什么仙丹灵药,要真忘了自己的喜好,一时还真是难以习惯。我只知道,计划好的事情一定要做完。
我指的是GRE,我没有丝毫沾沾自喜的心情来状写这一段回忆,我只知道,那时我的想法很简单,因为简单,所以也就很容易满足,也所以当我在本命年生日前两天的中午走出图书馆北侧的考场,觉得很开心,虽然明显有点累。我放下五年多的中文表达,在五个月内转向用英文表达、理解、思考,然后在一个春光明媚的上午,轻轻按上Report,结束这段日子的煎熬,才知道这世上还有这样一种快意。
终于继续以中文表达,写下些回忆考G的酸甜文字,称其为《就当是恋爱》,不是为了稿费,只是为了心情,就象本文一样。生日之后的两天内,也就着心情聊发起少年狂来,弄出篇《舞台生涯二十年》十章,记下些鸡飞狗跳的少年趣事,写得好玩,看着也怪有趣,一时颇为得意,后来竟选为第二期《百合文摘》的头篇,于是忘形了,上西祠猛贴一通,博得酷字若干,嘿嘿。非功利性的文字写起来很纯粹,可以畅所欲言,因其率性故也洒脱。而同龄的朋友们早已开始以文字挣钱,年前就有朋友约我写字,打算编一本有关先锋戏剧导演的畅销书,类似于《家卫森林》,赚些文艺小资的钱。而我又是考T又要考T,真好缺钱,于是应诺考完了G帮着凑上一段,描描赖声川,她打算糟蹋的是牟森。考得好就会有心情写,考砸了还得要钱花也只好写,横来竖去,写定了。考完G的三四天内,上穷google下新浪,弄出篇《相声还是戏剧,这不是个问题》,洋洋万言,寄了过去,博得些“很有才气”之类的赞语,退回要求打破结构写得更煽情些。略加修改,重新寄出,杳无音讯,后来念及五月的Toefl,便也由它去吧。后来的后来是朋友回mail说编书一事搁浅,还说编辑们偏偏就好上了赖声川(不知道是不是我把赖声川写得很煽情的缘故),打算做他的个人专集,由一位我从没听说过的著名畅销书策划出马,于是我那文章再没下落。干脆贴到了中文系版和戏剧版上,似乎是很受欢迎了一把。
五月的T终于也完了,活受了一个月Listening Comprehension的折磨,背了几种极其弱智的TWE(托福作文)格式后,我把对英文的记忆神经打了个结,贴上5月11号的封条,先就此别过。在5月12日参加完百合的最后一次网友聚会,仗着老脸获得个优秀个人文集称号,领得一套百年校庆的纪念藏书票后,终于又开始以五笔字型在百合上洒下些字去,《这些年来.百合聚会琐忆》,把我所遇见的百合人事稍作勾勒,无限沧桑的样子。
5月12日那天还做了硕士论文的开题报告,选了个前不见古人的论题,可惜没能说服在座的老师,被奉劝回来再考虑考虑。可能是近半年没看中文的东西,考虑得有失周全。对所谓的学术无为而治惯了,而接踵而至的百年校庆和六月世界杯更让我淡忘了地球上还有皓首穷经这样一回事。一去不返的巴蒂的眼泪告别了我的啤酒和欢情,我的多位朋友也在这个夏天毕业远去,顿时觉得这个城市一下子冷清了许多。
之后有位师J约我给她朋友的杂志翻译,于是有了那篇《意大利恐怖电影史》和乐评文章《搭乘灵泉感伤的星际旅行船》,介绍Maudlin of the well乐队。师J有一天在QQ上问我是不是用软件翻译的,差点当场晕死过去,原来那就是我的翻译水平。对音乐不是很懂,写不顺,之后也断了这家的音讯。
眼看着研二也快过去了,什么核心什么期刊什么论文还没着落,而交编辑版面费这样的事,对于习惯了以特定的姿态用中文表达的我而言,是绝对不可能的事。于是在期末的某一天钻进期刊阅览室,抄下十几个地址,然后把自己的三篇论文一稿复印五份,投了出去。没过几天,接到封来自安师大学报的回信,说我的来稿己经收到,编号为2046的一个什么号,要我先交30元审稿费。据说当时王朔在某个杂志专栏的稿酬为千字三千元,原来我当时的稿酬是千字倒贴十五元还不知道刊不刊,我靠!好歹咱也青春正年少,论文不论文为时也早,也就罢了。此间还接到个复旦大学学报的回绝电话,万份感谢云云,我据理力争,可他们不登就是不登。瞧,不是我不给他们面子啊,是他们自己不登,没办法。这显然是一件非常遗憾的事情,对于他们来说。上海大学学报也来了封回信,对着阳光一看,内函信头上隐约可见退稿二字,便也懒得拆了,静静地放在抽屉里,留作纪念。
需要为我主动给老板打电话找个理由吗?不需要吗?“首先告诉你一个不大不小的好消息,我刚接到份用稿通知!”老板在电话中哦喝一声,似乎煞是惊讶的样子:真是人不可貌相啊,真看不出来这人还会发表学术论文。“不过是个增刊也。”我接着说。这下老板开始安慰我了:“没关系,有效无效等回头再查对一下,问题不大的。”“哦,我还投了个文章在你信箱里,我毕业论文就改选它了。”我补充道。
没几天,老板打电话找我了,说从我那篇介绍赖声川的文章来看,毕业论文选题的问题解决了,不过作为课程论文还得重写,说得严重些,只有哗众取宠之意而无实事求是之心,是街头小报的档次和水平,还说认识我这两年没见我有多少长进什么的,要我暑假中好好找篇规范的论文学习学习。可见我那篇《相声还是戏剧,这不是个问题》改得是蛮煽情的,把老板也煽倒了。
暑假开始了,托striker在美国尽快查到了我五月托福的成绩,要求低一点来说,不是很好;要求高一点而言,是很不好。只得二进宫了,人世间最悲情的事莫过于此,于是又只得放下中文,拆了那五月十一号的封印,重新回到英文的世界。
两位南方的朋友编起了他们的杂志,说要找些电影与科技的文字,约我帮着写文化专栏。我于是挣扎在中英文两个世界中,抽空给他们写了《关于时间的永恒猜想》和《眼镜漫谈》。“写了中文挣洋钱,挣了洋钱学洋文,学了洋文挣大洋钱,挣了大洋钱再发扬我中文。”someday在南方一个蛮中听的杂志混饭,我给她的文章中这样写道。后来北京的一位朋友发消息给我说在那个著名杂志上看到我的大作,我靠,不就是个豆腐块文章嘛,用得着这么激动嘛。很是臭美了一番。后来南方的杂志决定撤去文化专栏,做纯经济和科技的内容了。他们的头评价我是一个善于不懂装懂的人。朋友也为我对近代物理学发展以及量子力学的论述感到惊诧,不就是两年不见嘛。大笑。
显然我写的第三篇《风里密码》是骗不到他们千字一百五的稿酬了,于是发到了常去的电影论坛上,结果又招来了某网站一位朋友的青睐,约我给他们的电影频道写,千字八十。反正也是灌水,那就随便扯扯吧,于是有了我的《扯谈在电影边上》系列。于是人也变得势利起来,难得在小百合上写东西了,跟朋友聊几句,还开玩笑地要折算一下值多少稿费。
然而我在暑假中却和一位刚上百合的MM没完没了地聊了起来,天南海北,饮食男女,百无禁忌,依稀是我刚上百合的样子。不知道是因为英文的面目过于可憎,还是因为她的心灵过于单纯。近来我己不跟人多聊,不是因为他们很复杂,是因为我比他们更复杂。可惜的是她还是离我而去了,不知道是因为她太单纯,还是因为我太复杂。或许是时间的问题,或许是空间的问题,或许是人与人的问题。
开始申请了,又一头扎进英文世界,写PS,翻译出Writing Sample,此间有位朋友约我翻译一本电影的书,又是版税又是稿费地算了一通,却又搁浅了。
一边继续在电影的边上扯谈,扯谈文化观念,扯谈工具理性,为了记住看过的那些电影,也为了那千字八十的稿酬。然后在《英雄》之后牛毛般的影评前噤声,发现自己竟也做着类似无聊的事,住嘴。偶然间还是有熟识的人约个稿呀什么的,快速地涂完,象是做了极其亏心的事一样。却总被远方的朋友知道,手机发来“又见大作”诸语,而我也真想告诉她,那真的是混稿费的。
申请完了,工作也找了,但都还没着落。中文还是英文,扯谈还是真诚,这都不是问题,我想自己以后还是会继续写下去的,为了生活,或是为了心情。不管是有足够的钱,或者足够没钱,我都会写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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