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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白了,我又想去北京了
作者:SOHO特区网
-上传日期:2004-6-29 |
一九九七,香港回归,我也结束了在北京四年的读书生涯。虽则九八元旦又曾上过一趟北京,毕竟离现在也是挺遥远的事了。怀念北京,怀念北京的人,怀念北京的事儿,怀念在北京所听到的带点京味却又字正腔圆的普通话。
以前有听说过:没有广东人不敢吃的,没有北京人不敢说的。言之意下,北京人说话百无禁忌。其实北京人不但敢说,而且能说。给我印象最深刻的是宿舍里的一位来自北京通县的同学,那辩才真叫绝。逢上什么节日又或周末又或舍友过生日又或者压根没什么理由,宿舍里同学们总是喜欢搞聚餐,那时我们管聚餐叫“搓一搓”。既然要搓,那就少不了喝酒和敬酒。喝到耳红面热之时,北京那同学能说会道的本领显示出来了。他要向你敬酒,理由总有千千万,滔滔不绝,死人可以给他说活了,说得被敬酒的同学就算眼前的那杯酒是毒药也要感情深,一口闷了。倘若他不想喝了,你向他敬酒,虽则理由也有万万千,但他舌头生花,总能比你说出更多不该再喝的理由,最后劝酒者只好宁愿自己喝了,省得他将活人给说死了。这就是北京人嘴巴上的功夫又一体现。
海不可斗量,人不可貌相,在北京这样一个藏龙卧虎之地,更显如此。街边蹲摊卖报纸的,早上推车出来卖豆桨油条的,开出租车大街小巷四处闯逛的,分分钟北京大学或什么名头挺大的大学出来的。话匣子一旦打开,天南地北,天文地理,古往今来,朝野轶闻,布什罗纳尔多,纳米基因克隆都可与你神侃一番。佩服佩服。曾听说过这样一个故事,大家共挤公共汽车,一个不小心,一北京人给人踩了一脚,那北京人不怒不恼,极富幽默感地说了一句:对不起,搁着您的脚了。呵,服了,彻底服了。
当然,关于北京人的说,留在脑海中的也有一些极不和谐的。平时在街头或商店看到的那班北京女白领,个个风姿卓绝,极富气质,那成熟的风韵,真是养目。但我又不止一次,在地铁站,在公共汽车站,看到女售票员和女乘客撕破脸皮,对口大骂。那骂法(有指桑骂槐法,有直捣黄龙法,有装腔作势法,有狐假虎威法),那骂声(高低顿扬,声势逼人,若将内容略去,似一高超的演讲者呢)以及骂的内容(从尊容到身体的各部分引至祖宗十八代及全家之女性均受牵连),也真是集骂的粗痦低俗于一身,可惜没能全摄录下来,否则给乡下那泼妇看到,非羞死她不可。男的,最典型莫过于在足球场上了。假A联赛,迄今为止,只看过一场就是八一客场对北京国安了。曾在电视机前为四川球迷的“雄起”之助威声所感动。但在北京的主场,感觉又是另外一回事。北京队员出场,场上是“牛B”声轰轰,八一队员出场,那是“傻B”声阵阵。场上队员拿球,全场依然是“牛B”与“傻B”的交替。又人还得意地将这归纳为“京粹”又或“国骂”什么的,我不以为然。平时街头上看一些大老爷们牛B哄哄地“丫丫”声,还算勉强可以接受,但那青少年一代满嘴“丫丫”及“操操”声,就让我对北京的年轻一代不抱什么好印象。
北京的警察,话语不多,但印象还是不错的,个个都挺高大威猛英俊,处理事情干脆果断。曾见几混混街边想闹事,一警CHA路过,一声断喝:想吃几顿窝窝头了?混混们四散。
何时再一次亲临北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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