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
|
 |
浏览总人数：     
今日浏览总人数：
昨日浏览总人数： 
本月浏览总人数：
上月浏览总人数：
|
|
|
|
|
|
|
青春都市小说
点燃了最后一根中南海，黑夜依旧吞噬着天地间的一切，眼前只有烟火忽闪忽弱的光和我嘴里呼出的淡淡的清烟。大脑更是一片空白，这样的夜里任何人不属于我，我也不属于任何人，我，我的朋友们，所有爱过我的人和我爱过的人在此刻也许都是相互独立的个体，横竖在这个杂乱的世界……
我下意识地拿出手机，看看黎明的到来还有多久——几个未接电话，这是我真的佩服所谓的维心主义者，我们不曾感知的事情是不存在的。也许正因为我的未能感知，有一颗同样苍白的心已经在同样的黑夜里声嘶力绝地呼喊，寂寞的心同样需要抚慰，一颗内疚自责的心在解释着苍白的理由，祈望我的理解，但同样落魄的我却未曾感知。不知道我的心麻木了，还是我的人已经不再有对爱的激情了，尽管这几个未接电话是同一个号码，但是我没有回拨过去。如果是曾经，如果是同一个她，如果是同样的境地，如果同样在这么一个孤单的长夜里，那也许我的态度回是截然相反的。但今天怎么也鼓不起回拨的勇气。也许还是那句老话：物极必反。绷紧的弦只要略有闪失那便只有断裂的下场，真心投入的情稍有波折也许就只剩下一场灾难。更何况这绝不会是略微的波折。所以我的爱我的情，我曾经认真经营的这份感情，在此刻也只能灰飞烟灭。如果哪怕一丁点的残留，都会使我的心彻底破碎成灰。
“那街边的车，催你放手，但守在车里的人不是我……”怎么多年前的张学友的这首歌如此地符合我的心境，尽管结束不是我要的结果，毕竟爱过的伤过的心需要安慰，但结束又是我唯一的结果，只有这才是唯一的归宿，才是我心灵的唯一出口。如果可以，我也许还会选择毁灭，彻底的毁灭。谁会容忍曾经是自己心灵寄托的爱，到最后却似一场梦破碎，谁会忍受这样的碎片再打破我生活的宁静，谁又不会希望那只是一场梦，但现实却是如梦，比梦还残酷的现实。
天渐渐开始亮了，伏在校园角落的那间小店又要开始张罗一天的生意了，开门的还是那个熟悉的老头儿，但今天看来是那么的陌生，这似乎是动画中失调的一帧，怎么也无法把它和往事串联起来，也不知道这一帧会由什么来延续。也许曾经的所有都是一场梦，眼前才是现实。但我的感知还在梦与现实的边缘徘徊，梦是该醒的，现实是该去面对的。
我不自觉地站起来，揉了揉也许已经黑陷的双眼，径直走向那间小店，我正要向他打招呼的时候，他老人家已经说出了早上好，怎么你一个人呀？我应了声早上好，对于他的后一个问题没有回答。要了包中南海，径自离开了，我不想多停留一刻。也许这就是现实与破碎的梦最接近的地方。看见我一脸的忧郁和疲惫，依伯不解的看着我离去……
那老头儿，不知叫什么，因为从我开始我的大学生活的时候，就没有人知道他的尊名。我们那时也只是傻乎乎地跟着学长叫他依伯，因为在福州它的意思就是老头儿。依伯在我的大学生活中已经两年了，但始终没见依姆出现过。我们也曾试探地问过几次，但他都没有正面地回答，只是眼神中流露出无奈的感伤。“大学最浪漫的地方，爱可以最激烈，为所欲为，也可以轻描淡写，一笔带过。认真得地动山摇，轻率得年少无知。”这是依伯对大学爱情的真正理解，不过他说这话的时候，我不能理解。其实我也没有花多少心思去探究他的话，因为对这种大学的生活已经习以为常了。“你们是幸福的一代，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的，只要可以制造感动的，你们没有不去做的，但感动之后是拥有，拥有之后是离别。古言人生自古伤别离，但现在的离别大多是没有悔，没有泪，没有憾，离别中另一段感情的开始。所以你们更是随性的一代。我们那时候……”他顿了顿，没有继续说，只是破天荒的问我要了一支中南海，眼神中流露出淡淡的忧伤，我努力地把视线移开，装作没有发现他的伤感。后来我想想这样做是多么的残酷而没有人情味呀，但那时我还是问出了他们那一代怎么样，但他没有回答。默默的抽着烟……
从那时候开始这个普通而平凡的老头儿又多了一层神秘的面纱，尽管我们几个烟酒朋友还是时不时地到他那买烟，但是谁也没有在向他问起他那一代的爱情哲言或者他的感情经历，我们只是一味的猜测着……
但我还是佩服这依伯的生命力，偌大的一个校园，早上总他亮起校园的第一盏灯，他开始营业，每天午夜总是他熄灭校园的最后一盏灯。作为能量供给的也不过是粗茶淡饭，偶尔会有一些黄酒。为何有如此巨大的能量，我真怀疑能量守恒定律在他老人家身上是不是失效了，如果达尔文在世我一定请他老人家检验一下依伯是不是进化到了人类的一个更高级的阶段。说不定因为研究他而使达尔文获诺贝尔……
校园里的榕树时不时地飘落几片枯黄的叶子，但树还是绿的，不知道落叶吻别树干的时候是依依恋恋，还是义无反顾……但至少这也算是一种别离吧！尽管那凋零的落叶很快要么化泥护花，或者被环卫阿伯扫去，那曾经属于你的枝节也会很快被新的树叶代替。我曾经绿过，我曾经在别人看来也是绿叶，但岁月没有留下我的痕迹，曾经我代替了别人，凋零的我被别人代替。明天的明天别人还要代替别人，这也许就像大学里的恋情。当你漫步校园林荫小道，浪漫的镜头总是应接不暇，但是谁又会知道这一幕是哪一帧的续集，这一帧又会被哪一幕连续。但树还是绿的，校园的恋情还是浪漫的。也许要做一棵长青树不难，要做一片长青的叶子就不易了。就象爱一个人不难，但是要拥有一个人的一生就何其艰难了
我的电话再次响起，还是那个熟悉又恶心的号码。我知道婧在那头也许有许多的话要说，或者是解释，或者是一句我们好聚好散吧，但我想应该是前者，毕竟这至少是对这份感情的忏悔，对我们曾经的爱的追悼，对我失落得粉碎的心一些慰藉……但我还是无情地挂断了电话。尽管结束不是我要的结果，但结束又成了我唯一的选择，没有退路，没有归路，这是唯一的一条路。我怕听到她那在别人亲热过的嘴发出的声音，我怕这个声音会让我呕吐，我不想在她在我已跳下高崖粉身碎骨后把我救起，这样会使我更痛苦，所以我只想彻底地死去，对于我们的这份爱也是这样。我不想听到她试图挽回的忏悔，那样我的心会彻底破碎。我会茫然无助得不知所措。
最后通过语音短信听到她的告白：“既然……我们就散了吧！”但我还是呕吐了，这个声音让我窒息，我无法想象这张曾经在离我的唇只有0.05mm的距离的时候话问我英国式还是法国式KISS的嘴是如何让我昏蹶的。散了吧！也只有散了，因为爱情不是电影，放到这里，不会再有续集。这也许是一片绿叶的命运归宿。曾经我越过了寒冬，曾经我等待到了属于我的春天，曾经我用苍翠点缀装扮自然，某天我枯黄了，某天我泣别了，某天我陨落了，岁月没有留下我的痕迹。我却没有历经一片绿叶的命运，因为南方的热带风暴在我正当苍翠的时候无情刮落，最后被投入垃圾处理场，粉身碎骨，那伤口是流着树干的汁液的，也许这个伤口会腐烂，最后中毒，使整棵树枯死。但无论如何，我的结局依然是腐烂，岁月不会留下你的痕迹。没有什么可以见证我走过，就像校园中大多爱情一样。
散了吧，就这样散了，想到我们拥有的从前，泪水就开始漫延，但只有放手。伤口会不会长出新叶：留给命运去安排吧。
好久以来依伯总是日复一日地经营着他的小店，我们也日复一日地去他那买中南海，时而他也发烟给我们，原本有着神秘的爱情故事的他越发变得神秘。他每次口袋总有两包烟，一包是中南海,一包是“520”，我散给我们的是中南海，他自个抽“520”。他的烟瘾很大，但“520”是一种很淡的烟，曾经婧有送给我。不过到现在我也没有去理会这种烟的真正内涵，只是从字面上理解，还有那烟嘴上的那颗红心。所以我抽每根“520”都会给抽上几口，并告诉她，我的心给你了。所以后来她也会效仿我的做法，把她亲自点燃的烟给我抽几口。这也许意味着我们是交心的爱人，或者说情侣。但我总不明白依伯为什么每次都抽“520”，并每次都把烟头认真熄灭，放入一个精致的匣子里。我不知道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抽“520”的，但我想他也许会吸到生命的最后一天。但尽管心中满是迷惑，但我没有追问为什么，我怕再次看到那忧伤的眼神，勾起他那神秘的感情历程地回忆。或许他自己每天都在回味，但我还是没有去探问为什么，但“520”却勾起了我心中的波波涟猗。万物本无情，只是我们太多情了，所以有了杨柳，因为别离而被折得体无完肤，“520”被多少情人践踏和玷污。有多少已亲吻得麻木的嘴上还一本正经地陈述着这是我的第一次，我将爱你一生，我的心永远属于你。我真想永远会有多远，你能活到永远么？当你变成一撮骨灰的时候，你还会去完成你未完成的爱么？既然自己都不会到永远，那又怎么去给别人永远的爱呢？这样的话是何等的苍白与虚伪，从这些口中说出越发令人作呕。
我点燃了一支中南海，深深地吸了一口，也许是破碎的心需要麻醉，也许是我的心已不能再承受香烟的刺激，我被狠狠地呛着了。泪水已经开始蔓延了，从眼眶流到了嘴角，似沽沽的溪流，但我没有去擦拭。蔓延着、蔓延着，似叮咚山泉没有终止，更似决堤的哗然。一滴很有分量的泪砸在了我的胸口……
“我要放弃我的大学”这是我大一时我最常说的一句话。但走到了今天，我还是没有放弃，我还是在体验着属于我的大学生活。尽管没有放弃，更不用说逃离我的大学，但我始终在逃离着我的课堂。毕竟外面的世界更精彩，大学的生活很无奈，或者大学是一个做梦的地方，有些梦会让你终生难忘，有些会让你半夜惊醒，有些会让你超乎寻常地去体味真味人生。或许说人生如梦似乎消极了，梦如人生似乎太唯心了。但在大学里，梦如人生，人生如梦似乎都不失偏颇。所以教室太小，放不下我的梦；校园太小，找不到我的梦；书本太小，不能承载我的梦。生活很多时候就是围城，大学更是这样，或者说拥有的总是苍白的，追求的才是完美的。所以大学于我们这些二十一世纪的接班人，祖国的人民的希望的所谓的大学生而言，是多么的空洞和苍白，多么的无奈和煎熬。这正使我想在大学入学时学校的一次征文比赛“梦开始的地方”是何等的良苦用心，又多么真实地写照了我们的大学生活，不知毕业时会不会有一次“梦的终结”的征文比赛。不过也许那时候我们不再有书写的激情了，所以都没听学长们说有这么一个活动，只有“今日我以母校为荣，明日母校以我为耀”的苍白的呐喊，不过到那时，也许这样的呐喊可以略微唤醒我们沉醉的灵魂，或者大学里被香烟和酒精麻醉后仅剩的清醒。
大学生活确实是如梦一场，正如一位长辈对我说的：其实并不是因为学校的环境使得大学成了恋爱的温床，而是因为年轻的你们心中都揣着多情的渴望爱情的种子，没到春天却期望发芽，所以造就了大学的万紫千红。也许正如他所说，大学本无情，只是因为你我太多情；就像地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大学并不是四季如春，只是因为多情的人多了，也便有了如是的万紫千红。
街角的那牛排店其实算不上档次，不管是店堂气氛及摆设，还是里面的服务员，就算作为消费的主体的牛排也做得不怎么样，就更不用说广告的宣传水平了。整个校园也许都被他那低俗的广告传单轰炸和折腾得麻木了，还生意仍不见起色。但“Free.com”这名字多少还算有些许韵味。社会给了我太多的束缚，我不能为所欲为；家庭给了我太多的束缚，使得我明白做人要厚道；学校就更不用说了，不用说强制性给地给我灌输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邓小平理论还有时下比较时髦的“三个代表”，不用说考试时总是强人所难，单是吃饭有极大的限制，说是为了杜绝浪费。但是我真不知这样何等有什么意义，所以我们的饭卡每天只能刷12元。他们就是不响应国务院扩大内销的政策，真是悲哀呀！那天正好两个烟酒朋友饭卡没钱，所以一个午餐就解决了我的12元，还好那天早餐我省略了，不然那天中午也许只能勉强将就地填一下肚子了。
看在那些被服务员强塞给我们，然后被我们熟练地揉成一团，根本不顾“禁止乱扔果皮纸屑”的告示，画过一条漂亮的抛物线躺在路边或路上，被无数情侣或渴望爱情的单身人践踏的广告份上，我们第一次走进了“Free.com”，这真的不算什么自由空间，就连那固定的桌椅之间的距离就让我181cm的个头不自由了，那用来装饰的气氛灯也忽闪忽闪的，似乎还摇摇欲坠。我皱了皱眉头，没经大脑地要了一份黑胡椒牛排……一个不算漂亮的服务也不算周到的服务员，至少在说完祝我们用餐快乐才发现没有上开胃酒时那是笑非笑的尴尬说明了这一点。但那两只还算强壮的大腿前后交替的频率，还是足以让我体会她的勤快。
我吃了一半，放下刀叉，那两个狐朋狗友还在狠吞虎咽的吃者。看着他们用餐的专注。我也没有对这道牛排的悲惨命运发表我的高谈阔论——这是被无情糟蹋的牛排的悲哀呀。他们似乎没有注意到我的表情，更没有去领会我的心情……
这时走过来一个中年男子，其实应该是年轻的男子，只因为他的衣着和打扮比我们这些年轻的学生看起来成熟，更显得稳重。为了标榜我们是年轻人，我们也就称他为中年男子。就像当年迪克牛仔乐队为了区别林进章是老人而自己是年轻小伙子一样，而称林为老爹。所以后来为了区别身份我们也就叫他依伯，尽管他没有那么老。但每当这时他总是笑笑——我想他应该就是老板，或者店长什么的，至少从服务生敬畏的眼神可以看出这一点——“老板！”我没怀好意地唤了一句。也许我的语气含有过多的抱怨色彩，或者是他已经习惯了这样那样的抱怨，他很爽快地走到我身边，在我还没来得及向他申诉这道牛排是多么的不地道时……他已经很礼貌地递过一支中南海，并很谦逊地说：“有什么问题，我们要改。”听到这句话，我怨气全消，就算你的牛排再差，但是只要你会改，我想明天会更好，就像爱因斯坦一样。也许有一天Free.com要比北美牛排还要专业——我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说这道牛排与其它店的差距，老板很认真地听着。因为我自诩为营销天才，生来就是一块做营销策划的料，也许我那些烟酒朋友都习惯和厌烦了我的高谈阔论，就示意着先离开了，还好他们临走时还没忘记买单，否则当时我的全部家当还不够点一份牛排，更不用说三份了，或者是他们对我无偿提供午餐的一种回报吧。
老板再递给我一支中南海，并很殷勤地给我点上，因为有了他的那句话：我们要改，我也就敞开心菲，把我的意见想法比较坦诚地向他述说一番。他不厌其烦地听着，就像一个好学的孩子正听着老师的讲解，时而微笑，时而点头，时而顺势的插上两句。尽管我也不知道他听明白了没有，或者他的心里正在想你们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大学生只知道纸上谈兵，但他的专注听讲还是叫我佩服，或者人就都是容易被表像迷惑……
手机响起，我方知已是晚上十一点了，舍友菜鸟说要查房叫我火速回宿舍，我的讲授只能就此打住。只吃了半份牛排肚子又开始抗议了，但我顾不了这些，绝不能因为肚子饿而晚归而沦为夜不归宿而被留校查看的处分。尽管我已够得着这个处分了，除了不留宿异性以外，其它的似乎都犯了。我起身要走，他似乎还没有听够，很不舍地把我送到门口，并没忘记再次递给我一支中南海。我也没有忘记掏出我的明名夹，递过一张印有营销策划、广告文案头衔的名片，我们急促而简单地挥别。一路上我心里充满着气愤而不快，大学我们的大学。难道这就是大学？我不知怎地冒出这么一个傻冒的问题，自己生活一年多了，难道还不知道这就是我的大学。至少我胸前那被强迫戴上的校徽还在证明着这一点。我回到宿舍，随口编了个家教学生太弱智了，所以一个问题讲了三十六遍他还是不明白的谎言，打发走了指导员。我站在宿舍的中央问了自己一个更傻冒的问题——该睡觉了吧！不用说这种生活习性是祖先几万年传下来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是多么简单的道理，就从自己走过的二十几年来看，似乎都是晚上睡觉比白天多。这至少也成为一种生活习性了吧！我思索了大约是三秒，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因为摸摸口袋发现烟没了，我径自离开了宿舍，试图在校园的某个角落找到有卖烟的地方……
我在校园里茫乱地踱了很久，没有方向，只有一个目标----哪里有卖烟，想起小时候爷爷抽的一种烟叫土烟，其实也真够土的，没有包装，就一根一根赤裸裸地裸露在那边。尽管这种烟很土，但还是很烈的，至少爷爷每次背着我都有浓浓的烟草味，呛得我呼吸困难。后来爷爷因为肺癌去世了，妈妈也担心我会不会因为长期和爷爷在一起肺也受到什么伤害，还带我到市里做了肺功能检查，还好没有发现什么问题。不然现在我也许就和爷爷在天堂抽土烟了。
我看看表，这时我才明白，为什么有那么多人有手机还要戴手表，除了社会上的些许人为了显示自己的身份外，还有其它用途，比如手机没电的时候，手表就可有舞台了。现在我就处于这样的境地，真可谓带表千日，用在一时呀。已经是0点，零点是一天的终结，又是新的一天的开始。我不小心地走过运动场。在北边的角落里面有一间小得不能再小的小店，依然灯火通明。门前有一个老头在四处张望，也许是想捞取打烊前的最后一笔业务。我径直走过去，很自然地叫了包白狼，当我掏出钱包的时候，我才发现，我的全部现金只有伍圆。我有点不好意思地问了一句：“可以刷卡吗？”他无奈地摇了摇头，也正因为这次，中南海第一次真正走入我的生活。我想到晚上那年轻的依伯发的中南海。中南海尽管从名气到包装都还不错，但价格合理得让我五体投地。我就叫了包中南海。绕过运动场，在篮球场的看台上坐了很久，等我回宿舍的时候已经不知道是几点了，但舍友鼾声和上铺的梦话告诉我也许已经不早了，我再点燃了一根中南海。把烟吹向鼾声正浓的菜鸟的鼻孔，他转过身，鼾声的分贝似乎有所降低……
第二天是周末，我们宿舍有条成文的规定，周末的早上10点以前不许在宿舍发出任何干扰别人睡觉的声响，否则请全体舍员香思小庄一次，我就因为一次同乡来找我，忘了这条规定，在宿舍阔论了一番，结果破费50元大洋。该死的手机，在9点58分的时候响起了，我慌乱地起身起来，只见七铺床上六铺还躺着人，其中第七铺就是我坐着。只怪自己昨晚睡前换电池时忘了手机关机。看来又要破费了，我轻轻地咳了咳喉咙，压低了声音，也许这是有史以来我的手机体验到我的最温柔的声音。那头传来了那年轻依伯熟悉的声音：“是方同学吗，你今天有空么，可不可以到自由空间来一趟。”我不假思索地应了声半小时后见。心想这丫难道还没有受够我的高谈阔论。我开始一边洗刷，一边构想今天该从什么地方切入，什么地方开始深入，怎么深化，怎么浅出……不叫这丫晕菜绝不罢休。
半小时后，我到了自由空间，不过今天他没有给我太多说话的机会，我们的谈论只进行了5分钟，但他至少占了4.5分钟。“昨天你的见解很独到，作为一家对学生市场依附性极大的校园周边牛排店，所以很希望了解你们学生想要的是什么！所以我想请你担任我们的校园行销策划……你回去给我草拟一份行销方案，明天给我，如果合适就来上班……”我没有说我“不会让你失望”等空洞的辞调。我只是微笑地说了声：“试试吧！”想当年邓小平同志就是因为试一试才有了改革开放的创举。临走的时候，他还是递给我一支中南海，但在他递给我之前我已经给他递过去了。
我没有思考太多，想想其实我们自己其实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只知道纸上谈兵，面对问题时总是手足失措。我下意识地走到昨夜的那间小店，要了包中南海，那老头似乎还记得我，很关怀地对我说：“还年轻，身体重要，烟瘾不要太大，不然到了老了会后悔的。”我没有对他的话作过多的思量，很熟练地打开烟，递过一支，他很认真地谢绝了，我随便和他寒喧了几句就离开了。中午还要为我在9点58分的手机响声会出流血的代价。我正想到这里，手机响起，我一看是舍长菜鸟的电话，本来想拒绝接听，但不小心还是接了起来，还没来得及说话，对方已经开始发话了：方于，请于15分钟内回宿舍，开紧急会。我随口说了声：yes sir, on my way!就挂了电话，心想那丫的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开什么鸟舍会，还是紧急的。靠……
我推开门，“现在宣布大会结束……下一个议程是相聚香思小庄”我才明白，原来什么紧急舍会就为了这餐饭？菜鸟尽管装出几分无奈，但我还是可以看清他幸灾乐祸的嘴脸。至少他对这顿免费的午餐垂涎已久。
香思其实是一间很普通的小饭馆，只是因为上任老板是北京人。由于我们宿舍七个人中有五人高考时报考北方的大学未能录取，于是刚开始大学他们就立誓成盟说考研要考北方的学校。尽管作为北京人的他对北方大学的了解比他们五人还要少，但他还是很乐意对他们讲解北方的风土人情。每当这时我都借故先离开。但他们每次都是洗耳恭听。所以每次舍撮投票，他们总以五票的压倒性优势战胜我们。所以后来，香思成了舍撮的代名词。后来老板换了，我也不必听那北方人的聒噪了。可能是习惯成自然了，后来每次舍撮还是去香思，所以我们决打趣说香思是我们的第九食堂（听说我们学校有八个食堂，但是我去过的只有一个）……
他们点着菜，不要看我也知道他们点的是什么。因为每次几乎都是一样的，除非会不会因为这是免费的午餐而多点几个价位在两位数以上的菜，或许也证明了时下流行的一句话：书读得越多人越呆。所以他们读书的时间花多了，用来思考生活的时间就少了，更不要说创造性地生活。或许他们还不知道什么叫做创意。我抽着烟，顺便递了一根给菜鸟。菜鸟其实是个好学生，只是因为高考没有报考北方的大学而不能加入他们的考研同盟，又不能像我一样地堕落，如果那样他会谴责自己的，那次就因为在我的鼓动下抽了一支烟，自责得三天睡不着觉。尽管后来有了些许进步，但仍不算大学边沿一族，还是在好学生的行列。他其实也不是叫菜鸟，只因为他姓蔡，又对计算机一窍不通，大一还不知道什么是互联网，更不要说E-MAIL或者OICQ，所以顾名思义就成了菜鸟。后来我觉得菜鸟这个名字过于斯文，他这么一个俗人不适合这么雅气的称号，但是我也没有心思去思考什么比较俗气的名字，后来慢慢的就连班上仅有的两名女生也叫他菜鸟，似乎所有的人都不再叫他的名字。
想着老板要我写的方案，我也没有多少心思吃饭，喝了几杯大白鲨，我就把钱交给菜鸟自己便离开了。他们也许会看出今天的我有什么不同，但都没有问，我也没有说，我不想再被他们说是梦想大亨，因为我曾宣称要和某日化工联合推出“甩而干”洗发水（洗完头发甩甩就干了的洗发水），要开一家纯英语主题餐厅……但这一切都还只是想法，说句心里话，现在的大学生还真不知天高地厚，整天空心连篇地说什么创意，什么方案，分析什么可行性，当面对现实的时候又是多么的无能为力。至少，现在的我，证明了这一点。我更不想相信那群沉迷于书本的好好学生有比我更好的能耐，如果有那也就是奇迹了。
我走出小店，和门口的迎宾说了声再见，点燃了一支中南海，思绪万千地踱回了学校，路过那条破西河时，那河水还真他妈的臭，我真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叫相思河，真也许是所谓爱情叫人肓目，不会也叫人也失去嗅觉了吧？至少在臭西河畔亲热是要打折的甜蜜。起码我是这么认为的，但那所谓天之骄子的大学生还是乐此不疲。每当夜幕降临，臭西河畔的精彩片段层出不穷，听说还有些穷学生没钱上网看毛片就到这里解馋，不过仅仅是听说而已，但每次早上从那去上课还是可以清楚地看到一些橡胶制品狼籍地躺在石椅下，或草丛边。或许西河也是这样被污染的，但无从考证，仅仅是推断而已。但臭西河引起我的注意不是它边上每天有激情上演，也不是因为它的臭，而是最近出两次人命。对于他们的死有千万种解释，但我想最合理的应该是：他们走向社会的时候，发现原来社会与学校有如此的差距，市场不会因为你是学生而宽恕你，竞争不会因为你是学生而偏袒你。所以他们觉得自己不能被社会接受，自己又不能适应社会。于是想用酒精是麻醉自己灵魂，让自己不再想，不再惧怕残酷的现实，最后归校途中一失足遗恨千古，再也没有起来。尽管这解释很合理的，不过我还是觉得纳闷，他们都是大四的学生，大二时有游泳考试，怎么会淹死西河呢？更搞笑的是有人拨了120，110，他们全力以赴，都没有找到尸体。最后校方万般无奈，只好找来一位经验丰富的渔夫，才把两具尸体找到。由此可见经验是多么的重要呀，难怪很多用人单位都要求应聘者有几年的工作经验，想到这里，我更鼓励自己一定要试试吧！曾经有一位颇有成就的学长回来做报告的时候说过一句话：年轻时的失败，累积未来成功的资本。是的，学生时代不管是成功也好，失败也好，都在为未来迈入社会累积资本，至少我曾经做过。
我回到宿舍，打开电脑，走进我日常前往的论坛，发了条问卷调查的贴子。尽管我不能保证这次调查的权威性和受众面，但至少代表了一部分人的意见。只要收到任何一条有价值的的建议，对于我来说都多了一颗被录用的砝码。结果很出乎意料，竟被一千多人点击，回复的有几百条。我整理出了其中比较有意义的回复打印出来交给老板。
我不期望太多的好评，但结果还是出乎意料。他一目十行地看，表情时而严肃，时而舒展，时而翘起那有些许沧桑的嘴角，毕竟我认为有些意见是莫须有的，比如牙签不够精细，面纸不够柔和……最后他翻回到第一页，似乎很轻松地吸了口气。递过一支中南海，我没有随即着点燃，只是放在我的跟前，用期望的眼神瞟了他一眼，他还是没有开口说话，但那眼神确是一种信任。我推了推鼻梁上眼镜……
我被录用了，我没有太多的欣喜，因为我内心很清楚，这就像恋爱一样，发现了目标离确定关系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更不用说上床了。所以我没有轻松的感觉，就像当年被这所大学录取一样，我的心仍然是沉重的，考上了大学并不一定可以毕业，可以毕业并不一定会有学位，会有学位并不一定会有好的工作，有好的工作并不一定有好的薪资，有好的薪资并不一定有轻松的生活……只要还活着，总是很不轻松的，想着想着我又觉得肩上有着前所未有的重担。我点燃了一支中南海，深深地吸了一口……
那老板是开明的，总是时不时提醒我工作不能影响了学习，八小时之外有空就过来看看，做营销关键是动脑筋……
从此我开始了，我紧张而忙乱生活，真正过着要么我在学校，不然就在自由空间，但在学校去自由空间路上的可能很小，因为学校与自由空间只有隔一堵围墙。因此每天都要面对一些名存实亡或者苟延残喘的社团外联人员的究缠。社团更像一座围城，外面的人看来有声有色，但内部更清楚地知道这是一盘散沙，除了大一的小朋友，其它并没有多少人对社团有热情。所以每学年开学狂宰新生成成了某些不法之徒的敛财之道，曾经我的一位烟酒朋友就在一天内举行了三个社团的纳新活动，上午吉它协会，下午诗歌协会，晚上街舞协会。除了谴责他敛财的非法，我更多的是感叹他洞察市场的能力，因为这三个协会的纳新者现场异常火爆，有多少人梦想着抱着吉它，陪着心爱的人，在校园的草坪上弹唱情歌时缠绵的浪漫，有多少人梦寐着用汪国真的笔触，徐志摩的煽情，北岛的含蓄，去打动自己心爱的人，最后以身相许，又有多少人遥想着用青春的激情展示我选择我的个性，我的青春我作主的张扬。所以尽管我们也不清楚他到底收了多少Money，但从他当晚放弃中南海而吸红狼，没有选择香思而去了校外一所档次还算错的饭馆至少说明得八九不离十了。所以我对这些外联人员特别的小心，因为偌大的一个学校谁知有多少社团是名存实亡的，有多少借拉赞助之名，而行敛财之实的外联分子，所以面对业务素质不高的人，总是被我三言两语打发，同时也不失一些狡猾人士的层层设套，但我总站有商家的立场，精辟地解开他们的圈套……
日子一天一天地过着，平静而寻常，时而可以在校园的条条的林荫道上遇见被我击退的外联人员，也许除了尴尬的微笑剩下的只有苍白的无奈。工作也渐渐有了起色，至少从日益攀长的营业额还说明了这一点。
每天晚上我还是到依伯那买一包中南海，然后绕过运动场到篮球场静静的吸烟。也只有晚上这里才会有我的身影，因为白天都是那些所谓的篮球爱好者借练球之名，行泡妞之实的表演舞台。所以生性不爱运动的我是不会到这里来的。我甚至开始想象一个身材高挑，容颜端庄的MM被一位青蛙的精彩表演吸引，从而为他倾慕，最后相爱的神奇，我也开始自责自己没有这种天份。
宿舍里渐渐少了我的身影，也不知菜鸟过得怎么样，或许他们的考研同盟勉强地以5+1的形式把它作为了一名准盟员，我没有去过问。课堂也渐渐少了我的身影，不知道C语言教师还是那么喜欢点名，也不知道那年轻漂亮的英语老师是否因为恋爱而放松了教学，不再逼迫大家背单词，也不知道我们班仅有的两位女生是否有主了，但都没有去过问。毕竟人的精力是有限的，所以才会有顾此失彼的无奈。
“怎么回事？”一位还算美女在自由空间报怨到，我环顾一下四周，没有看到老板的影子，因为每当这个时候他个时候他总会以“什么问题，我们要改”，从而很和善地打开疆局，我挪了挪身体犹豫着，因为我没有穿工作服，怎么看也不会是一个管理负责人员，更何况一脸的学生气。那美女还在皱着眉头，原本惊愕的表情表现的更加惊诧，翘起了性感的樱桃小嘴，如果是我的女朋友表现出这副生气的样子，我一定会好好宠她，我心里想着。这时一个服务员走过去，真不知是服务的解释过于苍白，还是这美女真的火大，不管她如何解释，她的眉仍紧皱着，我腼腆地走过去，想解释什么，也想了解些什么，但什么都想不起来，只是很勉强地说了句：“什么问题，我们要改。”不知是我们的无奈打动了她，还是这句话奏效了。“怎么回事？”其实我真的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因为我们存在的问题真的是太多了，但是正如人的嗅觉会麻木一样，人的感觉也都是会麻木的，这不由得使我想起宿舍那样唐僧舍友的恶心解释：当你走进厕所的时候，恶心的臭味会使你你感到不适。因为这是一个对于你来说不寻常的环境，但当你大便完了以后人会觉得没什么。因为你已经习惯这种气味，但你走近别人身边的时候，你才会因为别人紧捂鼻子而走开，才会知道自己原来是臭的。也许是我对自由空间的种种问题麻木了，或者自己本来就只能做到这个水平，所以也就没有再追求什么所谓的提高。我本来想点上一支中南海，大概是她发现了我的举动，“想抽烟，就自便吧。”她丝毫犹豫地说。我说谢谢，不用了。她环顾了一周我们的自由空间，其实是别人的自由空间，至少没有任何属于我的股份，老板可以在任何也喜欢的时候叫我离开。她开口说话了：也是什么服务质量不行，灯光太昏暗了，空气流通性……简直就是当时我对老板陈述的的重复。但我并没有表现出不耐烦，因为我要对我说的“什么问题，我们要改”负责。尽管我在她说完上一句话的时候知道她下一句她要说什么，但我没有打断她，表现得像孙子在听爷爷讲那过去的事，似乎很入迷的样子，时而微笑，时而点头，时而还可以瞟一眼她那若隐若现的胸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她要说的似乎说完了，我还表现出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但打心底里我还是佩服当初老板的耐心，或许他当时的心态和现在的我是一样的，但身为老板能做到这样，还是很值得钦佩的。
我再也忍不住了，下意识地点燃了一支中南海，在这期间她的手机响起，我听不清话筒里在说什么，但隐约似乎是------要查房，快回宿舍。我们似乎要说的还有很多，似乎我们的自由空间离真正自由还有很大的距离。我们还是要挥别了，我站起身，送她到门口。临别时候，我没有忘记递上我的名片，并道上一句：欢迎再来。当我回到店堂的时候，时间真的已经不早了，服务员正在准备打烊。我整整行装也准备回校。当我走到宿舍的时候，里面聒噪似乎在讨论什么。C语言的循环程序，我知道我是听不懂的，我怕听了这会使我的大脑进入死循环状态，所以我没有走进去，因为有几天没有见到依伯了……
校园角落的灯没有亮，也许是他老人家休息了吧！但我没有死心，还是走了过去，轻轻地叩了叩门虚隐的，那叩门的声音轻得只有我自己可以听到，老头的警觉还是叫我佩服，但里面传出来的声音却是“套套请自动投币”。我惊呆了，很尴尬地说道----中南海。这时，他才开了灯，起来给我开了门，很歉意地向我解释不好，因为往常这么晚了来店铺的大多是要买套的，所以今天装了自动售套机，就想可以早点打烊了。我没有太在意他的解释，按照自己的方式做事本来就是没有错的。更何况科技进步本来就是以方便人民，解放劳动力为目的的。我没有和他过多地搭讪，点上一支烟就想离开。但还是顺手想递上一支给依伯，但他谢绝了，我也没有强奸他的意愿。在他难为情的眼神中离开了小店……
我绕过运动场本想去篮球场的看台上静静地抽一会烟，结果还是没有去，却不自觉地走到了臭西河边上，西河很静，确切地说应该是没有任何动静，除了几盏似乎随时准备着就义的灯笼忽闪忽闪外，其它的一切都是静止的，包括西河水，和紧紧相拥的情侣，至少在我眼前是这样。们们都在吻着，似乎忘记呼吸，紧紧地拥抱着，仿佛已经溶为一体，我想找个空椅坐下来，在这淫污的气氛中欣赏一下他们的各个动作的艺术性，和可观赏性，但100%的占座率还是使得我的想法不能付诸行动，缘着西河一直走，没有目的，只有少许的企图和奢望。最后还是挡住了我的去路，我只有选择绕回宿舍。或者原路返回。心里总有种意犹未尽的感觉，但我还是选择了原路返回。
一阵风吹过来臭西河气味被搅和着，静静相拥的情侣们开始骚动了，我抽着烟，好奇而向往地看着眼前一切，我的心也开始骚动了，我似乎不能再控制自己，双脚有着悬着的幻觉，我不能再这样走下去。那样的话，我怕自己会做出些反常的举动，人在很多时候都是身不由己的。校园中曾流传着这么段故事：
有个体育系的男生，在与女友分手的当晚漫步相思河畔，不知道是想夕拾些往日的精神片段，还是想开始另一个梦想，结局却是那么的遗憾：
一个熟悉的身影在眼前与一男人忘情地拥吻！他努力地移开自己视线，告诉自己这是幻觉，但那男人舔了舔吻得发麻的嘴说：“你在这待会，我是买套……”他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冲动。曾经自己是多么认真地暗恋着她，但她却不知道，今天绝不能让那家伙拥有她。当即，他想把那骚男人扔入西河，但他看了一眼那女人，她的目光是疑虑，还是欣喜，不得而知，所以他还是刻意地保持冷静，目送那骚男人欣喜地向依伯的小店走去，像一个嘴馋的小孩去买糖一样的快乐……
这女人叫冲，是文学院的一大美女，尽管评不上院花，但拿到体育系去绝对是鹤立鸡群的。在一次体育课的时候，男孩发现了身着运动服的娇美的她，从此一厢情愿，在暗恋的泥潭中越陷越深。尽管有无数的美女倾慕他的球技，纷纷向他表示爱意，无一不被拒绝的。经过多方打探，才得知她是文学院的。能做的他都做了，能想到的他都想到了，遗憾的是这女生从来没有知道频频送花的男生究竟是谁，其中还有许多精彩的插曲。
大学是无聊的，其实大学本没有情感，只是因为大学生是无聊的，所以才有大学生活是无聊的。某个周末的早上，开水房外的电线杆上有一张特殊的寻人启事：画面的主体是一位高个的女生，身穿邓亚萍运动服，脚穿一双Nike，头上是一顶李宁的鸭舌帽，背着一个黑红相间的双肩包，她就是传说中的冲。旁边是密密麻麻的文字。但那几个白底红字：“要找的就是你”特别醒目。不知道是冲那些天没去水房，或者她根本不理解这男生的良苦用心，还是具有这种特征的人很多，听说他留下的QQ中有许多自称是冲的人要加他，但经过认真的排查，冲还是没有出现，但有个兄弟真够意气的，提供了一条很有价值的情报，也便他后来知道了她是文学院的，在几号楼几号宿舍，不知道冲知道这个内奸会不会宰了他。应该是冲没有发现谁出卖了她，至少学校没有因此而发生血案证明了这一点。不过在此过程中，一边是热切期盼冲的消息，一边是严格地保护自己，所以在排查冲的过程中，他始终没有露面。后来才知道这体育系的男生叫鸣，是天蝎座的，是一只典型的蝎子，内心火热外面冷淡。所以他有很强的防范意识。就算隔三差五地给冲送花，他也不会选择同一个花店，所以有时为了找一个没有光顾过的花店得耗上他一周的时间。他送的花已经足够开一个花店了。真不知道他是四肢发达大脑简单，还是根本就是脑瘫，从来没有留下过任何个人信息，所以哪怕人家动心也无从和你联系。
直到后来有一个开始冒充是冲的女生，软磨硬泡地追求鸣，直到后来鸣再也招架不住了，尽管鸣心里很明白，自己心中的冲是彼冲，而非此冲。他不是被她的良苦用心感动着，也许男生在面对女生的追击时就是这么的软弱，所以鸣只好时不时用人生能得一爱自己的人不容易安慰自己内疚的心。但他还是没有忘记隔三差五地给冲送花，只是每次都背着她。其实她本来就不叫冲，在鸣喝醉吻她的那个晚上告诉了他，她叫丹，丹也许是以为一吻定情，鸣已经真的属于她了，一厢情愿地小日子过得还算甜蜜。真是为了爱，为了自己追求的爱情，她似乎对付出一切义无返顾。爱使人盲目，丹也许已经被爱情冲晕了头，她千万也没有想到自己在鸣的心中是如此的的地位。如果有一天冲出现了，鸣绝对会把她一脚踢开的。因为没有经过努力得到东西大多是不会去珍惜的，最多会有些许良心上的不安。鸣隔三差五地送花。我想他真是脑瘫，你送花是为了让人家明白你爱他，但你的意思人家早就明白了，如果你爱人家就要让人家知道，也许人家现在对你的鲜花都已经麻木了……
大学生是恋爱的地方。如果谁的大学没有恋爱是遗憾的。这样的大学生活绝对不会是完美的。冲也绝对不会为了那堆鲜花而苦苦等待，让自己的大学生活留下遗憾。所以她和别人好上了，尽管有人会说冲没有人情味，但我没有谴责她的意思，因为我理解她。对于一个还算漂亮的女孩子来说，没有人陪是一件很残酷的事。
一天鸣在花店选花的时候被丹同学看到，他们都知道鸣与丹的关系，但绝不明白鸣要送花的人不是丹。于是很快地向丹汇报了他们的所见还夸丹是多么的幸福，有这么一个认真爱她的鸣……所以丹那天一直认真地等电话，连课都没有去上，窝在宿舍，满脑子构想着将在宿舍门口上演鲜花送佳人的精彩一幕，并打心底发誓一定当众给他一个深情的吻。但是她可怜的电话始终没有响过，她甚至开始怀疑是否因为中国移动更新网络没能提供服务，但满格的信号使得她的推想不攻自破。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但丹的电话还是没有响起。她再也忍不住了给鸣挂了个电话过去，一切都是那么寻常，鸣的语气还是那么的平静。丹原来疑虑的心变更加忐忑了。最后她还是很步情愿但是迫不得已地挂了电话……
第二天一早，她就去了鸣选花的那家花店。但花店的职员也真没有职业道德的，把前一天的业务收据全部给了丹看，怎么就没想到这样做是对顾客的不负责。终于，在一张署名鸣的收据上，丹清楚地看到，收花人：冲。丹再也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真心投入地爱一个人，但他爱的人却不是自己，于是头也不回地冲出了店。店主有些不知所措。
回校的路上，她想哭，却怎么也流不出一滴眼泪。其实她应该高兴，自己还没被伤得粉身碎骨，至少现在回头还来得及，但最终还是哭了出来。说真的对于爱情的事，男人投入的是情感，而女人则付出的是感情。我本以为她会狠狠地扁鸣，至少要好好地发泄一下。结局还是出乎我的意料。她换了手机号码，再也没有和鸣联系，鸣在这段感情中从来就没有主动出击，每次都是被动接受，所以她其实没有必要换卡，说不定鸣还不记得她的号码。最后还是丹的同学告诉了鸣，丹与另外一个男生好上了。鸣没有悲伤，只有淡淡的内疚，也许是对自己彻底地辜负别人的一种忏悔吧！于是就结束了这么一段并不浪漫的爱情故事。
买套的骚男人走出了店铺，正向鸣和冲走过来，确切地说是向冲走来，在他的眼里绝对不会有鸣的存在，大概满脑子都是即将上演的浪漫和缠绵。鸣再也无法克制自己的冲动，他张了张口，似乎是想说，冲，真的爱你的人是我，但没有说出来，因为单单凭借着一幕，谁也不能猜想谁爱冲比谁一些。下意识地瞟了冲一眼，她的神情是那么勉强，眼神是那么茫然，就像一名死囚在等待最后的宣判。她挪了挪身子，没有起身。鸣点了一支烟，还是鼓起勇气，很不自然地向冲走去，“冲，还记得我送的花么……”那声音是颤抖的，但冲一定会听得出来的。还没等她回答，那男人已经回来了，看着一个陌生正和自己的女友说话。原来欣然地目光爆发也非洲雄狮般的凶狠。鸣看出了事态的不对，但他没有紧张，怎么说体育系的男生肌肉不会纸糊的，狠狠地吸了一口烟，把还有1/3的烟头砸到地上，迸发四射的火花。冲也看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一方是自己热恋的人，一方是对自己痴心绝对真心付出的人，不知如何是好，只是一脸茫然……
后来听说鸣被一群社会青年打成脑瘫，被迫休学，后来就再也没有回来……他的故事也许并开始被人们淡忘了，只是因为我也是天蝎座的，所以我很能理解鸣。
想到这边我没敢去想像鸣的最后下场，只是觉得爱情是那么的美好，却是多么的残忍，爱还是要大声地说出来。说出来并非就会成功，而暗恋只自己一厢情愿地活受罪。我在心里发誓：如果某天我恋上某个女孩，我会一定大声地对她说出我的爱。但我怕到那时，我会与鸣一样的脑瘫，因为我也是羞涩的天蝎座。我没敢再往下想，点燃一根烟想推门走进宿舍，但门被反锁了，真想一脚踢开，我下意识地看了看表，已经是凌晨三点了，我没有去推门，这样会遭受他们所谓的考研同盟的抱怨。就call了一狐朋狗友文，这丫尽管名字叫文，其实一点也不斯文，而是一身俗气，在此无家可归的时候，我也没有去管他俗还是文，我连拨了3遍还是没有人接。我想那丫应该是睡着了，就没这好心地再拨一遍，响了三声还是没人接听，我就挂了。手机刚滑到了口袋，就响了起来了，心想那丫的会是谁呀。没想到是文，本想好好骗他一下，如果我告诉他现在我在香思，那丫也许还会起床赴宴。但最后还是如实地奉告了我的悲惨境地。
后来就和文在同一张床上挤了四个多小时，真不知他大学开始到现在洗过被套没有，似乎都还可能闻到军训时的汗味，一阵阵直往鼻孔里窜，使得我颇为难受，也就只有一根接一根地点烟。七点多的时候，我的烟没有了，这样的床我也实在是呆不下去了，狼狈地爬起来。破天荒地没到篮球场的看台。静坐了片刻踱到依伯的小店，要了包中南海，回宿舍去了……“…… 做服务业就应该…… …… ”一位美女正向我涛涛不绝地讲述着营销的理论。我睁开眼，这是一场梦。看了看表，已经是下午3点了。
就这样堕落地过了一天，这不由得使我想起舍己为人是多么的伟大和无私呀！其实自己的堕落是为了不影响别人休息而做的自我牺牲，这是我仅有的安慰。也只有这样，我的内心才会好受一点，怎么说也是花着父母的学费来念大学有那么一点愧疚。如果没有的话，那至少我的灵魂彻底麻木了，失去良知了。
日子还是一天一天地过，中南海还是一包包被我消耗。就在我发工资的第二天，菜鸟不知从什么渠道获得的消息，问我要不要请客，如果是往日，我肯定会说靠你妈的的B，上次请你们的火还大呢！但想想菜鸟原本善良，至少存在着典型的小农意识，是多么的无邪我就没有冲他们。点了一支烟，带上他们往香思出发，顺便递了一支给菜鸟，他毫不犹豫地接过了。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原来菜鸟也成熟了，应该说是世故了吧！
那晚菜鸟第一次向我提出要喝啤酒，我心想你小子能喝几杯，但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只是很平静地叫了一箱，他们是喝可乐的，我示意菜鸟给他们叫。因为在我眼里喝可乐的男人永远不会是真正的男人，就像没有烟味的男人一样。菜鸟给我开了一瓶，我很庄重地接过了，那夜不知喝了多少，只知道最后头要裂了，把钱包扔给了他们，点上一支烟，就离开了。第二天才发现钱包里少了两张大面值纸币，心里是痛的，但还是为菜鸟的进步感到欣慰，以后要喝两杯就不必勉强去叫俗气的文了……
渐渐地菜鸟会发烟给我抽，也是中南海的，我想如果有天我得肺癌死了，依伯也不会因为缺少我这么一个烟鬼而饿死，因为身后有许许多多的像菜鸟一样的“好学生”正在大学的殿堂里逐步成长……
又是一个周末的晚上，看着身边走过的一对对情侣，心中有种莫名的失落和伤感，不知哪个窗口飘出了迪克牛仔的《有多少爱可以重来》。我心里想应该是没有可以重来的爱。因为付出的爱犹如覆出去的水，但覆水蒸干了也便不留下痕迹，但付出的爱也许会留下永远的创伤，也许一辈子都无法愈合。我沿着校园小道漫无目的地走着，无自觉地来到了依伯的小店，百无聊赖并决定和依伯“吼啪”一会儿打发无聊的周末，那老头也许也很久没有人听他诉说了。话匣一开就一发不可收拾，也是在这次我发现了他抽520而散给别人中南海抽的秘密。但本想试探地问问，但最终还是没有去探究，留给别人一点属于自己的空间。不过那时的我还不知道520代表什么。只是强人所难地要依伯给我一跟，但最终他还是没有满足我的意愿，我掏出钱包想买一包，可惜他不出售520给单身的人。
看看时间不早了，我郁郁地离开了，但我走教学主楼的时候，每间教室都是灯火通明的，灯下是无数埋头K书的书虫，心想大学不是用来浪费在读书上的。想想自己也没有做什么比读书更有意义的事情，也许大部分时间都是用来思考如何打发无聊的空虚。对他们的认真还是透露出一丝的倾慕。结果还是堕落战胜了理智，我骂了句真他妈的有病，就离开了。回宿舍和菜鸟抽烟去了。他们所谓的考研的同盟还在刚刚被我骂的那群傻B书虫中。本想和菜鸟谈谈情感这方面的问题，他似乎没有多大的兴趣，我也没有强求他。他正看着一本叫做《梦里花落知多少》的青春小说，本想抢过书，扔到垃圾桶，狠狠地批判一通现代中国文坛的偶像化、商业化，现在的文学圣堂就犹如一个文学澡堂……但我没有挫败他，怎么说人家也算是个文学爱好者，尽管说爱好者离文学青年还有很长的距离，不过正如广告说的：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如果有一天，他比周杰伦还要火爆的时候，我还得屁颠屁颠地叫他签名呢！如果到那时，他依然怀恨在心，不给我签，那不能不说，不是一生的一大悲哀……
他吸了口烟，清了清嗓子，像一位很渊博的学者，向我描述着当今中国文坛的繁荣：韩寒的叛逆，孙睿的黑色幽默，郭敬明的随性……我实在听不下去了，就像迅哥儿当年听孔乙己说茴香豆的“茴”字有五种写法，我显得有点有耐烦了，拿出手机，才发现已经几天没响了，看了条短信，是中国移动发来的，说我停机了，我借口充手机话费，并逃离了他的聒噪……
几天没有去自由空间了，那个曾对我发表高谈阔论的女生，不知真的再来了没有。老板会不会因为我的停机，憋了一肚子火。我顺便去了趟自由空间。年轻而成熟的老板看我进了门，欠了欠身子，没有起来，微微地笑了笑，也许算是一种问好吧。我走过去，随便问了问这几天的情况，似乎老板也没有发现我手机停机过。所以我原本打好草稿的满腔的道歉的话，只能夭折腹中了，但还是很庆幸，道歉不是很一件很光彩的事。我环店铺走了一圈，顺便看看有没有蟑螂蜘蛛，正当我要转身离去的时候，店里的小妹叫住了我，递给我一封信。那信封还算精致，我以为是那位女生留给我。怕我的欣喜被老板和员工看出什么，我很随意地揣在牛仔裤的后袋里，三步并作两步地离开了店铺。心里琢磨着那也许是含蓄的表白，或者是亲热的温情……我正想得心跳加速到180次/秒的时候，我走到宿舍，我很得意地扬了扬手中的信，他们几个没有多大的反应，应该是他们真的被书本麻木了，只有菜鸟微微地笑了笑。尽管这菜鸟世故了不少，但那神情中仍透着一股傻气，我没有去体会那些，急切地打开了信。天呀！我真的等到了我的春天了：
方于：
我是真的很喜欢你。
自从见到你的那一天起，
如果可以就让我们珍惜彼此吧！！
爱你的人
即日
没有署名，只是用小女生的字体歪歪地写着。我心想正在猜想着是谁的，这时手机响起，一个陌生的号码。我用最温柔的声音接了电话，出乎我的意料，先是沉默，后来是一个男的声音说了让我晕昏的四个字：爱你快乐。便草草地挂了电话，我怎么也不会相信自己的耳朵，诧异地回拨了过去，对方没有应答……
我晕，我要倒下了，我很郑重地翻开日历，但我的眼睛清楚地告诉我今天绝对不是什么节日，我为了确认，并很认真地问菜鸟求证，结果是一致的，今天是5月20日，竟然和依伯的香烟如此吻合的一个日期，但至少我没有听说过这是一个什么节日。我没有再去挂那个电话，也没有去求证那封信的来源。就让它过去吧，我是怕我我的认真引出一场笑话，或者更可怕的结果是那个有玻璃倾向的人看上了我，那边辈子就算毁了。当我还是小学的时候，还不知道什么是玻璃，在童真的心田里，那种事只能发生在异性间，当听到这种笑谈时觉得一定是某些无聊之士的胡编。但渐渐地，报纸，特别是网络风行以后，关于这事的报道层出不穷，时不时暴出某明星有玻璃悬疑，我还真佩服这些爆料人的嗅觉。
但是去年国庆的时候，去武汉造访一些高中时的朋友，如果不是我的4.1的眼睛加上350度的眼镜的真实见证，我还真不敢相信我同学的笑谈。因为这一谈谈得我晕乎乎的，由于我对武汉某某大学的某某山慕名已久，并决定于国庆当天去游玩，在江城武汉，如果说湖倒有不少台地面积，至于那山我就实在是不敢恭维了，所以这座山也不高，在我还没出访的时候，同学建议先游玩几个他们学校的其他景点，当我们想着座山出发的时候，大约是下午三点多了，更而且当地的鬼天气，阴阴潮潮的，真够恶心的。当我们走了一段的时候，同学向我说起了该大学许多鲜为人知的传说，其它的我也都不怎么记得清了，但有一个被引证过的传说，在我每当想起的时候都觉得浑身发毛，有种想呕吐的感觉。听说这里是特殊人群的常游之地，我正想问问什么是所谓的特殊人群，只看见两名长相还算对得起的观众的男生在热情地拥吻！我固执地把头移开我绝对不敢相信圣洁的校园会有如此恶心的一幕。想到这，我决定往回走，我不想途中的这所的久负盛名的大学在我的心中的形象如此山崩瓦解。我不想去追究这样做的伦理道德，因为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生活的方式的权利。当个人的行为与别人的期望发生冲突的时候，也便有了所谓的贬弃。
当天晚上我没什么食欲，就是有一种想呕吐的感觉，同学也看出了我的反常，没有过问，我的心也不再有当初在福州出发时的热切，似乎变得和武汉的天气一样。随后走访了武汉的其它的几所大学，就在我要回福州的当天晚上，我是在武汉职业技术学院的死党那里度过。他不会喝酒，我们就喝可乐喝到很晚，我们也聊了很多，只是我的心是阴沉沉的，犹如阴霾的天空下，还算繁华的武汉街上，横竖得躺着垃圾，街角还时不时的飘来阵阵令人作呕的臭豆腐的味道让我不适……
列车驶别了武昌车站，我渐渐地走出了华中的阴沉的天气，回来福州的那天，我有种重获光明的感觉，南方被污染了的蓝天，但阳光还是那么温柔。
犹如南方的天气一样， 我的心也渐渐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只是在回忆的深处，远方有一个叫做武汉的城市笼罩着一股阴霾的气流，漫延着，漫延着……
想到这边，我不敢往下想，怕在晴朗的福州，某天在某游客的心中变得阴暗，神圣的让多少向往的南方不应该出现如此不谐调的音符。
人总是这样，在你越想忘记一件事的时候，它总是时不时地叩响你的心扉。那句恶心的“爱你快乐，”那恶心的
方于：
我是真的很喜欢你。
自从见到你的那一天起，
如果可以就让我们珍惜彼此吧！！
爱你的人
即日
的信件，还有心灵深处那阴沉天空下的那一幕，常常使我在梦中惊醒，甚至是在梦中呕吐。我真的不能再这样下去，那样的话我真不知这样的人生有什么意义。我决定找个人来诉说，为我倾听，至少能让我忘却那阴暗的回忆。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这句话用在情感上我觉得有些苍白，应该是当年说这句话的人没有历经单身的艰辛，或者没有历经一厢情愿的无奈，根本不知道追求爱情的艰难甚至徒劳，--------毕竟爱情是可遇不可求的！！世上有许多事是确实不难，有心终究会做到的，但对于爱情，这句话也许已经失效了。鲁迅那老人家说过：爱是两颗心的真诚碰撞，绝不是用一颗心去撞击另一颗心，如果那样就只有心碎的下场。有位学长说过这么一句话：有些女人就是贱，追女生一定要代追追停停，如果你太认真，她会不把你当回事。在爱的世界里，我最不能理解的是感觉两个字，时常听到一些可怜的情痴被自己心爱的人用没有感觉拒绝，真不知道这种感觉是怎样的一种感觉。但“没有感觉”四个字也不知道伤害过多少人，对于没有感觉的爱情，再多的付出都是徒劳的，就像追火车一样，你的速度永远没有火车快，所以你越用用心，它离你越远，就算在下个站台，它停下了，但绝对不会是因为你，所以既然对方无心，也没有必要再用心，就在站台等待下一趟列车吧！用追赶的时间来冷静地思考一下自己，叩问自己的心灵。结局明明是伤害，就没有必要让自己去心碎，尽管有些许人的努力不知是博得了对方的同情，还是真的把人打动了，最终抱得美人归，但不是学统计学的我对这样的事发生的概率不得而知，至少我看到的听到的结局多是惨痛的。
有许多经岁月的荡涤已经忘却了，但有一场我们这并不知名的大学最感人也最伤的爱情悲剧，总在我大脑中回放，也许我会是终生难忘了……
机械学院的华，人长得还不算机械，尽管说不上帅气，但怎么说也称不上恶心。在上Ｃ 语言课的时候，深深地被在上课的制药班的娟迷住了。娟是北方女孩，听说是在内蒙古长大的，高中毕业后迁居郑州，不管是内蒙也好，郑州也好，相对福建来说都是北方了。记忆中许多北方的女孩都没有江南水乡的娇美，或者应该说她们比较强壮，但娟除了爽性的性格，很难再找到北方女孩的特性。这也难怪华会为她赴汤蹈火，北方女子的性格，南方女子的身材，这应该算是一件上帝的杰作了。如果华可以拥有娟的心，那么也多少上帝对他的宠爱了。于是华做了无数能让人感动的事。不要说是女生，特别是看到为自己做这件事的女生会感动，就算我这么一个铁血汉子，每当听说这些事的时候，都为他的勇气和创意感动。如果这些还不能让她动心，那只能说明她是铁石心肠了……或者就是所谓的没有感觉吧！
华一直压抑着自己的想法，应该是除了他自己没有人知道他的心被娟给偷了。因为在机械学院，狼人是很多的，这也不以能怪他们，如此变态的男女比例叫他们不发疯也会变态。有的班是15：1的男女比例，有的班甚至是32：1，华的班上就有两个女生，尽管她们在班上怎么说也算是数一数二的的，但走出机械学院，也只能说是鸡立鹤群了，但8：1的剧烈竞争还是让许多人乐此不疲，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忘记了，免子不吃窝边草的训言。
圣诞节的前晚，平安夜在我们这所大学没有什么活动，甚至连一场像样的晚会都没有，听说有许多的学生到校长室抗议过，但校方都有以圣诞节是西方的节日把他们打发走，更要命的是，那年12月份的英语四六级考试就在12月27号，尽管四，六级考试的效力被公众和舆论怀疑，但是只要这样的考试还没有取消，对于我们大学生来说就是一场灾难，因此校园里更少了几分节日的欢快，至少那灯火通明的自修室和灯火下黑压压的身影可以证明这一点，谁也不想放弃最后的冲刺……
十点三十分，华终于找到了娟所在的自修室，时间不早了，但冲刺一族似乎还没有撤退的意思，华看了看手中的那束玫瑰，整了整行装，走进教室，一切都是那么平静，似乎根本没有人注意到华的存在，面对几百号人的自修室，首战未能告捷，但我还是佩服华的魄力。
十一点了，有个别人已经败下阵来，准备离开了，华再也不能等待了，错过了这一次，也许会留下终生的悔憾，，透过玻璃，他看了娟一眼，他鼓起平生最大的勇气，推开门，径直地向娟走去，他自己也可以清楚地感觉到握花的手抖得厉害。教室里有人开始鼓掌了，掌声越来越响，华走到了娟的面前，把花递给了她，娟似乎要说些什么，张了张口，也许是惊悚，也许是感动，但终究没有说出声音来，羞涩得很不自然地笑了笑就低下头，但整个教室如雷鸣般的掌声还在响着，这时的华是很为难的，掌声还在持续着，似乎在等待更精彩的一幕上演。华走向黑板，用红色的粉笔很认真地写上“娟，我爱你”四个大字，并很绅士地向鼓掌的人们致谢后离开了教室……
掌声渐渐开始平息了，陆陆续续地有人离开了教室，但教室里仍然有许多意犹未尽的人，似乎在期待着什么。娟整理好了书包，正准备离去，但没有带上那束玫瑰，很平静地走上讲台，把黑板上的那行文字擦去，只留下一群失望的看客。
时间不早了，所有的人都离去了，只留下那无辜的鲜花空守着偌大的一个教室，至少那束鲜花的下场有许多传闻，甚至有人传说那被守楼的依伯送给了一个年轻的外语老师，也有人说被一位阿谀拍马的学生送给了他的年轻漂亮的英语老师……但这些仅仅是听说，没有历史记载，结局无从考证。
华知道这样的结局有点遗憾，但他并没有泄气，爱要越挫越勇。当晚他有给娟挂电话，却不知道说些什么。娟除了感谢他的祝福和鲜花外，也是没说些什么，挂了电话。华很快就睡着了，在梦中华大声地说了“娟，我爱你”，但舍友除了惊愕，没有任何反应，因为他们对那天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27号的四级考试而后是接踵而致的各学科期末考，他很是疲惫，只到来年1月8日考完最后一科，才再去找娟，但这一次很平静，没有发生任何创举，唯一有价值的信息就是娟告诉华我们做朋友就好了，很好很好的那一种，华没有回答，只是沉默。接着是44天的寒假……
华是南方人，娟是北方的，长长的寒假，遥远的距离，如果不是华爱得太深了，不然不管在时间上还是空间上都足以让华心中所以关于娟的记忆淡忘。华却做不到，而且无法自拔。整天神情恍惚，妈妈还以为他受了什么打击，每天都在写些什么，时而唱几首肉麻情歌，所以华母更为纳闷，多次找华聊天，试图开导他或得到什么重要的讯息，但一切不得而知。华仍旧每天在写着一些什么，就连除夕被他也一个人躲在卧室……
只到2月12日，华返校前一天晚上，华才告诉妈妈自己爱上了一个女孩，爱得很深很深，深得忘记了自己，母亲沉默了片刻，爱情是美好的，每个人都爱与被爱的权利，但美好的爱情是可以追求的，但决不能强求，爱一个人认真地爱一个人没有错，但如果在一个人不再爱你的时候，你依然死心塌地爱着她，那是对神圣人性的一种践踏，是对自己真情过不去。所以孩子对待爱情要认真而理智。妈妈语重心长地说。华若有所思，妈妈给孩子收拾行李去了……
第二天妈妈起得很早，为孩子准备了早餐，华很勤快地看了看行李，确保没有什么被遗忘的，并从枕下取出44封给娟的信，放进背包。挥别了送行的妈妈，头也不回的在地向村口走去，但临别时妈妈的那句话祝你好运，还是叫他心头荡起波波涟漪……
也许你会说这华真他妈的脑瘫，电讯，互联网如此发达和普及的今天怎么还用书信这么老土的方式，其实这不能怪他，尽管多方打探，但是还是没有获得娟的家庭电话号码或QQ，EMAIL，所以这应该是唯一的方式了；不管娟是怎样看到自己的成果，但至少问心无愧，自己每天都在想你念你，起码那44封信可以得到些须证明……
13日的晚上，经过一天的奔波，总算疲惫回到了学校，但顾不上旅途的疲惫，放下行李就拨了那个熟悉的那个号码，但很清楚的知道接电话的就是娟，他们约好的在女生楼前见面，娟也还算爽快，至少没有太多的故作矜持的推脱。
44封信，44天的等候和心灵无声的呐喊，历经苦苦的等待，终于盼来这么一天，但44封信的内容似乎连华自己都记不清了，但是第44封信的真情告白华清晰地记得：
娟：我对你的爱决不是一朝一夕的玩弄，而是一生一世的真诚和执着，我可以向上帝保证这辈子绝对一心一意地爱你，现在是第44封信了，我的心已经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你，你应该清楚地知道我的心中只有你……
见面后他们寒暄了片刻，也无非是寒假做些什么，旅途辛苦与否等白化的话题，最后华把沉甸甸的44封信送给了娟。她先是忧郁后，后是惊愕，最后还是很勉强地接了过去，华先是紧张，后是茫然，最后是舒展得露出了丝丝关意，但结果还是两个人都陷入了尴尬，就只能挥别…… 回到宿舍华很快就睡着了，一天的颠簸也真够疲惫的……
我真想如果我是娟，一个男孩如此率真的真情告白，我一定会感动得哭出来，这个喧嚣的世界能找到一个真爱自己得人很困难了，校园里的恋情聚聚散散更像游戏，何况华长得不算影响市容市貌。但话的手机和宿舍电话终究没有响起，不知道华的心声归宿是垃圾堆还是被珍藏。但从华那沉默得死一般的手机，似乎让我看到铁石心肠的绢。
或者女人，真是这样。你越在乎她，她越不把你当回事，最后甚至自恋得找不着北。华没有丧气，好事总是多磨吧！这也许也是华仅有的心理安慰，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
情人节那天，华起得很早，当他舍友醒来就没有看到他的身影。作为一名机械的学生能有如此的创意还是叫我佩服的：
一张精美的喷绘海报，贴在女生楼门前。画面的内容是玫瑰、蓝天、白云，还有几句真情告白，最后并写上祝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不知娟会有怎样的反应，但从经过的女生的惊叹的神情可以看出，这个创举无疑是成功的，尽管也有些女生说这样的男人傻得可以，最后福州某报的记者到了现场，完整地拍下了那张海报……
这不由得使我想起发生在兰州大学的999朵玫瑰堵在女生宿舍楼事件，现在的大学生真勇敢呀，为着追求神圣的爱情，任何事情都可以去做。不过结局如何我们不得而知。依伯的那句话是那么的真确，现在的大学生爱可以认真得地动山摇，也可轻率得年少无知。华应该是属于前者。但爱情是不公平的，付出不一定会有收获，耕耘了并非就有开花结果。什么事情都应该去努力，除了爱情，爱的世界里有许多誓言是有悖于常理的。华的结局也说明这一点……
第二天，该报纸完整地报道了此事，还有许多所谓的专家学者发表着似乎很高深的评论，但在我看来他们是顽固不化，不识时务，至少不能与时俱进的被封建思想禁锢得呼吸困难的一群二十一世纪的败类，这样说似乎有些许的过激，但我实在不敢恭维他们的评论。更多是评论娟该不该去接受这么一份爱，答案却是出奇的一致，爱是踏踏实实的，不容浮燥的，我真想说丫的逼你们有没有人性丫，你们知不知道现在是二十一世纪了，你们会不会明白，华的用心良心，或许你们都还在沉醉在父母为你包办婚姻的所谓的幸福中，你们会不会知道什么叫做爱得轰轰烈烈……同在的你们对于我们80年代出生的一代是那么的不公平，鼓励创新，又看不惯叛逆，你们想想在你们等待中，我们能创新么，我们能不叛逆么，只觉得所处的并非二十一世纪，我真的无话可说了似乎。
从那以后，娟托人家给华一封信，信的内容不得而知，但从后来华的无奈和郁闷中可以推断出些许什么，一段华用心经营的感情就这样搁浅，也许爱的世界中一份幸福的故事就这样触礁。但华是失落的，妈妈的那句爱情是可以追求，但不能强求，也许是当时的他的唯一慰藉。感觉，什么是感觉？有位女生曾对我说，那是一种心动的感觉，我真不明白女人为着那一点点感觉而忍心去伤害一颗真诚的心。可能真的女人就是一种直觉的动物……
在某个酒醉的夜晚，华要回了自己的44封情书，装在一个精美的盒子，用防水胶密封得严严实实，在盒子的外表面，端正地写下了，祝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我爱的人快乐，爱我的人幸福。扔到了闽江。也许是为这份失败，但勇敢的爱情历程作别吧！如果没有人拾起这相盒子，就算它被波浪击碎，至少上帝会见证有段情华曾经真正的努力过……
一个男人在被伤了一次以后，就再也不会真心地去爱一个人，至少不会再如此认真投入的去爱。这是华对自己付出的一切的总结，后来的华没有对任何一个女人如此彻底地勇敢过。只到毕业的那一天。娟依旧是单身一人，因为没有准备再去碰这个“石女”，也许柔情会被鸡弹碰石头一样的击碎。华开始过很多段新的情感历程，但却草率地结束了……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有点紧张，等待上帝的安排似乎太消极了，再去这样追寻怕会是更大的伤害，我点上一根烟。爱情，这事物真他妈的无赖，尽管是人类永恒的主题但又有谁又可以称得上爱情专家，如果有那也只是情种，是对于爱情神圣的一种践踏，绝对不会明白爱情的真正内涵。如果理解了，那也只是如何用蜜语甜言哄骗女人，但绝对称不上专家，至少不是每个女孩都可以被哄昏的。我吸了一口烟，很深的一口，呛得我泪水流了出来……
不明白是梦还是醒，似乎爱地世界是那么的残忍和无情，爱和被爱都是一种幸福这句是那么的空幻，也许去爱就意味着被伤害，被爱就意味着去伤害，爱和被爱都是痛苦的。想到这里对爱情充满向往又不失畏惧的我就像一位踌躇满志的鱼夫，面对激浪翻腾的大海难免犹豫，意想着满载而归的欣喜，又担忧着葬身海底的悲惨，也许只有在梦中才会有快乐，现实总是很残忍。
在别人的故事里，我体味着爱的艰辛，但是就算远航不一定会发现新大陆，但是我们还是必须扬帆起航，辛劳不一定会有金秋的收获，但是我们还得去耕耘，付出不一定会有爱的回报，但是我们还得去追寻……就像我们明明知道我们生命的归宿是死亡，但是我们还是很认真的活着一样，也难怪黄家驹在歌中唱到------------活着便精彩~！
在别人的故事里，我开始了我的梦幻生活…………
文章连载地址：http://book.tom.com/show_works.php?w_id=1250
|
|
|
浏览次数：856--
 |
----上篇文章：《演艺人生》杂志约稿
----下篇文章：投资开书店的创业者--将打折进行到底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