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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走笔：原创文学网站之五大世家
| 作者：SOHO特区网
-上传日期：2005-2-10 |
作者：江筱湖
在金庸、古龙、梁羽生、温瑞安那一代武侠作家的小说里，人世间的一切都具备着"侠"的气质，空气里都弥漫着尚武的味道，颇令人热血沸腾。当我开始着手做这个"原创文学网站发展轨迹、运营状况、盈利模式以及其对文学的影响力"的选题时，脑子里首先想到的就是武林，武林世家--每一个原创文学网站，都像一个武林世家。每一个文学网站的站长，都像武林世家的门主，每一个文学网站的独特的风格，就像是武林世家的独门暗器，而网络上无数的网民，就是武林世家里的一分子，见证着磨砺，也见证着传奇。
于是，有了今天的原创文学网站之五大世家的故事，排名不分先后，它们不是文学网站的全部，但它们具有极强的代表性。
原创文学网站由何发展而来；在网站运作上有何进步；在盈利模式上有何突破；网民与驻站作家、驻站作家与网站、网站与出版社之间，是否已经形成完整价值链条；除了被并购与融资，文学网站是否能够依靠自身资源，达到"自救自强"的目的，文学网站对文学的影响何在……我们试图找到答案。
榕树世家 www.rongshuxia.com
古有孟尝君，今有榕树下
全称：榕树下
创立：1997年
是否盈利：否
隶属：贝塔斯曼
注册网民：300万
日均流量：20万（独立ip）
站长：路金波 网上ID李寻欢
编辑队伍：10人左右
形象代言人：孟尝君
从朱威廉到李寻欢
榕树下的历史，分为两个阶段--朱威廉时代与李寻欢时代。
朱威廉是一个传奇人物，他掘到了几桶金，1997年，做了一个个人网站，榕树下，意为"让绿葱葱的榕树的荫凉，庇护那些热爱文学的孩子们"（大抵如此，代表笔者个人观点）。1999年7月，当时的网络文学已经风起云涌，朱威廉请来了10余位网络文学作者，成立了公司，并为网站注册了顶级域名（www.rongshuxia.com）。当时，网易正在筹划文学大奖赛，为了打响榕树下的名号，2000年初朱威廉抢在网易之前也发起了文学大奖赛，并别出心裁地请到当时已经很有名气的李寻欢、安妮宝贝、邢育森、宁财神等网络写手当评委。由此，李寻欢开始了和榕树下的亲密接触，当年9月，李出任内容总监。
在李寻欢走马上任之前，朱威廉的梦想，是将榕树下网站做成一个网上的《收获》杂志--《收获》掌握网下的传统资源，而网上的作品，都来找榕树下。曾经造成巨大轰动的陆佑青的《死亡日记》，是榕树在大奖赛后的又一重大事件，此后榕树进入全盛时期，天下皆知。威廉想做一个大网站，希望每天有10万甚至到100万的投稿量，希望网上所有的好文章，都来榕树下。威廉梦想着垄断网络文学领域，不断提高榕树品牌的知名度。他曾经有机会用最贵的价格把榕树卖掉，但他没有。2000 年3月纳斯达克崩盘以后，对互联网公司而言，pageview已经过时，盈利模式变成最重要的东西。
9月，李寻欢的加盟让榕树换了另一种思路。大约所有的辉煌和虚幻的荣耀已经在最年轻的时候全部品尝过了，李寻欢的思路要理智现实得多。他知道，从1999年的29万到后来的100万到现在的8000万，网民的数量成几何级数增长，任何网站都没有实力垄断。在没有找到盈利点之前，为了控制网站运营成本，榕树大幅裁人，将自己卖给了贝塔斯曼。如今的榕树，不再强调网上《收获》的位置，弱化了编辑部的概念，不再需要注册用户向主系统投稿，他们开了文学社，给用户一个小空间，每年收取象征性的50元。至于每个文学社建设成什么样子，由用户决定。概而言之，榕树率先把中央集权变成广泛的承包制，让大家各取所需，他们不希望有个100人的编辑队伍，但是希望有100个在榕树旗下的文学社，这对榕树的品牌会进一步弱化，没有了更集权的更中央的声音。
榕树到如今还没有找到一个赚钱的模式，还在当作社区而不是一个盈利站点来建设。由于不能自负盈亏，所以每年都会从图书出版所赚到的份额中拨出大约100万，支撑着榕树下网站走下去。这100万大约包括主机的托管、编辑的费用、硬件的维护等。
李寻欢承认，榕树下需要更新的商业模式，这种模式，正在摸索，前途未知--他觉得，图书和网站之间，还有一部分预留的空间，那就是，榕树的作品很适合做杂志，而且榕树仍然有很知名的品牌，每天几千篇的质量数量稳定的投稿。榕树具备把这些作品保留的权利，具备找到作者的能力，因此，他畅想着，把榕树的作品，最终做成杂志。第一个项目是网站，第二个项目图书出版，在稳定前两者的基础上，第三个项目杂志终于有可能显山露水了2005年，榕树下极有可能抽出一部分精力做杂志，最终，最好的结果是有一个名字叫《榕树下》的杂志出现，这跟榕树的品牌形象、稿源都比较匹配，网站的价值、网站的生命力和品牌都将会更直接体现在杂志上。
起点世家（www.cmfu.com）
一招潜龙勿用 姿态大智若愚
全称：起点中文网
创立：2002年
是否盈利：是
隶属：盛大互动娱乐有限公司
注册网民：70万
日均流量：PV3000万
站长：林庭锋 网上ID宝剑锋
编辑队伍：20人左右
形象代言人：郭靖
闷声不响做老大
我对起点的了解不是很多，也很少涉足这个站点，因为它的名字平平的，让我有点提不起精神来。月初，所有网站焦点新闻上都刊出了"盛大互动娱乐有限公司收购起点中文网"的消息，被炙手可热的盛大收购，从侧面反应了起点的实力，也让我对它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为了采访起点的站长，我填写了平生第一张"媒体采访内容征询表"--所有媒体对盛大的采访，都需要经过公司的公关部门。
忙碌了好半天，采访总算没有泡汤。盛大与起点正在磨合期，两套人马融合为一套班子，所以这样的情况，倒也可以理解。
起点中文网创立于2002年6月，前身为玄幻文学协会，由中国第一代玄幻文学作者组织的文学联盟组织，协会负责人即起点中文网的创始人林庭锋。林庭锋是国内第一代本土玄幻文学创作者，他的作品《魔法骑士英雄传说》也是最早出版的长篇玄幻作品。创办起点的目的，就是想推动玄幻文学在国内获得更大的发展，为原创文学赢得更多的发展空间，并发掘、鼓励和培养更多有才华的作者，让他们在网络和媒体上得到更好的发挥。
起点中文网自2002年6月建立至2003年5月，是作为一个兴趣网站而存在。2003年5月，经过管理层的共同决策，正式开始商业化运作，定位为原创文学门户网站，并迅速拓展出版市场和电子阅读市场相关业务，率先引领了新模式的电子阅读方式，获得了巨大的成功。
根据ALEXA对目前简体中文网站流量的平均数据统计排名，起点目前排名在国内简体网站的第35位，成为原创文学网站的第一名（另外，天涯排在第65位，幻剑排在76位）。
起点与作者的主要合作方式包括有合作宣传推广、合作出版、约稿写作等等。目前起点至少有近三百位作者出版过自己的作品。在2003年5月至2004年5月期间推荐出版的作品在四十部左右。
同时，起点在寻求商业化的过程中，逐步通过在线广告、出版代理、电子阅读发展、无线阅读发展等多种模式，培育和发展了有自身特色的赢利模式。
2004年10月8日，经过一段时间的紧急磋商，一贯善于捕捉内容产业新的增长点，通过合理地选择投资项目，并购中小企业的盛大互动娱乐有限公司，完成了对起点中文网的并购。盛大资本运作，一般只投资或收购垂直行业中领先的公司，或因其团队完善，或因其产品过硬，或因其平台渠道见长，这些企业总是具有一个或多个优势，被盛大瞄上，及时将其纳入自己的阵营。起点的相关条件都符合盛大资本运作所需要的条件，盛大方面觉得，对起点网的收购将帮助盛大巩固在中文在线娱乐市场的领先地位。
起点拥有丰富的原创在线内容，这与盛大的发展战略是相互吻合的。文学是许多娱乐创作的源泉，哈里·波特和指环王都是源于文学的娱乐作品。拥有这些创作文学的版权，将使盛大能够依靠这些文学作品的故事情节开发出更好的网络游戏。起点站长表示：今后的起点将依然保持独立运营发展，在获得盛大集团资源补充的基础上，更好的拓展自己的业务--话听起来像表决心，细想来，却绝对是双方发自内心的共同声音。
天涯世家（www.tianyaclub.com）
网路情无限 天涯是吾乡
全称：天涯虚拟社区
创立：1999年3月
是否盈利：否
隶属：海南天涯在线网络科技有限公司
注册网民：200万
日常在线人物：1万以上（独立IP）
站长：林宇 网上ID：啸雨飞
编辑队伍：10人左右
形象代言人：暂无
他们的天涯 他们的家
采访天涯的站长，真正体会到了做记者的难度。
踏遍天涯所有地盘，找不到管理人员的联络方式，唯一一个客服电话，从早到晚打过去，永远无人接听。按通常惯例发信到他们的管理员信箱webmaster@tianyaclub.com去，第一时间被系统退回。问遍身边20多位泡网多年泡天涯多年的老虫，均不知道其联系方式。再问起点、幻剑、榕树下、红袖等各站站长，都告诉我，和天涯的人没有联络。
曾经考虑是否剔除天涯，换其他的网站。但着实舍不得，作为原创文学网站的"榜眼"，天涯影响力巨大，略过不谈，实在有遗珠之憾。
截稿前几小时，无计可施，索性野蛮掠夺老友的天涯账号去社区，发站内消息给各大版主，希望能转给天涯站长。谢天谢地，终于有了回音。声音极其温柔的天涯站长若诗，委托声线富有磁力的啸雨风回答我的提问。
谣言害死人，一个以天涯为家的老兄曾告诉我：天涯是海南省政府出资的，为了宣传海南的形象，完全不追求盈利，我深信不疑。实际上，天涯虚拟社区是海南天涯在线网络科技有限公司运营的主要项目之一。作为企业，有着当然的生存压力和创造效益的目的。
1998年年底，出现了天涯社区的前身天涯聊天室， 1999年3月，天涯社区才正式成立。5年多的发展，让天涯从最初的3个论坛发展成为拥有200多个版块、近7万个博客的大型人文社区。
在天涯，最有影响力的是关天茶舍和舞文弄墨两个板块，她们在网络上分别成为思想界和文学界的一面旗帜。最热闹的地方应该是天涯杂谈，那里经常会发生非常激烈有趣的大辩论，记者从那里匆匆过去，就看到大批人聚集于此，为了某ID的经验值无端增加的"猫腻"讨伐不休--他们，的确是把网络当生活过的。
大批优秀写手的聚集，形成了良性循环，因在天涯社区发表文章引起出版社的注意并最终出书的情况很多，比较出名的有《成都，今夜请将我遗忘》和《紫灯区》，很多出版社索性派专人在此发掘新秀。
天涯人的目标是把社区培养成面向全球华人最优秀的网上家园，希望她能成为网友的精神家园，网络的形式，大大降低了文学爱好者踏入文学殿堂大门的门槛。
天涯目前还在投入阶段，他们希望自己能达到千万级的用户规模，在扩展会员功能和数量的基础上，与成熟的商业模式相结合，形成一个全球华人的虚拟社会。
目前在互联网投资领域有一个新的方向叫做"社会网络商业模式"，天涯社区天然具备在这方面的发展前景，这也是国外资本市场积极参与的互联网产业方向。天涯热切地欢迎有实力企业或投资机构参与投资。
我最后问啸雨飞，天涯是一种什么形象？他觉得单纯的人物代表不了天涯，他觉得天涯就是"家"。这个评价估计不算夸张，记者就看到过一张痛骂天涯的帖子，骂完了还幽幽地说："再怎么着，我们也还是舍不得不来。"泡在天涯，感受那里的人和气氛，就是天涯网民生活的一部分。
红袖世家（www.hongxiu.cn）
纯粹者，得永生
全称：红袖添香
创立：1999年7月
是否盈利：否
隶属：未被收购，与某公司合资，股份各半
注册网民：20万
日访问量：PV200万
站长：孙鹏 网上ID heavenboy
编辑队伍：80人
代表形象：小龙女
谁能给小龙女一个未来
"红袖"这个名字，带着婉约的气息，让人立刻想起古代书生夜读，夜阑人寂，有佳人白衣胜雪研磨添香，这是古代士子心中最最不沾烟火气的美。
红袖创立于1999年，原本是一个个人网站，元老除了今天的站长孙鹏，还有他当时的四个网友。原本只是个人浓厚的兴趣，想不到却慢慢地做出了点名气，叫"红袖添香"是五个人谁的主意，今天已不可考证，只记得当初是为了办出鲜明的女性特色来，后来，这种概念渐渐地模糊起来，红袖成了纯粹的原创文学网站。
人世几番变化，今天，当年的五个人只剩下孙鹏和disha还在坚持。网站的80多位志愿编辑，则都是网站的网友，分散在各地，无偿地为红袖服务，就是为了不让这一片净土沦陷。从1999年7月到今年5月，红袖在没有任何资金援助的情况下，苦苦支撑了近5年。5月，红袖终于找到了同盟，双方以成立公司的形式合作，由对方出资30万，双方各占50%的股份。
按照现在的规模计算，红袖一年运作下来，也至少需要25万的资金，所以30万元的资金捉襟见肘。由于还无法收支持平，网站每个月都在单向投入，无论如何精打细算地节流，都不能掩饰坐吃山空的窘境。红袖对驻站的作者以及读者的所有服务，几乎都是无偿的，这让他们无法以开源的方式赚到钞票。进入www.hongxiu.cn，页面的干净的确很少见--为了保持红袖的本色，照顾到多年支持红袖的网友的心情，网站拒绝了大批找上门来要求做"漂浮"广告的广告商。
第一笔资金投入所剩无几，第二笔还遥遥无期，红袖怎么办？四管齐下--第一，出版和媒体合作业务。第二，企业专栏服务。第三，征文征稿服务。第四，广告。效果如何？孙鹏说，都在努力开展中，但还没有取得突破性进展。通过红袖出版的图书很多，但红袖旗下并没有多少签约作家，第一个签约的冰雪儿，小说集已经由华文出版社出版，这应该也是红袖发展进程的标志之一。
说起起点被盛大收购，我问孙鹏：你们想被收购么？回答说："想啊，帮忙找找下家吧。""也守不住阵地啦？""有点迷茫啊。""就为了是唯一的坚守者，也是值得的啊。""资金的压力太大啊。"
孙鹏坦率地表达了他的迷茫，但是，那实在不像他的心里话。孙鹏对红袖的热爱，是外人无法体会的。如他所说，"最初，仅仅是爱好而已。不过，随着越来越多的网友把自己创作的文章发表到红袖，我更感觉是一种责任，就是一定要把红袖做好，做下去。"
"文学网站的出现对文学的普及和推动有着不可估量的作用，具体到什么样的程度，现在还不好估量。从红袖网站来说，众多网友在接触网络前，并不写作的，但自从上文学网站后，网站给了他们创作的欲望，我想文学网站对文学发展最大的意义就是在于它让更多的爱好文学并进行文学创作。"
"如果没有特别的原因，我想我会也能够一直做下去。我期望红袖能够发展成为中国最优秀的文化网站。"
坚守纯文学最后一块阵地，红袖接下来该怎么办？继续融资？找一个买家把自己卖掉？除此之外，似乎别无他法。采访结束，msn上，我问孙鹏，你觉得红袖的气质最像哪类人？他想了想："应该是个优雅的女子吧。""那么，用纤尘不染、飘逸出世的小龙女形容红袖，是不是很贴切？"他大笑："这个比喻好。"
红袖就像小龙女，热爱她的人，总希望她在俗事之外，被保护得很好。然而红袖毕竟不是可以餐风饮露的小龙女，她要在激烈的外部竞争和内部资金压力下生存下去。如何在充分保有红袖特色的前提下，实现经济上的效益？这是27岁的孙鹏和他的伙伴们最头痛的事情，红袖的未来应该是什么样子？希望她不但走得好，还能飞起来。
记者手记：
几天的采访，有许多采访中无法解决的困惑，六位站长同样不能给我答案。
1， 原创文学网站有没有自己养活自己的可能？您能支招么？
2， 网络出版业的真正兴起，还需要多长的时间？
期待您的声音，为我解惑，也为他们。请发E-mail到jianghu@vip.sina.com。
资深评论：原创文学网站能做什么？
出剑笑江湖（国内第一代网络写手，某IT公司技术总监）
原创文学网站的前身是各个校园BBS的文学版。文学版只是整个BBS数十版块之一，那里就是最早一批网络写手驰骋的舞台。从那时起，原创网络文学很快就展现了惊人的成长能力，迅速发展壮大。随着互联网的更迅猛发展，上网人数的急剧扩张，无论是网络文学写作队伍还是阅读队伍都变得越来越庞大。这时，人类社会中普遍存在的群聚原则就慢慢发挥了作用，网文作者和读者逐渐聚拢起来，终于出现了专业性的原创文学网站。原创文学网站开始也是星星之火，但在创作和阅读两方面需求的推动之下，星星之火终成燎原之势。
目前的原创文学网站与七八年前那些小小的BBS板块自是不可同日而语。在这些网站中，网络文学的创作和发布已经形成了一整套的成熟体制，作者群和读者群都已经十分牢固，并进入了稳定增长的时期，同时，网文创作也变得系统化、条理化、规则化、有序化。综观今天的原创文学网站的现状，已经可以十分肯定地得出结论：网络文学已经成为现代文学的一个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成为一种稳定的社会现象。同时，主要的网络文学网站正逐渐脱离传统爱好者论坛式的角色，开始了市场化的运作。这意味着，一种建立在网络文学基础之上的新的产业--网络出版即将形成，这是一个无法回避的现实。
分析原创文学网站在网络文学创作中所起的作用，十分有助于我们透视网络文学的未来。原创文学网站的出现和发展是网络文学发展的一个必然产物，而原创文学网站反过来又进一步推动了网络文学的发展，两者之间互相促进，螺旋上升。
原创文学网站最大的作用之一是使网络文学创作变得有组织和有规则。首先，网站为作者和读者提供了一个稳定的沟通平台，这一点十分重要--读者无需四处寻觅，他知道在哪里可以看到作品，而作者则有了一个稳定的发布作品的地方，他可以专心写作，无需再为寻找读者而发愁。借助互联网的传播速度，作品在瞬时间传到千万读者面前，而读者可以在网站上对作品发表评论，互相交流心得，这绝对是传统出版方式无法企及的。
另一方面，原创文学网站制定了各种作品的发布规则，这些规则使读者可以获得更好的阅读体验。以笔者常去的幻剑书盟（www.hjsm.net）为例。幻剑通过作品分类、阅读排行榜、每日更新、作品搜索、作品推荐、作品点评等等功能，使读者可以很容易找到自己喜欢的作品。
网络文学创作最初的动力来自于创作者的热情，然而这种热情并不足以推动创作向更高层次发展。其后，部分优秀的作品被传统出版社相中并出版成书（实体书），不少作者因此而成为专业的写作人员。经济效益的产生成为网络文学创作的强心剂，可惜，这样的作者毕竟太少，所以，原创文学网站要发展，就不应该只把盈利的希望寄托于此。事实上，原创文学网站已经真正起到了沟通作者和读者的作用，只要解决收费的问题，一条完整的产业链就会形成。目前，各大文学网站已经开始提供收费服务，反响好的作品可以要求收费，读者通过真正的钱购买站内的虚拟币，迈出了网络文学通过网络赚钱的第一步。从目前幻剑的情况来看，这种收费服务已经得到很多读者的认可。不难想象，如果收费服务最终能为所有的读者所接受，产生越来越大的经济效益，就会催生出大量职业网文作者，网络文学必将迎来新一轮创作高潮。
谁都不可轻视"文学网站上产生收费服务"这一事件的影响，因为它很可能将是一次革命的开端，网络出版业极有可能由此起步。事实上，随着信息的爆炸，每年出版的书越来越多，无论是出版公司还是读者，都将陷入信息的海洋难以自拔。传统的出版方式将会变得越来越不适应时代。网络出版有其不可替代的优越性--出版速度快、传播范围广、出版成本低、环保等。最近IT业内最炙手可热的公司--盛大网络收购了最大的原创文学站点--起点中文网，就是一个需要特别关注的信号。随着资本的进入，后续会有什么样的故事呢？值得期待。
当然，这一切还只是开始，网络文学也必将面临种种困难。首当其冲的是版权保护问题，这有待技术和政策上解决办法的出台。另一方面，网络文学良莠不齐，真正的优秀作品还是少数，大量低级趣味的作品充斥其间，这需要有关部门的引导和相关法规的跟进。由于原创文学网站的技术门槛较低，很容易造成恶性竞争，如何把握先发优势，利用现有的人气，这也是对各位站长的一种考验。
网友拍砖：情节雷同、无良作品多、有头无尾气煞人
－－网友悉数网文三宗罪
蓝天一刀（资深网虫，北京某生物技术研究所研究人员）
每天，结束了实验室的工作，回住处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登录常去的原创文学网站，看看自己关注的连载小说有没有更新。喜欢看书，杂七杂八的都看，又不愿花费大量的金钱去买那些没有多少收藏价值的书，所以上网读书是多年来的习惯。原创文学网站的优点不少，其中一个就是内容最新。连载嘛，很多都是作者挑灯夜战赶出来的，还冒着热气呢，就送到你面前了。这些作者未出书前以网络文学的形式来传播他们的作品，网络文学也成就了他们中的很多人。另一个优点是什么类型的书都有，只要轻轻点击，就可以拥有一个图书馆，方便快捷--不是每个人都有能力在家里弄一个图书馆。或者你说"我可以啊"，嘿嘿，可以是可以，但你的肯定不是最新的！
原创文学网站的问题也是多多，让老虫子们满腹牢骚。
题材重复是其一。也不知道怎么那么多人喜欢写书，导致网络写手比那天上的星星还多了很多，而且创作的内容大同小异，主题、情节变来变去还是那些东西，看的人那叫一个烦。就奇怪网站的编辑是干什么吃的，怎么就漠视这种现象的存在呢？！
其二，原创文学网站中垃圾作品太多，不是写的不知所以然，就是超级大白话，或者令人莫名其妙，看得你能把隔夜饭吐出来。更有甚者，有的小说黄色情节远胜《金瓶梅》，像我这种成年人看看也就罢了，如果是少年儿童看到了，岂不是带坏了祖国的花花草草啊。
其三，许多作品更新速度太慢，甚至允许许多"太监"（网络用语，特指那些写了一半就不再写下去的半截子作品）的存在。更新速度慢自然和作者有较大的关系，但网站为什么听之任之，撒手不管，完全不采取一点点的改善措施呢。对于那些让书中途夭折而成为"太监"的家伙，我们这些读者报以无限的鄙夷。作品一旦上了原创文学网站，就不是你一个人的了，还有大批读者眼巴巴地等着呢。你想写就写，懒得写了就撂挑子走人，害我们望穿秋水郁郁寡欢，这分明是没把拥护你的读者当回事啊。各站站长同志们，自己可以点点，你们的书库里有几本书是真正写完了的啊。
来源：中国图书商报－新华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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