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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惹了那棵玫瑰
作者:安之若素 婉君若珏
-上传日期:2005-3-22 |
谁惹了那棵玫瑰 一 曾冠军 我名叫胡菁莲,认识我的人称我阿莲,我默认了,说真的,我并不喜欢,但我不想拒绝。当那首歌唱得耳熟能详的时候,我发现了一个秘密,我仅成为众多男生关注的对象,我沉寂多时的邮箱竟然有了男孩写的小信条,阿莲,你是否知道我喜欢你呀!我没有沾沾自喜,我反感到了一种从所未有的忧郁,我成了某个人的影子,我害怕我不是从前的自己。我不知所措,进退两难,那天,我像一只发怒的小母狮对韩昊大声吼,你喜欢我什么?我不需要别人喜欢我,我觉得是一种负累。我丑,除了不漂亮,我还很笨,有些傲气的女生竟诋毁我说我反应迟钝,我有什么值得你喜欢?韩昊竟一反常态,哈哈大笑起来,我一下懵了,我不知如何是好,两只手僵在半空。张大嘴呆了片刻。我望见了那张脸飞扬的神采,是那种稳操胜券的踌躇满志。这是一个骄傲的男孩。他总是那样信心百倍在我面前来去自如。大方得体。有时候漫不经心得拿捏得恰到好处,有一天,我意然猛然发觉自己在他面前莫名变得拘谨,不自然。我知道我将完全被他俘虏。但我是那样的心甘情愿。 我记得那天我忐忑不安,守在电话旁等他的电话。像黑衣尼在圣座前默祷。老妈竟然夸我变得越来越像女孩了,我哭笑不得。苦笑置之,脸上泛起的红晕不折不扣地出卖了我,我变了,变成了一位男孩心中的阿莲。 这时我才真真明白,我渴望爱情,当初的逃避,只缘于对爱情的敬畏和后怕。像我这样其貌不扬的女孩,爱情在这样的时节降临在我身上的时刻,简直不感相信是真的。它突如其来,没有任何预兆,无声无色,日子在顾虑中流连,千百次假设,又一次次否定中重建那可怜的自尊。我觉得爱情来临,我的心一天比一天沉重。这何苦,像吸毒的人,明知它危及生命,但又不忍割舍。又一次一次沉迷其中。 韩昊是快乐,阳光的男孩,跟他的在一起,真的好开心,我无法掩饰自己愉悦的心情,看任何事情都能心平气和,从未如现在这样好脾气地能容忍别人说长道短。愉悦的心情改变了我的生活方式,我开始留意起美容院,为了招揽顾客写得天花乱坠的广告,时尚杂志上青春靓女,一年四季,变戏法快的最新流行。破天荒地蓄起了长发,有长发的女孩才是真正的女孩,妈妈对我的改变一百个欢喜,时不时对我评头论足一番,最多是赞赏,说女孩子家就该这样嘛! 二 日子像抹上了一层亮色,让人神往,与韩昊相处的时间多了,可冷落了我的那帮死党,她们怨声载道,讨伐我的方式无所不用其极。竟电话恐吓说要绑架软禁我,李珂天天发短信——胡菁莲,你为何重色轻友?你认为他真的爱你呀!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气得冒烟,过会儿就没事了。以前这样的冷嘲热讽她们就没少说,我可不会中她们的诡计呢!这帮妞个个精灵古怪,想方设法,有意激怒我,让我去兴师问罪,然后四面楚歌,齐刷刷矛头对准声讨我,我可没那么笨,自投罗网,反过来想想以前与她们天天粘在一起,无话不谈,形影不离,乍一分开这么长时间,她们有这样的反应情由可原,没有才怪,这样才显示我们姐妹的阶级感情是深厚的。我从未想过疏离她们。与韩昊聊天,我声情并茂地说着与她们一起度过的快乐时光。韩昊专注地倾听完后。歉疚地说:“阿莲我会让你同时拥有爱情与友情。约个时间请你的好朋友出来聚聚吧!我情不自禁双手绕着他的脖颈,雀跃欢呼起来! 日子选在下个周末,我发短信邀请函请她们赏脸。但如泥牛入海,杳无音讯,我开始着急,又自我检讨了一番,还是没有动静,我想她们真得生气了呀 ! 我沉默了几天,我忽然感到快乐的日子刹那间缺了一点什么 ,少了一丝色彩,无名的失落涌上心头,在那刻我才真真明白,领略到我的那帮死党的心情!我的确冷落她们了! 三 李珂终于给我发了短信,——胡菁莲,你离开他吧!他不是真心的,他是骗你的!我看了,心里挺不是滋味,心淅淅沥沥下起了雨,阴沉沉的,我没有回短信,按了删除键。面无表情把手机放入包里,走在空旷大街,茫然而失落,我想起了与韩昊在一起的日子,他的言行举止,在此刻让我陷入了猜思,我害怕这是真的。我无法面对被欺骗的感觉呀!重要的是我已深深地爱上了韩昊。很在乎他对我的感情!想证实李珂短信的真伪,也许她觉察了什么?但我害怕去想,想发短信给李珂,但我没有勇气,想打韩昊的手机,犹豫不决拔了几个数字猛地挂断。此时此刻我已无所适从。秋风萧瑟的午后,我独自徘徊在冷清的街头,思绪凌乱,目光呆滞。忽地想起了与韩昊经常去的咖啡屋。那是一间幽雅溢满了温馨和浪漫情调的咖啡屋,透过玻璃墙能把那条街尽收眼底。我们坐在靠玻璃门的那张精致玲珑的小圆桌旁,看来来往往,步履匆匆地行人。悠闲地品着掺了白糖的咖啡,呡一口这样滋味的咖啡,就像经历一场伴着甜蜜和心伤的爱情!我拖着如铅的步伐在茫茫人海中移动,头重脚重。那家咖啡座落在城市中心,我所处的位置,无论家里,还是上班地点与它距离差不多,几分钟的路程,以前我大步流星,飞一样便到了,今天就像经历了一场马拉松长跑。漫长,紧张,令人窒息喘不过气来!咖啡屋内人头攒动,门客在温良,谦和地迎来送往,我在门口停住了脚步,不想进去,把刚抬起的头耷拉下来,心太乱了,我想静下来再说。总觉得有人对准自己身上瞄,有点不自在。强令心静下来,若无其事地抬头不经意与悠闲食客探询的目光相遇。用疲倦的眼神瞅了那张熟悉的座位,只见一位长发披肩的女孩端坐着,手托着下巴凝望屋外,她灿若银盘的面庞平静如水,眼神中有几分凄迷,也许她触景忆起一场美丽的爱情,但又那么无奈,此情只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呀! 我的心此刻一下释然了,我离开那家咖啡屋!步履如飞去了韩昊的住所,他不在,打他的电话关机!我想起了李珂,也许她觉察到了关于韩昊的秘密!迫不及待想得到答案。我心急火燎地打了她的手机,也是关机!我的心又一次往下沉,灰晦沉闷的气息弥漫了我的周身。在沉沉担忧和迷雾般猜疑里我感到了曾所未有的惶恐和不安。如同迷局环环相扣,忽地如陷入囚笼里那只的可怜的小绵羊,度日如年在煎熬中度过如此漫长的白昼和黑夜。 四 朝如青丝暮成雪,过了那个晚上,随后的日子我漫无目的的过着,昔日愉悦欢快的我显得苍老而散漫,越来越沉默,接连几天都是没精打采,我暗暗下定决心,决不去找韩昊,静观其变。韩昊却如在人间蒸发了,不见人影,我想到了李珂,我停止不了那迷雾般的猜疑,他们中的某个有如我小时候热衷的侦探片里的神秘人物,出其不意使平铺直叙的剧情乍地险象万生,我可怜自己在此剧里充担什么角色竟然不得而知,我只能自怨自艾。我束手无策。一筹莫展。在我极度失意的时候,等来韩昊姗姗来临的问候,他语气平淡地说有事想与我面谈。我没有追根究底地问,没有指责,没有暴跳如雷,平静地听他讲完直到挂断电话。我想与其这样忍受感情的折磨不如让它早点结束!对自己至少是解脱!我忐忑不安走在我们经常去的咖啡屋的路上,心砰砰直跳,我是如此害怕,快到那咖啡的门口,透过玻璃墙我看见了韩昊,坐在他身边是一位长发飘飘的女孩,似曾相识。忽地感到心被掏空揪心的痛迎面袭来。拔腿扭转身就往回跑,忍了多日的泪像断了线的珍珠夺眶而出。踉踉跄跄在街头游移,想到了离开这片伤心地。手机叮零响了许久,是韩昊打来的,我气嘟嘟地挂断了。我想到了李珂说的话—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是一只癞蛤蟆吗?我不是,我不知道我是什么?我就是胡菁莲,也许李珂说的对。他对我不是真心的。我不是他愿意驻足观望的风景,他更不会为我付出一生。与我相守到老!那位长发飘飘的女孩,才是他持久弥坚的守候。我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溜哒,韩昊的短信连珠炮似地向我的手机袭击,我觉得自己理亏有点心怵,匆匆浏览了一遍,阿莲你为何还不过来,我妹妹想见你!阿莲你快来吧,我们已在老地方等你半小时了!!!阿莲你怎么了?没事吧!阿莲我挺担心你,你回短信呀!接我电话呀!阿莲你再不过来,我和妹妹去你家了!阿莲你究竟怎么了?你在哪......我不忍往下看!鼻子一阵发酸,眼眶的泪又一次溢满了脸庞,任其肆意流淌!如今我该怎样自圆其说呢?冥思苦想,有什么两全其美的计策能让我既不理亏,又要使韩昊在他妹妹面前不失面子呢?反而是我不对了,真不知如何是好!但心知肚明当务之急是找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赌他们的嘴,脚步轻云般慢移,脑袋旋风般急转,我忽地想到了李珂。聪明精灵的李珂可是我们那帮死党里摇羽毛扇的。她三十六计熟稔于心,初次的偷梁换柱计就让我们刮目相看了。以后的更是精彩纷呈,目不暇接。棘手的事情在她那里总会化险为夷。让我们佩服得五体投地。她供职于一家规模大,纪律严明的国企,天天要考勤,迟到了要本人签字,她那天早晨睡过了头。匆匆忙忙赶到时被守门的老大爷逮了个正着。要在白纸上签字。老大爷戴着老花镜,监督她在本上写了几个字后满意地笑了,她却抿嘴偷着乐,原来她写着人事部李嘉欣迟到。后来,人事部挺犯难,又好气又好笑。纯粹是子虚乌有。凭空捏造的。无凭无据也不好追究。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在这束手无措的时候我想看在姐妹情谊上她绝不会袖手旁观的!我拿起手机拔她的手机号码,是关机。有点沮丧,我想天塌下来也只能自己扛起来了,街上店铺里播放着悠悠低沉的萨克斯曲。煽情地掀起人脆弱的情感,低落而忧伤。有如我此刻的心境,我觉得脑袋快要爆炸,很累。想歇一歇。不知道该去哪?最后决定回家,此时此刻我想最好的出处是家! 五 一路绞尽脑汁地想,最后挤出一点芝麻小计——做自我批评。琢磨用哪种方式比较合适。用手机发短信一言两句也难说清楚。发邮件抒情空间相对大些。最后选择发邮件。 我苦思冥想不知从何下手,这封信意义重大关系到一辈子的幸福,我不能不认真写!写出真情实感表达深深歉意!信写完后,读了n遍,总觉得干涩,欠缺文采,干瘪瘪的文字读来味同嚼蜡。懊悔自己浪费了那么多大好时光,没有收割金灿灿的谷物。用来煮香喷喷的饭。怯生生地发过去后,心存忐忑。当看到了李珂给我发来那么多邮件,心生感动! 胡菁莲: 你好! 好久没见你了!好想你!给你写了那么多封信,你都不回,我生气了!所以发了那样的短信给你,发完后我又很难过,所以写这封信给你,向你道歉!对不起,不要生气好不好!我的手机换了,现在还没选好新号码! 胡菁莲: 一个星期过去了,我天天打开邮箱想看到你的回信,但没收到你的只言片语,我后悔不迭发那样的短信伤你的心,你是好女孩,善良,率直,我野蛮,习钻,在你面前口无遮拦,你都会容忍,这次,我想你真的生气了。这么久都不给我回信,我怨我自己,太任性!我想收到你的信,是我最高兴的事了!期盼你的原谅,请回信吧! 胡菁莲: 我还是没收到你的回信,但我知道总有一天你会给我回信的,你是大度,个性豪迈的女孩,你会原谅我是不是?有一件事,我想做为朋友必须对你说,我今天看到你的那位白马王子,牵着一个长发飘飘的女孩过马路。我跟踪他们走了好长一段路。我超过他们把那女孩看到清清楚楚,原来她是在本市晚报副刊开专栏的韩馨--美女作家呀!我当时很担心给你发了短信,我想你真的对他动心了,担心你被骗,告诉你也许受不了,但是早点知道未尝不好!衷心地祝你天天开心快乐! 傻丫头谁还在生她的气,我一口气看完,一股暖流流过心坎。我给李珂发了邮件,我告诉她好久没有打开邮箱了,今天才打开,忽略了那帮姐妹的心情是我不对。我是爱她们的! 六 我开始留意晚报副刊那个专栏,我看到了那个长发飘飘的女孩,有点忧伤的眼神,让我想起她在咖啡屋静坐的那份茫然。泪不争气流过我的脸庞,她是灵秀的女孩,看了她的文章我已泪流满面,兄妹情深跃然纸上穿透时间的壁垒让人愁肠百结。她说她哥哥已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绝症病魔正慢慢吞噬他年轻的生命,但他爱上了一个开朗活泼的女孩,但她在他的最后的一次的相约中失约了!她见证了他的痛不欲生,今天他抱憾已远离尘世的爱恨恩怨! 夜幕裹住了这座已有几分睡意的城,我的心却不能如水一样的静,内心的感觉无法用文字来描述,我竭力地想,想觅寻一点火光电石般豁然洞开淋漓尽致的快感,不知道我的逃离,是否源于爱情,有时候就在一瞬的冲动间,我做出了让人瞠乎其后的举动。在别人看来,我就是那样的不可思议,,都是意料之外。我变了,变成了别人,在异乡的摩天大楼里涂抹这无关痛痒的文字。想忘却自己。我选择了一种截然不同的方式面对芸芸众生,叛逆,孤傲,玩世不恭,桀骜不驯。 作者:曾冠军 地址:美中促进会上海比天国际展览公司上海市中山北路900号2层 电话:021--283533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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