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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叶下的霓虹灯
我跟小交说过,不要再找我。当初尽管是我同意把二个人的名字刻在书桌,证明我们的爱情,但我并不能预测到会有一天,他撕破我的裙衣抓伤我的脸,不管我的感受,去追另一个女孩。
我恨死小交虚情假意,当我最好的同学小语在我旁边用她嫩嫩的嗓声讲昨天遇到的一件事,小交总是眼睛冷淡装得很酷。好象只有这一招才能吸引我注意,好象只有装酷这一招,才会令班级女生大声呼喊。
记得吧,小交,我要对你下最后的死期令。我会让你知道,世上还有一个女孩不会向你低头,尽管她也不漂亮,需要男生用手抚慰肩膀,渴望一双眼睛关注她飘逸的美丽身影,但这人肯定不会是你。
可是为什么我总是软不下心,还是以那天夜里,我们一起到文华路的霓虹灯下休憩。我喜欢闪烁晶莹的灯光,就是喜欢,与你说过多少次。站在霓虹灯下,就能等到自己内心喜爱的人。如果在一个你心情最痛苦的夜晚,有一个人一直与你在这灯下,能够陪你到天亮,你就应该嫁给他。每次在秋叶飘零落满这个城市的角落,我就会早早中到这,背靠灯杆,内心默默祈祷。这事是我从不与人说起,任何人,包括我最好的朋友小语。她总是每次抓住我的手,眼睛透视地看我的眼,“你的眼睛里有一丝己任划过,你伤心了吗?”“你的目光中的疲倦,是不是昨晚上想人了?”我笑着咬她的耳朵,抓她的衣服,要撕扯。小语脸上灿烂如花,到处躲闪,钻进钻出,起到旁边有同学冲她们大喊救命。
不过,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就怀疑是不是小语透露的,去年的八月底,门前的扬树金黄的叶,张开翅膀飞扬在天空。我一个人又去了路口霓虹灯下,静静地望着夜空中的星星,为什么我会感觉那么冰冷,好象远处一双眼睛静静地望着我。我感觉到那双眼睛,心里一惊。老师与同学都说过多次,这条文华路,曾经发生过许多的事。而当我正要转身逃跑,离开这是非之地,有人叫住了我。我奇怪,怎么有人会在这个静寂的夜叫出我的名字,加减才看到那张熟悉的脸孔。是小交。
你怎么来了?
我猜的啊,有事找你,首选就感觉你会来这地方。
我不信,你有预测力吗?
我没有预测力,我只是很急切想找你,好象有一股力量引我来这。
我不再问他,应该就是小语那毛丫头,肯定是她跟踪了我。看到我唯一的秘密,她怎么会告诉小交呢。我从来没与她说过,自己喜欢与小交在一起玩。
不过,我不想知道。我只是更清晰看到,内心那个秘密终于有了一个答案,这答案就是小交。我愿意把这原因说是天意,如果他不会在意我,就不会抱着试试的想法,会想到一个疯女孩会在这样一个落叶铺满的霓虹灯下夜晚,来这个无人的街道,默默祈祷。总之,那夜,我感觉心情回到一个旧时的记忆里,变得安静。
我找到小语,问她为什么告诉小交。自己在霓虹灯下的事。我竟然不理睬我,说我误解她。我当然不信她的话,但也不知道如何解释心底的迷惑。
自从那次小交知道我喜欢到文华路口的霓虹灯下的事,就会在我遇到情结不好,或不顺心的事,一起陪我来这灯下静静坐会儿。我把脸贴在他胸口上,他也会很恬意地闭上眼睛。有几个夜晚,我们就是这样相伴坐在灯下,不知觉起到天亮。才慌慌张张背起书包,脸上紧张地跑向课堂,一路上,我心不知道为什么,却很快乐。其实一点也不担心,班主任会给我们脸色,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小交与我一起渡过一个欣慰的夜晚。
可是,秘密,知道我在霓虹灯下的秘密,还是最后被我知道。就是小语,小语不只是跟了,还通过另一个同学,把这事告诉我小交。谁会相信有人会在半夜到那个无人的街道呆一晚上呢。小交相信了。不过那天一起去的还有小语。她也不相信。小语不知怎么说的,后面我就听到一些谣言,说我眼睛里那么多的忧伤,总说自己疲倦,那是精神不正常。
小交还是与我一起经常去那霓虹灯下坐会儿,不过,他变得不热情,变得少言少语。
天气挺冷的,回家吧。明天老师会说我们。
我不回去,你自己回去吧。
走吧,还是回去吧。你知道不知道,大家都在背后说什么吗?
知道什么,知道又怎么了。我喜欢。
我不再想见到小交,他心肠变得很硬,总是提到别人,别人。好象霓虹灯下的事,别人知道了就变得很丢脸。刚刚我要转身坐下,他就上来抓住我的衣裳,听到“嘶”的一声,我的衣裙被撕破。我惊了一下,眼睛恨恨地瞅着他。
小交,你走吧---我只想一个人静静呆会儿,一个人。
当我望着小交慢慢离去的身影,在消失在黑暗夜色一瞬间,我真很后悔,为什么当初答应他,拿把刀,非要把我们名字刻在一起,我为什么还会充满感动地流下泪水,相信那名字同时一起刻在心里了呢!?
事情过去,我不再理睬小语,也不想见到小交。放学后一个人走,小交几次默默地跟在身后。我相信他们可能会很懊悔,希望一点点的平和,一点点的谅理,或者一点点的谦意。我知道,自己失去的不只是友情,爱情,还有那一直停留在心角许多年的梦想。我不再去霓虹灯下坐,尽管每年秋叶飘零时,还是心情莫名忧伤。
昨天下午,被冷落很长时间的小语突然拦住我,她脸色难看,好象有什么话要说。哆嗦了半天,才告诉我,小交走了。去外地治病。你知道吗?他得了一种血液病,大夫说这病不能在冷空气下呆得过久。他一直不说,也不想告诉你,所以反对霓虹灯下,那是因为医生对他说了,如果他还是固执在霓虹灯下宿夜不归,就不要再来找他了。
我不能相信,事情会是这样。到了我要去准备告别过去,最后看一眼霓虹灯时,送来这样一件让人惊诧的事。小交已经远去,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可以再见面。他一切都好吗?因为有一个女孩,一个女生,对他有深深的歉疚,希望他早日治好病,健康地面对明天。还有,一起去看夜色下的霓虹灯...... 文字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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