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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江月》杂志千字200元征稿
作者:SOHO特区网
-上传日期:2005-6-17 |
各位好!我是《西江月》杂志罗编辑。我们杂志新办了一个栏目,叫“解秘百业”。废话少说,现附上样文一篇,请各行各业的知情者不吝赐稿,6000字左右,千字200元。投稿信箱:xjy@vip.163.com 地址(深圳通联处):深圳市福田区沙嘴路金沙花园777信箱,邮政编码518048 电话:0755——83422049 我们的关系从造假开始 投身饮食,学习造假 5年前,我从广西来到珠三角,经老乡的介绍,进入鹏达酒楼厨房做水木台工。 当老板向我介绍厨房主管,即人们经常说的“大佬”时,我吃了一惊,怎么也没想到“大佬”是个女的。 “大佬”叫蓉姐,30多岁,风韵犹存。蓉姐热情地伸出手对我说:“欢迎你加入我们的厨房。”握着她那丰腴的手,温软的感觉让我面上一热,低下头来,不敢与她那炽烈的目光对视。 “大佬”向我介绍水木台的工作内容是负责动物宰杀和肉骨类的砍剁、粗加工等,吩咐我多功能水木台师傅伍添学习。 第二天刚上班,蓉姐就拉着我来到水木台前说:“阿昌,今天你刚入行,我教你饮食业的第一课:怎样骗秤。我们的秤是真的,但称出来的东西就不是,8两当1斤,按此类推,1斤6两当2斤。这不叫欺骗,这是行规,一般的酒楼都是这样。” 我很快就学会了骗秤。伍添补充说,如果有顾客站在旁边看秤,从报数上做不得手脚,就采用掉包方法,以小换大;或将鱼宰杀后,从中偷取一些。总而言之,不管用什么办法,只要能达到骗秤的目的就行。 鹏达酒楼的生意很好。每天早上我都要宰杀很多猫,有时五六只,有时10只8只,但我从未见卖过猫肉,那些猫肉都到哪儿去了呢?我一直百思不得其解。那以后我留了个心眼,才知那些猫肉有的拿去用药材炖了,而菜牌上写的却是药材炖斑豹,每例198元;有的拿去当红斑豹卖,价格当然更高。蓉姐开导我说:“药材炖斑豹是我们酒楼的招牌汤水,而猫不过是一种非常普通的动物,只有把它提升到野生动物一档,才能吸引食客,也才能买个好价钱。我们将猫头猫爪砍掉,拿猫身去泡制,再高明的食客也不知是猫。猫肉每斤才卖20元,而斑豹的价格是每斤138元。以我们酒楼的档次,我们也不能老老实实地卖‘猫汤’,那样就降低了档次和品位,食客还不愿意呢。” 因有蓉姐的指点和提携,我的进步很快,不久就当上了“帮砧”,负责配菜。 那天我和蓉姐值班,楼面入了菜单,客人点的是红烧梅花鹿肉。来这里半年了,我还从未见过什么梅花鹿,接单的人是怎么啦?我没好气地对拿单的楼面主任小红说:“红烧梅花鹿肉?没有,要卖就卖你的肉好了。” 小红一听,粉面一红,对我说:“怎么的清单上写着有呢?” 蓉姐走过来说:“有呀,怎么没有呢!那些山龟肉就是梅花鹿肉。” 什么?我以为自己听错了。这些山龟每斤才卖68元,而梅花鹿的价格是每斤268元。我有点担心地问蓉姐:“怕不怕?” 蓉姐以不容置疑的口吻说:“全市都没有梅花鹿肉,相信也没有多少人吃过,谁能吃出来?放心卖出去,有什么责任由我负!” 既然她这么说,那就卖吧。“梅花鹿肉”卖出去后,我一直惴惴不安,怕被客人识破投诉,谁料直到下了班人都走光了,也没人投诉,我的心才放下来。 第二天,有张菜单同时点了红烧山龟肉和红烧梅花鹿肉,我一时慌了手脚,不知如何是好,忙问蓉姐。蓉姐说:“告诉楼面,山龟肉卖光了,只有梅花鹿肉。以后遇到这种情况也这么干,你一定要记住。” 日子久了,蓉姐叫我饮茶时少吃或不吃本酒楼的白云凤爪,因为它们不是用白米醋泡制的,是用医药用的双氧水弄白的;还有那些白色牛百叶,不知是用什么化学药液漂白的;那些什么萨其马、崩砂一类油炸的东西也尽量少吃,因为是添加了硼砂的…… 被骗苟合,孽缘缠身 蓉姐对我越来越好,越来越亲昵,让我心惴惴的,不知她打什么主意。但我是一个男人,怕她作甚?因此,当有一天蓉姐叫我陪她去大排档喝酒,我就毫不犹豫地去了。 不知怎么回事,我很快便不省人事。醒来后,我惊讶地发现自己置身于一家旅馆的客房,正躺在蓉姐的怀里呢。我很气愤,平时让人敬佩的蓉姐怎么用这种卑鄙的手段把我骗上了床? 我越想越气,忙穿上衣服走了。我有点看不起她了,因为她居然把造假的本事用在了我的身上,玷污了我们之间那种本来很纯洁的关系。 此后几天,我都回避着蓉姐,对她不理不睬。 有一天,我因清洗冰箱下班迟了,蓉姐如幽灵般出现在我的身边:“阿昌,下班后我们去吃宵夜……我不希望老板炒你鱿鱼。” 我害怕丢饭碗,虽然不情愿,还是跟蓉姐去了。 蓉姐警告我说:“阿昌,老实告诉你,厨房很多人想讨好我,我都不理睬。我只喜欢你,你要懂得珍惜。只要我吭一声,你就得滚蛋。其实这对你有什么不好?当你懂得男女之欢,到时恐怕……若不是我丈夫5年前出车祸瘫痪影响了夫妻生活,哪怕你叫我契妈、奶奶,我都不会理睬你!现在你有两条路可选择:一是留下来,保持我们的关系,我会尽快让你出人头地;二是明天收拾行李回广西。” 那夜我怎么也睡不着。想到自己人生地不熟,好不容易才得到了今天这一切,放弃了太可惜,既然蓉姐答应帮我,让我出人头地,何不利用她实现自己在饮食业创一番事业的抱负呢?反正自己也不会有什么损失。我决定留下来。 第二天,蓉姐从我的行动上知道我妥协了。 从此以后,蓉姐对我宠爱有加,悉心指导,我的技艺突飞猛进。 为了给我补身子,蓉姐常常偷来炖好的鹿尾巴汤、牛鞭汤或三蛇汤之类壮阳的汤水给我喝。偷汤水虽然会被其他同事撞到,但“大佬”试饮,何罪之有?何况同事也不敢去揭发,谁都知道,激怒了“大佬”蓉姐,被炒是件极容易的事。 很快到了1999年冬至节,那天刚上早班,负责养鱼的大宁就冲进厨房告诉蓉姐:“半夜增氧器烧坏了,所有的鲩鱼全都死光了。” 蓉姐吃了一惊。要知道,昨天刚进的那100多斤鲩鱼,原是打火锅用的,现在全死光了,这可怎么办法? 蓉姐忙叫我们赶到鱼池,大家七手八脚齐心协力将鱼弄回厨房,除鳞剖腹,洗净送进冷柜急冻。 蓉姐让楼面服务员急销鲩鱼。因鲩鱼已死,不能让客人看见,便按斤卖出,以红烧鲩鱼、冬瓜鲩鱼等名义出售,再高明的食客都吃不出破绽来。 这100多斤鲩鱼便成了服务员几大力推销的首选菜式,一直过了农历年才卖完。 每次从冷柜撬出冰冻如石头一样的鲩鱼时,我都会想:“若食客知道这些鱼在冰箱里放了一个多月,恐怕送给他们都不敢吃。” 说也奇怪,直到全部卖完,也没有遇到一宗投诉。蓉姐此举不仅为酒楼挽回了损失,还赚了不少钱。 那时当地人喜欢吃牛内脏,尤其喜欢牛百叶。有时淡市,几天卖不完,那些牛百叶被冰箱藏得失去了水分,不再爽脆。遇有这样情况,蓉姐便教我用枧水将牛百叶浸泡1小时,然后放入滚水中滚过,拿去“啤水”(用水冲洗)1小时,牛百叶便又神奇般恢复了爽脆。 枧水的腐蚀性很大,用手搅拌后,手怎么也洗不干净,滑滑的、怪怪的,如此几次后,连手指逢都被腐蚀烂了。 蓉姐见了,有点心疼地说:“你真傻,怎么不用勺子搅拌呢?”她买来云南白药为我敷手。我有点害怕地问蓉姐:“连我的手都被腐蚀得如此厉害,牛百叶吃进人的肚子里会是怎么样的后果呢?” 蓉姐若无其事地说:“不用理会那么多,现在的人追求口感——怪谁呢?要怪只能怪他们自己。” 有次我问蓉姐:“为什么酒楼要以次充好,以假乱真?” 蓉姐叹了口气说:“为了利益,谁不这样?利之所趋,无所不用其极。何况我们也不过是物尽其用,若将那些死了的或稍微变质的都丢掉,虽然保证了质量,但谁赔偿我们的损失呢?老实说,我不想这样,不过我们领着老板的工资,就要为老板着想。我们不是偷不是抢,食客心甘情愿来吃,他们不满意可以投诉。你要知道,造假并不容易,不用些真本事,怎么能蒙混过关呢?” 那天,有人送来一些冬虫夏草。这玩意儿很名贵,六七千元一斤。仓库叫蓉姐去验货。我闲着没事,跟她来到仓库。只听蓉姐冲那人说:“王老板,你拿这些虫草来胡弄我?快拿些正的来。”王老板满脸尴尬,一声不吭地走了。 王老板走后,蓉姐拿起一条冬虫夏草对我说:“这些虫草本来质量很好,但现在连次品也不如,因为它已被煮过,就如药渣,没有什么营养价值。” “从哪儿可以看出?”我好奇地问。 “你看,这些虫草已经干硬,失去了弹性,这是因浸煮过而失去了身上的自然色泽,里面的虫体组织已被破坏,变得如蔗渣一样。这是一些经营的人自己先煮吃了,再拿来卖,他们真不道德。”蓉姐掐断虫草说。 我笑了笑——他们不道德,我们不也一样吗? 蓉姐见了我的表情,自觉失言,忙说:“这些虫草太昂贵嘛,我们与他们相比,小巫见大巫呢。现在做饮食不容易,腹背受敌呀。” 第二天,有食客预订吃鱼翅,仓库叫人送2斤过来。蓉姐一验货,便叫拿回去。那人不服,问什么原因。 蓉姐说:“你别以为我不懂,这些鱼翅你们用‘发土丁’浸泡过,用火一炙就缩小,一斤缩到不够3两,你想拆我们酒楼的招牌?” 那人见状,忙不迭地说:“那我便宜些给你们。” 蓉姐刚想反对,身边的酒楼老板开口说:“能用就用这些吧。” 蓉姐无可奈何,最后将价钱由每斤1300元压到850元成交。 待那人和老板离开后,我问“发土丁”是什么?蓉姐解释说:“我只知道‘发土丁’是一种化学药液,能将鱼翅由针那样小浸泡到豆芽梗般大,吃了对人体不利。吃这样的鱼翅太危险了,吃出病来还不知什么原因呢。” 我心里一惊,不禁为那些有钱吃鱼翅滋补身体的人担起心来。 2003年4月的一天,有批发商送货过来,说是骆驼峰。蓉姐叫炒了一个例牌让厨房人试菜,大家都说口感爽脆,叫蓉姐吃,她迟疑了一会,才挟了一筷入口。但她并没有咽下去,而是偷偷将肉吐到了厨房的下水道。 此后,骆驼峰在酒楼热卖,还吸引了很多回头客,点明吃骆驼峰。我贪其爽口,不时以试味为由偷着吃。 那天与蓉姐幽会,当我摸到她那高耸的胸脯时,她突然无缘无故地笑起来,我一愣,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事。 蓉姐笑着问:“你不是很喜欢吃骆驼峰吗?” 她怎么在这时候提到骆驼峰? 她咯咯笑着说:“那些所谓骆驼峰其实只是母猪乳房。” 什么?母猪乳房?我不敢相信地望着她。蓉姐抿嘴一笑说:“这是供应商告诉我的。” 第二天,我在切骆驼峰的时候特别留意看了一下,在那些褐红色的肉中,我发现均匀地分布着几个小孔。若真是骆驼峰,怎么会有这些小孔呢?我这才相信蓉姐没有骗我,这些孔只有乳房才有。几天后,我向供货商求证,他点头承认。我佩服他们的智慧,若照实说是母猪乳房,还卖得出去吗?但赐予它“骆驼峰”之名,母猪乳房便身价百倍,堂而皇之登入高雅之堂! 得知“骆驼峰”真相,以后我再也不敢吃了,每次切完“骆驼峰”,都要用洗洁精洗几次手。 2003年夏天炎热的一天,老板叫蓉姐拿回100多只死水鱼,每只有三四两重。蓉姐拿回厨房后对我说:“快去处理,变质有味的丢了。”3人忙了一个下午,才处理完毕。 蓉姐叫来师傅阿炳,拿出30只死水鱼,让他“飞水”(用滚水滚过),再用爆香的姜葱与水鱼混炒,炒到金黄色才拿去“啤水”,然后逐只放入小炖盅与元肉等药材同炖,并叫来楼面主任小红,让她大力推介元肉炖水鱼,每盅58元。 蓉姐告诉我,老板一个朋友办了一个养殖场,因天气酷热,死了这些水鱼苗,丢掉可惜,便把老板和蓉姐叫去,看能不能用。老板二话没说,以每只3元的价格收了回来。 据楼面反映,元肉炖水鱼特别好卖。据说有一个单位的人连来了3天,指名要喝此汤,有人还打包回家呢。 祸起萧墙 醒悟逃离 2004年12月10日,外资厂张老板预订吃金钱龟炖虫草。听说他经常出入烟花场所,惹得一身花柳病,而金钱龟治疗花柳病甚有功效。因张老板是常客,甚得酒楼员工的尊重,他对酒楼颇有信任感,因此找上门来预订。 金钱龟是国家级保护动物,只能偷着卖,因极珍稀,即使人工饲养的,每斤亦要6000元。 张老板要两斤左右的。金钱龟被人送来后,蓉姐打电话通知张老板,让他来验货。或许张老板怕人说他小气,想来又不好来。蓉姐就说:“张老板,您这个美食家一定要来指导我们呀。”给了张老板一个台阶,张老板这才兴冲冲地来了。 当然,张老板狗屁不通,什么也指点不了,不过是想验明正身而已。蓉姐为了让他放心,还特意将金钱龟称给他看,再说几句恭维的话,让张老板飘飘然而去。 金钱龟却没被宰掉,拿回仓库去了。蓉姐叫我下了晚班后不要走。晚上9时,厨房的人都下班离开了,蓉姐才吩咐我锁上厨房门,然后从冰箱拿出一包东西来,硬邦邦地丢在地上,发出脆响。 我打开包装纸一看,原来是一只已冰得如石头一样的死金钱龟。 蓉姐嫣然一笑说:“阿昌,这只龟能赚你大半年工资。”(因有蓉姐的关照,我当时月工资已涨到1200元)蓉姐说完,将死龟丢进水池里,开始“啤水”。一个多小时后,死龟才开始软化。 我捞起死龟,一股臭味扑鼻而来,忙把蓉姐叫来。她拿过死龟闻了闻,眉头一皱说:“张老板不走运,吃只臭货。但他不吃谁吃呢?老板问了3家卖龟的才买到这只‘损货’(次品)。” 我有点害怕,这可是一万多元的生意,若被张老板发现退货,这账该谁付?人家花了这么多钱,你不能这样整人家呀! 我嗫嚅着说:“有时我们要讲点良心。” 蓉姐看了我一会,面无表情地说:“现在不是讲良心的时候,既然老板要我们使用这种肮脏的手段,我们只能听命于他,迫不得已而为。阿昌,做人是要讲良心,但要看是什么情况、什么时候。张老板有钱,他到别的酒楼去吃,也只能吃到这样的货,天下想暴富者谁不造假?与其让别人赚他的钱,还不如我们自己赚……我们至少比那些卖假药害人的人要好一点,因为那是人命的事。张老板吃不吃这只龟,对他自己都没什么大的影响,我们何必自责呢?” 无话可说的我开始清洗金钱龟。蓉姐吩咐我“把金钱龟所有的肉剔去。”我以为听错了——若将肉全剔除了,还吃什么?蓉姐笑了笑说:“这些肉全都变了质,若让张老板吃了,真的害了他,因此必须剔掉。金钱龟有一个特点,其功效全在龟壳和龟板,它们特别耐火,炖二三十小时也不会变色,也不烂。我把张老板叫来,只是起心理安慰作用,让他放下戒心,取得他的信任,然后利用这个特点来烹制。金钱龟的肉不经火,二三十小时后早已溶烂不见了,将肉剔了,还可防止腐肉影响汤水的纯净,以防‘穿帮’。” 说话间,蓉姐已从冰箱里掏出一些山龟肉,丢进水头下“啤水”,并对我说:“有这些山龟肉,更可将我们的假造得天衣无缝。张老板这次好‘口福’,花一只金钱龟的钱吃两只龟的货呢。”蓉姐开心地笑了起来,笑得花枝乱颤。 剔干净金钱龟肉后,蓉姐把龟壳、龟板用姜葱炒了3次,然后又拿到水头冲洗,并用舌头舔了舔,确信没有异味,才晾干水分放进早就准备妥当的大炖盅里。 弄妥这一切,蓉姐才叫来酒楼值夜班的陈伯,叫他看火,适当加水。待我们离开时,已是深夜一时多了。 第二天晚上9时许,金钱龟汤被人专程送到张老板处。 后来,收款员张清告诉我,张老板并非傻瓜,他觉得金钱龟汤比不上上次天山酒楼的,吃后还泻了肚,便打了个电话向酒楼老板投诉,表示少付3千元。 老板把蓉姐叫了去。第四天上早班,不见阿炳师傅,一问才知他已在昨夜被炒了鱿鱼,炒他的原因据说是这段时间客人对汤水的意见很大,投诉不断。 我明白这是金钱龟汤惹的祸——不管是谁,任凭他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把那臭死龟整出好味道来!既然出了问题,就一定要有人对此事负责,阿炳这个专门负责炖汤的师傅就这样成了蓉姐的挡箭牌和替死鬼。 老板当然不知道是蓉姐搞的鬼,我也不敢对任何人说出真相,只觉得呆在蓉姐的身边太可怕,说不定将来自己也会成为她的替死鬼。 我有了远走高飞的打算。那以后我故意跟她怄气,并不断冷淡蓉姐,她明显地感觉到了我的变化。 圣诞节那天,我和蓉姐在咖啡厅幽会。蓉姐告诉我:“我到医院检查了,医生说我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我想这孩子该是你的吧。我不想打掉。这几年,我守活寡守怕了,别人说我是只不会下蛋的鸡,我要争一口气,把孩子生下来,堵住人们的嘴。但思想保守的丈夫怎么也不接受别人的孩子,他宁可终生无后,也不能忍受我给他戴绿帽子的事实,因此我决定与他离婚,与孩子的父亲在一起。” 蓉姐的话惊出我一身冷汗。当初是她威迫利诱我,我才与她苟合,不外是逢场作戏,追逐肉欲之欢,我从未想过与她有什么结果。现在惨了,她有了要挟我的本钱了! 我马上想到了逃离。 大概蓉姐早已料到我会如此,将我盯得严严实实,并叫酒楼停发我的工资,让我欲逃不能。 我向蓉姐求饶:“我们的关系说到底不外是朋友,你何苦要这样呢?” 蓉姐冷笑着说:“你说得多轻巧,当初你若不喜欢我,也不会和我保持那么久的关系?” 我无话可说。但我不甘心,一直在想全身而退之策。 一天,和蓉姐亲热前,我在自己身上撒了盐,然后将盐传到她身上。她身上痒得难受,停地抓挠,惊恐地问:“这是怎么回事?”我轻描淡写地说:“也许是我前天叫小姐时沾上的病吧。” 蓉姐气得打了我两耳光,狠狠地说:“你这混蛋,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你不要弄脏了老娘,你去死吧!” 第二天,酒楼炒了我的鱿鱼。 我欣喜地数着工资,拿着行李快步走出酒楼,心中说:“蓉姐,我们的关系从欺骗开始,又从欺骗结束,难道天下间的饮食男女都这样吗?” 虽然我离开了蓉姐,但我暗地里仍很留心她的事。我后来从别人口中得知,蓉姐的肚子一直没大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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