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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心、随意、随笔(一)
出关
半年之后,当我终于睁开那双沉睡已久的眼睛,我突然发现,“床遁”已久的我,竟然已不知阴阳两极,春秋四季了。 于是我重修面容,再整衣衫,然后轻轻的推开了那扇尘封已久的房门——哇塞,门外竟然阴云遮顶——老天爷实在不应该安排这样一个鬼天气迎接我“再入江湖”。 (而我,竟然不知道,那股叫做“麦莎”的“阴风”,已经悄悄的在我国沿海登陆。) 雨下得不大,似乎有做秀之嫌。 就这样,在我重出江湖的日子,在细雨蒙蒙的午后,我等来了第一位“访客”,一个看上去还不错的女孩。 我站在窗前,她站在檐下。 “你还活着!——万幸!”。——女孩的开场白。 我点点头,“还活着,没有让你破费。” 纱窗打开,女孩翻窗而入。 “你还是喜欢大门不出二门不进。”我微笑着将她拥到客厅,并亲手奉上一杯芳香四溢的绿茶。 女孩轻轻接过,一双明亮的眼睛已经在开始上下“扫描”刚刚“苏醒”六个小时的我。 “感觉怎么样?”我挺了挺胸脯,并随手拉了一下翘起的衣角。 “气色不错。” “好像身体也不错。” “少来!”女孩微笑着轻轻的推了一下我逐渐靠近的身体。 “真是时过境迁哪!”我不禁感慨。 “还物是人非呢。”说着话,女孩掏出一个厚厚的日记本,“这是你的‘沉睡记录’,本姑娘作为唯一的窥秘见证人,详细的记录了你和那张大床在半年多的时间里‘肌肤相亲’的全过程。当然,还有我个人的些许感受,现在送你,聊以自慰。” 女孩高昂着头,一副得意的神色,“你不是一般的人,睡觉也能睡得那么投入,我曾经连续七天站在你卧室的窗前,竟然有六天你睡在床上,另一次是见到你刚刚从厕所里出来——而这一切你竟然毫无所知……” 我不禁一愣。 惊愕,恐惧,感动,瞬间涌向心头。 我心狂跳不止。 “谢谢。”面对着这样一本厚厚的家伙,我真的不知道还有什么更好的表达方式。 “不客气,既然在你沉睡的日子里你不许我以身相陪,那么我总要给自己留下一点什么,你是我的全部——我要用身心‘记录’你的每一天。” (理由充分,而又让我感动。) “按照我们以前定下的约定,现在属于你自动打开了院门,那么我是否就应该回到我应有的位置?——请你不要忘记,那张属于我们两人的大床已经被你霸占半年多了。” (不得不佩服,家长就是家长! 在进入客厅的十分钟之内,轻描淡写的就夺回了我刚刚到手半年多的领导权。) 我垂首而立,“那是,那是。” 说着话她微微的把头向椅背靠了靠,那双得意忘形的二郎腿已高高翘起,接着小手一挥,“晚上举行个仪式,先庆祝你大梦终醒,再庆祝你回到组织。” “是,是要举行个仪式,”我不住的点着头, “先庆祝我重出江湖养家糊口,再庆祝我回到组织的怀抱。” “不错,有长进,半年多的苦睡,大有斩获,连马屁也拍得这么好了,那我就等着你笑傲江湖,来个风云再起!” 老婆大人(暂时还处于无照经营阶段)那轻巧的手掌重重的落在了我的肩上。
其实我从没忘记
有句老话说得好,人怕出名猪怕壮,本人刚刚“出关”,狐朋狗友就拎着酒瓶子闻风而至(看来从前的我多少还是有些威望的),并美其名曰,“想你想得好辛苦。” 至于是不是真的想我,这我是不知道了。不过还算有良心,终归还没忘掉我这个很多人已经记不起的哥们。 本人天生好酒,但过多的是用酒来渲染一下或悲或喜心情。人说好酒的人,大多好色,只是我不敢苟同,我好酒,但不敢说好色。 朋友大多是结伴而至,往往还会“勾搭”上两个不错的姑娘,这引起我家“领导”极度的不满,客人走后,往往我的耳朵总要经受那么一会儿时间不算太长的折磨。 当然来的人中也不尽都是朋友,还有一些我不太喜欢的人。这些人中,有我从前的同事,还有我从前生意上的伙伴,也有虚情假意的所谓来探望我的人,对于此,我也会挽留与其举杯共饮,几杯过后,也会开怀大笑,间或卿卿我我,但我绝对没有在真正意义上让他们在停留我心中片刻。 对了,还有最重要的一拨客人我忘了说,就是债主——那些能够时刻对我能够产生影响的债权人。这些人,大多是我从前的朋友,因为钱的问题,我们的关系已经由朋友这个生动欣慰的词汇,变成僵硬的债权人与债务人的关系(这实在是我的失败,也是我的悲哀)。为此,在我从床上爬起来后的第一个周末,我让“领导”在家里特意准备了一桌还算精良的酒菜。 集中起来,人数不少。我要告诉他们,我欠你们的钱,但是我现在没有,并请他们放心,不久的将来,我加倍奉还。或许还看在过去交情不错的分子上,他们大多没有为难我,甚至其中几个还说了些许让我感动的话。对于这些朋友,我发自内心的感谢他们。 说到这里,朋友们或许大致明白了我为什么会突然之间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外了。不错,工作上的挫折,生意上的失败,让我不得不静下心来仔细的思索一下自己,只是时间稍稍长了一点,不过这没有关系,我终于又走到了阳光下,总比某些人在历尽失败后,冥思苦想而没有得到答案要幸运得多。 失败总是能够发人深省,尤其对一个深处黑暗而又企盼光明的人,痛定思痛,我总要面对新的生活,至于那是不是个崭新的开始,我不知道,或许还要不断饱尝失败的痛苦,但那无所谓,能够挺起脊梁走路的人,本身就是一个伟大的人。 在我敲击键盘的时候,老婆过来告诉我打算回娘家去看看,并叮嘱我早点休息。我点头答应。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我心里总是莫名的涌起一阵阵感动。人生难得常有知己在侧,在人生颠簸流离的大道上,在欢乐痛苦的交织中,有一个人,尤其是一个柔弱的女人,能在你跋山涉水、披荆斩棘的旅途上,坚强的站在你的后方,并用那不算强健的手臂,为你打扫出一个温暖的、可以休憩的天地,你实在不应该不为此而感动。
朋 友
“6029”(车牌号)带话来了—— 那个开着“马六”,整天无所事事、吃喝嫖赌的某国企小领导。 大致意思是说,首都机场3期扩建工程的资料甲方催要了,希望看在过去是我领导的面子上能给帮帮忙,言外之意就是让我帮忙弄点假资料交上了事。 对这个人我不想评价什么,我对他的看法大多是来自于对现在某些国营企业的总体评价,这应该和他的个人本质无关。但对于他的要求我断然回绝,一是我不太喜欢这个人,就更不想在我彻底离开那个单位后,再与其有什么纠缠。二是那个工程是市里乃至国家的重点工程,我不想再这个重大的问题上犯什么错误,虽然据说这种做法在那个伟大的工程中早已司空见惯,但我还是愿意保持一丝清醒。 于是,带话那个人明显带有一丝不快,悻悻的走了。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你越是想忘记或想抛弃的东西,它越是死缠着你不放,甚至会不余余力的找上门来。果然,几天过后,我被最好的朋友拉到了饭桌上,其中就有上次带话的那个人。我不想扫朋友的面子,于是只好给那个人留下一个朋友的电话,让他去找他想办法,只是这样做我总觉得有点对不住哥们,古人讲“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何况是和自己相交不错的兄弟。 顺便说一句,在整个事情过程中,“6029”从没露过面,或许是怕我伤他的自尊吧。也或许是因为别的什么,毕竟到现在他还拖欠我从前的两个月工资没有发放。 日记
昨天闲来收拾屋子,竟然翻出了我前年独自远游时留下的一些照片和日记。可能是丢弃在角落里太久,照片的边角已经发黄。 老婆帮我将它们从纸堆里一一捡出,并挑了几张还不错的放到影集内,剩下的被我随手扔到了垃圾桶。不过那个黑皮的日记本倒是让我产生了不少兴趣。我记日记,但是很少翻看。往往是记完之后就随手丢在一旁,以至于记了很多年的日记,竟然找不到一本完整的作为留念。当然还有别的原因,我总认为日记只是作为一种宣泄的载体,宣泄你当时在某时某地的某种心情,宣泄过后,也就算了,世上没有多少值得用文字记忆的东西。 我还是打开了那本日记。 说实话,那实在不能算是一本日记,应该叫做游记或许更为贴切。 时间是2002年7月,一个火热的夏季。 按照日记的记载,我的行走路线大致是这样的:由北京出发,然后经五台山到太原,再到西安,再到济南,然后到杭州,最后由杭州返回北京,总共历时1个月。 对于那次远行,我现在想来已经很模糊,但大致印象还是有的。让我印象最深的好像就是在从西安至济南的列车上我弄丢了一双鞋子,一双比较漂亮的鞋拖,就是类似于拖鞋的那种凉鞋。至于是怎么丢的,我就记不太清了,好像是因为和同车的一位藏族兄弟多喝了点酒,醒来后就不见了。我仔细翻了一下当时的日记,上面没有记载,看来我说的没错,往往能给你留下深刻印象的东西,并不是文字所能托付得了的。 日记记得有些潦草,有些字我自己也看不大明白,但有一篇却工整有佳——蝇头小楷,横平竖直。 仔细看过之后,我才明白,原来洋洋洒洒不啬溢美之词写的却是一个在五台山工作的叫做杨兰亭的导游。说实话,至于这个杨兰亭到底是何方尤物,我现在真的没有半点印象,不过根据日记的记载,这杨兰亭应该是个不错的姑娘,或者说,我当时对人家颇有好感,为此还在五台山多停留了数日。现在看来,我当时没有留在五台山出家做和尚日日守望那貌美如花的的导游姑娘,已经算是一种大幸。而且日记上还记载,那杨姑娘好像对自己也是万般不错,至于是自己自我感觉良好,还是那杨姑娘真的一往情深,就实在找不到根据了。但我想如果真如日记所说,估计在我写这篇东西的时候,她也早已嫁为人妇,或成人母也未尝可知。可是我就想不通,既然两情相悦,为何当时我没有留下,毕竟当时我还孑然一身,应该不会将这大好姻缘白白错过,何况那还是个不错的姑娘。 日记最后记载,“我们约定,在02年的第一场雪漫天飞舞的时候,我们再聚五台山。” 不过可以肯定,那次远行回来以后,我就再也没有离开过北京。
(未完待续) 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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