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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我的爱
午夜四点。 我已经盯着那个天花板整整四个小时。
时光倒流……
深夜12点。 这是昨天与今天、今天与明天的分界线,也是个讨厌的时刻。因为,过了12点,灰姑娘就要恢复到原来的样子,什么华丽的晚礼服,可爱的南瓜车,统统不见了,什么都是幻影--哦,不,还有那一双美丽的水晶鞋,王子用它寻找爱情。而眼下,12点的钟声马上就要敲过,一切都要恢复原样了,我又要变回以前的我,像灰姑娘一样,致使,我没有水晶鞋,一旦离开了依晖的身边,就没有任何痕迹,我找不到依晖,依晖也将永远失去我。在时钟敲完第十二下的时候,我也已经躺在床上了,所有的灯全被我打开,室内明亮如白昼。我只是静静地躺在床上,眼睛直勾勾的望着天花板,左手食指和中指见夹着More,袅袅的轻烟升腾着好闻的薄荷凉烟的味道,最后一包了,深夜的店铺应该不会为我这样孤寂的灵魂开门,卖给我这样可怜的人一包可怜的清凉烟。这一包抽完,我所做的事只有盯着天花板,和,等待了……
时光继续倒流……
晚上七点。 人们的晚饭时间,新闻联播开始。夕阳西下,华灯初上,喧闹的城市更加喧闹,人们抓住这夜色之前的一刻团聚、休息,或者,更加快乐的喧闹。喧闹的空间中,两个寂静的身影在大街上游荡,一前一后,一条一条街的走。前面的那个东西是我,后面的是依晖。我们无言,始终保持着一个拥抱的距离。一遍一遍,绕过那家和我一个名字的咖啡厅,五十次、五十一次……谁也不肯先进。绕到第七十次,我忍不住推开门走了进去,泪却掉了下来,掉在门前的地毯上。位置从来不变,服务生也还是那一张俊脸。我和依晖都没有说话,服务生却已熟练的端上饮料,还是鲜橙汁和卡布奇诺。我始终不肯和依晖解释为什么一滴咖啡也不沾,依晖也从不追问。于是在这家咖啡厅,在这个位置,鲜橙汁和卡布奇诺,两年。 默默地喝完橙汁,依晖早已拿出金卡,我连看都没看,知道不管什么情况下,依晖总为我打点好一切。只是,过了今夜,依晖经不再属于我,永远。想到这儿,鼻子又不争气的酸了起来,但还是倔强的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咖啡店。 不知什么时候,我的手竟被紧紧握在依晖的手中,再奢侈一次吧,我没有抽回,两个人就这样默默地走到了广场,广场上空正环绕着一首歌:
…… 我厌倦了孤单的深夜 梦怎么如此难圆 每次为了爱情 没有底线拼命给 还是没有人陪 …… 该我的爱 我逃不开 心碎却一次一次重来 爱的越久 要面对的寂寞 越难 还收 该我的爱 会不会再来 ……
我抬起头,依晖的眼中也湿湿的,我把手抽回来,努力吸了一口气,对依晖坚定地说:“忘了我!” “阿More……” “我说,忘了我!”我几近歇斯底里的喊,受不了他再对我好了。 依晖要上来抱住我,被我一下推开,很大的力气。猛地,我帅了他一个耳光,就像狠狠抽在我的心上,然后,跑开了。
一个月前。 这真是一个讨厌的日子,我和依晖都预料不到的时刻。我在医院里坐着,一张很大的X光片在我面前,上面是我的肺,很清晰,很大的肿瘤,恶性。不过,我倒是见识了一次我的肺是什么样子,虽然不是心脏,有一点遗憾。所有的医生都惊异于我的面无表情和冷静,且决不是装出来的。 “你的戒烟!”其中一个医生说。 “哦。” “每天要定时来医院吊点滴!”另一个说。 “哦。” “……” 走出医院,一千多块钱的药便进了垃圾箱。掏出一支More,我坐在马路崖子上,透过烟气看来往的忙忙碌碌的车辆和行人,生命不过如此。 依晖就在马路对面,很焦急地向我走来。
两年前。 依晖与我第一次相遇。 我穿着沾满了颜料的白色裤子,裤管高高卷起,一支手夹着一支More,另一只手就在面前的画布上画画,满眼都是惬意的蓝。 “你真是一个阴冷的妖精!”这是依晖第一次,也是一直以来对我的评价。 “以后请不要不出声的站在别人背后……” “是你太专心了,我还哼着歌呢!我叫依晖,你呢,妖精?” “阿More.” “你的烟吗?你叫什么?” “阿More.” “……” 我抬头看了一眼依晖,一张不太帅但较有性格的脸。 “我真的叫阿More,骗你是蝎子。”我迅速收拾画架、画板、颜料,“没灵感了,走了。” “等等,以后怎么找你?” “还找我干吗?不是知道我的名字了吗?” “相见总算有缘,交个朋友……” “不必了,我不需要朋友。” “但我是很特别的,你没发现吗?” 我停下脚步,回头:“你总有一天要后悔的。” “不会,我看得懂你的画,我保证我不会后悔。” 我转过身去,继续前行:“艺术系三年一半,找阿More谁都认识。” “口气不小,我喜欢……”依晖的声音被我仍在脑后,我有种想马上逃离的感觉,今天我已经破例说了很多话了,因为,现在,我的世界还容不下什么人。 但是,第二天,他真的找我来了。他带我去了一家也叫做More的咖啡厅,那里的服务生很英俊。我点了一杯鲜橙汁,他则是卡布奇诺。我只告诉他我一滴咖啡也不沾却不肯告诉他是因为我10岁时曾试过喝下一整罐咖啡好有充足的咖啡因来杀死自己。依晖一个问题也没有问我,从始至终。 我惊异于他的不惊异,没有什么男生可以像他那样坦然面对我的。我冷漠、灰暗,没有一样年纪女孩子的娇媚、明丽、甚至小鸟依人。More的烟气把我与世界隔绝,依晖却轻而易举攻破我的防线,一点一滴地渗入到我的世界。 一星期后,我们确立关系,然后我搬到他家住。有时候,我们一整天都不出门,或者疯狂的做爱,或者就在地板上相拥一天;有时候,我就在他家长满高高芭蕉树的院子里写生,他只在我背后静静地看。依晖是那样的宠我,总是由着我的性子来。他说他一直在用心观看我而并非双眼,他说他是在用心读一只妖精的妖心,他还说他一不小心被那只 妖精惑住了。 我也像一只恋爱中的小女人般默默地享受属于自己的那份幸福。虽然我从不把爱溢于言表,但我相信依晖一定可以从我的画中读到我对他深深的爱与依恋。甚至有一次我把一向画成蓝色的太阳涂成了红色只因他说太冷,那时我第一次使用红色,在我的画上。 我们像两颗契合的鸡蛋,拥挤着走到了毕业,我有一搭没一搭的做着一份懒散的工作只因有依晖。 深知,我想给他生个可爱美丽的女儿,不要像我这样。这两天胸口总是一阵阵的发疼,依晖叫我去看一下一生,这样我可以顺便问一下什么时候可以怀孕。 ……
电话铃声响了,难道是死神等不及来催我了?! “喂,我是阿More,我马上就去见你了,不要催了!” “阿More,我是依晖……” “吊唁么?明天吧,明天不行的话,后天应该可以了!” “阿More,该我的爱,我永远也逃不开……” “……”
该我的爱 翻来覆去 无处可逃 怕梦见 那个微笑 我不知道 继续想你好不好 我厌倦了孤单的深夜 梦怎么如此难圆 每次为了爱情 没有底线拼命给 还是没有人陪 该我的爱 我逃不开 心碎却一次一次重来 爱的越久 要面对的寂寞 越难 还收 该我的爱 会不会再来 我一直不明白 伤心算什么 我就快要习惯 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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