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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了线的风筝》之五
五 > > >又一个寒冷的冬季来临时,厦门的气温比往年的气温低的多。而往年从未结冰的都市也开始了隔三差五的结冰了。 >志明他们的生活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志明因对写作有着特别的爱好,便开始了他的创作生涯,志强也在一家公司里当上了职员,而叶子依然呆在家里帮他们做写杂务或者在志明累的时候帮他打印一些文稿。三人的日子过的平淡而幸福。但志明的心里却时不时的想起忆华。虽然忆华也会隔一段时间拉力一次,可是她好像过的很不好,满腹心事重重的样子。在忆华来时,志明总会放下手中的笔去和她谈天说地,而且尽量去讲一些搞笑的故事让她的心头舒服一下,但她的笑是那么勉强,深深地在牵挂志明的心。 >志明刚要那起开始一天的工作时,手机响了。志明拿起了手机。 >“喂,志明吗?我是陆云啊,你们快来吧,忆华出了交通事故了。”陆云急促的声音。 >“什么,什么呀?”志明一下子听到一个炸雷一般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我是说忆华出了交通意外。”陆云重复道。 >“送医院了吗?严重吗?在哪个医院啊?”志明边问边随手拿了件外套往外跑。叶子也跟着跑了过去。 >当志明和叶子气喘吁吁的来到医院时,陆云已抱着头,垂头丧气的坐在了走廊的椅子上。而旁边还分生着四个五十多岁的老人。两男两女,衣着显得十分的华贵,但都已经是老泪纵横。看到志明和叶子急匆匆的赶来,陆云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陆云,忆华呢?到底回事啊?”看到陆云那垂头丧气的样子,志明的心提到了嗓门口。 >“都怪我,都怪我脾气太不好了!“陆云满脸泪痕而有无限懊悔的捶打着自己。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倒是讲啊?”志明近乎咆哮的问。 >“我们出来时,我给她说要她和我一块去一个朋友那里,而她非要到你那里,我说了许多,但她都不愿意,我气极了,就推了她一把,哪知道路滑,她就跌倒了,而就在这时,一辆轿车冲了过来,就、、、、、、”陆云再也说不下去了。 >“你他妈的混蛋!”志明近手疯打地抓起来了,陆云的衣服一阵猛打。 >而旁边的两位人看到此情景时,忙跑了上来,把陆云拉到了一边,而叶子也忙把志明拉开了,而此时陆云的脸上已青一块,紫一块的。 >太突然了,这是谁也没想到的,而志明那疯狂的表情,也是叶子从来没有看过的,同时也为他的失控而感到震惊。当然,这都是谁也没料到的。而在此时,后面那两位哭的较为伤心的也走过来。 >“你是哪里来的混小子呀,怎么二话不说就打人啊!”先前的那位老人问道. >“爸,他是我们的好朋友,刘志明.”陆云捂着发烫的面颊说. >“你就是刘志明啊,.亏我儿子经常提起你,简直像疯子一样.”先前那位妇女边揉着陆云的头边说,不用说那就是陆云的妈妈. >至于陆云的父母在讲些什么,志明一点也没有听到,他的眼里已经充满了怒火,直叮叮地盯着陆云。叶子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真的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志明的今天表现让她感到太意外了,而且突然间她对志明也感到陌生。 >“老陆啊,你们先带陆云可那一下,孩子有没有被打着。千万别出了什么问题,反正忆华一时半会手术也不一定能好。这里我先看着。你们先去吧!”后来的那位老人擦了擦泪说。 >“好吧,老梅。出这样的事我也感到十分的意外。但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好,等一下我再过来。”陆云的爸爸边说边拍了拍中年人的肩膀,心情异常沉痛地带着陆云母子走了。 >叶子知道眼前这两问老泪纵横的老人定是忆华的父母了。看了伤心欲绝的两位老人,又看了远处急救室那紧闭的房门,想起着忆华一起相处时的那些快乐时光,叶子的眼睛湿润了。 >“伯父,伯母,事情既然已经出来了,也不用过于伤心了。如果忆华看到你们为她如此的伤心的样子,她会更加的难过的。”叶子边擦泪边走上前去安慰两位老人。因为她知道此时两位老人更需要安慰。 >“我知道,孩子,但……”忆华的父母哽咽地说不出话来。 >“我那可怜的 孩子啊!”忆华的母亲已放声痛哭。 >“伯父,伯母,忆华伤的不重吧。医生有没有说什么呢?”呆立良久后志明的脑子稍稍的清醒了一点,急问道。 >“我们也不是太清楚,我们也是在事后赶过来的。虽然刚刚郑医生出来时什么也没说。可是他那匆匆的脚步,让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忆华的父亲答道。而她的母亲则还是 一个劲的哭个不停。 >志明沉默了,但他的心却更乱了。志明突然觉的自己刚才所问的问题是那么的可笑。一个人被急驰而来的 车撞了,怎么会不重呢。何况被撞的又是娇小柔弱的忆华呢?忆华可能不会有事,因为自己是那么的爱她;忆华或许会没事,因为她还年青而且那么的善良;忆华是一定会没事,因为这个世界还需要她,而自己则更需要她。尽管志明拿出千万种理由来想象忆华不会有事,但急救事的门还是紧闭着。 >忆华的父母已在叶子的安慰与挽扶下重新回到位置上坐了下来,但两位老人的神情依然显的那么的沮丧,志明虽然也跟着来到他们的旁边,但他没有坐下来,两眼是死死地盯着那两扇紧闭的房门。一句话也不说了。 >若兰与志强也先后的赶到了,在几句简单的了解后若兰也禁不住泪如雨下。志强则是挨着叶子坐了下来,呆呆地望着那两扇紧闭的大门。 >医院的光线也随着天气的渐阴而暗了下来。时间也在一分一秒的过去了,虽然忆华的父母也已经停止了哭泣,但走廊上的空气显的愈加的浓重了,志明已在时间的煎熬下开始了来回的走动。而他急促的脚步声让大家更加的心乱如麻。 >“志明,你能不能不要晃了,晃的我都有点头昏了。”若兰不耐烦的道。说到不耐烦,而若兰还真的没有见过志明为某件事而急成这样的。虽然和志明他们的关系已和好如初了,但对于志明那炽烈的爱,若兰却从未停止过,可令她不明白的是,志明好象总是有意避着她一样。而对于忆华,两人频繁的接触与交谈更让若兰有种说不出的妒忌。但忆华是自己的好姐妹啊,况且她也不可能和陆云分手啊。每当这时,若兰又找各种理由来问自己开脱。从而她会更坚信志明这位才华横溢的青年是非她莫属的。然而她也发现自己与志明的关系进步的非常慢。与其说慢,倒不如说根本就没有什么进步。但从志明来回走动的脚步声中,若兰如莫名的感到了一种危机的来临。 >门开了,一个瘦高个,戴眼镜的医生匆匆地走了出来,大家也都不约而同地站了起来。 >“郑医生,怎么样了,好了吗?”忆华的父母上前急切的问。 >“梅先生,情况现在还不太确定。但我们会尽力的,她现在因失血过多急需输血,而我们的血库里AB型的已经没了。如果从别的医院来调,恐怕时间来不及,你们看……”郑医生边安慰边象征性地望着大家。 >失血过多,这怎么能行呢?忆华那娇柔的身体即使失一点血也不可以呀,而现在居然失血过多,这又怎么可能?忆华又怎么能够受的了呢?而那时间也来不及对忆华来说又意味着什么呢?志明感觉整个大脑要爆炸了。但一听是要AB型的血,急不可耐的他上前抓住了医生的衣领“我是AB型的,不要再耽误时间了。”志明近乎咆哮道。 >“可,可是还是不行啊。”郑医生几乎被这突来的卤莽小子吓傻了。 >“难道你们要的不是AB型的?”志明依然没有放开他。 >“要是要,可是一个恐怕不够啊?”郑医生挣扎道。 >而当志明喷火的双眼扫了一下把周围的几个人后,却没有一人站出来。志明知道大家是不会欺骗他的。 >“我是A型的,她母亲是B型的,你看能不能……”忆华的父亲真的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看到医生在不停的摇头,志明的手更加的急了。“难道她所失的血比我身上所有的血还要多吗?”同时他的手抓地更紧了。 >“这,这倒不会,可,可……”没等医生说完,志明已想拎小鸡一样的拎着医生向急救室走去。 >“哥今天是怎么了?”志强真的被志明疯狂的表现所震惊。 >叶子什么也没说,她只是缓缓地走到了椅子旁坐了下来。泪已再次从她的眼中滑落。不是为自己,也不是为忆华,而是在为志明。虽然说自己已与志强在一起了,但是要她一下子突然的彻底忘掉对志明的那份感情,真的是做不到。因为她毕竟深深爱的爱过他, 是那么的完美,是无人可以替代的。但她同时也相信她与他确是兄妹之间的关怀,而她更相信他已经有了他爱的人,而且那个人现在就躺在今天是急救室里。今天志明从始至终的疯狂举动,叶子才明白为什么当初他拒绝自己与若兰,当同时也为他那埋藏的爱所感动。对于自己与志强能过走到一起,他是那么的用心良苦。他为他们所说的三个人的生日,已足以让她受用一生,而对于他自己呢?如果不是今天的特别情况,她也不会突然地明白这一切的。她也突然地感觉他过的是那么的苦,明明喜欢一个人,而他又为何要把它深深地藏了起来呢?她深深地知道喜欢一个人而不能去对他表白的滋味。 > >从一进急救室的第一眼,志明边看到了躺在手术台上的忆华,虽然整个身躯已被包扎近2/3,但即使有一根头发能够看到见,他相信他也会很快认出是她来的,况且她如瀑的头发已经那张秀气中带满忧郁的脸他也能够完全看的见。但她现在却在熟睡着。在几个医生的监护下,她竟熟睡了,泪水模糊了他的双眼,久久地被他埋藏的那份情,而今去像火山一样的把他燃烧。 >“忆华,忆华,是我呀,你不能睡呀!”志明不顾旁边医生的阻挠,跑到忆华的床边,疯狂的叫道。 >但忆华依然在熟睡,任凭志明怎么嚷叫,她都无动于衷。她那素来红润的面颊而今却像纸一样的苍白。 >“忆华,你不能不理我啊,你睁开眼睛啊!”志明真是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哎,小伙子,你是不是来输血的呀?病人现在需要的是血,不是泪!”郑医生整了整被志明揪的零乱的衣衫道。 >“郑医生,你告诉我她不会有事的,不是吗?”志明把脸转向了郑医生,或许只有从他那里,他才能够更确信忆华没事。 >“我说过我们会尽力的。不过我们需要的是你的配合,但你现在的这个样子。”郑医生摇了摇头,他不会埋怨眼前小伙子方才揪他的衣领时的冲动,因为这些他是理解的,但他同时也对他的过于冲动的表现有点无奈。 >“好,我配合,我配合!只要能够让她醒够来,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志明忙站了起来。 >当殷红的血从志明的胳膊流向忆华时,志明躺在那里眼睛一 眨不眨地看着对面的忆华,他相信她是不会有事的,他更相信她回好起来的。因为当他的血液从他流向她时,他就尽力地去想他是多么爱她。他觉的而今这些血液已把他对他的爱全部承载,她接受了他的血,就是接受了他的爱。他觉的此时的他是那么的幸福,因为她在自己的身边。而且睡的那么的熟,那么的安详,他躺在那里,也一动不动的,排惊醒了她的甜梦一样。在血液流淌的过程中,他也渐渐地睡着了。 >当急救室的门再次被缓缓地打开时,叶子他们都已站在了门口。当然也包括后来的若兰的父母,黄龙已经陆云一家三口。看到门被打开,大家都纷纷的涌了上来。 >“忆华呀,你醒醒呀,你看看爸爸妈妈啊?”看到被护士推出来的忆华依然紧闭着双眼,忆华的母亲伏在女儿的身上哭了起来。 >“请你们让一让,现在病人需要安静!”护士边拨开众人,边把忆华推了进去。而接着推出来的是志明了,而经过输血之后,志明已现的平静了许多。 >“哥,你没事吧?”志强忙赶上来问。 >“你怎么样?“叶子看到躺在那里的志明,眼圈再次红了。 >“你看我像是有事的样子吗?呵呵”满脸憔悴的志明勉强的挤出了一 丝笑容。而当他看到若兰的父亲走过来忙说:“董事长,您怎么来了。” >“我就不能来了。你可是肉包打狗一去不返啊。再说忆华是我侄女,我能不来吗?”老人依然是那么的精神矍铄。 >“谢谢您。董事长!”志明忙和他握了下手。 >若兰也已经站在了自己旁边,虽然一句话没说,但从那饱含深情以及无限爱怜的眼神中,志明知道她想说什么,但他也想不出该对她说些什么才好,只是默默地看着她,或许只要这样,她才能明白他内心的苦衷所在。 >“谢谢你,志明,我句知道你会帮我的!”陆云已经过来拉着志明的手说。 >“不用谢谢我,要谢就去谢你自己吧。我不过是一个乡下混小子而已!”说到这里志明瞟了一眼站在陆云后面的父母。两位老问的脸上腾的一下红了起来。 >“孩子啊,我早就听忆华提起你。我知道你们是很要好的朋友,对于今天因为她让你受这么苦。 我真的十分的抱歉。也真的十分的感谢你,也为我的女儿能够交到你们这么好的朋友而自豪!”忆华的父母再次热泪盈眶。 >“梅伯父,虽然忆华是 您老人家的女儿,但同时她也是我们的最好的朋友啊,而且她又是因为要到我那里才造成这样的后果。您老不骂我,我就知足了。我又怎能奢望您的感谢呢?”讲到忆华,而她的手术虽然做了,但人依然未醒过来。想到这里志明的心里不禁百感交集,再加上输血过多。志明又再次的昏了过去。 >“哥,哥”志强忙喊道。 >“志明,志明”叶子,若兰不禁又哭了起来。 >“他没事的,只是方才输血过多,其实一个能够输那么多的血保存这样的状态,已经算是一个奇迹了。一般 的情况下,恐怕就有生命危险了。不过他需要充分的休息。我想你们大家应该给予理解!”郑医生边拨开众人边解释。 >就在两房门关上的一刹那,郑医生来到了大家的面前 >“病人现在需要休息。我想大家也都累了,留下一个来照顾就好了。”郑医生说道。 >“我来吧!”话音刚落,叶子就自告奋勇,如果房间里只有一个忆华,或许自己不是最适合的人选,但而今里面还躺着一个人,一个曾给过万般照顾的人。 >“还是我来吧。”若兰也忙说道。当然,若兰的心里有何尝不是在牵挂着房间的两个人呢。 >“我想还是我来吧,事情既然因为我而起。我来是应该的。”经过了一场事后,陆云像变了个人一样。 >大家都沉默了。陆云曾经是两家几乎也是大家公认的忆华的男朋友,所以陆云既然站了出来,恐怕他也真的是最佳人选了。 >“我的女儿,我自己老照顾,就不烦大家了!”忆华的母亲还在流着眼泪。 >陆云很尴尬的退了回去。从忆华母亲的几句表白中,他则的现在忆华的母亲对自己已充满敌意。尽管嘴上不说,但他心里是很清楚的。不要说是忆华的母亲,即使在场的每一位恐怕也都已把自己看成了罪魁祸首 。但自己在这件事上,又何尝不是充当着最魁祸首的角色呢?如果不是父亲的严厉训斥,他在离去后才不愿意回到众人的中间来的。 >“伯母,您也折腾了一天了,像这种事就交给我们年青人好了!“叶子还想上前劝阻。 >“孩子,你心好,伯母我心领了。其实当初忆华第一次讲起你,志强,还有志明的事情时,我就想去看看你们了。我向来是相信我的女儿啊,如今让她呆在医院里,我又怎能放的下心呢!”忆华的母亲边擦眼泪边说。 >“好吧,既然这样,那大家可以先回去了。”郑医生对大家挥了挥手意示大家回去。 >陆云巴不的尽快找个理由走出这令人窒息的医院,一听到这话像的了命令一样的他,招呼都没向大家打一个,便离去了。而叶子,志强,若兰,若兰的父亲,陆云的父母也在寒暄与安慰中离去。 >“那郑医生,我呢?”当就剩下忆华的父母时,忆华的父亲问道。 >“你跟我到办公室来一下!”郑医生边说边向办公室走去。 >忆华的父亲来到老伴的目前安慰几句后,便走向了郑医生的办公室。 >“梅先生,请坐!”看到忆华的父亲进来了,郑医生指了指对面的椅子。但他的先前的那种平和的面容已为一脸的凝重所代替。 >“忆华的病到底怎么样了?”忆华的父亲从他那一脸的严肃中仿佛预感到了什么,急忙问道。 >“梅先生,尽管我们已经尽力了,但情况真的不像我们事先想的那样,严格地说是很糟糕!”郑医生已摘下了眼镜。 >“糟糕,糟糕又意味着什么呢?你不是说输了血就没事了吗?”忆华的父亲有点着急的问。 >“当初我们也都是这样想的,但在输血的过程中,贵千金的心率跳动有反常的现象,尽管过了一会儿又恢复了正常,但这种现象以前从未出现过。所以对贵千金醒来的时间,我们不敢妄加的猜测。或许明天。或许三,四天,或许……”郑医生沉默了。 >“不可能,你说这话不可能!你曾经说过她会没事的!”忆华的父亲歇斯底里地说。也就在这时,郑医生已递过来了一支烟。一向不抽烟的他也抖抖索索地把烟点燃了。 >“梅先生,对于这样的事情,我们做医生的只能表示遗憾了!但事情或许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糟糕。但有一点我必须得告诉你,即使小姐能够有幸很快醒过来,但她的双腿恐怕真的没办法了。所以我只能建议你,在这段时间有个思想准备。有什么话要对她说的,你可以尽可能的与她多相处多沟通。当然我为什么只要告诉你一个人而不直接告诉大家的原因,你应当比我清楚!”郑医生提醒道。 >忆华的父亲颓然地坐在那里。这一切又来的太突然,太不可思议了,本以为一切都过去了,都已经平静下来了,突然而来的惊淘骇浪,打的他再一次迷失了方向。他觉的整个人都要崩溃了。而一向在生意场上叱吒风云的他却被一个残酷的事实击溃,他不敢相信这是一个事实。但面对郑医生,一个在国内有较高声誉的医生,他又不得不相信这是一个事实。 >“难道,难道就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她还年青啊,她才23岁啊!”忆华的父亲上前一把抓住了郑医生的手像抓住了一棵救命的稻草,近乎乞求地流下了两行泪。 >但郑医生只是象征的安慰着他,至于说些什么。他却一个字也未能听的进去。 >当忆华的父亲迈着他那铅重一样的步子再次老到病房门口时,他再也无力去推那扇门了,靠着墙他一点点的滑了下去。最后坐在了地上。而郑医生方才的话又像炸雷样的在耳旁响起:要么醒来坐在轮椅上一辈子,要么永远的不醒过来。对于这两种结果,任何一种结果都显的那么的残酷,而且任何一种结果都足以把这位老人击垮,但如今两种结果同时摆在老人的目前时,忆华的父亲再也不能承受了。 >“老头子,你怎么坐在了地上呀?怎么也不敲一下门呢?”忆华的母亲开门时,看到了蜷缩在那里的他,他比先前老了许多,而他却低靡了许多。 >“我,我——”忆华的父亲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试着想站起来,但怎么也站不起来。 >“到底出了什么事啊?郑医生方才叫你去都说了些什么呀?是不是咱们忆华……”忆华的母亲急的又要哭了。她相信一向坚强的丈夫不遇到什么特别的事是不会变的这么颓废的,而且相处几十年的风风雨雨中,她也从来没有见过丈夫这么消沉过。 >“没,没,只是讲些钱的事,他还说咱们家忆华过一段时间就可以出院了!”忆华的父亲急忙地掩饰道。他相信如果后果一旦让和自己相处几十年的老伴知道时,她是无论任何也不可能承受不了的。 >“钱,钱,你就知道钱!忆华长这么大你又有多少日子与她相处呢?女儿的心里在想什么你又曾去了解过呢?我早给你说过让忆华和陆云那种混蛋在一起,早晚会吃亏的。而你又极力地去主张他们两个在一起。说到底,你不还是为了那个钱吗?虽然说陆云和咱们有世交上的往来,但你也不能为了这一切的理由而把咱的女儿白白的往火里推呀?如今女儿出事了,花一点点的钱你就像要了命一样,咱们就这么一个女儿,难道你不给她还要带进你的棺材里去吗?”在关上门后,忆华的母亲唠叨开了。 >对于忆华母亲那不可理喻的唠叨,忆华的父母想的也并不是不无道理。是啊?仔细想想自己所给予女儿的时间真的太少了。每天都忙于工作,而每每下了班看到女儿手托着下巴坐在窗户下发呆时,他只是觉女儿越来越可爱了,而对于女儿每天在想些什么,作为父亲的他还真的 一点都不了解了,但他骄傲的是女儿是聪明的,每每到奖学发放的日子,他总忘不了女儿天真地拉他们去吃饭的情形。尽管他们对于奖学金的数目看来少的可怜,大拿总会觉的所有他吃过的宴会中,女儿的总是最可口最耐人寻味也是最令一家三口回味无穷的,而对于陆云,他不的不承认作为一个父亲的自私。虽然他也是厦大的一个在校生,但陆云的臭名他是早有耳闻的,然而陆云却是陆董事长的儿子,两家又都是世交。当初陆董事长有意无意中提到这件事时,着实让他为难了好一阵,但他看到陆云对自己女儿惟命是从时候,他相信陆云是爱着自己的女儿的,所以在经过考虑后,他还是答应了下来,但对于出现今天这样的事,而陆云的表现又那么的反感。他曾多次想上前去给他几个耳光,但他理智性性停住了,因为他知道即使自己打了他也不能挽回一切了,何况又有那么多的人在场,而志明的出现则使他的眼前一亮,加上志明对陆云的一阵的拳打脚踢。老人当既有中说 不出的快感。而当女儿急需要输血时,他又毫不犹豫的走进去献血的情形,让老人愈加的喜欢这位从天而降的小伙子了。同时从他那英俊而焦灼的眼神中,老人似乎又看到了一种希望在逼近。但这种希望来的那么快也走的那么迅速,郑医生那几句简朴的话语把老人刚刚开始的希望击的粉碎,仅留下一丝的泡沫在老人的脑海里游弋。 等志明睁开眼睛时,天已经大亮,房间里很静,只有偶尔外面行人轻轻的脚步声,旁边的忆华还在熟睡,她睡的那么安详:如瀑的秀发将她的大半个脸所掩盖,而她那腊白的脸已被昔日的红润所代替,而那双乌黑的眼睛仿佛已经舒展开来。但她的细小的双腿已被夹板箍了起来,忆华的母亲还伏在忆华的床前熟睡。 >当志明轻手轻脚的下床时,老人还是醒了过来。 >“孩子,你怎么就起来了?睡的不好吗?”老人边揉她那惺忪的睡眼边站了起来。 >“伯母,我没事,睡的也很好。只是不想再睡了,何况现在差不多也快中午了。”志明笑了笑说。 >“你看,你看,人老了,就显的不中用了。”忆华的母亲看了看外面忙拍了拍额头道。 >“伯母怎么能这么说呢?熬夜本身对于我们年青人来说也会打瞌睡呀!”志明边叠被子边说。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轻轻扣门声,志明轻轻地走过去把门打开了。 >来的是叶子和志强,两人的手里已拎满大包小包的东西。 >“伯母,昨晚睡的好吗?志强本来要早点过来的,我想你们可能起来的晚就到现在才来。”叶子边放下东西边轻声的说。 >“伯母好!”志强也过来轻声的打招呼道。 >“叶子呀,还是你们这些孩子好啊,我真的不知道该志明谢你了!”老人眼里闪出了激动的泪花。 >“我们和忆华是朋友吗,这是应该的!”志强答道。 >“是啊,何况志明与忆华在一起又那么的谈的来。”说到这里叶子孩子般的对志明扮了个鬼脸。而志明也被叶子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弄的不知所措。 >而忆华的母亲却似乎是没注意到一样,只顾自地想着什么。 >“伯母,我早上煮了三碗燕窝汤。我想你们都累了,所以我就带来了,您老趁热喝了吧!“叶子边说边把碗端到了忆华母亲的面前。 >“伯母不饿,伯母什么都不想喝。孩子,你让志明喝了吧。啊!”忆华的母亲边把碗推了回去,边有在忆华的床边坐了下来。 >而志明也没有去接志强递过来的碗。只是对他摆了摆手。在忆华的床前也坐了下来。志强与叶子对视了一下之后。便把碗又都放了回去,然后坐了下来,房间内又恢复了平静。 >几个人都没说话,只看着老人一遍一遍地用手梳理着忆华那瀑的秀发。沉默,或许对此时房间里的几个人来说,都无疑是一种最大的安慰。 >“这孩子,在这里她还真能睡的着!”老人像自言自语又像在说给大家听,但听过之后。其余的三个都感觉新里酸酸的,志明想安慰几句,但他更知道此时什么话说出来都会显的苍白无力。 >门被再次叩响了,叶子上前把门打开了,而近来的叶子的父亲让屋内的几个人都吃了一惊。一夜之间,老人半白的头发已全白了,胡子也长的老长,两科血红的眼睛凹了进去,昨天还西装革履的他,而今不过随便拿了几件衣服零乱地套在身上。而他的手里则提着三份饭盒。 >“忆华醒了吗?”一进门,他便急着问。 >“老头子,在怎么你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呀,你看你这样子!”忆华的母亲看到丈夫如此落魄的装束后,不禁心痛的流下了眼泪。自打结婚以来。每天看到的是西装革履的丈夫,对于这突如其来的装扮她既充满了 埋怨又充满了怜爱。 >待看到平静的躺在那里的忆华时,老人转过脸把饭盒放在了桌上,就在他转脸的那一瞬间,志明与叶子分明地看到泪从老人的眼角滑落。志明的心猛地似被揪住一般的痛。 >“我给你们订了补汤过来,你们先趁热喝了吧,我到外面去抽根烟去!”忆华的父亲放下饭盒,便向门外走去。忆华的母亲也跟了出去。 >“你不是不抽烟的吗?即使女儿出了点事,你也要照顾一下你自己呀,你要是再倒下去了,要我可志明过呀!”忆华的母亲上前掐灭了丈夫刚点的烟。近乎带着哭腔说。 >“我没事”忆华的父亲说完,又要把烟点燃却被她的母亲夺来扔掉了 >“你没事,那就是说忆华有事了。你不是说忆华可能今天会醒过来吗,为什么从昨天到现在她连动都没动一下呢?你是不是有事埋着我呀!”忆华的母亲边哭边在他旁边坐了下来。 >“没有啊,我只是说可能,我又没说她一定会醒过来。不是吗?”忆华的父亲忙搪塞道。 >“没事就好。我就怕你有什么事盲着我,女儿这个样子我知道你也很痛苦。但我真的不希望你再有个三长两短的!”忆华的母亲边说边把头靠在了他那熟悉的肩上。 >忆华的父亲不再说什么了,可是他的心却似在翻江倒海中挣扎。从昨天回到家里到现在他的心没有过一丝的平静。相反的在看到忆华的一瞬间,又变的强烈了。 >若兰,黄龙,若兰的父母以及一对陌生的夫妇一行六人远远的走了过来。“老李。老黄你们也来了。”忆华的父亲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说。 >“老梅,侄女醒了吗?”李氏夫妇,黄氏夫妇几乎同时问,但他们都没有去说他的穿戴的特别。 >“伯母,忆华还没醒过来吗?”若兰与黄龙走到了忆华母亲的眼前问道。 >忆华的父亲摇了一下头算是回答。寒暄之后。大家在旁边的椅子坐了下来。而若兰去轻轻地叩了叩门。叶子开了门。若兰与黄龙走了进来,并轻轻地将门掩上了。 >“你感觉怎么样,好点了吗?”若兰在志明旁边坐了下来,关切地问,而同时黄龙也在志强的旁边坐了下来。 >“没什么的,只是输一点血而已。”志明答道。 >“忆华还没有醒吗?不过脸看起来好多了。”若兰边问边掏出了梳子要为忆华梳头。却被志明伸住来的手给挡住了“她好不容易轻轻松松的睡一次,就让她清静地睡一觉吧!”志明说。 >“好吧!”若兰无奈地把梳子放进了口袋。当房间里的光线渐暗时,房间里的人依然没有散去的意思。大家的眼都注视着忆华那双紧闭的双眼。生怕她舒醒会给遗漏一样,但她的眼依然在紧闭着。 >“孩子们,你们先回去吧。时间也不早了,忆华能有你们这帮好朋友,我真的为她而感到骄傲。”忆华的父亲已经站了起来。 >叶子,志强,若兰,黄龙也站了起来,唯有志明坐在那里 一动也不动地盯着忆华。 >“哥,你不回去吗?”志强转过脸来对呆坐在那里的志明道。 >“你们先回去吧,我再等一下。”志明头也不抬地答道。 >“那我也要等一下!”若兰也赶忙说,但当她看到志明那严厉的双眼时,便跟大家极不情愿地走了出去。 >“孩子,你也回去吧!”送走了众人后,忆华的母亲回来劝道。 >“伯父,伯母,我想看着她醒来,你们看行吗?”志明近乎乞求地说。 >“可……”忆华的母亲还想说什么却被她的父亲拦住了。 >“好吧,我们同意。可孩子你受的了吗?” >“多谢伯父伯母,我想应该没什么问题!”志明望着两位老人点了的秒年 头,似乎在像他们保证什么一样。 >“那好,我和她母亲回去整理一些东西,孩子这里今天就交给你了!”忆华的父亲相信自己的感觉,他相信眼前这个小伙子一定会照顾好自己的女儿的,所以在寒暄之后,忆华的父亲便强拉着不愿走开的老伴的手离去了,房间又静了下来。 >志明把叶子与志强所带来的袋子打开了,他想把东西给拿出来整理一下,而当他整理到另一个袋子时,里面赫然放着几束玫瑰,一共是九朵。而当他看到这九朵玫瑰时,志明的眼禁不住湿润了。叶子妹妹是那么的善解人意。而今志明的心里在想什么都会被她揣测到。明天如果忆华一睁开眼,志明已经决定拿着这九朵玫瑰对她表白自己对她的那份爱,他相信她会接受的。 >因为和她相处的日子里,他已经感觉到出来,她是喜欢自己的,之所以之前没有对她表白,并不是他的懦弱,而是她已经是别人的女朋友了。而今她却被她那个所谓的“男朋友”推想了死亡的边沿。而陆云那样的下三滥又怎么可以拥有纯洁秀丽的她呢?他决定了,只有他才配拥有她。他将会在她睁开的第一眼对她说“我爱你”,即使叶子他们在场,即便是医院的人都在场,或者说整个厦门的人都在,他也会毫不犹豫地表达自己的爱。 >但她却依然没有醒来的意思。她坐在他的 旁边,用手握住了她那冰凉的手。他多希望他的温暖她能够感觉的到啊。同时他也相信她一定会感觉的到的,一定能的。突然他想象起了什么一样,从口袋拿出了手机。 >“喂,叶子吗?”他的声音。 >“你不回来了,我知道!”她的声音。 >“明天来的时候帮我买23只风筝过来。”他的声音。 >“你要那干吗?” >“你就别问了“ >“嘟……“电话挂断的声音。 >他又坐了下来,房间随着夜幕降临也逐渐地黑了下来,他没有去开灯。因为她还在熟睡。守着她,看着她熟睡的样子,他就知足了。他相信它的梦里会有他的存在的,她的梦也将有他的加入而变的愈加的美丽。她的眼睛紧闭着,但他觉的他的眼即使紧闭也能够看的到自己。因为他爱她,她也深爱着他,他没有合上眼。她又怎能合上那双眼呢? >她不会的,那不是真的,他想到她也决不会舍的让自己白白地等她的。他相信她也会为了他而醒过来的,只不过是她现在太困了,太困了…… > > >要说痛苦,这两天可能在忆华周围的人没有一个心情会好的,在等待忆华醒过来的 时间,每个人的心几乎都提到了嗓子眼,都在盼着那双如水的眼睛能够睁开。即使陆云一家三口也不例外。虽然说陆云的品性比较恶劣。但对于忆华,他还是爱她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陆云在和志明他们时的接触中,已经不觉在改变着自己。要说佩服一个人,陆云以前是从来不会去佩服谁的,当然即使是自己的爸妈。虽然他们贵为一家公司的董事长,操纵着数亿的资金,但在陆云看来这不过是天经地义的。但在认识志明后,他不得不佩服这个从乡下来的后生仔。他那中肯的音谈,才华横溢的外表,实于构思浪漫的大脑,无不让陆云折服的五体投地。所以在他的眼中,陆云几乎把志明看成了无可挑剔的智慧的化身。然而自从认识他们之后,陆云却发现自己心爱的忆华离自己越来越远了,和自己相处的机会也愈加愈少了。而志明那里每隔三五天都能看到忆华的身影。潜意识中,陆云似乎感到了某种危机的来临。当然陆云也逐渐地忌妒起来了,每当和忆华相处时,忆华又总会谈及志明的写作生活各个方面。而每当这时,忆华又总会有重莫可名状的不快。他比谁都清楚忆华那倒地一瞬间,他知道她伤的一定很重很重,具体能严重到什么地步。陆云真的想都不敢去想。当他看到志明的到消息后来到医院近乎疯狂的举止后,他更印证了自己所担心的事,是真的。两天来忆华依然在昏睡,而陆云则把自己锁在自己的房间中发呆,当然自己的父母百般的对自己宽慰,但他突然觉的忆华在他是生命是如此的重要,没有了她,他觉的自己的生活一片空白。然而自己对她犯了一次不可饶恕的罪。不论是忆华的父母还是以前的朋友,所以当再次到医院的勇气他几乎都没了。如果在以前,他看到那一双双敌意的目光时,他会毫不犹豫地和自己的兄弟蜂拥而上,但今天的陆云做不到,因为今天的陆云已不再是昨天的陆云了。 >天将黑时,门铃响了起来。陆云对仆人张妈使了个眼色,张妈去开了门。进来的是忆华的父亲让在吃饭的陆云一家三口吃 了一惊。他老了许多。衣衫不整,几乎与街上的乞丐没有了什么区别,但在吃惊了一下之后,一家三口还在同时站起来把他迎过来坐下来。 >“怎么样?梅伯父,忆华好点了吗?”陆云的急切地问。虽然从他那衣衫不整中猜出了七、八分,但他更想知道忆华的确切的情况。 >“老梅,怎么回事啊?”陆云的爸妈也急着问。 >“忆华,忆华,可能不行了。”忆华的父亲双手抱着头痛哭起来。 >这无疑似一个炸弹一样,整个房间的空气几乎要凝固了。陆云一家人当时都被震呆了。 >“怎么会这样呢?前天郑医生不是说没什么事么?”陆云的父亲似乎在自言自语 又似在问忆华的父亲,陆云和他的母亲已经呆坐在 那里说不出话来。 >“其实这样的结果我早就该想到了。只是不愿去接受 罢了,就在手术后的当天。郑医生已经给我说了,她要么醒过来失去双腿,要么永远都醒不过来。所以这几天我也都在一直的逃避。因为这两种结果我都不能接受,但该来的还是来了,刚刚郑医生给我电话说,如果明天中午还醒不过来的话,就、就……”忆华的父亲哭的再也说不出话来。 >看到忆华的父亲伤心欲绝的样子,陆氏夫妇也禁不住黯然落泪。他们也是做了父母的人了,他们当然也懂的儿女是父母的贴心肉,但他们很清楚地认识陆云,自己唯一的儿子,已经被认为了真正的罪魁祸首。即使别人不这么想,精明的陆氏夫妇也都会早找的预料到这点的。但他们不的不承认的是对于忆华的事,他们也的确很伤心,很难过,忆华那么年青,漂亮,知书达礼。一直以来,老两口子几乎把她看成了未来的儿媳妇的最佳人选。而老两口再怎么也不可能想到会有今天的出现。而且让他们不能接受的是启事者却是自己的儿子。他们也曾埋怨过自己的儿子,但那毕竟是自己唯一的儿子啊,说不过两句,儿子就有要死要活的,然而最近一段时间,老俩口发现自己的儿子一下子像长大了许多,也比以前懂事了许多。口里谈到的也很少再有那些令老俩口头疼的猪朋狗友,只是都了一个叫志明的人出现,不管他志明是何许人也,老俩口关注的只是儿子的变化,然而忆华事情的出现,给老俩口来了个措手不及。看到儿子那痛苦自责的眼神,老俩口心痛不已。但他们也清楚地知道儿子在这件事上的地位。他们是无论任何也不能让自己的儿子到医院里受那种窝囊气的。所以他们这两天让儿子装病在家。等忆华好了以后去赔礼道歉算了。然而却不像他们所想象的那样,或许是比他们现象的要糟糕许多。 >“梅伯父。你放心,这个事既然因我而出,我就会去承担,我明天一定会去的!”沉默良久的陆云突然跪在了忆华父亲的面前。 >“孩子。你……”陆氏夫妇被儿子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所震惊,继尔两位老人及忆华的父亲都赶忙把他拉了起来。 >“孩子,伯父也知道你的心里不好受,所以伯父也不想打扰你,可毕竟你们是好朋友,伯父就想 ……”忆华的父亲不再说下去了; 。 >“老梅,你放心。我们会去的,你也照顾一下自己的身子啊!”沉默后陆云的父亲知道明天是无论如何都应该去的。 > >志明依然呆坐着,三天过去了,忆华依然没有醒过来的意思。人的生命总是很脆弱的,但他相信脆弱的生命并不属于她,因为他在等着后她,守护着她,他也相信她不会让白等的。当然其间郑医生过来过几次。但不想去问他了,因为他的眼里已经没有了医生的存在。而且有他日夜的守着她,他才是最好的医生。所以他坚信她能够醒过来的。况且他和她还有许多的事要做,有许多未完的话要说,她不会就这么轻易的离去的,窗台上叶子所送按理的玫瑰花依然完好地立在瓶里。但纯白的病房已不再是昔日的那个病房了。如果不是在永远里,你回相信它是一个家。与真正的家所不同的是房间里挂满了各式各样的风筝。一共是23个,不难发现的是每个风筝与线之间的部分均有两颗“心”样的中国结所连结。而且每颗“心”里分别装上造型别致的彩灯,每个灯的外表都由志明亲手所写的“忆华”“志明”四个字所覆盖。望着这么多彩而柔和的灯光志明的泪渐渐地将灯光模糊了。 >房门开的一刹那,走在前面的若兰禁不住“啊!”了一声。但随既她不再去说什么了。因为她看到了志明那憔悴不堪的双眼,她也更看到了那由“忆华”“志明”所组成的23个中国结,她为他的憔悴不堪而心痛不已,她同时也为他的良苦用心而热泪盈眶。 >虽然这几天都会有三三两两的人过来,但像今天这么齐的还是第一次。叶子,志强,若兰,黄龙,陆云,忆华发父母,每个人的表情显的十分沮丧,而在看了房间的别出心裁的布置后,眼泪开始在大家的眼睛滑落。而骤然变老了许多的忆华的母亲已是泣不成声。而对于突然之间这么多人的到来,志明一阵愕然后,便主任似的招呼大家坐了下来。 >“谢谢你!”陆云擦了擦眼泪把手伸了过来。 >尽管对陆云产有敌意,但看到他那真挚的手时,志明还是原谅似的把手伸了过去。 >“你们怎么知道忆华今天会醒过来,我才要打多哈给你们呢!刚刚我在这里睡着时忆华对我说她今天会醒过来,所以我就赶忙起来要给你们的打电话,你们就来了!”志明显的很释然,他真的不知道再拿什么去安慰大家了。当然重要是忆华的父母,虽然他知道是自欺欺人,但他相信忆华三天不吃不喝也该饿了,自己已经感到有点饿了。所以她也应该醒过来了。 >如果在往日大家或许笑他,但今天没有一个能够笑的出来。而每个人又何尝不知他只是在找自我安慰的一个借口而已。 >“志明,你也三天不吃不喝了,要等忆华醒来,你也该吃点东西呀!要不然等忆华醒过来。看到你的 样子她会生气的!”叶子抽泣着把饭盒打开来到了志明的面前。 >“忆华 还没吃啊,她都不饿,我又怎么会我呢?亏我还时常夸你聪明呢?”志明微笑着把饭盒放在了桌上。 >面对志明的微笑,更加重了在场人的酸楚。 >“哥,你前两个也发的稿件已经回来了。他们说明天要你去开一场记者招待会,我怕你没时间,就把它给推了。”志强边说边把一本书递了过来。 >“《断了线的风筝》,太好了!相信这是忆华最喜欢的礼物了。你为什么要把招待会推了呢?你给他们打电话就说让他们到医院里来。我等他们!”志明兴奋之后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说。 >“哥……”志强还想说什么时,叶子冲他使了个眼色,志强会意后,悄悄地站了起来走了出去。 >“孩子呀,你跟伯父出来一下,伯父有话对你说!”忆华的父亲边站起来边冲志明招了招手。 >就在志明关上门的那一瞬间,房间里每个人的心都已随之跳到了嗓门口。 >“孩子,我真的很感谢这么多天你对我女儿的关怀和照顾。”待志明坐了下来,忆华的父亲拉着他的手很沉重地说。 >“我也刚好有话对伯父说,我真的很喜欢忆华,请您相信我!”志明说。 >“我相信你,但……” >“您既然相信我了,那也说明您同意了。”志明打断了他的话。 >忆华的父亲点了点头,待他欲言又止时,志明又抢过来说:“既然您同意了,那我想拜托您一见事,帮我照看忆华半小时,半小时我就马上就回来。在这半小时中,忆华一旦醒来,请您老马上打电话给我。” >“可我……”老人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志明已急忙忙地向楼梯口跑去。 >待志明跑出去了很远后,老人突然感到有种莫名的不对,他急忙站了起来,把门几乎是撞开的。 >“叶子,若兰,你们快去把志明找回来吧!”老人的泪又流了下来。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大家都站了起来。 >“他跑 了!”老人急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 >就在忆华父亲话音落的一刹那,几个人飞似的追了出去。 >想到志明的突然离开,叶子的泪就扑簌簌地流下来。今天志明的举动本身就有点反常了。如果伯父再把忆华的实情告诉他,他肯定会承受不了的,那么他会跑到哪里呢?而对如潮的人群,叶子和赶上来的志强都傻了眼。 > >时值中午的时间,医院的停车场已排满了各式各样的轿车,而忆华所在的病房已哭声一片,房门外面也水泄不通。除了几个熟悉的面孔外,更多的是一双双陌生的面孔,但心情都显的异常的沉痛。在这些熟悉的面孔里却惟独少了一个人,那就是志明。 >当郑医生和几个护士小姐拨开众人来到房间时,忆华的母亲抱住了女儿那熟睡的身躯,死死地再也不肯放开。忆华的父亲也号啕大哭起来,一时间房间的哭声更大了。 >“梅先生,节哀顺便吧!”郑医生拉起了伏在那里的痛哭的忆华的父亲。 >“郑医生,能不能再给我们半个小时的时间。我们还在等一个人!”忆华的父亲边哭边说。 >郑医生什么也没说,拍了拍忆华父亲的肩头,点点头出去了。 >在一片隆隆的雷声后,天空下起了瓢泼大雨。豆大的雨点 敲打窗子的同时,似乎又在呼唤着一个沉睡的生命。但众人那悲痛欲绝的哭声已将此所淹没。 >“刘先生,时间也不早了,我想刘志明可能不会来了,我们还是先走了。”一个戴眼镜的记者来到痛哭不已的志强面前。 >“再等他半小时,好吗?外面下那么大的雨,麻烦您就再等半小时。,好吗?”叶子泪汪汪地站起来,几乎乞求地说。 >“好吧,那我们就等最好半小时。”他思考了一下道。 >当护士缓缓地将忆华从病房推出来时,一个人却站在了护士的面前,雨水从他的头上一滴一滴地滴在了衣服上,而裤管里的水也顺着裤腿往下流。手捧的一大束玫瑰也在滴着水,他的泪水夹着雨水顺着面颊往下滑。 >“忆华——”他几乎疯狂地推开了旁边的护士,伏在忆华的身上痛哭起来,他就是志明。 >“你怎么还不睁开眼呢?你难道真的就这么忍心吗?你可以丢下我不管,但你就忍心丢下伯父伯母不管吗?你难道忍心丢下这么多爱你的人不管吗?你不忍心啊。你既然不忍心,有为什么要这样子那,我相信你一定会醒过来的,一定会的,你不是说过风筝断了线就不知道该怎么办没啊,现在我已经给你找了答案了。记者,记者!”志明哭着喊道。 >志强听到落鸡汤似的志明近乎疯狂的呼喊时,急忙走出人群把几位记者让了进来,而当记者看到痛哭流涕的志明时,一起准备就绪的他们拿着话筒却不知该如何发问才好了。 >“知道我为什么要写这本书吗?因为有她的存在,才让我完成了这本书。我们也是因为一只断了线的风筝才走一起的,她时常都在问我一个问题:风筝断了线怎么办?我当时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她,但是我现在有了!“说完志明指了指大家的后面。 >大家闪开了一条道时,依次进来了一个个七,八岁的小女孩。而每个小女孩的手中都捧着一个由玫瑰花装饰而成的巨型风筝。而每个风筝的下面与玫瑰枝干的连接处均有数朵小玫瑰编织而成的“心“一共是23个小女孩分成两排站在了忆华的病房前,而人群的后面,已有人悄然举起了”忆华,我爱你一生一世“的条幅。 >志明他们哭了,护士哭了,记者们也禁不住热泪盈眶。在场的人在志明“忆华,醒醒“的呼唤下也都不约而同地加入了进去。 >“忆华,醒来!忆华醒来!!!“的呼唤声响彻了整个医院,伴随着阵阵的呼唤,泪水也模糊了人们的双眼。看着这惊心动魄的感人的一幕,郑医生悄然地摘下了那模糊了的眼镜。但人们的呼唤声还在继续,记者的镜头还是呼唤中拍摄着。 >当一滴泪从忆华的 眼角溢出来时,志明发现了新大陆似的狂跳“郑医生,郑医生!”他哭着喊了起来。 >正在擦眼泪的郑医生顾不及戴眼镜便跑了过来。 >忆华的泪还是流。郑医生的泪还在流,所有的人的泪都还在流,但大家的 泪都已变成了喜极而泣的泪。 >忆华是醒了,她是在众人的千呼万唤中醒来的。她是为了志明而醒来的,她是为了父母而醒来的,她是为了所有关爱她的人醒来的 。 >雨不知何时停了,只有房檐上的水还在滴滴答答。 >众人在医生的多次劝说下,依依不舍地离去。房间内有恢复了以往的平静。但忆华的父母近乎绝望的脸上如今去涌满了幸福的泪水。望着忆华渐渐睁开的双眼,泪从志明的眼角不由自主地滑落。 >“妈妈,爸爸,你们怎么了?你们怎么都哭了?”忆华依然像做梦一样。而当她看到床边流泪的父母时忙问。 >“孩子,妈妈是高兴啊!”忆华的母亲拉着女儿的手,再次嘤嘤地哭了起来。 >“吗,不要哭了好吗?我这不都没事吗?”忆华慕地想起了车祸的那一幕,知道自己可能是在医院里,但看着这间房间却又不像是医院,忙安慰母亲道“我这是在哪里呀?” >“你在医院里啊。你都不记的事了吗?”忆华的父亲忙过来说。他真的担心女儿再有什么病了。 >“可这里怎么一点也不像医院呀!这么多的风筝,太好看了!”忆华露出了一脸的惊喜,有要坐起来的意思,忆华的母亲忙把她挽了起靠着窗头坐了下来。 >“这还不是志明专门让人去做的。”忆华的父亲说到这里不说了,志明已站在了门口。 >看到站在门口一脸微笑的志明,忆华的脸腾地火烧一样地红,因为她早看到了风筝下面由“忆华,志明”所组成的“心”看到女儿羞红的面颊,忆华的母亲给丈夫使了个眼色,两人就出去了。 >“忆华,喜欢吗?”当坐在忆华的床边时,看到忆华深情地注视着那些各式各样的风筝,微笑着问。 >“恩,真的很漂亮。”忆华转回头。而当她看到他正用那双炽烈的眼盯着自己时,她的脸不禁泛起了阵阵的潮红。志明似乎想起了什么一样从凳子上站了起来,从花瓶中取出了那九朵开的正艳的玫瑰花来到忆华的面前。 >“忆华。我——爱——你”他有意似的把后面的三个字拉的老长同时也九朵玫瑰递到了她的眼前。 >看到这几束鲜红的玫瑰,忆华的视线模糊了。无数个梦里,她都在期待着这一天的到来,但她却迟迟在等待中等待。她知道他是爱他的,但他为什么又迟迟地没有向她表白过那,以他的个性,这不是他的作风,难道是自己自作多情了,但又不像,因为她的直觉向来是没有差错的。或者他有他的道理吧。忆华以为。但即使是他向自己表白。自己又能够怎么样那。即使自己肯接受,那爸爸妈妈能接受吗?即使爸爸妈妈能接受。陆云那一家人能接受吗?所以种种理由告诉她,这是不可能的,只是一场梦而已。可尽管只是一场梦,她觉这个梦是那么的现实,她而且愿意去做这个梦。所以有事没事她便会给自己找上千万个借口到他那里的理由。不为别的,只为看他一眼,听他按才华横溢的演讲和别出心裁的构思。一个人时,她便会凭栏细思他的点点滴滴他那气宇轩昂的外表。他那生活中的一点一滴,都无不令她着迷。确切地说从相识的那天起。她的梦便开始了。她也曾有想过这么一天,他拿着玫瑰花求爱的情形。但现实,他没有,而今,他却真的拿着玫瑰站在了她的面前,从父母那意会的眼神中,她相信如今的她已完全有能力去把那个期盼已久的梦变为现实了。 >“志明。我也爱你!”当她接过玫瑰时。泪水滴落在玫瑰上。 >志明的泪也溢了出来。为了这句话,他几乎受尽了人间的煎熬。无数个不眠的夜里,他只有在呼唤着她的名字才能入睡。而在和她相处的时间里。她却不能够对她去表白。他不忍因为个人的自私而将她的整个生活规律所打破。所以他在等待着煎熬,以至于到她昏睡在病床时,他才突然感觉到时间对于人生来说多么的短暂。多么的残酷,所以他宁愿放弃一切时间,也要尽力表达对于她的爱,以及那久久不能说出口的三个字。 >他望着她哭了。她的泪也在顺着面颊向下滚落。相视无言,惟有泪千行,他能够明白她的心,她也能够读懂他的良苦用心。当他去为她拭去腮边的泪时,她再也不能够抑制地倒在他的怀里痛哭起来。他揽着她的娇小的肩膀,一遍一遍地用手梳理她那如瀑的秀发。 >“志明,这不是在梦里吧?”她在他的怀里哽咽着。 >“不,忆华,这是真的!”志明答道。 >“即使是梦,我也愿这个梦不要醒来。”忆华拉住他的手说。 >“我不要你再去做梦了!”志明真的怕她再做梦了。 >“你瘦了。”她看着他憔悴的脸说 >“我一直等你从梦里醒来。”志明喃喃地说。 >“我睡了很久了吗?”她问。 >“一个世纪,或许还要长。”他说。 >“我因为我永远都看不到你了。”她说。 >“我从来没想过,我只相信你一定会醒过来的。”他把她搂的更深了。 >“为什么呢?”她问。 >“因为我在等你。”他答道。 >“可是如果我真的醒不过来呢?”他的怀里是那么的温暖那么舒服,几乎能听到他的心跳。 >“我的生活里没有‘可是‘两给字存在,所以我相信你一定会醒来。”他说道。 >“我在梦里听到了你的声音。” >“我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所以我相信你一定会听到。” >“我也看见了你在为我流泪。” >“只要能够唤醒你!” >“我知道你和爸爸妈妈都在为我担心。” >“不是担心,而是揪心!” >“可是你知道吗?有时候我觉的自己好累好累。” >“我知道,但看到你心累的时候,有一人的心比你会更累。” >“一直以来。我总把自己看成了一个断了线的风筝。” >“风筝断了线,我们可以用心去接。” >“你会离开我吗?” >“如果有来生,我来生也不会离开你。” >她往他的怀里扎的更深了。他也把她搂的更紧了,她相信他说的话。因为她从来没有怀疑过他。 >幸福是每个人都渴望的,它不会因为人的渴望而到来,也不会因为谁的不想拥有而离去。纵使你有过亿的资本。幸福也不会闻到你的血腥而到来。而即使你家徒四壁,幸福也有可能在你的家中逗留。幸福的路线不是直的,因为每个人的道路不是直的,他的路线其实跟人生的路线一样,是一个抛物线所组成的。要么人生有大起亦大落。幸福在他到达人生的顶峰之后,总会在你的不觉中悄然离去。即便你不去承认,但这却是一个无可否认的事实,所以当志明与忆华沉浸于爱河后,幸福已悄悄的溜走了。或许对于志明和忆华来说幸福来的过于草率。走的也过于匆忙。滞留的时间亦过于短暂了。但不可否认的是,幸福的确在他们身旁停留过。 >“孩子,跟伯父过来一下” >当门被敲开时,忆华的父亲站在门口却没有进来。只是冲志明招了招手。 >志明看了看忆华,忆华只是冲他点了点头。忆华觉的爸爸妈妈在她跟志明的事情上看的出来。二老还是蛮喜欢志明的,所以她相信爸爸不会伤害志明的。 >“伯父,您找我?”志明坐了下来。 >忆华的父亲显的精神很好。可是眼神中还有种令人琢磨不透的东西。 >“对于忆华的事,伯父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谢你才好,或许说没有你的出现,忆华可能已经不在人世了。是你给了她第二次生命。”忆华的父亲弹了弹烟灰说。 >“伯父,你不要这么说,因为我爱她,所以我更应该尽我最大的能力去帮她。其实我也是在帮我自己。”志明说。 >“你既然这么说了,那我问你几个问题。你会一辈子爱我女儿吗?”忆华的父亲严厉地道。 >“一辈子。”志明毫不犹豫。 >“不论生老病死?” >“不论生老病死!” >“那我要说让你离开我女儿,你会答应吗?” >“那是不可能的。” >“为什么?”“因为爱。我爱忆华,忆华也爱我,我离不开她,她也离不开我!” >“如果我的女儿今后要一直躺在病床这呢?” >“只要她能看的到我,感觉到我。” >“那不妨给你直说了吧。你看到忆华的双腿了吗?郑医生说那双腿可能永远都……”忆华的父亲痛苦地闭上了眼接着说:“我尊重你的选择!但我不希望你让她知道。” >“从我爱上你女儿的哪天起我就已经选择了。您放心,我知道我该怎么做。”志明站了起来 ,但他却感到了天旋地转。他真的不明白,为什么苍天总这么不公平。为什么要把这种让人无法接受的痛苦强加到自己的爱人身上呢?即便是能够代替,他会毫不犹豫地站在她的面前的,可是不能,他的心总是伤的最痛。 >“志明,你怎么拉?”看到志明进来那沮丧的表情,忆华真的没有想到。 >“爸爸,你到底跟志明说了什么拉?”忆华把脸转向了走进来的爸爸。 >“孩子,爸爸刚才给志明说,爸爸同意志明和我女儿交往了”老人走过来抚摸着女儿的头说。 >“那你不同意吗?”忆华急着问志明。 >“可能是爸爸给提的条件太苛刻了吧!”老人把眼神投向了志明。 >“一点都不苛刻。,只要能和忆华在一起,什么条件都不是 条件!”志明的目光与老人的目光交汇的那一瞬间,坚定地说。 >“没关系,再苛刻的条件我相信志明一定行的。再说还有我呢?”望着志明那舒展开的笑容,忆华天真的说。 >“没错,只要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志明望着那双天真的脸盘,更坚定了信心。 >“那好,咱们当着爸爸的面拉钩。”说完,忆华孩子般地把手伸了出来。 >志明的手指紧紧地与忆华的手钩在一起了,两个孩子般的举动,令站在旁边的老人眼眶湿润了。 >“忆华。我有一个礼物本来打算你一醒来就给你的,由于太兴奋,我都给忘记了。”志明边自责边从桌上拿了一本书过来,放在了忆华的手上。 >“《断了线的风筝》你写的,真的是太好了”当看到作者的名字赫然地印着刘志明时,忆华显的异常的兴奋。 >也许没有那部短篇的《断了线的风筝》就不会有今天这部长篇《断了线的风筝》。也许没有这样的 一篇小说,他也不能读懂她那颗孤寂的心灵。同样没有这部小说也没有他们的相遇,相识,直到今天的相爱。即便自己是那个断了线的风筝,而这篇小说何尝不是在她与志明之间起着风筝线的作用呢。 >忆华已经不再说话。埋下头去看小说了。忆华的父亲冲志明使了个眼色,志明会意,两个人悄悄地出去了。 >在门合上的一刹那,老人流着泪将双手伸了过来。两双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久久不舍的松开。 > >“忆华,借你男朋友用一下好吗?”当大家正说笑时,若兰望了望志明对忆华笑道。 >“看你说的”忆华被若兰羞的满脸通红。虽然忆华知道她与志明的关系已被众所周知,但真正几个玩的很好的,像叶子他们还是没有当面提过的,而若兰这突然提起,忆华真的有点不知所措了。她把脸转向志明,志明对她点了点头。志明便跟若兰出来了。 >“怎么样,大小姐。有什么可以效劳的吗?”当走到走廊时,若兰似乎没有停的意思,而志明停了下来。 >“你说话能不能好听点?”若兰也停了下来气咻咻地说。 >“好啦,有什么事,这样行了吧!”虽然当初因公司那件事,志明心里好一段时间对这位千金大小姐充满了敌意,但事隔了那么久,志明已渐渐地将那一切淡忘掉了,何况出于那样的结果,那是因为若兰因为喜欢自己才搞的恶作剧。作为一个实家的千金小姐,她那些伎俩,在他志明的眼里不过是过眼云烟。她依然是忆华最好的朋友,而且也是自己的。 >“你想这样一直下去?”若兰依然是那副霸气十足的表情 >“什么意思?”志明被问的糊涂了。 >“我是说你今后就打算这样一直过下去,不找份正经的事做?” >“你不觉的你所问的话有点好笑吗?我们这样不是挺好的吗?”志明真的不明白她想说什么? >“我爸爸说你是位难得的人才,他很想你回去。” >“那你的意思呢?“ >“我的意思,我认为你也应该回去。”若兰顿了一下说。 >“那你认为我会回去吗?: >“你不会。”若兰很肯定的说。 >“你既然认为我不会,那咱们该回去了吧。”志明觉的若兰今天的问题有点好笑。 >“你难道心里只有忆华吗?一点点时间都不能给我吗?”若兰的眼睛湿润了。 >“对不起,若兰!”志明已转过了头。 >“可她的双腿永远都站不起来了,你难道不明白吗?”若兰已经哭出声来。 >志明停住了脚步,把头转了回来,脸上已被怒气所覆盖。 >“就是因为我明白,我才会去更加地爱她。”他大步的往回走了,而若兰却哭着向楼下跑去。 >当志明走到病房门口时,看到了蹲在门口的陆云,尽管陆云所犯的错是志明无论如何都不能原谅的,但如果没这件事,自己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够这么快,这么顺利的和忆华在一起的,更何况几天以来,陆云那忏悔的表情,志明已经不能在有什么可说的了。 >“陆云,你怎么不进去呢?蹲在这里干什么呢?”志明把他拉起来坐到椅子上。 >“你觉的我还有脸进去吗?”陆云那懊悔不已的表情让志明突然发现现在的陆云已不再是昔日那个混蛋了。 >“忆华自从醒来几天了,你也没见过她呢!何况大家都在里面,毕竟都是朋友吗”志明已经站了起来。 >“你们还能把我当朋友?”陆云睁大了眼。 >“当然”说完,志明伸出了那双友好的手,陆云望着那双真挚的双眼,也伸出了手,和他紧紧握在了一起。 >当黄龙把门打开时,志明站在门口没有进来。他那一脸的神秘让屋内的人都感到莫名其妙。而忆华更是不明白他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各位,我现在给大家介绍一个新朋友,要说是新朋友,其实大家都见过的。”志明说完把躲在一边的陆云拉了进来。 >众人都呆住了,如果在往日的话,即便是 在忆华昏睡的时间里。陆云的到来,或许不足为奇,但从心底来说。陆云已经站在了大家排斥的边沿,而现在,志明竟拉着他进来了。而且是当着忆华的面,这有点太让众人不理解了,但大家最关注的还是忆华。 >不看到陆云还好,一看到陆云,忆华的脸刷的一下暗了下来。她不能不从心里讨厌这个人。他的声音,他的嘴脸,他的行动无不让她感到厌恶。她知道她是喜欢他们的,但她不能忍受的是他的纨绔子弟的形象。她总想把他躲的远远的。而她像无理取闹的电话总让她的不到一丝的平静。后来她交上了志明,疯狂地爱上了志明,而他无形中成了他们中间的一块绊脚石。虽然石块很小,但忆华却不能够搬走它。或者说是不能够踢开它,人生就是这样,总在充满着太多的无奈,但种种方面的来,让你不的不停下来,她也明白,追根究底那种压力的存在不是他给予的,是上一辈子所留下来,但不可否认的是在这里面,他就是一个挡箭牌,是阻碍她追求自由的绊脚石。更令她不能原谅的是他把自己往死神的身边推了一次,如果没有志明的出现,相信她已经永远的熟睡在她的梦里了。本以为都已经过去了,他已经在自己梦里小时了,然而他却突然的出现了。像是梦一样的出现了。她不能原谅他,她永远,一辈子都不能原谅他。 >“你出去,出——去”她几乎失去理智地喊道。泪水顺着面颊流到了她的嘴角。 >面对忆华几乎炸雷的呵斥,陆云欲说的话,一个字也没说出来。其实他也有想到忆华不会原谅他,但他没想到的是她对他的恨已深入了。他知道再呆在这里的话。只会令她更生气,他也会更加的尴尬。他走了,他的泪留在了房间里。大家相视一下会意后,对站在那里的志明使了眼色,也先后走了。 >忆华还在哭。她那因哭泣而耸动的双肩,让志明心痛不已,他靠着她的床头坐了下来。把她揽进了自己的怀里。而她在他的怀里哭的更凶了。 >“我再也不要见到他,我再也不要见到他!”她边哭边捶打着他的肩头。 >“对不起,忆华,都是我的错”志明为自己那种幼稚的想法懊悔不已, >她的哭声渐渐的变小了,最后停下来,她睡着了,她在他的怀抱里睡着了。他依然像在哄个小孩入睡一样轻拍着她的脊梁。待他发现她熟睡的脸颊满是泪痕时,他拿出了纸巾轻轻地为她拭擦。然而他的泪却已将双眼模糊。 >接下来的日子或许不论是对忆华还是对于志明,都应该说是浪漫和温性的,朋友来时,他们在尽情地说笑,朋友走时,他们的笑声依然将房间弥漫,日子过的平淡而幸福。 >“志明,你志明会想到写这本书啊。”当忆华躺在那里把最后一页看完时,把书放在了枕边,对坐在旁边的 志明问。 >“不好吗?”志明答非所问。 >“简直写的太精彩了。”忆华称赞道。 >“敬听高论。”志明对她作了个鬼脸。 >“本来那篇短篇小说的结尾我看完后就真的觉的应该是个结局了,那句‘风筝既然断了线!已经预示着一个悲剧的上演,没想到经你一改,他们能够阴间重聚,演绎一个新时代的《两住》令人的心情真是的豁然开朗。”忆华回味无穷地说 >“那你更喜欢哪种结果?”志明问 >“当然是最后一种。”忆华毫不犹豫地说。 >“为什么呢?“ >“比起悲剧来,我更喜欢喜剧式的结尾。更重要的是这个结尾是你给补上去的。“忆华皎洁地眨了眨眼睛。 >“那你还是那只断了线的风筝吗?“志明问 >“有了你,我相信风筝即使断了线,我也不怕”忆华答道。 >“为什么呢?”志明有意无意地在提示着什么。 >“因为你总有办法的,我相信。”忆华不说什么了,她看到了他那含泪的双眼,她想用手去为他擦去。但手到他的眼前却被他抓住了,他怔怔地望着他,他也怔怔望着她,她感到嗓口有种火热的东西在颤动。当他的双唇压向她时,她闭上了眼睛。她没有丝毫的拒绝。相反她内心有种渴望他的到来,他吻着她,她也深情地回应他,两片唇粘在一起,久久的,久久的不愿分开。他的泪滴落在她的脸上,而紧闭着双眼的她,泪珠也顺着眼角滑到了枕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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