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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友》盖碗茶第四期用稿名单
作者:SOHO特区网
-上传日期:2006-1-22 |
各位兄弟姐妹: 谢谢你们的热情支持,在此祝给我投稿的各位春节快乐!本报改成周报后的第四期《盖碗茶》已经面世(第三期和这期做的都是过年的专题,第三期因为主要是采写稿,就没公布),名单是:朱晓剑的《害怕回家过年》、俞益萍的《过年二三事》、李宏川 的《过年印象》、罗建的《在乡下过年》,稿子附后。 不再用过年的稿子外,偶还是继续求稿,选稿标准是:好玩的、有意思的、有文化的,文章例子就是毛尖随笔以及深圳商报文化广场的《万象》专栏,大家可以随便写,但得有个意思才行。字数还是要求在千字左右,多过1500的话我就没耐心看下去了(当然,你写得很好,3000字我也不嫌少),既浪费我的时间也消耗你的热情,划不来的,另外许多兄弟姐妹给我发情感故事和小说来,我版面不发这个的。稿费依然是整个版300元,平均下来每篇稿子70或80元,一月一结(木办法,报社穷,只能发这点米米)。稿子不求首发,但若是几年前写的或者散见过全国报刊的,就免了。我信箱是wozwing@163.com,电话02886432069,QQ25357105,本报地址:http://www.xntdb.com ,个人博客http://wangbuliao.tianyablog.com,可以交流。
见报稿子如下:
害怕回家过年 朱晓剑 在城里生活了这么多年,漂来荡去地活着,常在周一就想双休日,可到了双休日又常是加班加点,人几乎成了机械动物。但另一个层面上如果真有空闲,我又害怕回家。刚进城那两年,老家还没安电话,就常给老爸老妈写信,写不完城里的新鲜事,什么都觉得好奇。后来,村里安了部电话,我也就觉得没多少新鲜事可写了,有事就打个电话回去说说。 牵挂一少,在外面又混得不好,过年回家的心思也一年淡似一年。什么雄心壮志呀,什么伟大理想呀,早已寻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严酷的生存现实。开始害怕回家,尽管孤孤单单呆在城里也好不到哪儿去(其实过年了,谁又不想回家看看呢)。 害怕什么?害怕老妈问,媳妇在哪?你都快到而立之年了,你看村里哪个像你这样?人家跟你一般大的,娃娃早都一个两个了!刚开始,我还说下次一定带回来,可到下次又从哪儿带去?害怕老妈问这问那,虽然我也能够理解她急于抱孙子的心情。害怕老爸审问我,你在城里搞啥名堂?人家过年过节回来都是衣锦还乡,你呢?可好,还是那寒酸样!老爸见我不免就格外生气,说你咋着也不能尽给先人丢脸吧?我也能理解他的要求,可我哪来发财当官的能耐呀。害怕亲友问这问那,害怕村人冷潮热讽,害怕见从前的兄弟伙成双成对、成家立业……每次回去就怕这怕那的,极小心地应对着,弄不好就有点叫人可恨了。 在家没过几天,我总是又赶紧夹着尾巴逃回城里。还是这儿安逸,你想咋过就咋过,没谁去问你这该如何,那该咋着,大家永远是陌生人。害怕回家看看,不知道是我疏远了家,还是家抛弃了我?听着爹恨娘怨,听着唠唠叨叨,我都情不自禁地害怕,可电视上那些歌手、非歌手没完没了地尽唱:常回家看看……我不由得患上了抑郁症,白天不能好好工作,晚上尽失眠。我知道这并不是老爸老妈的错,也不是亲邻好友的错,必须回家过年或者不必回家过年,我都找不出什么充分的理由,可这到底又是谁的错呢?
过年二三事 俞益萍 会为了过年而忧心,表示你长大了,友人这样告诉我。我想,那么我大概一点儿都没长大。从前过年爱玩,吃吃喝喝,玩牌,出门乱逛。有了工作之后,过年就是睡,大睡特睡,不能自已,彷佛永远睡不够似的。 放完年假开工之后,大家见面拜年总会问,过年做了什么,去哪儿玩了。有人连打了几天麻将,有人连看几天DVD,有人连吃几天,有人连泡几天温泉,有人旅游挥霍,我则是连睡几天,总之,就是人人不事生产,靡烂到了极致,平日老觉得不够的事,过年一次捞回来。 有些朋友爱打牌,一遇着年假,立刻开几桌麻将,日以继夜连打三天,那种毅力远远超过平日上班熬夜赶报表的能耐。我则完全不能明白熬夜打牌的道理,输赢还在其次,有时间休息却不休息,反而比平日更拼命动脑子,我觉得太不划算了。但是,蒙头睡觉也不是多么光彩的事,逢人问起,我总是支支吾吾说,没做什么。总不能说出“我每天睡到下午一点,起床就吃,晚上又睡,爸妈也拿我没办法”这种话来。 只有一天,我倒是为时势所趋,到寺庙去走了一遭。那里有成千的善男信女拿着香膜拜,他们脸上那种诚心与专注是平日在尘世里见不到的,只有到了庙里,在神的脚下,才显现了少有的谦卑。 这几年求神拜佛的人似乎越来越多了,大概是觉得时运好坏不掌握在个人的手里,因此大家就只好问问鬼神的意见。从过年前开始,众朋友就力劝我务必在过年期间上庙里去安太岁,万万不可轻忽,免得一年里多灾多难。我是个从来没有拿过香的人,今年首次为了安太岁而进庙求平安。 在庙里求平安的规矩其实有点复杂,更何况那个寺庙一共有四面八方上上下下大大小小十个神位,有人有神也有动物。我第一次进庙就见识到这种“买一送十”的大阵仗,心里非常惊慌,加上被香烟薰得头昏,又被某个信徒的香给烫着,整个过程异常混乱。尽管有朋友在一旁指点,而且好心的进香者也不时给予建议,我依旧弄错了许多规矩,要不是忘记放金纸,就是忘记插香,拜错方向,弄错顺序等等。 这种百年老庙给人一种深沉的感觉,神佛从高处俯瞰众生,我越错就越不安,彷佛任何一种无心的错误都足以造成千古恨事。最后,我连买光明灯的资料都写错,原来连这种资料填写都有不可违逆的顺序和规矩。 我不断受到指正与责备,我想我在庙里犯下的种种小失误足以使一切的祈祷失效,如果神只为了无谓的细节而加倍惩罚我,我倒不如从来没有拜过。我终于无法承受这种荒谬的细节决定论,在瞬间失去了诚心,草草付钱离开。怂恿我去安太岁的朋友说,果然我太岁犯得厉害,连安都安不好。 我终于明白鲁迅为什么那样厌恶传统宗教,我则是非常后悔,我真应该在家里大睡的。
过年印象 李宏川 在那物质极度匮乏的年代,有两件关于过年的事在我的记忆中烙下了深深的印痕。 排队 小时,过年我唯一能做的事似乎就是排队了。那时购物几乎都要排队:买过年供应的糕点香烟要排队、买米打油要排队、买肉要排队、就是买块豆腐也要排队。大街上,随处可见长长的人流,蜿蜿蜒蜒,蔚为壮观。阴历二十四小年之后,学校放假了,我排队的工作也正式开始,每天早早被母亲叫起床,提着篮子,攥着各式各样的票券,赶到不同的队伍中站立,然后人挨人慢慢挪动。排队的人不分男女老幼,一律呈拥抱状,彼此密不透风,唯恐被人插队或被挤出队伍,大多排队的人都有人替换,到了中午还有人送饭来,端着饭碗边吃边移动。排队最焦躁的是无法知道柜台里的情形,如果听到买了的人传说,货不多了,快卖完了,再看着前面一片黑鸦鸦的人头,真是心急如焚,站立不安。有一次买豆腐,我好不容易排到前面只剩两个人时,只见卖豆腐的女人“啪”地解下围裙,大喝一声,今天的豆腐卖完了,不由心往下一坠,意味着明天又得重复这一上午的排队经历。买年肉是过年家里最重要的事,我只负责排队,哥哥则不时跑来跑去观察进展,快轮到我时,母亲从家里赶来换下我亲自上阵,盯着屠凳上的肉,母亲央求卖肉的尽量多剁些肥肉,这样她做出来的年菜可以显油一些。我排队的工作要到阴历二十九才结束,因为那时已没有什么东西可买了。
喝猪油 小时候我家隔壁住着一对父子,男人四十来岁,壮壮实实,在水泥厂工作,女人据说很早就死了,儿子当时已读初中,个头也很大。除夕,天还没有完全黑,父子俩就早早地放过鞭炮,开始吃年夜饭。他们的年夜饭很特别,就是把两人定量的肉票全部买了猪油,大年三十一锅熬好,盛出两碗,父子俩一人一碗,随便蹲在大门口,滋滋有味地喝起来。我和几个一般大的孩子总爱围在旁边观看,那猪油的清香让我们也垂涎欲滴。待鞭炮声渐渐浓了起来,大人们开始陆续唤各自的孩子回家吃饭时,父子俩碗里的猪油也已喝光了,便关门上床睡觉。余下的猪油他们都装入罐中留待平时烧菜。
在乡下过年
罗建/文
离开家乡浪迹城市已经有七、八个年头了,可每次到了过年的时候,我都会早早的收拾好行李,带上置办的年货,赶回百里之外的乡下老家去过年。乡下有我的亲人,乡下有我小时候一块儿摔泥巴长大的小伙伴,乡下有我喜欢吃的热气腾腾的臊子面,乡下有大年夜里震天响的锣鼓和爆竹,总之,乡下有我,一个漂泊在城里的乡下人的根。在这个不大不小的城市自己就像一朵浮萍一样飘着,没有一块儿可以容三尺之身的屋子,没有一个可以倾怀畅谈的知己,只有在过年的时候,才能回到乡下的家里,找到一丝温暖与亲情。
在乡下过年,可以找回童年的纯真与赤诚。童年的伙伴,有的像我一样,也是栖居在城市屋檐下的一只燕子,每到过年的时候,便飞回自己的“老巢”。有的在农村已娶妻生子,因为过早的担上生活的担子,他们便有点像中年“闰土”,看见我们这些在城里吃公家饭的,有些唯唯诺诺,一脸的憨厚象。他们向我常常抱怨在农村的生活苦,庄稼的收成薄,农民的负担重,提起我们在城里的生活,他们因生活的压迫已经不再明亮的眼睛露出一眼的羡慕。他们何偿知道,在城市的我们并不比他们活得轻松,每天“说着言不由衷的话”,同样为吃饱肚子奔忙。即便如此,童年的伙伴聚在一起,大家都很开心,每个人都会抛开自己的事情,谈起有趣的童年。大家都好象年轻了二十多岁,仿佛回到了无忧无虑的童年。
我的家庭在村子里是一个很讲究“耕读传家”的大家庭,本家的人向来都很敬重礼节。我虽然自己不吸烟,可每次过年回家的时候,总要买上几包“好猫”,见了长辈,恭恭敬敬的递上一只烟,问些“收成如何,身体可好”之 类的话,临走的时候,拱手抱拳,祝福他们万事如意。我在家庭里是“永”字辈的老大,有十几个小我一两岁到十多岁的堂弟妹。他们常常围拢过来,看望这个不经常见面的“大哥”。我拿出准备好的小食品,分给他们,听着他们唧唧喳喳的谈起自己的学校。有的还拿出寒假作业,问我一些他们不懂的问题。
在乡下过年,可以寻找春天的韵律和勤劳农民的脚步声。寸把高的麦苗在皑皑白雪的映衬下,绿得可爱,绿得动人。婆娑的柳枝上,待发芽的苞把春天的讯息表露无疑。在坡地上,远远的望去浅浅的一层淡绿,走到跟前,却什么也看不到,“草色遥看近却无”,还是古人说得好啊。到了初三、四的下午,地里就开始有人上工了。他们身上还穿着上午走亲戚时的新衣裳,一支肩膀扛着镢头,一手只拿着尺子,准备育辣椒苗用的苗床了。铲去地皮的一层浮地,沉睡了一冬的泥土仿佛也睁开了睡眼,松软而湿润。农民们在地里一边大声说着走亲戚时听来的新鲜事,一边挥着手里的镢头。这几年辣椒价钱是越来越低了,可仍然是他们的“钱串串”,他们等着秋季的辣椒钱去换回化肥、农药以及孩子上学用的好几百元的学费。价低就低些,农民有的是力气,只要能换回花花响的票子,多流点汗水又算得了什么。
在乡下过年,自己的心里常常一次又一次的被感动着。自己永远都是一个乡下人,不会说曲里拐弯的普通话,不会像城里人一样嘴上和你甜言蜜语心里却藏着一把刀子。沈从文说过:“我是一个乡下人,走到哪儿都带着一把尺子和一杆秤,因此和普通社会总是不合。我有自己的尺寸和分量,来证实生命的价值及其意义。”我常常以这句话来自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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