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
浏览总人数: 今日浏览总人数: 昨日浏览总人数: 本月浏览总人数: 上月浏览总人数:
|
|
|
|
|
长篇校园小说<这个季节没有花开>
我叫许瑞,我是一个习惯顺从于淡漠生活的人,我不是不想改变我的这种生活状态,事实告诉我的是,我并不能改变什么,我只好顺从。 高中三年的生活对于我来说,真正留在心底的只有那些往昔残缺重叠的画面,我现在所能做的就是以一个记述者的身份记录那些尚且还没有忘记的回忆。无论是过程当中那华而不实的场面,还是结果中孕育的悲痛别离,我都可以接受。冉冉是我高中时代唯一一位保持着亲密关系的异性。 她常常告诉我的是我太过于封闭自己,把自己的真实的性格隐藏于心中,从来都搞不清楚自己真正需要的是什么,只是一味的爱屋及乌。 我笑着对她说:“那你还不是一样?” “我跟你不同。” “有什么不同?” “你是大海,浪花的方向永远顺从着海风,没有自我意识,而我是海中的鱼儿,想到那里就到那里。说来说去你还不是在我的心中嘛,无论你这猴子再怎么会七十二般变化,只要落在我如来的手中,你只有唯命是从的份儿。” “我知道你的口才好,但你也不能总是欺负我呀,我毕竟是一个女孩子吗,都说好男不和女斗的。” “我自始至终也没有承认我是一个好男呀。” “我承认了还不行吗?”她接着说,“你要是再说的话我可不理你了。” 我知道这是冉冉和我斗嘴过程中她最得意的一句话,也是她对我的杀手锏,常常因为这一句话她会取得最后的胜利。毕竟我是一个具有大家风范的男人,总体来说对女人的迁就也显示出一个男人应有的气度。 我认识冉冉已经有三年那,在这三年当中我了解冉冉更多的是隐藏于她内心的脆弱,这也时常为我提供了呵护她的机会,进而加深我们之间的感情。 当《2002年第一场雪》开始红的时候,我毫不犹豫的放弃了自己将来有机会成为伟大语言学家的梦想,与冉冉一起报了理科班。虽然我的理科成绩一塌糊涂,但我从来都没有后悔过我这个错误的决定。 我告诉我自己说:“这就是应试教育。” 在冉冉的心里她似乎很赞同我们现在的教育体制。她提醒我说:虽然说应试教育是变相的科举,但唯有它才能给我们提供一个公平竞争的平台。我们现在并不能找出一个合适的方法去改变它,我们所能做的只有顺从。 “除了顺从之外,我们似乎找不出一个更加恰当的词语,对吗?”我说。 “毕竟韩寒只有一个。”冉冉的这句话好象是答非所问,但只要认识我的人都知道我对于韩寒的成名道路极其推崇,年幼的我认为这是让自己摆脱困境的最佳方法。然而新概念大赛的两次败北让我深知:“我不是那块料。” 这就如我们班主任摩尔先生所说的那样,一个人是什么“料”,这要看他的资质。 最终的结果是我不得不重新拜倒在冉冉的石榴裙下,心甘情愿地接受冉冉的辅导,从美女的口中再次了解矢量与标量、路程与位移的本质区别。我并非生性驽钝,非要对这些基础知识重新了解,美女的要求不好拒绝呀! 我认为我们学习这些东西只是为了考试,而于生活并非有多大的益处。就好象你买了一只冰棒,你偏要分析物理上的汽化和升华的区别,当你弄清楚了把课本知识运用到生活当中并非是一件好事时,你的冰棒早已化未乌有了,消失在你周围的空气中。 众所周知,无论一个男人再怎么抵拒他所学习的知识,而一旦这种知识与美女结合在一起,那么他就有可能从低迷的状态瞬间就跃迁到极度亢奋的状态。 而同性恋可以另当别论。更何况于我这种正处于萌动时的少年来说,与象冉冉这等美女在一起,那是极大的诱惑和享受。无论是她那如瀑布般披肩长发还是身体上散发出的体香,甚至是那含苞欲放的两朵小山丘,更容易让我产生意淫她的念头。 “你在想什么呢?” “没有。”我假装的对她笑了笑,很假的那一种。 “没有?你看你那色咪咪的样子。” “有吗?”我知道我想什么都瞒不过冉冉的眼睛,特别是对她本人而言。我始终认为一个男人一旦被一个女人洞察清楚其内心的想法那是一件可怕的事情,也是一件很丢面子的事情。兵法上有云: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我去买巧克力来吃吧。” “好的,记得要买奶油味的。”说完她继续摆弄着左右手,思考着该用那只手定则。 “你不是说买巧克力的吗?怎么买了棒棒糖呢?” “你看看这上面不是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写着‘徐福记-奶油巧克力味’吗?”我边说边用手指指着这包装纸上印有的微小字体。 “哦,原来是这样呀!”冉冉对我的解释还算满意,为此她还特意装出一副醍醐灌顶的模样。 我用食指向她示意她的脑袋向我这边靠拢一点,告诉她我有悄悄话对她说。 “干嘛?这里可是公共场所。”冉冉显得有点大惊小怪。 “我还问你要干吗呢,表现的这么大惊小怪的,我又不是在这里亲你。” 冉冉瞪了我一眼说:“你敢在摩尔的鼻子底下说这样的话,你不想活那。” “哪有什么,再者说我敢做为什么不敢说呀。”我得意的笑。 “你别那么得意,要是真的那样的话,他非得遣送我们回家不可。” “那不是更好,心随我愿。” “去你的。”冉冉对我鼓着小嘴。 “好哪,我不跟你耍嘴皮子了,我说-------” “你们整天都耍嘴皮子,我听了都觉得肉麻。”说这话人的名字叫李媛,江湖人称快嘴李大侠,但她更乐意的是别人叫她媛子。她说这样听起来更有女人味。 “不肉麻怎么叫谈情说爱呢?” “我真受不了你们。” “你受不了你还----”这时我故意看了看媛子一眼。 “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呀!” “瑞,你怎么和我的姐妹说话的。”冉冉说话的时候在桌子底下踩了我一脚。 我忍住脚上的疼痛,说:“对不起,我们的媛子小姐。” “乖,我这人从来都不计较这些的。”她得意的笑,从她的表情上看她好象知道冉冉踩了我一脚。 “哦,对了,瑞,你不是有话对我说吗?”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不说。 “对,你有什么话你就说呀,我媛子又不是外人。” “我知道你不是外人,可是你们叫我说什么呀?”有媛子在我不得不装傻,那是因为我将要说的是关于媛子的,更何况于那是关于一个女人的绝对隐私。 不管怎么说,我得说一句无关痛痒的话暂时打发面前这两个女人的追问。 “我说冉冉你的眼睛和媛子的一样漂亮呀,我以前怎么就没有注意到呢。我真的喜欢。” 有好长一段时间我都步太肯定我的长相到底有多帅,至少在冉冉面前是这样的。我不会象傻蛋一样在别人面前问这样的问题。“我长的帅不帅呀?”别人的回答至多有两种,一种你可以接受,而另一种你不可以接受。夸你帅可能是真心真意的也可能是留须拍马的恭维之词,说你长的抽象可能是照直说的也可能嫉妒。 冉冉告诉我的是你别自讨没趣。正当我想反驳的时候,她补充说:“不过你在我看来还算蛮有味道的。” “味道等于经典,这是男孩转变成男人最好的措辞。”我心想。 “我的男人味十足吧。”我立刻在冉冉面前摆了个POSE。 “别臭美了,夸你一句你就当真了。” “这叫情人眼里出西施,哦,不对,应该说是情人眼里出牛郎。” “我什么时候承认我是你的情人啦,我也不是什么织女啦。” “情人还需要承认的吗?你的行为举止早就袒露了你的心胸。” “是吗。我怎么不知道。”这时候冉冉总是犯傻,既腼腆又迫切希望我说出那些她对我的体贴温柔的经历。在这种情况下有相当的一部分的人不会就此停住,给大家留有想象的空间,非得要捅破那薄纱之中蕴涵的朦胧之美。 然而我就是这样的人。 “你看那寒风阵阵的冬日早晨,两片炽热的嘴唇融合在一起-------” “我得纠正一点,那只是贴在一起而已并非融合。” “哎,你别打断我呀,我说的兴起。”我顺便向冉冉抛了个媚眼,我想我的这个媚眼的威力够大,可以让冉冉瞬间发抖。好象我和冉冉说到重要的地方李媛就会出现在你的面前。 “哈哈,我们又见面那。”李媛笑嘻嘻的在我和冉冉的对面坐下。 “是呀。”我说。 “我们等一会就走了。” “要是再晚一点的话我想这小子会有什么不轨的企图。”李媛不坏好意的看着我。 “有你媛子大姐在,我那敢有什么企图呀。” “我谅你也不敢。”我以为我和李媛的口舌之战到此为止,没想到她又来了一句:“你这小子得看紧一点,不能放松,要不然满脑子的使坏。你说是不是,冉冉。” “是啊,是啊,他经常欺负我。” “那我们得想一个办法整他才行。”李媛对我笑得极其的阴森。“那好呀,我第一个赞成,我还没有被人整过呀,特别是你媛子呀!”面对挑战我从来都不退缩。 “一言为定,谁要是退缩谁就是小狗。” “那当然。”我拍着胸脯保证。 “还要学狗叫呀。”冉冉显得格外的高兴,她们好象已经看到我学狗叫的模样。我真他妈的晕菜,冉冉竟然向着李媛。 “冉冉,明天的‘聚会’搞的怎么样了?”李媛问冉冉。 “没问题。” “明天?聚会?”我心想要整我也用不着那么急吧,虽说我是一个堂堂男子汉,但总得给我一些时间考虑整我的所有可能情况吧,以至我不会被整的太惨。 “放心,明天的‘聚会’只有我们女生才可以参加的,你们男的靠边站!”李媛拍了拍我的肩膀,好似给我吃了颗定心丸。 李媛毫不顾及我的感受拉着冉冉的手说:“我们走吧。” “喂,谁呀?”我迷迷糊糊的拿起话筒。 “我是杨杨。” “有事吗?如果没有事的话我就挂啦。”无论是谁只要在早上打扰我休息的人我都是这口气,就算我的铁哥们杨杨也不例外。 “你还没有睡醒吧,你看看现在都几点那。”尽管杨杨在电话那边光火的不得了,但我还是用我那不紧不慢的语调和他说话。 “才六点而已。” “你又不是赶着去杀头。”我接着说。 “你到底来不来呀,你要是不来的话,我们可要动手了。”杨杨的说话语气正气凛然,他的‘动手’两字可是触动着我的心,我立刻变得紧张起来因为他这个小子从来都是一个不安分子。就拿上一次的打架来说,他硬是和人家单挑---结果是他一个人被绑在树上给十几个人狂扁,他算是保持了我们学校的优良传统:站直了,别趴下! “动手?要家伙吗?”我快速回应。 “不用,只是小事而已。”我能感觉出杨杨说话时的心不在焉。这一点更让我害怕,他总是把小事说成大事,大事说成小事。 “在那里?我马上就来。” “快点,在黑店。” “收到。”我套上衣服向外奔去。其实我们说的“黑店”一点也不黑,只不过是学校纠察队经常光顾的地方,所以我们说的是学校里的黑而并非是店的黑。 我在距离黑店还有一段路程的时候,我的“猎人”牌自行车的轮胎爆了。我心想这是不是老天给我的一种预示,我将有什么灾难临头。好象是我这一次黑店是去不得的。即便是这样我还是决定去,因为我是一个男人,是一个讲义气的男人。 “你怎么这么久呀?”杨杨满脸的急样。 “我------” “别解释了,大家都在等着呢。”说完杨杨就和我一起去那早已熟悉的2046房间。 “你在搞什么?什么大家都在等我?”我一脸的惘然。 “反正不是打架。” “那你叫我来干吗?” “是媛子的主意,明白了吗?” “哦,我知道了今天媛子要耍我。”我突然间想起媛子要耍我的事。 “算你反映的快。”杨杨笑着对我说。 我们推开2046的房间迎面的就是一块生日蛋糕。我心想:糟了,今天可是冉冉的生日,我这个糊涂虫竟然给忘了。 “你好呀,你来的真早,礼物呢?”媛子刚开始就对我先声夺人。她一边得意的笑一边做着夸张的手势,我最讨厌媛子的这一套,她分明是嘴巴和手不饶人,我真的是第一次领教了媛子的厉害。 没想到的是冉冉也向着媛子,竟一点帮我的意思都没有。我想我这次真的被耍了。杨杨更是夸张,他一马当先充当媛子的帮凶,根本就没有把我们的兄弟情谊放在心上。甚至让我有点怀疑他和媛子之间有一腿,要不然他们怎么配合的这么默契。 虽然我暂时还没有想到什么好的应对方法,但我注意到在冉冉的身边我还有两个不认识的漂亮MM。 “哎呀,媛子,她们是谁呀?你怎么不给我介绍呢。”我似乎找到了一个可以暂时摆脱困境的托词。 “你想岔开问题是吗?”媛子丝毫不理会我的问话,她接着说,“别忘记了,今天的主人可是冉冉,应当由冉冉介绍她们给你认识比较合适。你现在的问题就是礼物在那里?” “再你媛子面前,我怎么会有那个胆量呢。”我觉得我这个时候应当采用以退为进的方法,我笑眯眯的接着说,“既然你说今天是冉冉的生日而不是你的生日,那么我的礼物是应当给你呢还是给冉冉呢?” “当然是给冉冉了。”媛子说这话的语气明显降了一个档次。 “你以为我真没有准备呀,我刚才只不过想让媛子暂时得意一下而已,没想到她那么天真。” “我天真,笑话,许瑞,你听好了,你要是没有礼物的话,我想你已经看到桌子上的酒了吧,不用我说你也知道咋办了。”媛子的两片脸蛋被我气得极象两个土包子似的,可爱的让我心里都在发笑。 “媛子,算了吧,别在为难他了。”情人还是情人,重要关头还是替我说话的。 “我那有为难他呀,他可是把我给气得吐血。”媛子气呼呼的接着说,“再说他有礼物送的,冉冉你就别为他担心了。” “可不是!嘿嘿!”我示意叫媛子站到一边,我好把礼物给冉冉。我走到冉冉的面前,然后若有其事的对她说:“你知道我们已经认识了多少天?” 象我的这种神龙见手不见尾的问题,对于一般处于热恋中的男女来说,回答者一定会摇头的。 我看到冉冉摇头我便知道我的下一步动作该怎么做了。 我挨着冉冉身边坐着那真是一种享受,女人的体香也可以令人消魂,就在这时我一个热辣的吻吻在冉冉那真实而又温柔得脸蛋上。 没想到第一个惊呼的是媛子。她尖叫到:“这算什么礼物?”我心想你这个男人婆在叫什么叫,我亲的又不是你。 “这怎么不算礼物?人家都接受了,你这个外人在瞎哄什么。”我乐呵呵的笑着说。 “这怎么能算礼物呢,你简直是得了便宜还在卖乖。”杨杨也及时对我攻击。 “我们举手决定他这算不算礼物吧。”我真没想到媛子竟然有这样的提议,不过这一招真够绝的,逼的我根本没有退路。我肯定不会让冉冉难看的,所以我决定我喝掉桌子上的酒。 冉冉看着我瞬时就喝掉两杯酒。当我拿起第三只酒杯时,她急忙按住我的手,她用着女人惯用的那种乞求眼神,对媛子说:“算了吧。” “好吧,看在冉冉的面子上姑且饶你一次。”媛子笑的很是得意。我心想:什么人要你饶了,老子还能喝十杯的。 “接下来我就介绍她们两位美女让你认识。”冉冉接着说,“她是王思思,她是娆娆,你们见过许瑞大哥。” “其实我们都一般大,别叫我大哥,那样听起来难受。”我急忙伸出的手被冉冉无情的拦截了。冉冉的这一举动引的面前的两位MM狂笑不止,我无意间还发现了娆娆有一对虎牙。 “许瑞大哥。”她们同声叫到。 我只有痛苦的回答到:“唉。” “好呐,我们有请冉冉小姐切蛋糕吧。”媛子说,“杨杨,拿出你的刀。” “杨杨,你带了家伙。”我用怀疑的眼光看着杨杨。 “当然了,你们看。”杨杨装腔作势的从腰间抽出一把------透明的塑料软刀。 冉冉已经摆开了架势,拿着杨杨的塑料软刀准备切蛋糕了。 “等一等,冉冉,你还没有许愿呢?”媛子说。 “是哦,不是你提醒我还真的忘记了呢,你真是我的好姐妹。”冉冉的手臂搭在媛子的肩膀上说。 冉冉双手交叉,俨然一副虔诚教徒的模样。 “许了什么愿呀?”大家齐声问到。 “愿望就是愿望,是不能说的。”冉冉非常诡异的对大家笑着说。 “切,愿望有什么不能说的。”杨杨第一个表示失望。 “你吃你的蛋糕吧,废话这么多。”我拿着蛋糕就象杨杨的嘴边送。 王思思和娆娆看着我着这样的拥护冉冉都不禁笑了起来,我再次看到了娆娆的两颗虎牙。 “哎呀,你们这边挺热闹的嘛。”说这话的是我们学校经常无事生非的头号无赖陈舟。 我一看到陈舟并非是以往的那种捣乱感觉,而象是媛子派来整我的。 “媛子,你也用不着叫他来呀。”我笑着对媛子说。同样媛子也对我表示出一副无辜的表情,说:“我用的着请这家伙来吗,我有那个必要吗,我又不是傻子。”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傻子?”我借机对媛子挖苦。 “我才不管你这个男人婆是不是傻子呢,重要的是我要邀请这位漂亮MM到我们那边坐坐。”陈舟说话的同时便把他的臭手伸向冉冉。 “我不管你是不是媛子叫来的,但你一定要对你刚才的行为道歉并在30秒内滚出这个房间。”我一把抓住陈舟那继续前进的臭手。 陈舟摆脱我抓住他的手,极其奸诈的对我说:“我要是不说那又这样?” “杨杨,你来告诉他我该怎么做。”我歪着头对杨杨说。 “还能做什么,要他躺着出去。” “不,是让他横着出去。”我显得非常得意。 “好,那我就随你的心愿了。”陈舟有些醉眼惺忪的对我说。这时我发现这家伙喝了不少酒,也就意味着他会在2046的房间中死的很惨。 “啪”的一巴掌,我唰在陈舟的脸上,那种快感真的让人爽。虽然说冉冉和另外的两个MM被吓的脸都白了,但我认为这是值得的,毕竟象陈舟的这种人渣该打。 杨杨也对准了陈舟的小腹来了一脚,陈舟就这样被我和杨杨给制服了。但考虑到隔壁的包厢内可能还有陈舟的哥们,基于安全考虑我们先叫媛子带走了其他的女生。然后我和杨杨就可以全身心的整理这个混蛋家伙。 “小子,你给我记住,以后看见我们得躲远点,知道吗?” “我问你知不知道呢?”我一巴掌就打在陈舟他那早已经浮肿半边脸上。 “知道,知道。” 而后来我们知道的是这家伙的哥们早已睡的象猪一样不省人世,无论我们怎么着他有也着好认了。 现在学生在学校内打架是常有的事,但大多数人还都惧怕老师那般特有的威严,常常把自己的怒火压制在五脏六腑之间,憋屈的整个人象发了病似的,简直是一个营养不良的少年杨白劳。那象我们这等青年,该出手时就出手,始终保持着一种精神饱满的状态。虽然我在这里有鼓励青少年打架的行为,但我不得不说,改革开放至今,教育制度的不断完善,以人为本的教育精神更是让我等平庸之辈觉得不可思议,打架斗殴已经延伸到了女生宿舍内,老师们的收费在教育部大呼“不准乱收费”的前提下变得更加合理化和法制化。就如同我们里和中学一名老师说的那样:“你们在这里学习,你们就必须听从我们的一切安排,这样才有可能提高你们的学习成绩。” 现在在我看来这位说的最后一句话是极其有道理的。当初我们班有一个叫阿宾的,他的学习成绩中等,按我们老班摩尔先生的话说,只要他高三苦苦奋斗一年,上一个普通类的本科院校是没有什么问题的。他这话只是相对我们这个没有什么名气的里和中学而言的,听说建校40多年来我们学校只是考上了唯一一个青华学子,而且还是个转校生。 阿宾没有念完他本应该念完的高中课程,原因就是他交不齐除了课本以外的学习费用。从而阿宾的学习成绩就在学校领导无休无止上课期间叫他出去谈交钱的问题和同学们的七嘴八舌之中付水东流。最后直到逼的他不得不有退学的念头。 “阿宾,就当他们是乞丐,把钱交了吧,省得他们隔三岔五的找你麻烦。” “我也想交呀,毕竟是‘学’人家的手‘短’嘛,不过就你看来这乞丐未免也太霸道了,一伸手就要这个数。”阿宾伸出他的右手在众人面前幌了幌。 “可不是,这些王八羔子全都他妈的没人性,一个个唯钱是命。” “对,他们只是要钱的东西,我们不值得和他们较真,我们应该向我这样的站直了别交钱的人看齐。” 阿宾的话虽是这么说,可他还未坚持到高三就做了“趴下了别交钱的人”,提早进入社会开始他的另一段被别人剥削压榨的人生史。 “听说你星期天没事参与了一场打架事件是吧。”摩尔先生坐在办公室里宽大的皮质椅子上用不紧不慢的语气对我说。 “没想到你的消息还很灵通的嘛。” “你给我严肃点,别当我这是课堂上给你讲的笑话,”摩尔一副杀人的表情对我说,接着他又叹了口气对我说,“其实我对你还是相当器重的,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其实我是真的不知道摩尔所指的“器重”究竟是我这个相当不老实的学生至今还没有给他惹出什么大的麻烦,还是理科成绩的一塌糊涂让他觉得有很大的发展空间。在摩尔面前我不得不收敛一些,毕竟在他手中过来的人都说,他批评人的话比你说的话还要多。这就意味着他这个人废话特别的多。我们做学生的并不怕那些“狠”一点的老师,就怕那些如同摩尔一样能把一个问题变成十几个甚至是几十个问题,然后让你认为人长了嘴巴都是一种罪过。相当初齐天大胜也在唐三藏的“onlyyou”面前甘拜下风,更何况我这个平庸之辈,那不只有乖乖的点头。 在摩尔的“器重”之下我开始洗耳恭听,他那口舌经过39分27秒强烈轰炸我的耳膜乃至耳根,差点让我有了废弃双耳的决定。 在他决定让我离开这个废话区域的时候,还不忘记提醒我说:“你的语文报纸费用还没有交呢?你打算什么时候交呀?” “等过几天吧。” “你的抓紧时间,要不然的话我可要把你的名字交到校教导处。”摩尔说这句话的时候嘴角微微的向上翘了一下。 我知道这是里和中学做班主任常用的一句话,而且每次用起来都很得意的奸笑,这是他们的致理名言。 大家都是这样认为的,你一旦因为前的问题,而你的名字又将会出现于教导处那张华丽而尊贵的办公桌上,那么你肯定会时不时地在上课期间“莫名其妙”地被学校里某位领导点名“问话”。而这样的后果就是导致你成绩下降的原因,很有可能你会因此考不上大学或者是象阿宾一样选择退学。 摩尔的这句警告或威胁对我没有起到丝毫作用,因为就我目前的学习成绩而言,我能考上大学的几率几乎为零。还有,我个人认为语文这个学科,他重视的是阅读的积累,从而培养语感,而不是订什么学习资料搞题海战术。如果是那样的话只是应承应试教育,从而把他发扬光大。而以现在的教育趋势来看,恰恰是我所说的“如果”。你倘若不想遵从这个“如果”的话,那么你必须象胡坚一样冒险写一部《岳飞》出来,说不定在复读的日子里也会收到某个重点大学的录取通知书。 不可否认,我在高中时代就做着这样的白痴梦。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逐渐的认识到,每次语文考试都能保持三位数的学生并非有多大的语言控制能力。我至今在文学界还是个菜鸟级的人物就是很好的证明。 我在不知不觉中度过一个又一个无关痛痒的日子。虽然我可以和冉冉一直保持着相互间的亲密,但我的内心总是涌动着一股劲,让我不甘于现有的状况,好象自己就是冉冉的跟屁虫一样。同学之间的传言说摩尔已经知道了我和冉冉的事情。我们的学校就是这样无论你是谁,只要是不同的性别在一起你就完蛋了。其实我和冉冉之间只是偶而的抱抱,Kiss之外再也没有什么了,但这是里和中学,从以往的经验来看我已经有了退学回家的条件,现在只是欠一个让我回家的时间。 无论我们的摩尔怎么捕风捉影,毕竟我和冉冉之间还是纯洁的男女关系,但这还是避免不了摩尔对我的传话。 摩尔这次直截了当的告戒我说:“你别和冉冉走的那么近,否则学校里会找你的,到那时我可帮不了你。” “我知道,不过我没有和冉冉走的那么近。” “没有最好,”摩尔笑着对我接着说,“她可是重点的料。” 走在路上我反复揣摩着摩尔的这句“她可是重点的料”。什么重点的料,我想的更多的是她能为摩尔挣多少奖学金。哎,人哪,有时候就是这样,我要是不和她在一起她就能考上北大,再者说我和她在一起她反而觉得更加开心。现在想想我要是没有听摩尔的那番话,那也是一件打快人心的事情。 最近我总是觉得头痛而且还有一种看书的愿望,于是随手拿了本书就看,希望这精神食粮能缓解我莫名的疼痛。张爱玲写的《打人》还不错,数数一千余字颇有味道。这对于我这个平常并不怎么爱看柔弱女人写的书是一件幸事。 “我向来很少有正义感。”如果这句话额外从《打人》中剔除,然后加在我的身上是再也合适不过的了。每一个人在看过一篇文章的时候或多或少的会有一些感触,我就是这样的人,在成熟了自己的想法过后我写了一篇《被打的人》。我不知道是不是我因为写了这篇文章就有了我后来被打的事件。 “下面我开始念你们的会考考场,你们给我好好记着,有些不能通的人现在就要想办法了。”摩尔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还向我看了一眼,好似我不能通过这样简单的会考。 其实摩尔念我们所在的考场名单多此一举,我们明天拿到了准考证不就知道了,真不知道他把我们的水平想的那么的低。 “许瑞,你的会考考场在城南小学。” “冉冉,你的考场在成倍小学。” “杨杨,你的考场和许瑞的一样。” “我们就是打死都不离的兄弟。”杨杨对我笑着说。 “是呀!”我接着说,“跟你混蛋在一起准没有什么好处。” “谁说的?” “我说的,我跟你在一起就不能跟冉冉在一起,你说这有多么的不值得。” “什么,这也怪我呀,那些是电脑随机抽的。” “我跟你开玩笑呢。”我看着杨杨的那张无辜的表情我不禁笑了起来。 “我知道,”杨杨说话的时候对我诡异的一笑,接着说,“那你们肯定没有缘分,连机器都不帮你,考试还要你们分开。” “去你的,你小心找打,我和冉冉不就是几场考试不在一起嘛,那有什么大不了的。” 对于会考我们已经不象高一新生那样怀揣着一份新鲜感,为了考试而得到的自由自在的感觉欢呼不已,在空虚中发泄着自己,让我们这些来自农村的孩子见识一下城市里的繁华,我们能够沾的上边的并不多,更多的是投注羡慕的目光在观望,算是实实在在的乡巴佬。就如同张爱玲在《打人》的结尾说的那样:“偶而天真一下还不要紧,那样有系统的天真下去,到底不大好。” 这次会考考试科目是我们理科生拿手的四科:数学、物理、化学和生物。虽然我这个理科生和这些科目并不存在什么感情,但我也有切实的把握能够通过他们。我一直对化学这门学科抱有兴趣的——起码他是摩尔所授的科目,总的来说我也得给他点面子,把化学考的相对好一点。 可是考试的事,有时候就是无法预料的。等我拿到所谓的成绩通知单的时候,物理破天荒的得了个“优秀”,数学和生物良好,化学恰恰是及格垫底。这个结果让我百思不得其解,一度怀疑“数”与“化”之间有所颠倒。 冉冉这样的优等生竟然在我面前大呼:“化学怎么可能是良好呢。” 我把冉冉的通知单拿在手里一看,除了化学是良好外,其他的都是优秀。我对冉冉说:“你别这样打击我呀,好歹我也是个男人呀。” 冉冉扮着鬼脸笑着对我说:“谁叫你平时不认真学习呢?” “那是因为你呀,我把心思都花在你的身上了。”我假装无赖的说。 “你可不要把什么都往我的头上推呀,你不要以为人家女孩子好欺负。”冉冉嘟着小嘴对我说。 “我那有呀,再说我是那样的人吗。”还没等冉冉开口我就把我的通知单递到了她的面前。 “哇,不错嘛,没想到你还有优秀呀。”冉冉嘿嘿的笑着。 “这才叫才子配佳人嘛。” 我坐在豪华大巴上似乎已经丢失了林雨翔去周庄的那份惬意,毕竟他是去旅游而我是去考试。杨杨自从上了豪华大巴以后就好象中了邪似的,整个人变得傻呼呼的,连我的冉冉都不免关心他起来。 “杨杨,你在想什么呢?一直都是那么意犹未尽的样子。”冉冉问。 “他好象是中了邪似的,坐在车子上比我还安稳,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哎,你们别吵,”杨杨接着说,“你们看到没有那个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女人。” “我只能看见她的一个侧脸。”我如实回答。 “我知道她是谁。”冉冉突然间变得兴奋起来,接着说,“她不就是教我们高一班级电脑课的女老师吗,听说她———” “听说她人品好差,乱搞师生关系是不是。”杨杨得意的一笑。 “杨杨,你不是想搞师生恋吧?”我不怀好意的看了杨杨一眼,遗憾的是我并未在他“得意的一笑”的细枝末节中观察出什么端倪。 “我不是你们想的那样,你们别再瞎猜了。”杨杨边说边用手指指着我和冉冉。 “你叫我们别瞎猜,那你又不告诉我们你到底‘想的是那样’。”我紧逼着问。 “你过来,从我这个角度去看她。” 我按照杨杨所指的方向看去。“没有什么呀,唯一的区别就是在我这边看是她的左脸,而在你这里看是她的右脸。” “我知道你的心里只有冉冉,是看不出什么的,别的女人你怎么会有感觉呢。”杨杨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看了冉冉一眼,她是跟别的小女生是没有什么两样的,脸颊上泛起阵阵红晕。 “你看女人的成熟就在这里,距离产生美。”杨杨得意的说,好象自己俨然一副艺术家的模样。我们的杨杨就是这样一会可以让我在冉冉面前“得意一下”一会又无形之中降低我的“审美标准”。 “我担心的是距离是产生了,而美没了。”有时候我还是肯定赵本山说过的话。 “没就没了呗,”杨杨毫不在意的说,“美不一定非要得到,我是以一个欣赏者的角度去看,更何况象她这样的女人,我们是要退避三舍的,只能去看。” “对,只是看。” “要是找女朋友得找象冉冉这样的比较纯情。”杨杨故意说话的时候直勾勾地盯着冉冉。 “是呀,你就没有幸福啦。” “你少跟我得意,总有一天我会把她给抢过来。” “有本事你抢呀,我不会阻拦的,”我看着在一旁早已经乐翻了得冉冉说,“只要是冉冉愿意就可以。” “算你狠,你明知道我不是那样的人。” 其实考试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重要的是提供了一个能和冉冉真刀真枪的实验机会,不管怎么说城里的保健店比厕所还多,这是不容质疑的事实。 我和冉冉单独说了一些废话过后,就和杨杨直奔城南小学。与我想象的一样,这次考试并没有和我作对,更多的是让我体会到久违了的考试乐趣。本来我们大家已经说好的,只要考试一结束,我们就在老地方回合。可不知怎么的,我竟然鬼使神差的从城南小学一直走到新华书店。没有想到的是我这第一次在进入神圣的地方就发生了我人生之中第一次耻辱。 “小子,借个火。”当我正准备以一个学者的姿态迈象这个神圣的殿堂的时候,却被面前这个貌不惊人的黄毛小子挡住了出路并说出这样让人作呕的话。 我非常不耐烦的看了看眼前的黄毛小子,好象是中了毒似的,极度的消瘦。“你手上根本没有烟,你难道用手当烟不成。” “好小子,你挺嚣张的嘛。”黄毛小子似笑非笑的说。我一开始就没有把这个不起眼的家伙放在眼里,我想根本没有这个必要,就凭他我还是能应付的。我毫不理睬他,继续朝新华书店大厅走去。 “臭小子,你给我站住。”我听到黄毛小子说这句话的时候,就如同武侠小说里写的那样,我已经感到一股杀气从我的背面袭来。 不多不少的五个人拦住了我的去路,站在我面前的是一个带着金丝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家伙。这个家伙在我看来有些面熟,莫非是道上混的,搜索大脑中的记忆细胞还是一无所获。 “没想到你这种人会来这么神圣的地方,”带着金丝眼镜的俨然一个老大模样,神笑肉不笑的对我说,“你就不怕玷污了这个地方嘛。”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已经火冒三丈了,没想到这个披着人皮的家伙会说这种不是人的话。 “你真不知道,还是假装不知道?”他哈哈大笑起来,随后围在一旁的混蛋们也哈哈大笑起来。 我从始至终认为我的出拳速度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可这个文质彬彬的家伙好象有了准备似的,竟然毫不费力的逃过了我的拳头。 “嘿,想打人吗,不用那么着急的,至少等我自我介绍一下呀。”他恢复刚才因为我的拳头而略微紧张的面部表情。他接着说:“我叫蒋涛,我想你应该认识我的。” “蒋涛”这个名字在里和中学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关于他的“英雄史”我们可以毫不夸张的说上三天三夜,在这里我就简单的说一下他的后台力量。他是教育局局长的外甥,里和中学校长的干儿子,人称“蒋先生”。 “你们找我干嘛?” “我想你还记得陈舟被打的事吧。”蒋涛慢条斯理的说。 “我记得,那是他活该。” “我们现在不管他是不是活该,总之答应别人的事我一定要做。” 蒋涛的话刚刚说完,那黄毛小子冷不防的在我的脸颊上扇了一巴掌,然后我根本就没有还手的余地,他们几个人同时把我按倒。 我的嘴角已经渗出了血,没想到他妈的出手这么重,比我和杨杨打陈舟的厉害多了。不用说我的整个腮帮子象个大鹅蛋似的。在两分钟不到的情况下,我先后被他们扇了两巴掌,连续几拳打在胸口上,三脚踹在小腹上。打的我连额头上面都冒汗了,心想:“妈的,这一笔帐我会记得的,你们给我小心点。”这次被打事件可是我二十年来第一次耻辱,竟然好端端的被别人扁而丝毫没有还手的余地。旁边的一位大叔也是一个土鳖,伸过头来问我:“你要不要看医生,我看你站都站不稳。” “不了。” “我看不行。” “不行?那你还不快叫救护车。”这种人真是麻烦,非的要你对他大吼才行。 经过腹间的一阵疼痛过后,我的神经系统好象恢复了许多,变的清醒起来。我想我现在需要的并不是大叔说的医生,而是厕所。 从打人的人到变成被打的人,这种角度的变换是我认识到我们的生活中存在着许多的必然性和偶然性。偶然性让我们这些生活的主人变的毫无道理,今天你被别人打了或许明天就轮到我被别人打,我们无法预测我们的明天究竟会是怎样,我们该用怎样的姿态去对待,打人的人与被打的人之间的差距究竟有多远。必然性让我们觉得我们的生活中隐藏着太多的铭心刻骨,我们只是在空洞的关系之中抄袭过往的感觉,没有人能够自觉,我们最终换来的只是一场幻觉。
|
|
|
浏览次数:612--
|
----上篇文章:不可复制的尊贵
----下篇文章:您的写作特长发挥最佳网站,您的特长就是您的财富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