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
浏览总人数: 今日浏览总人数: 昨日浏览总人数: 本月浏览总人数: 上月浏览总人数:
|
|
|
|
|
[原创]爱情,是友谊被点燃后的火焰
作者:SOHO特区网
-上传日期:2006-7-15 |
爱情,是友谊被点燃后的火焰 文/拿拿
去年,朋友们给我举办了一个很大的生日 party,我这才发现自己已经40岁了。那天来了很多以前在一起学中文的同学。我很诧异,都是怎么知道的?他们把朵朵推到我面前,说:“这要感谢她,就是她通过各种途径通知我们的。” 她手捧一束火红的玫瑰花,边说 happy birthday 边亲吻了我的脸颊。我感到脸上一阵燥热,也许,就是从那一刻开始,我发现,我其实一直爱着她。 30岁那时我离婚了,没有孩子。正好父亲的公司想在中国开拓市场,我想换个环境生活。在很多中国人眼里,我们外国人似乎都是没有感情的动物,好象离婚根本不会伤心。其实不是,我们的心也是肉长的,也会痛、也会难过。再加上我在上大学的时候,学校里经常会看到来自中国的留学生,我就跟他们学中文,当时对中国产生了极大的好奇。我怀着满腔的热情踏上了中国这片土地。 朵朵是我当时进修中文的老师,她不是那种很漂亮的女孩子,可她的出现却立即震撼了我的心,不是她那双黑色的眼睛,也不是那一头浅褐色的头发,更不是那憨厚的微笑,而是她身上流露出的那种个性的力量让我倾倒,让我想接近她、想了解她。 那是一个培训班之类的学校,所以对年龄是没有什么限制的。虽然她是老师,可是我们大多数人都比她还大。每次出去玩的时候,只要她有空就会和我们一起。有一次同学们吃饭后吵嚷着要去酒吧,而只有我和朵朵不约而同地选择了隔壁的咖啡馆。真的是巧合,我们没有给对方任何的暗示。 在咖啡馆里从我们的孩提时代到政治、宗教等等。她说:“你有你的立场,而且不怕把他们陈述出来,我喜欢你这样。”她的话让我感到眩晕,我渴望地看着她的眼睛,但却只是得到一个善意的微笑。 我渐渐地爱上了她,不可救药地爱上了这个比我小8岁的中国女子。以后的日子里,我的心都会为她的一声温暖的问候而狂跳不已,我知道她对我也是有好感的,为我所吸引。但这个女人就像守护战场的战士一样,紧闭着自己的心门。 直到朵朵公布了她要结婚的喜讯时,我才知道她早就有男朋友,是个英俊的法国人,我很伤心。在一个午后,我终于忍不住愤怒地质问她:“你怎么可以嫁给外国人?你不是说过,你不会离开中国的吗?”她微笑着说:“是啊,可不代表我不能嫁给外国人啊?他可以留在中国。”天那,那一刻我暴躁极了,我一直以为她不接受我是因为我是个老外。 朵朵结婚的那天,我看到好多辆用鲜花装扮的喜车、好多对甜蜜恩爱的新人,似乎全世界都在结婚。我其实并没有想要结婚的欲望,只是不能接受朵朵就这样和别的男人结婚了。我忽然觉得她欺骗了我。可是,她究竟欺骗我什么了呢?我一直迷惑不已。 在我毕业前,校长曾经问我愿不愿意留下来做英语老师。我很抱歉,因为我来中国最大的目的不是这个。最重要的是,朵朵结婚后不久就辞职飞去法国了。我们偶尔还是会有联系,只是,曾经那份爱的冲动已经随着年龄的增长被埋藏在了心里。 就这样,轻轻地过了很多年。中国的市场基本上已经稳定了,父亲要我回去。我找了很多理由拒绝回国,因为我已经不再年轻,我要趁着热情还在的时候寻找一些自己想要的。父亲最终答应了我,这让我很感激。 这些年很急于奔波在路上,我在中国这片土地上寻找那种匆忙的感觉,好像整个人都无法停下来,总在担心被别人超过了,或是属于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抢走了。真的将整个人都停下来了,显得颓废得要命,停不下的只有一样,那就是:爱情。我不停地寻找女人,总想在她们身上找到朵朵的影子。这似乎是我们这个年龄人最乐此不疲的事情了,想想,若是此时不去折腾,等到何时?于是,便奋不顾身将自己整个埋进了所谓的爱情中,然后折腾的精疲力竭,最后摔的粉身碎骨,就这样从爱情中被抛至天涯海角,盲目地寻找着回来的路,转了一圈又一圈,却发现自己从来就没有离开过,只是那个人已经走了。 一番折腾后,我发现,我从来没有在任何一个女人身上找到当初对朵朵的感觉。想着曾经的爱情,现在的爱情,我应该算是那种在情欲上极其保守的男人,对感情要求又是如此之高,因此错过了许多优秀的女人,虽在事业上也算混出个小小的人样了,可爱情总在不知不觉中莫名其妙溜走。也罢,毕竟还有个好事业支撑着。 当朵朵再一次出现在我生活中的时候, 她离婚了,她从法国回来了。我当时高兴地差点跳起来,可是,当我见到她颓废的样子时,怎么也笑不出来,竟然产生了一种怜悯的感觉。她像个孩子似地把头深深地埋在我的怀里。我知道她受伤了,我知道她哭了。 这之后的一些日子,我工作之外的时间几乎都给了朵朵。我们像十五六岁的孩子一样疯癫、嬉笑、呐喊。她有的时候会独自跑去喝酒,她选择放纵时间的时候都是在夜里,只是这个城市萧条的夜晚会让人因为冷清的恐惧而失望。昏黄的路灯和稀疏的人群,她站在我公司门口等我。我站在远处看着她,就像一个陌生的剪影,看不见真实的表情。 记得那次我带朵朵去参加一个宴会,她很开心。我开车送她回家的路上,她一直用不成调的嗓子唱着:“寂寞不在,寂寞不再...”我在心里偷偷地假想着,她是因为有了我觉得不再寂寞了。车在她家门口停下,她牵着我的手走进她的房间,说:“在我的卧室阳台上可以俯瞰整个城市,来瞧瞧吧。”我跟她走到阳台,微风扬起了她的长发,我觉得她当时美极了。我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抚摸她的头发,我说:“你总是直到这个乱七八糟的城市彻底的安静并缓缓睡去,才出现在昏暗的夜里。”她表扬我的中文好很多了,我骂她没良心,这个时候还嘲弄我。 在灯光下,她眼睛里是游离不定的恍惚。她说:“我们都一样,所以,我不会嘲弄你。”说着,她的眼泪就掉下来了。我和她站得那么近,看着城市里的万家灯火,我感到那种幸福仿佛让心都要爆裂开来。这可是我把她拥入怀抱的最美丽时刻啊。我以为她会抱住我,可是她却说:“现在,你必须要走了。” 她是个让我为之疯狂的女人,可是我知道,她还没有从离婚的痛苦中摆脱出来,她回到中国只不过是逃避,她无法面对那个现实。 我想用“她很喜欢和我在一起,我们有很多的共同点,她还没有意识到我会是她最好的寄托”来辩解。但是,那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已经过了30多年的单身生活,一个成年人,一个职业男性,已经不再是校园里的小男生,怎么还会这么冲动? 我这样一个异国单身男人,在城市里为自己而努力着,我的物质生活是富裕的,我的精神生活是充实的!欣赏这样的日子,不用担心很多,不用为着柴米油盐和另一个人争吵,不用在高傲的女人面前扮演一副君子模样!麻烦,总是越少越好的。 “你是不是还爱着她?”小小抓着我的手,问我。她是我公司的职员,也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强忍住泪水,说:“我忽然觉得自己像个孩子。”我问她:“我关心朵朵是否已经到了极致?甚至对自己都未曾这样过。”我为这个念头辗转反侧,当我的心因为她而充满了种种浪漫的幻想,我们之间又怎么能保持一种柏拉图似的情意呢? “由她去吧!”小小无奈地说。她说得对,可是她说得如此轻松,岂知这份感情对我来说有多么来之不易。可为何这种甜蜜而狂乱的感觉是如此地令人心旷神怡?就像是冬天,在温馨的火炉边裹着一条羊毛毯子,很难忘却,但更难的却是让这一缕情思的火花绽放成浪漫的爱情火焰。 朵朵很快又找了个学校去教中文,有一部分人都是我介绍过去的。因此,我的朋友也就是她的朋友,她对每个人都很友善。小小责怪我不该这样做,我很疑惑。小小说:“你这不是给了她更多的机会吗?你怎么那么笨啊?”果然,没多久就开始有别人的男人在追求他了。她同很多人约会,与我却一次也没有。但是,她一直过着单身的生活。我想,她怕是已经习惯了单身的日子,不再需要爱情、婚姻的束缚。 我并没有后悔什么,我始终觉得,两个人如果真的有感情谁也破坏不了。只能说,我和朵朵有缘无份。就在我几乎绝望的时候,我接到了朵朵的电话。 她在电话里用轻声地说,“我,今天晚上需要一个伴儿。”一个伴儿?朵朵可从来没有向我提过伴儿这个词,这让我无言以对。“我希望你有空。”她不放心地又补充了一句。 我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快5点了。在这之前不知道她已经给多少男人打过电话了,也许她觉得找我更加可靠些,因为通常周末的晚上我都会呆在家里。我迟迟没有回答她,朵朵焦急地说:“是我们学校的聚会,我需要一个舞伴。”原来她只是需要一个舞伴,不早说,害我思想斗争到现在。用我们的思维,一个伴儿就是性伴侣的意思。我答应了朵朵,挂了电话就赶紧回家,翻箱倒柜找出自己认为最满意的舞会礼服。我又感到了那种幸福的眩晕。这一次,我一定要抓住机会。 她在电话里让我去她家接她,顺便就在她家吃饭,我答应了。因为比较匆忙,我估计她是没时间自己动手做了,我在她家对面的西餐厅,要了两份牛排、一瓶红酒,和一些点心,让服务生送过去。之所以这样安排,是想制造一点家的气氛和浪漫的味道。可惜的是,朵朵说时间比较紧,所以我们只是匆匆吃完了牛排。 在舞会上,她和以前都不一样,除了我,她没有和第2个男人跳舞,这让我很高兴。她眼中所散发出的光芒让我意识到我们之间的关系前进了一大步! 晚上送朵朵回家,这是她第2次牵着我的手带我进她家的门了。这次不一样,她的父母都在。因为事先不知道,我当时很紧张。她向我介绍:“这是我爸妈。”我就跟着喊了声:“爸爸、妈妈。”朵朵一脸不高兴地说:“你不能这么叫,你得叫伯父伯母。”哦,我赶紧改口。气氛顿时缓和了许多。 他们对我都很客气,也很热情。我心里高兴极了,我知道,在中国,把对方带去见家长意味着她已经接受你了。然后,如果能让对方的家长满意了,那么希望就很大了。我回到家已经是凌晨了,我兴奋地难以平静,于是给小小打电话:“我有种飘在云端上的感觉,我不想再回到现实了。”她提醒我:“你最好理智些。” 三个星期过去了,我都没有见到朵朵,我打了无数个电话她都没有接。我猜想,她是工作忙吧。她除了学校的课程,还有其他的很多事情要做。可是,难道忙的连电话也没有时间接吗?我不能想这样傻等下去了,我要做回我自己。我要证明,没有她我一样可以过的很好。 周末,我约了小小和一群朋友去爬山。我一直郁闷的不行,忽然我听见一个很熟悉的声音,是朵朵。小小捅捅我的肩膀:“友善一点,不要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 打了招呼后,我就跟在人群后面慢慢地走。朵朵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和这群疯子嬉笑着。也不知道是哪个该死的家伙叫她来的,现在好了,有她在,大家都似乎把我遗忘了,居然将我甩的远远地,也没有人来关心一下我是不是扭了脚,或者不舒服。 想到这些,我装做感觉呼吸困难,慢慢弯下腰,一副很痛苦的样子,然后冲着前面的人喊:“我想,我是快要瘫了。”他们都停下脚步,却只有朵朵一个人跑过来,她伸出一只手,我抬起头,看见她关切地眼神我,心想:嘿,上当了。 被她搀扶着的感觉舒服极了。我问她:“你能告诉我,这三个星期你都去哪了?”她歪着头,还是那副微笑,说:“我干嘛要告诉你呀?”我着急了,提高了嗓门:“因为,因为我关心你。”我们找了一块大石头,坐下来休息一会。她告诉我,她去看孩子了。 我轻轻地抬起朵朵的下巴,俯下头凝视着她。我要吻她了,我就要吻她了,等等,我还有要问题要问。可是,她却闭上了眼睛,搂住了我的脖子,让一切都那么自然。这时,朋友们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围着我们拍手、尖叫、欢笑。 回去的路上,朵朵抱着我说:“我知道,你很早就希望我这样了,可是我不能,因为我还没有准备好,那对你不公平。我需要时间去忘记那段痛苦,然后完全地属于地你一个人。”我说:“我知道,我懂,我有过这样的经历,所以,我一直在等你。” 一年后,我们终于结婚了。在婚礼上,朵朵说:“谢谢你,谢谢你等我。”我看见她哭了,但是我知道,这次的眼泪是幸福的。
|
|
|
浏览次数:701--
|
----上篇文章:《现代快报》千字200紧急约大量“特稿”
----下篇文章:《可乐》杂志编辑王淇萍优酬征稿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