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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夜的碎片》
《最后一夜的碎片》 林黎 我喜欢看劳伦斯.山德士《第一死罪》到《第四死罪》,正如这个老头所写,世界充满挣扎 与沉沦。 很平静的夜,水管滴滴不禁,在感到压迫感到喘不过气的时候,我就需要用肉感战胜情感, 需要几千倍的欲望因子烧干净头发烧干净对窗子外面的一丝幻想。 很静,足可以让心放开享受,毕博躺在我旁边,长腿宽肩的大男孩,他是军事题材发烧迷, 说激动了就翻到我身上一个劲儿地猛抽,我喜欢他让我体会到窒息,欲望离开死亡的距离也 就在一个呼吸之间。 毕博说:“小丫子,过两年我完成了学业,我们就结婚。” “我不想结婚,还太早。”我在下面对毕博说,双手十指轻轻摊在床单上,我不喜欢抱住 他。 可是,他还是祈求我:“小丫子,抱住我,抱紧我。”他使劲地压榨我的情欲。 “我不行了,要被你弄死了。”我轻轻叹口气,他滴下的汗水沾到我的脸上、顺着流到我的 脖子。 “小丫子,快抱紧我,不然我没有安全感,快一点。”毕博咬住我的耳垂,将我的双腿高高 举起,每一次他出现这类似喘息我就知道他快要结束了。可是我还没有开始。 “放下我,我感到不舒服了。”我扭动腰部,真的是这个姿势让我难受。 毕博当然不会理会此刻我的感受,我的脚掌心被他的胡须来回磨,最后,我的指尖刚刚触到 ,毕博却轻轻放下我的双腿、他去了卫生间冲澡。 镜子对着床,梳妆台上齐齐放了一叠书,矿泉水放在床头,我还躺在床单上,毕博起身的时 候就压根没有想到应该给我的身子盖上一丝,免得夜里着凉。 喜欢厚厚的被子,窝在里面就象是在温暖鸡窝,伸手抓过被毕博用腿挥到旁边的蓝色被子一 角搭在身上,感到温暖一些了。毕博冲完澡腰间围着浴巾,走至床边,对我笑笑。 “小丫子,去洗个澡,然后我们出去吃东西,我饿了,你呢?”他坐到床头伸一只手从颈子 后面家把劲托起我。 我坐起来,这是初夏,北京音乐台放了些轻柔的流行乐。毕博在北京读研,我们自小就是同 窗,直到我高三毕业那年暑假,高中跳过级的毕博才第一次到小县城这头我的家来。我高三 他已经读大一。 那是个暑假傍晚,我应声开了门,看见个子高高双腿结实的老同学毕博,我笑笑:“你好! ” 毕博站在门口就对我说:“我喜欢你。” 我的父母转头看着他,他倒是很大方,进到屋子里,在我父母面前极有礼貌地说:“叔叔、 阿姨,我希望你们同意我与小丫做朋友。” 这之前毕博只是给我寄过几张明信片几封书信,虽然没有一点涉及情爱,但是也够温馨的。 后来我问他:“小博子,你怎么就那么自信。” 毕博笑笑:“因为我知道从初三开始,你就在偷窥我。” 我不肯承认:“胡说。” 毕博哈哈笑道:“小丫子,因为我自己从初三开始也在偷窥你。你就当成喜剧好了,在我没 有考上大学你没有毕业之前怎么来找你?我希望自己能够给你安全感。” “安全感?除了自己努力,还有别人给的安全感吗。”我问他。毕博说:“怎么没有。” 他还说:“外表看上去你很柔弱,其实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 与他同学了很多年,日子久了彼此性情能够有大致了解。 那个暑假,我知道自己考大学没有什么指望,除非免考数理化。虽然免不了有些伤心,但是 过了就算了,日子还长,慢慢学。 当初尽管我没能考上大学,他却是小县城优秀大男孩;不过我自己没有因此自卑过,我阅读 了很多洋溢智慧的读物。高中毕业后,我找了一个活儿,在一位温州商人开的服饰店做售货 员。这个活儿不重也不用多大的责任心,看见顾客上门就勤快点招呼勤快点推销。我喜欢过 日子的每一天,喜欢太阳西斜时看见光透过玻璃照到店里地板上的倒影。 毕博的父母最终没能倔过儿子,他的父母很早就认得我,毕竟县城很小,我的态度倒是很自 然,毕竟是我与毕博两个人的事。只要我能够养活自己,就不会在乎别人怎么看。其实大家 也不怎么在乎我与毕博的差别,可能因为我是女孩子。 毕博了解我,他说我的心里其实不安分、伸了好些爪子,必要的时候会象攀崖者紧紧吸附在 壁上。可我听这话里面竟隐隐暗藏曲折艰难,仿佛不是什么上签。 毕博还在催促我:“小丫子,我很饿了,快点去洗澡,我们出去吃东西。” 去年我的的父亲终于退休了,母亲拉着他回江南两位姨妈家住些日子,这一住就快一年。小 博子寒暑假回来我们大多数相聚的时间就在我家里,在我的床上。 可是我对结婚没有兴趣,我心里最理想的男士应该是40岁以上,温柔体贴,还要有足够的资 金以体现他不俗的智慧与超常市场胆识。 随着对自己阅历以及某些时间冒出来的所谓思考,我更加知道自己即使结婚也不可能与 一位平庸丈夫产生什么天长地久。毕博当然很不错,有学识有内涵,不过我也挺不错的,否 则,怎么会让优秀的小博子爱上我。 有些时候欲望可以是单方面的事,但是爱情应该相关两个人吧。小博子对我越深入我就对他 越来越没有标准热点。我们的肉体彼此尽熟,可灵魂隔着,我知道他爱我,但是我在成长心 智,他在成长年龄。 小博子,对不起,也许我不应该这样说一位亡人,但是现在你看得见我的心,你就会知道我 爱你是真心的,我对你的隔阂也是真的。 这个世界,我要什么? 这个世界,需要我什么? 小博子说:“我现在需要喝两瓶冰啤,吃一些烤得外脆里嫩的排骨。” 等我洗完澡换上裙装,脚上穿好一双白色软皮鞋。我拿了手袋从卧室往外走,正准备关掉卧 室的灯,小博子忽然说:“等一下,小丫子,站在那里别动!” 我问他干什么。他不答话随手将已经打开的房门又关上,而且很快地向我走来:“我看见灯 光在你后面,透出来,小丫子……让我再看看。”他拉着我的手从头发开始一直看到我的鞋 子。看得我只想吻他,小博子的五官很耐看,舌头上面有淡淡爽爽的烟草香,我将小博子拉 近些,拉他到凳子上坐着。我坐在他身上,一面吻他一面轻轻撩起长裙,一只手摸索打开他 的裤链掏出他的手枪,握在手心很温暖,小博子端起我的身子放在上面,就像有一条鱼儿游 走在水草间,我和小博子在看水波荡漾看月缺月圆,手指尖一直在冒点点身体还来不及喧嚣 而出的句子,小博子终于说:“小丫子,我要完了。” 小县城的烧烤差不多集中在广场上,喝酒的人一直会陆续来,什么样的人都有,公务员、小 姐、麻将铺老板、开朗有钱的瘸子、还有我们这样的恋人。 凌晨一点,烧烤夜市正是旺时。我们点了二十串排骨、二十串猪肉串、二十串牛肉串,还有 几串烤青椒,不是狠辣那种青椒,反而辣中带些甜。 烤好的肉串陆续端上来,我们都吃得很香。直到前面发生什么骚乱也没能让我们有说话的空 闲,两个人都需要补充血肉饮食。 一个啤酒瓶忽地扔过来砸在我旁边相隔一个的座位上,还好那里没人坐。可是我们还没来得 及迅速躲离开,又一个啤酒瓶黑咚咚飞过来,猛地炸开在小博子头上!小博子睁大眼从座位 上直倒在地。 这边的老板娘咋呼:“打死人了!打死人了!”那边的骚乱停滞了,人群涌到我们座位来。 我坐在小博子对面,看着他倒下去伸手没够着扶住他,看见他的脑袋挨着地面,然后血开始 流到地上。 老板娘拉着我的手对人群惊叫:“快些送医院!快些报警!快些打电话!” 医院在五十米外,我后来记得是有五六个人帮着我抬人、在医院夜间紧急门诊吆喝,最后小 博子被送进急救室。我的衣服上面没有多少血,东北男人帮着我抬,大声吆喝叫医生,没让 我有插手的机会,只是我的手指尖上有血痕,后来发现那是我自己的伤,不知是怎么来的。 大家伙儿都散去了,小博子的父母接到我的电话十分钟内跌跌撞撞赶到医院,手术室的门还 是没开,又进去两位老年医生。 “完了!”小博子的妈妈一看是医院权威,顿时感到恐怖到极点。他的爸爸问我:“这是怎 么回事?” 我也很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毕博为什么会暴死,为什么他死了以后反而会让我更加地想念 他、更加地想要向他忏悔以前对他有过的轻视、对自己自以为是习性的愧疚。 小博子,我在静夜里对空镜子说:“我想去北京,那里很大,可以容纳许多忧伤。” (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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