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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赢了 , 亲爱的
作者:SOHO特区网
-上传日期:2022-1-18 |
你赢了 , 亲爱的
刘树英
WCN-1
微风从窗口吹进来,垂挂在两旁的窗纱,像是窗户的两缕柔发在轻轻地拂动着;那一阵清风拂过,房内的纱帘轻轻地曳起,在风的抚摸下完美的起舞,借以驱散沉积在心的郁闷。
一个人在家,寂寥里,我站在镜子前,看啊看地,看自己:有点姿色,以码字卖给网络媒体为快乐,激情的散漫,激情的直觉和注重细节的WCN(即We Chat Novel“微信小说”)女子,激情因细节而受伤数次。最后,因妈妈说:嫁梁山伯这样的男人,他不会让女人受伤。
于是,我心甘情愿、平静安好地,为梁山伯穿了嫁衣,这跟爱情没多大关系,他在房产公司做财务总监,对数据的兴趣远远大于女子,一个讷言的好男人,却未必是称职的丈夫,沉默的唇齿、沉默的眼神,像一扇关闭的门,我看不见他的内心……
在许多唇齿沉默的夜晚,我会想起一个名字:东门庆。曾经,他花朵满怀,模样生动而豁朗。
这些念头,像季节末端的花絮,梁山伯永远不会看到。
WCN-2
下午,我回来,他在家,正深情专注地,安装一部精美的电话机。
我依在门上看,不出一点声息,静静地倾听着内心的狂乱,慢慢后退。
从东门庆的怀抱奔回家,只有10分钟的路程,对于平静一颗燃烧的心,是过于短暂的路程。
梁山伯试机,抬头之际,看见我,他举着话筒,笑:玉环,你回来了?
我说,哎。梁山伯按上一个号码,手机在包里响起来。
梁山伯说:你试试通话音质。
我举着手机说:很好。
梁山伯拍拍手:我们公司发的,最新款式的西门子子母机,你在露台上看书时,可以把子机放在身边。
梁山伯打回电话总是没人接,我告诉他自己在露台上看书,电话响,我听不见。其实,那时,我正和东门庆纠缠得忘记了自己是梁山伯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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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前,我在南方读大学,东门庆追我时,我正为一个男人疯狂,东门庆所有痴情的举止,不能使我游移方寸。即使后来,我爱的男人伤透了我的心,我宁肯哭泣也不要东门庆的爱情,坚持用自己流泪自己擦来怀念那段远去的爱情。
花开花落,转瞬的七年,在南京的街头,我看见熟悉的脸——东门庆。
如同注定的,这一生,我们的相逢,总是不合时宜。
因为我,东门庆特意要求到公司的驻南京办事处,而他并不喜欢南京这一市俗与时尚混杂的城市,一个落寞在婚姻里的感性女子,怎能不感动?
像蚂蚁搬家,从一支口红,到一枚牛角梳子到一款睡衣,玄武区东门庆的房子里,越来越多地藏匿了我的痕迹。
渐渐的,东门庆的房子更像家,装着我的心,而和梁山伯的家,摆着丢掉了心的身体。
东门庆依旧单身,他说自己始终相信,会和我相遇,然后,就有一些故事开始。
而我们,只有WCN故事,却看不到结局,常常地问他:是不是委屈?
他不语,把我的头发托在掌心里,轻轻地吹,忧郁,雾霭一样缠绕了我们。所以,我开始希冀……梁山伯终于洞察了我们,想快一些看到结局。
我晚回家,不说理由,梁山伯不问,我莫名地发火,梁山伯无动于衷,只口气绵软地说:你怎么了?
他看我,样子极其无辜,有一些孩子样的单纯,渐渐的,我有了一些不忍,只好,把灼灼的气焰藏匿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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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的一个黄昏,东门庆打来手机:玉环,梁山伯给我打电话了……惊悸,是每个跑掉了心而被洞察了的女子的第一反应,稍后,是释然,早晚会来的结局,我所希冀的。
他怎么说?我的声音,宁静里搀杂了隐隐的喜悦。
他约我出去谈谈。我想……这或许原本就是好事……
东门庆却是久久不语,我只听见他的呼吸,话筒中,他的呼吸里有一丝琢磨不定的游弋。
“门庆,他离开后,马上给我电话,我想知道结果。”
沉吟良久,东门庆说:“好的。”
隐隐的,一种感觉袭上来,很凉,我不愿相信:东门庆,并不情愿参与这场关于爱情的谈判。
一直,我呆呆地握着手机,猜想着东门庆会发来一个什么短信,也猜想着千万个会出现的场景,向来讷言的梁山伯、却攥着主动的梁山伯会怎样呢?
梁山伯打电话说公司有事,不回来吃饭了。他声音愉快安好,我听不出一丝愤恨,不若洞察了太太红杏出墙的丈夫,我想继续探究时,他却收线了,或许,他的讷言习惯了深藏不露。
夜阑,宁静地滑向深处,手机寂寥着,东门庆和梁山伯,像两只犀利的小兽,在心里不停地打斗。手机响了,飞快地抓起来。
不是东门庆,梁山伯虚弱地说:玉环,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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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在市郊公路一侧找到了梁山伯,拉开车门,浓郁的血腥味冲撞而出,他伏在方向盘上,后背上的刀子,闪着冰寒的光泽,落在他脚边的手机,响着寂寞交流声。
一直是苍白的木讷,在我的脑海,眼神恐慌而苍白,警察的问话如不在耳边,除去摇头,所有的问,都是我答不出的,因为爱,东门庆这三个字,我始终缄默不提,即使,他有一万分的嫌疑。
出卖掉东门庆的,是一盒录音带,它像一道菲薄的纸,轻轻一捅,所有的秘密,倾泻而出。我和东门庆的电话,统统录制在上面,我几乎瞠目结舌。
原来,梁山伯安装电话,是为监听我的爱情,就此断送了自己,或许是他杀曾想到的。
即使我不情愿,但,去敲东门庆的门,是我必须的,身着便衣的警察,远远跟在身后。
不过,我的内心却隐隐地矛盾着希冀着……东门庆已逃走,爱情总是轻易地就让女子失去了是非分辨的能力,可以一生见不到他,但只要他能够好好地,好好地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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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楼下,我说:给我十分钟,你们再上去好么?
便衣的警察们看看楼道,点头,几个人分散开来,纵使我帮东门庆逃跑,亦是绝无可能。
按门铃,希望它永远不要开;它却开了,我听见内心的绝望,稀哩哗啦倾泻而下,纵使东门庆是罪恶的,但,在于我,便是心碎。
东门庆站在门口,低低地看着我:玉环……对不起……
我说:门庆,让我进去……梁山伯最后跟你说了什么?
东门庆没有松开把在门上的手:对不起,玉环,我没有去……我们还是……
后面的话,就隐回了,东门庆眼里,是我从未见过的清爽,如同爱情不曾存在过。
门庆……你什么意思?怕牵连我么?
不存在牵连,我只是想遵守游戏规则而已。
我终于看懂东门庆眼里的决绝,不是疼惜而是不曾爱过。
门庆,你不会告诉我梁山伯的死,跟你没关系吧?
东门庆喃喃: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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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宁愿;东门庆被盘查时自己是不在的,却无有可能,东门庆两只手,没命地揪着膝盖上的裤子,很好的质地,很好的做工,却在他的指下,皱巴巴面目狰狞,一如正在狰狞着褪去美好的爱情……仿佛在一瞬间,凌乱了曾经洒脱的东门庆。
东门庆反复着在门口跟我说过的同一句话:我和玉环不过是成年男女间的游戏,我怎么可能为一场游戏去杀人?
“我脸色苍白,我曾经在WCN文章里演绎过无数个爱情游戏,以为自己如看过千年万世人间沧桑的巫婆,穿过繁杂,望穿尘世的喧嚣,而我,却终还是把一个似曾相识的男人打发异乡寂寥的游戏当作了爱情。
我轻声说:门庆……
东门庆的眼神在别处,追着他的眼神,我的心,穿越了苍茫的尘世,灰尘重重积压而来。
东门庆的反复强调,只为证明:真的,他并不爱我只是为了打发异乡的寂寞,所以,真的没必要赴梁山伯的约会。
但,没有人为他证明。
被带走的东门庆,从我身边越过,他的眼神,除了怨,无有其它,尽落我眼。我的心一如梁山伯静止的心跳,渐渐的,失去温度。
后来。警察拆开那个电话机时说:这个窃听器也算下足了本钱,足够国际间谍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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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渐次地,缓缓而来。
因证据不足,东门庆虽然没被拘捕,却不能被排除嫌疑,偶尔,他会打来一个电话,沉默半天后说:玉环,你要相信我是无辜的。我说相信,然后收线。我宁愿从未与他相逢。
后来,听见是他,我便收线,如不是为急于找回清白,这些电话,他都会省略掉。
一场游戏,能够让他铭记什么?
那天,是梁山伯去后,我第一次踏进他的书房,轻走之下,细微的灰尘在飞扬,如同笃定我们的婚姻,不过尘埃一场而已。
拉开书橱,抽出一本书,仔细地看啊看的,枯燥的数据,怎么就可以让他忽略掉享受生活的幸福?
我一本一本地把它们扔在地上,扔到第十本时,书橱的后壁,露出了一只暗橱。我迟疑,拉开。
然后,我看见了整整一牛皮纸袋子的数据记录,便知道了,这就是:梁山伯死亡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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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它们交给警察,梁山伯的死,渐渐浮出水面,一场商业阴谋而已。
作为财务总监,梁山伯发现了公司经理的秘密,他用高出原价近两倍的价钱买下100亩地皮,梁山伯先是纳闷经理怎么会这样疏于商业才能,梁山伯试探性的问,都被经理迂回挡过,而梁山伯还是通过银行打款发现了秘密,高于正常价格的部分,被经理划进了另一个帐户,这个帐户,是经理太太的个人帐户。
所谓公司发放福利电话机,不过是经理监视梁山伯的举动而已,我和东门庆的私情,就这般泄密的,恰好被利用。
而东门庆根本就分辨不出那个电话,是不是梁山伯打的。
那晚,经理约梁山伯,说他想透了,要把吞掉的资金还回公司帐户,那晚,便是约梁山伯去商量密而不宣的归还途径。
这一去,便是梁山伯的不归,天真的他,怎么会想到,人性中,贪婪的嘴巴一旦张开,怎可能轻易合拢?
不久,我打开手机,收到东门庆的短信:玉环,谢谢。他感谢我这个被游戏者终还肯主动还他清白。
对着手机的彩屏,我笑了笑,眼睛很疼,没有泪,轻点指尖,敲上一串字符:“ outside < city>two stories of person inside, you won the —— dear(中文:在‘城外’两个人的故事中,你赢了——亲爱的)。”这是赢家们最喜欢的WCN结束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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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s Did you win the —— is dear(你嬴了——亲爱的)……”一天又一天的夜晚我总是辗转难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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