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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领男人香》连载8
他吻吻女孩,女孩伸出手臂拥抱岳阳,这次,岳阳没有冲动;女孩到后面座位上,仍旧不放开岳阳,岳阳默默陪着女孩; 车里凉凉的,长长的椅子单人床一样舒适,女孩想好好睡一觉什么也不去考虑,岳阳被她一直抱着,只得陪着她睡在后座,压迫身体就会感受到呼吸血流重量变化,这些变化一时之间足以转移注意。 身体上面戚岳阳印了些肤浅唇形,皮肤反弹时光流逝细胞脱落就带走了,当时的感觉永远不可能再有,即使回忆再多次也是枉然。 《第三章》 岳阳当时情绪我完全看在心里,知道他在回忆在后悔在舍不得之间游弋。潜意识里我一直告诫自己远离开爱上一个人的可能,这会很痛很疼,会让你忘记生活还有其它,动心爱才是我的麻醉品,麻醉智慧麻醉才能麻醉眼光麻醉心灵。 缘分是一个个的圈套,我自己下的套自己再往里面跳。方要醒悟了、又开始有什么牵扯住脚心。 为了让我彻底对戚岳阳死心,岳阳来我家见了我父母那一天的晚上,一向疼爱我的爸爸狠狠的一个耳光飞落我脸上,打得我半边脸紫胀一只耳朵独自鸣叫好些天。紧接着妈妈开始教育我,听不见她在说什么,嘴一张一合的时而露出些白牙齿,爸爸没有说什么,坐在一旁唉声叹气。 那以后,我开始非常尊敬他们,相比于以前任何成长阶段。 日子还是得过,慢慢地我会恢复平静,戚岳阳逐渐陷入记忆一潭死水里。 秋天总是让我感到冷,还未到真正的冬季就感受到可能会僵手僵脚;独自一间办公室,门开着,办公桌斜对着门,桌上还是老样的一叠书几个文件夹一叠整齐的健康教育教本,简单外科门诊器具,来苏味,中药味,医务室后面围墙那边清真饭馆飘过来的炖牛肉味。 曾强说我也有味道。 19岁、20岁,我没有请朋友回家为自己过生日的习惯。岁数对我没有什么影响,随它而去,反正是一世,就这一世,够了。 22岁那年,曾强退伍回家,这之前我们靠一些书信往来。我性格深处一定有水一样的成份,忘记戚岳阳之后,开始认为曾强也有他的特点;既然不能让自己立即躺在棺材里过,那也不要让自己躺在回忆里过,看前面,不是有一个漂亮的曾强吗? 其实在生活实战经验里面,我很弱智,一直不肯改变自己。一直以来坚持自己认为正确的或者有意思的想法,没有必要去改变什么,即使吃过一些苦头也没有丝毫让自己变得多大的心思。 我也知道一辈子不过转瞬之间,感受再大也是流逝过程,痛苦尚且留它不住又何况喜悦与甜蜜。失去一个爱人不可怕,最担心的是自己没有再去喜爱下一个爱人的力量,活得很消极的我就会这样,至今也是;普通人有很多贴近生活的乐趣,我会全心做爱,无论与自己或是别人,房顶上没有什么,梦的零件不过是呼吸。一个人行尸走肉,魂落魄伤,沉沦在正常神经里面一味反复日子反复人生,我知道在向往什么知道自己有哪些永远得不到的人永远得不到的感受。贫瘠,悲伤,痛苦,无聊,挑逗,回旋,献出身体只为物欲横流,灵魂拿来给亲爱的土地给亲爱的长官给我的爸爸妈妈给我的河流,飘在水上的污浊唱给别人情人的歌,我彻底堕落之后你不要放弃拯救,没有物资贴身的感受多可怕会冷会失落会没有主张,是地位给予我的一切欢颜,开始没有将往常努力放在心上,开始对自己感兴趣开始将肥厚手掌当作自身努力方向。 有一段时间我认为自己神经过度衰弱老是会感受到空气中传来的语言,没有形象可是又能够刻骨铭心,将你的心思整日这样起起落落;中医上说我这是忧思过度引发的,大概西医只得介绍我去看心里门诊之类。 曾强在他退伍回来前两年还有那么多让他自己感到充满希望与信心的人生目标。他对未来似乎一掌在握,神情洋溢新青年奋进与憧憬;谈话间不止一次说到自己对即将开始的工作的具体看法还有自己看上去极有可能的社会前景;默默看他眉飞色舞设计未来美好,不忍心怎样打断他,事实上当时我对自己的社会前景所了解也不多。 我们了解不多,正因为如此才能勇敢结婚勇敢面对缘分。 他相信我是个好女孩好女人,会带给他一生的夫妇浪漫感情。我对日子有一定信心,但是对于日日面对的夫妇生活没有多大感觉,甚至不太习惯将自己每一点细则暴露给对方看。人始终是寂寞的生寂寞的死去,流程之中握不住一心向往的手指心,还有什么浪漫可言。我对曾强,没有浪漫寄予,只是我们的父母说,我们两个年纪适合了,也该结婚了,再说,反正迟早也是我嫁给他他娶回我,早一些没什么不好。 曾强问我,什么时候愿意嫁给他? 我不想结婚,但是那会儿贪恋着和他在一起说说话散散步,曾强不止五官漂亮,身材更是一流棒,只是,只是太年轻了,只是大我一岁而已。 没有怎么样看重物质,我对曾强说,希望结婚可以晚一些多好。至于要多晚?我想30岁以后最合适。 曾强不这样认为,反正当时他很想结婚,就象是在完成一种庄严的人生仪式;似乎这样就可以标志成熟开始。他的妈妈是属于那种津津乐道生活细节的女人,曾强在这方面受了很多影响,他认为婚姻是一个男人真正生活的开始。 我没有这样想过,结婚是可有可无的,从骨子里我希望一个人静静地过。 曾强问了我好几次,我还是这样对他说,只是他没有对自己父母说过当时我的真实想法。我的妈妈却看穿了我的心思;她对我说,要么就与曾强彻底断开,不想结婚就不要耽误人家,反过来如果认为曾强真的还是个不错的青年就好好考虑结婚的事,虽然他的家境不是很理想,但是物质可以创造,只要人好一切都可以创造。 我在想妈妈的话,她一直看好曾强,认为他的确可以在将来给予我幸福。曾强此时也加紧追问我何时愿意嫁给他,后来,他开始绝食,以此等待我的回答。 两天时间之后,他的父母发现儿子变瘦了些黑了些,问他怎么了?他摇摇头,没有回答。第三天晚上,我答应了。 接下来双方父母坐在一起预计怎样筹备婚礼,什么地方的酒席既不贵味道又好,什么地方的家具样式不错又适用,我的父母负责家电他的父母负责买些什么…… 我们两个人插不进多少话,曾强还没有上班,一些积蓄没有,但是他对即将拥有的新家,百分之二百的热忱,对新娘几年的渴望也会有最好的拥有。 曾强婚前特地去借了几本书看,有一本叫“浪漫婚床”,教新夫妇怎样度过初夜。没有问过他以前有没有过做爱的经验,这不重要;我只是想要一个和谐的家庭感觉。我与曾强第一次接吻,似乎他对此不太投入,后来他问我怎么那样有经验。笑了一下,在心里恍惚闪过岳阳的感觉,是岳阳教会我怎样用舌尖表达感觉。 我与岳阳没有开始就结束,曾强似乎知道这之前我好象与谁谈过恋爱,但是又不确定。他问过我,我没有回答,这是我的私事,任何时候也是。丈夫是与我共同生活的异性,事实上我们还是两个不相同的个体,各自对自己的工作、做人负责。 婚床不浪漫,不鲜活也不体贴。洞房那晚,曾强含情脉脉无限遐想过的心爱的松松身体,成了自己往后岁月可以朝夕触摸的枕边人。可是很快、他就知道我不是处女。他不能接受,我不愿说话。 身体是个什么样的东西?细胞每一天不断脱落不断新生,每一个细胞都经历着每一日的换代,几年后的自己除了灵魂,记忆,除了行为的后果,还有什么是先前的那个自己。 新婚后半夜曾强坐在床上这样对我说:“对,行为的后果,你当时怎么就没有想到要为将来考虑,将来你怎么面对自己丈夫?怎么解释你的身体给谁了?!” 我倦在被子里,赤裸身体,心不是疼,是空,可怕的空,没有上下左右的空。也不是为洞房伤感,反正是没有感觉的,耳朵听见他在质问,一直听得见,语言穿过耳朵就没有了,再也找不到感觉。 曾强一直问:“你为什么不说话?告诉我他的名字,我不会将你怎么样,但是,我会将那个人一点点杀掉!” 男人变得真快,刚才的洞房半个梦就醒完了。 “他是谁?他到底是谁?!”新婚丈夫不停问,用了很多种语气,温婉的,循循善诱的,粗暴的,不甘心的,伤心的; 我无法回答自己一直在忘记的记忆,十几年时间独自培养起来的勇敢,不愿意被他击败;自己又没有将心事完全讲给谁听的习惯。 他想怎么样说就说吧,我想怎么样沉默就沉默。 烟一支接一支,满屋子散开,死气沉沉的。 一直到天亮时分,曾强掐灭烟头,终于隔着被子抱着我,隔着被子伏在我身上:“老婆,我愿意忘记,你也忘记吧,我们好好过,不要让别人看笑话,好不好?老婆?嗯?” 婚礼现场,很久了没有感到自己心跳得那样真实,我以为从此可以体会自己回家后的自在放松,可以有人默默陪在一旁;不需要他为我付出什么,只要他愿意每天陪在一旁、我们安安心心过日子就好了;钱少一些没有关系,人是活的,物质可以用才智换来,只有家的感觉,需要两个人默默付出。 我愿意付出我能够付出的,曾强也愿意付出;只是,处女情节让我们从开始就结束了夫妇默契。他甚至没有温柔询问过我,只是很粗暴充满怨恨的扩张男人感受,他身上所有的他以为的男人细节,在我看来很可笑。我看男人,只是看智力与实力,其他的有什么呢。曾强不同,他看女人,是纯洁的身体加上理想的家庭主妇举止。我们很难互相迁就这种思想,根本就是许多年的业力。 我听见他说话就会有压抑自己的冲动。压抑自己语言中枢,不让想奔出口的话出来,总是认为曾强他不配我对他说。不是看不上他,我们同是平民子女,生活担子一天天压下来,有多少心思放在感情交流上,我没有得到过的,曾强在我身上同样没有得到。 洞房第二天,我起来的很早,穿好衣服坐在客厅看电视。曾强同样没有睡意,虽然我们一夜几乎未曾合眼。 我结婚那年,妹妹松杉在上大学,她与我截然不同,大学期间开始打工,我结婚她还送了一些钱给我。 我们尽量节约,没有外出多远旅游的计划,松杉执意将钱塞到我手上,让我们出去玩几天。蜜月旅行我们去了山里,费用不高而且风景非常美。 新婚卧房墙上的结婚照是黑白的,为了省钱,我们去收费不高的照相馆照了两张,选了其中效果好的那张放大,用镜框装了,镜框是铝材镶的边。 曾强退伍回家需要等待半年民政局才能够将他们这一批退伍军人具体安置;这半年内他没有任何经济来源,我在学校的工资那时大约每月300元左右吧,有时地方财政会扣掉一些莫名其妙的修建集资费;他要吸烟,要吃饭有时会还喜欢夜里喝些啤酒吃些卤菜,生活一下子在我面前具体到每一分钱为止。更为让我不安的是,我怀孕了。 每每回想新婚那段日子,我就会混乱诉说,没有办法,以前从来没有受到过的境遇、做梦也没有想到结婚会是这样的鬼玩意儿,它一一开始展现。 曾强变得很快,对我很粗暴,我怀孕之后,他的第一个反应是:“这孩子是我的吗?” 我只是看着他漂亮的大眼睛,不久前还贪恋过的漂亮脸孔,现在美得邪气,美得让我害怕,透过去他的心与我的心隔了几层地狱、贪嗔痴烧得厉害。我很弱智很白痴一味胆小害怕不知道经过反抗也许可以让自己解放。 我的怀孕让他更加较我紧张与不适,对我的态度冷热无常;面对我们双方的父母,我们自然地就表现很美满的,加上我的怀孕让大家有更多的喜悦与期盼。曾强也会表现很真实的丈夫一面,虽然时间不多,又是真假参半,我还是有会分辨出来的时候,那时心又软了,想着,他还是不错的,想着曾强是自己看中的有内涵有潜力的男人,我们任何不和与困难会很快过去的吧?相信自己看他的眼光不会差太远。我们两个都会犹豫,会有真心面对彼此时分,此种时分流水一般过去了,又会开始陷入怀疑愤怨。 一天晚上,我们去河边散步,穿着普通的纯绵衣裤,平底凉鞋;谈着话就说到肚子里的孩子。 “我们现在带孩子合适吗?”我问他。 曾强很吃惊:“为什么不合适?” 我告诉他:“现在我们的经济条件不是带小孩最佳时期,过几年我们有了积蓄再带小孩多好。” 曾强反问:“你是看不起我吗?认为我没有能力养活自己的孩子?” “我们两个人目前的状况不是带小孩的最佳时期。” “哈!”曾强笑了一声:“最佳时期?我不知道其他人带小孩是怎样带出来的?永远没有钱就永远不能带小孩了吗,我父母带我那时候他们同样没有钱,我还不是一样长大了。” “现在时代不同了。” “时代不同了?我就不觉得时代有什么不同。” 晚上河边散步喝茶的人比较多,我们一面走一面聊,我的肚子还不太看得出来,早孕反应使我感到疲倦整日想睡觉,精力不够。我自己对怀孕提不起太多兴趣,新婚丈夫与我的隔阂,我们在人前做出的和谐回到一厅室家中的郁闷石头一样压在心里。对明天尚且没有兴趣何况孩子。在家里他看电视我睡觉,晚间有时与他父母同去散步有时与他走走。 “曾强,我真的不想这样早就带小孩。”后面半句没有说出来,我有压力,心里几乎是莫名其妙的压力。如今回想才知道当时感觉到的压力来自于对今后夫妇艰难日子的第六感敏锐,从小我的第六感就敏锐藏在漠不关心的外表下。 曾强看看我,脸色铁青:“你不想带小孩,是因为肚子里的小孩不是我的、怕将来生出来露馅吧?!” 没有办法与他说什么,就听着。 曾强见我不说话,冷笑一声:“我说准了?” 我们走到河堤边沿,对岸是山、河水涨了又落,有身体在就有缘分拖住,曾强问我在想什么? 摇摇头:“没有。” 他笑笑:“现在出门也不愿与我多说话,一幅哀怨神色,别人看见会认为我们关系不和,这样你就有借口找老情人了。” 曾强伸手拉住我的手,紧紧的:“孩子必须得生下来,我倒要看看是谁的种,如果不是我的,我会让你们一家人偿命;如果是我的,我会对你非常好,这一辈子都会对你非常好,老婆。” 我用力要让他放开手,他握得很紧,我用劲要抽出自己的手,曾强更加用力握住不让我手指动弹,神经痛到麻木了,我低声说:“放开我!” “你急什么?这么快就想让我放开了?”他冷笑一声。 周围有人开始看我们,“放开,”我说。一面再次用劲要让他放开手,他这样用劲拉住我的手看上去极不自然极不和谐,我一向不喜欢在街上引人注目。 我愈是要他放手,他愈加变本加厉,反而一下捏住我的手臂、用另一只手,这样看上去我就象被宣判的犯人,我想挣脱这样的狼狈,曾强用手肘使劲将我的身子从背后往下一压;我说:“放开我!” 周围开始很专注看我们,曾强一气之下将我整个向河堤下一推。他并不是要将我推死下去,只是要在我身上出出恶气。 不止是谁:“啊!”叫了一声。 曾强还是反住我的双手犯人一般将我身子从河堤边沿提上来,象对待下流娼妓。那时我们刚结婚两个月,胚胎还在我不大的子宫内。他说孩子不是他的,是我找老情人鬼混的孽种,我不是处女我就有一万个活该被他糟踏的理由。 眼泪很不听话,一直往下掉;曾强见围观人又多了几个,恨下一口气,松开紧紧捏住我手臂的手,搂住我的肩快步半扶半拖着我离开河堤。 我们的新房是租借的幼儿园教师宿舍三楼一套30多平米的旧房子,家具很简单,电器是我的父母买给我的,衣柜、床是曾强父母买的,沙发是我的一些积蓄买的,屋子里剩下的就是几乎一贫如洗的新婚夫妇,可是做丈夫的,还只是陷在情欲痴网里追究妻子前事、一点也不知道为生活发愁;我很愁,为过日子发愁,孕期前几个月,我没有多余的钱买回一只鸡补补身子,有些时候买些酸甜味的水果,洗干净了放在盘子里,自己还没有开始吃已经被曾强吃掉多部分,也没有因为几个水果对他发火,只是想到自己的丈夫怎么就这样不懂事不知道心疼怀孕的妻子就心痛。 河堤边回到家,曾强猛地关上门:“你就喜欢在外面惹我生气?!” 我坐在沙发里,着了魔一样看他的眼睛,看我妈妈为我挑选的丈夫。 泪水还是止不住。 “为什么不说话,每次都是这样,不说话?啊,不说话?!”他一反手“乒”摔掉一个瓷杯子,杯子摔得不是很碎的掉在脚边,他一起脚踢到墙边。 “你就那么喜欢在外面惹我生气,喜欢让别人看见我对你不好,这样你就有了理由,去找你的老相好,老情人,去卖!”曾强重重坐到我旁边,我看地板,被他骂得麻木了、想听他下一句还有什么,怎么骂人也这样辞穷,不知道换一些句子。 屋子里静了几分钟,曾强终于叹口气,去阳台取下洗脸毛巾打湿了拿过来为我抹去泪水:“看你,眼睛哭红完了。”伸手摸着我的小腹,将头贴在小腹外面:“这真的是我的孩子吗?” 我没有答话,只是看他的黑头发。曾强抬起头,摸我的脸,因为怀孕我的脸有些轻微松弛,曾强说:“老婆,我们是要生活一辈子的。” 他想想:“有什么话,你一定要说,说出来让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好不好?老婆。” 可是,我没有办法让自己对他说什么。 曾强半天再度叹口气。 我试着出声,因为刚才那样哭过嗓子没有恢复,顿了顿,然后对他说:“叹气有什么意思,还是想想将来的日子,孩子要养育,长大了要读书,一切非常现实,你怎么还有闲心说这些?” 曾强说:“我没有办法不让自己想??孩子将来还有我呢,我会努力挣钱养好他。” “现在呢,现在你就这样每天无所事事?”我一向反感游手好闲的男人。 “现在我不是在等待民政局分配吗?” “你也可以利用这段时间学些什么。” “我有文凭,还需要学什么?” “你怎么能这样说,竞争会越来越强,自己没有多一些的本事将来怎么过?”我对他说这些的时候压抑了心内厌恶情绪,其实他颓废潦倒又关我什么事呢,这种白痴男人。 想着,又开始掉泪。 “我有一双手,难道还怕饿死不成?”曾强冷笑一声:“我就不信,少读书就活不成了?” 想了很久,我对他说:“刚才在河堤边,你很威风。”我从小就不喜欢在外面引人注目,结婚两个多月,什么自尊心全没有了,曾强漂亮外表是我在婚前贪恋过的,所以他对我的行为我只能自己负责,想来是欠他的吧。 曾强将我搂在怀里:“老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当时我真的不能克制自己,我保证以后不会再出现这样的事。” 我还是对婚姻怀有设想,希望以后的日子可以过得好一些。与父母住也让自己感到一些压抑,特别是几年前戚岳阳这个人引发了我与父母潜在的隔阂。我一直是怀有希望的、对待人或者事物,我想自己可能会有很好的运气,丈夫会对我好,自己的家庭最终会让自己满意。 怀有希望可以减少疼痛。 我怀孕6个月后,曾强等待的民政局的分配也下来了,曾强被分在离我们住处乘公共汽车车一个小时距离的小镇上,属于城建部门下属的村管所。据说,那里每半年发一次工资,还好,就像存钱吧,只要能够发下来就好。当时我们没有别的要求。 我的爸妈开始托人,看能否将曾强调回来,我快带小孩,这样两地分开怎么样也不方便。 曾强不肯住在镇上每周回来一次,他每天回来,清晨又走。这样我的工资几乎拿出一半给他付车钱,我搬到他父母家住,这样方便又省钱些。 那年,各个单位开始让职工买房,曾强的父亲前几年按照文件买了一半产权,现在要求职工将剩下的一半买完;曾强的妈妈户口在农村,家里靠曾强父亲工资生活,有些时候他的妈妈会找些做校服之类的零活做做贴补家用。 他们商量怎样买剩下的一半产权,言语间充满小市民对于生活的捉襟见肘,我也是小市民,只有一点点积蓄,是要留着生孩子用的。 想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午餐时,我拿出1200元人民币给公公婆婆:“爸妈,这个你们拿去买剩下的产权吧。” 曾强的妈妈说:“你们要带孩子了,用钱的时候还多,我们不能要。” “妈,你们先拿着应应急,以后我们再存钱,节约一些会存下的。”我将钱塞在曾强妈妈手中。 曾强妈妈一直为我们准备新生儿将需要的一切物品,虽然朴素,但是很实用而且周到。我的爸妈知道曾强这半年的工资需要下半年才拿得到手、我又快要临盆,一天晚上特意来接我出去散散步,顺带将一些钱放在我的手上。 妈妈说:“拿着,生孩子不用钱吗?” 我看看,厚厚一叠一百元的,问妈妈:“怎么给我这么多?” 妈妈说:“不多,两千多元,如果需要剖腹产,这些钱也只是刚好够用,拿好了,别掉了。” 那时是冬天了,大腹便便的我穿的是妈妈去年买的一件褐色中长棉衣,黑色长裤,腰部完全放松了原来的松紧带,黑色千层底棉鞋是曾强妈妈做的。 妈妈拉着我的手慢慢走:“我们也正在加紧托人跑曾强调动,你们的困难只是暂时的,等曾强调回来就好了,一家人在一起互相好照应些。” 女儿是在元旦节出生的,曾强很喜欢很兴奋,双方的父母围着她看围着她忙,松杉特意回来看小乖乖,夸她长得象自己。我妈妈说:“像你还了得,脾气又大性格又倔强。” 曾强的妈妈笑道:“现在就需要有性格又能干的人,乖乖将来像姨妈多好啊,不要像你爸爸,太老实了。” 松杉给小侄女一个厚厚的红包,曾强说:“松杉,你不要这样,我们不好意思了,毕竟你是我们的妹妹啊。” 松杉说:“不要客气了。” 女儿的名字叫曾小安,我们希望她处在任何时间与环境都能有安然的心态面对贫富荣辱,小安即能大定。 元旦后不久,曾强的调动终于有结果了,虽然是借调,也算是迈出关键一步了,有单位有科室接手总是很可喜的,尤其是我们这样的家庭,所求的几乎就是全家在一起温饱度日而已。 曾强借调在县上建委村管科,做一些科员工作。 孩子出生后他对于我的感情追究放缓了,精力放在孩子与工作上。不可否认曾强对工作的热忱度,也舍得吃苦受气。可是只是这样是远远不够的,他缺少社会经验。刚毕业不久就当兵、刚退伍不久就结婚,没有在单位工作的方方面面的见识与体会。不太知道怎么运用策略。有些时间我的爸妈会对他讲一些单位工作的“注意事项”,可惜,曾强过于自负,听不进去,反而还认为我爸妈多此一举。对我爸妈的潜在反感不时落在我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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