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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领男人香》连载1
《金领男人香》
林黎 很多事情就象屋顶上的梦,深夜飘忽而过;爱人是谁有什么可以证明我在每一个静夜想起过你,欲望往往是存在的每一刻心动时分,我知道我在向往你、没有得到过的情人。 (第一章) 细细的捉到一些发芽的东西,从小镇的墙壁从学校的窗户看出去很多象极了那个时期,散过的步听过的演讲比赛、同班那个足球队的男生。 初中二年级,松松开始喜欢上班上一位男生,他叫平海,巧得不行,现在她正在为另一位叫平海的42岁上海男士工作。 那个同班男生平海喜欢踢足球,外号“大炮”。松松不喜欢那种狂奔狂抢的运动,不过每次路过操场能看见平海踢球是一件让人高兴的事。班上有女孩子喜欢他,松松是无意中发现平海在偷偷看自己的。 平海眼窝较深鼻梁挺直,说话做事尽量靠向成熟,他们14岁,平海举动间看上去要大3岁的样子。 那个时候松松正在矫正牙齿箍上了细钢丝,不愿意多说话,只是闭着嘴笑。平海笑起来充满阳光,而她,一位后来做了影楼老板的同学建议,她照相的时候如果不笑看上去会更上相些更漂亮些。 家里有爸爸妈妈、外婆还有松松与妹妹松杉,因为从小生活在最基层最普通的人家,她们两个小孩比较懂事,尽量不去要求什么。小学五年级一个晚上,爸爸出差回家整理东西时发现车票弄丢了,没有票据没法报销,妈妈埋怨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清晨松松与妹妹去车站在地上捡回一些别人丢下的车票,希望里面有合适的车次与价钱,她们将满掌心车票举到爸爸面前,爸爸叹口气,默默接过,说了句“你们两个去将手洗干净”。 很多事情上至今松松仍然无法违背父母的意思,不是存心软弱,只是觉得一家人生活过来,爸妈带大小的,供养老的,他们挺不容易,即使结婚,也得同他们看重的人,自己的感受不能够放在他们上面。 初中同学平海是松松的初恋,很短暂的回忆,随着初三她的转学而告结束。少女时代松松的课堂成绩在初二下期开始就下降,因为她不能对理科一掌在握、喜欢无拘无束看一些自己喜欢的书籍,从劳伦斯.山德士的《第一死罪》到中国民间《神仙传》。越是不能把握自己成绩就越是猛烈看各种各样的书籍。没有钱买就去租去借,与同学交换着看。 好的书籍里可以寻求安慰,身体被迫生活精神总是超脱,没有找到平衡之前会有苦楚,也许平衡不是那些形而上的比喻,平衡在山水间在天象在两种事物的相对相成,触手可及。 至今她也不会觉得学习成绩不好是一件多大的事,课堂只是学习生涯一个站点。她当时在课堂上跌的跟斗太多了,初三的转学原本是爸妈希望她能够换个学校重读一个初二,谁知这所学校因为这三四年升学成绩很棒,象她这种情况的转学生也不少,到了那所学校之后,教导主任对妈妈说“很抱歉,初二教室实在添不下桌椅了,初三(1)班教室还有空缺。” 妈妈问她“有没有信心?”她想可能有,就对妈妈点点头。 这个学校很多学生寄宿在里面,初三两个班的女生住在一间大大旧旧的宿舍里,上下铺的木床摆放成回形,以前没有想到过人多了会这样热闹;在家里面时,爸妈都是怕吵的。 这所中学的教育方法很简单,让好老师捏住你的脖子往里面使劲灌。有些同学反抗挣扎还好,可以在斗争中上进,可是松松这一类的压根就不反抗,对此表现麻木,知识瀑布似的冲着身体流泻而下,她反倒想看看水帘后面的洞天福地。 天空就应该是湛蓝的,石头上面细细蒙了青苔,原本可以放松的空气因子在四处飘散舞动,甚至想一辈子在里面住着,不要爸爸妈妈不要老师同学什么都不要,能够不要自己的身体那最好。 升学考试将每一个初三学生都锁定瞄准了,她知道自己会考得很糟糕。转学来时,平海通过邮局给她寄过一封信,升学考试成绩下来之后平海又给她寄了一封信,那时他们已经放暑假。第一封信是平海鼓励松松换了学校还是要继续努力,后面这封是平海鼓励她即使没有考好也不要太伤心。 收到后面这封信那天,她正穿着淡蓝色的布裙子在家里洗衣服,太阳斜射进阳台,外婆在厨房做蒸饺;妹妹回家将信件递到她手上就去厨房守着外婆,松松去寝室用小刀割开封口,平海的字写得不好,但是很体贴。静静看了几次,再将信笺夹在一本厚书里放进书架。回到阳台上继续洗衣服,似乎什么感觉没有,可是这以后松松再没有遇见能够象平海那样体贴过她的男孩。 曾强是松松的同年级同学,在18岁之前她们没有讲过话。 中学毕业后,爸爸所在的卫生系统正在招收卫校学生,松松参加了一个笔试一个面试,结果她通过了,松松想是面试成绩帮了她。这要感谢《黄帝内经》,感谢自己所看过的一些繁体字闲书。面试老师问了一些“你为什么喜欢学医”?松松告诉他因为想知道个人与自然有哪些关系,然后很自然谈到古典医经,包括她对扁鹊的好奇。 这次面试之后爸爸回来很高兴,他听同事讲了女儿的表现。接着在中学毕业之后松松学了3年医士课程。 曾强高中毕业后去了北京,在空军部队服役。他一直是个很漂亮的男人,26岁之前面泛桃花双目含情,应该是个让女孩子觉得不错的大男孩。松松与曾强的缘分还要晚些,是在她卫校毕业之后。 卫校的学习不是很紧张,松松有一位中学时期很要好的女友,她叫绯儿,在上高中,她们两个的家隔着一座楼,绯儿在楼那边的邮局松松家在这一面的血防医院,爸爸妈妈不会反对她与乖女孩交往。所以几乎每个周末她们会一同散步闲谈。 “绯儿,我妈妈有两张票,是演讲比赛,我们去看好不好?”松松问她,绯儿在松松家等着她收拾好房间就可以出门了。 绯儿说:“演讲比赛?是不是我们太无聊了。” “反正明天不用上学,今天晚上我们多计划几个地方玩。” “好,我们先去散散步。” 绯儿与松松个头差不多高,她戴了眼镜,鼻梁小巧嘴唇弧形有一股天生倔强;松松看上去脸色要苍白些,那时她们两个留着刚刚齐颈的头发,柔柔软软地垂下来。不是那种惹眼的漂亮女生,她们喜欢快乐,认为快乐比健康重要。 演讲比赛是为了庆祝国庆节,与绯儿坐在剧院更多是想休息休息散步走累的双腿。后来有一位武警战士出来站在舞台中央,他看上去很清秀,唇红齿白的。松松老爱分神,还是绯儿指着台上提醒她:“松松,你看他整个人象首诗。” 他不像平海,平海是火他似水。松松开始认认真真听他说些什么,他因为忘词顿了两秒,尴尬笑了笑;松松请绯儿等着比赛完颁奖后再离开,她想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21岁的年轻武警叫建明,当晚的演讲比赛他得了二等奖。松松喜欢听他说话的声音。比赛结束后她与绯儿继续在街上闲走闲谈。绯儿比她勇敢,她能够告诉松松她喜欢什么样的男孩,松松自己则不能,时常藏在心里不愿说出来,但是绯儿还是知道她与平海。她问松松: “平海给你寄过明信片吗?” 摇摇头:“没有,初三升学考试后的暑假他给我写过一封问候信,这么久了我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绯儿想想:“平海中学毕业后在重庆上一所电力部门的技工学校,不过具体的我也不知道,要不然我去问问?” 松松想想:“不用了,问了也没意思。” 她们家是绝对不允许子女有任何早恋倾向,她自己也没有心力用在这上面,那个时候松松身体不是很好(不过她似乎一直不见断有些小毛病,例如分神),外表看上去显得过于内向,其实是气虚引起的行动平缓、大概与基因有关。 她叹口气:“绯儿,我想还是忘记平海比较好。” 绯儿很不理解:“为什么?” “没什么意思,而且现在我们相隔远,各自的生活环境又不相同。” “就这些?” 想想,对她说:“还有,我自己感觉没有什么意思。” “老听你说没意思,什么有意思?” “我也不知道,就象刚开始学医,我觉得有兴趣,但是现在我又开始不能够集中注意力了,我以前学习成绩不好,就是因为注意力不能集中。” “会不会是病?如果是病那就有可能治好。”绯儿仔细看看她的脸色。 “病?不会的,”她笑了一下。 绯儿很严肃地说:“会不会是心理方面的病导致你注意力不能集中?” 松松心跳了一下,旋即恢复,她对自己说过要忘记那些不能记下的东西,就象白痴一样善忘。 对绯儿摇摇头:“不说这些了,我们再去河边走走就该回家了。” 总是无意间会想到平海,总是会感到平海留给自己的印象很完美,使得自己象只丑陋的鸭子不敢面对他,害怕与他联系害怕听到关于他的过多消息。松松自觉配不上平海,直到现在还有这样的阴霾。 谁也不能代替她过,松松对卫校课程开始失去兴趣失去注意力,还是喜欢看一些自己喜欢的书籍,回家看,下课看,后来上课也看。她们的每一本专业书全是大大厚厚的那种,而且每一堂课都会拿一些同样厚的参考书;将柏杨的《中国人史纲》放在《妇产科学》后面。老师不会发现、会认为是相关书籍。卫校时期她没有喜欢上班上哪位男孩。 她害怕平海成为一种阴影让自己没有自信,事实上却是这样,松松愈要摆脱他的健康气息愈是让自己陷入病态。 秋天来到的时刻她们这里会连着下一些雨。她喜欢《聊斋》里面对雨中到来精灵的描述,美丽精灵披着轻柔外衣脚穿一双鹿皮小靴,她们看上去很自在很快乐,即使淡淡忧愁也会有人分担。 这里的秋雨一直折磨人的情绪,自然的每一次天青每一次雨全是很能滋养万物的,少女时期松松没能体会到这些恩赐。 撑着伞,鞋子湿了很多,脚底好象也感到透进来的凉气,她的双脚一直不能够感觉到温暖,即使冬夜用电热毯也不能让瘦脚掌变红变热。 可是有些热乎乎的东西只是恶心,象一条长虫,她忘记了那天晚上是否下雨,好象还有些什么声音在窗户外面,隔壁房间睡着亲戚,她是个胆小的孩子,不敢说什么不敢动,醒了就闭着眼。 深秋,又一次见到年轻清秀如诗的建明。 小县城的活动还真多,不记得是庆祝什么了,反正是合唱比赛之类。齐齐整整几十位年轻武警站在舞台靠后一些的地方,松松开始寻找建明。 这一次仍然是妈妈办公室发的票,她将自己的两张给了松松让她与绯儿去看;坐在前面,她对绯儿说:“你看!那个武警!” 绯儿知道她说的是建明,因为个头不是很壮很高大,他站在前排尾端,中间站的是高大些的。他们唱战士打靶,唱完了退场,松松呆住了,建明吸引了她的视线,就因为他的笑容纯净优雅。 她怀念一切纯净的,因为还没能体会之前自己就失去了。 卫校时期松松家的状况有了一些改善,开始与妹妹能够有一间共享的卧室,一个半新的书柜,一张大一些的书桌。书桌左边的抽屉是她的,里面放了些旧钢笔、初中时期的同学照、一个写满毕业留言的笔记本。松松将很多同学互送的照片装在一个大信封里,平海的混在其间,这样想起来看看他的时候就倒出很多的照片来,爸爸妈妈也不会留意她在看谁。 妹妹松杉像个男孩子,每隔几天就会在家里挨一次打,卧室门后面贴满了她的检讨,还有她准备随时痛改前非的学习计划。大人没怎么管松松,他们已经开始重视她的沉默,希望除了绯儿,女儿还能有其他的朋友、好同学来来往往。 课堂学习渐渐转到医院见习,每一根手指用小刷轻轻反复刷洗,然后洗至手肘部,第一堂见习,松松与另外一位女生在手术室正巧遇见摘除子宫囊肿。那一次患者手术时间很长,做到中途刚刚摘除了一半,就大出血有些止不住,主治手术医师换了好几种方法都不行,手术室护士去通知了护士长,然后请来了医院最好的几位外科医师,大家仍然束手无策,最后决定立即开救护车去市上请有关方面的专家。 她与另外一位见习女生按照主治医师吩咐,用双手使劲按住纱布下面的子宫囊肿,压迫止血;这样可以暂时止血,但是手术没法再进行,直到3个小时后来了位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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