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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领男人香》连载2
换了衣服鞋子离开手术室那种充满来苏气息的平方,活着不会就是手术台上一堆肉体那样恐怖吧,某种程度上我们面面相觑。肉体挑选不了世界,相反的世界禁锢住身体很多原本可以表达更加确切更加热烈的,我们相隔千里我们心息相印,寻找可以让肉体自由的,也许是一场精神之恋也许用感官给予彼此,手指心里盛不下承诺。 笨小孩回家愣了一个半天,找出厚厚一叠信笺纸。 握了钢笔、在第一排写下:“建明” 那两个月给建明写情书成了每一天松松的功课,象吸食鸦片一样过瘾,让人有初次激动的心情,也不知道怎么就有很多看上去美丽可爱的东西藏在她的某一处,写到后来平海的健康气息对她已经不再是很大的威胁或者对比。 建明是个什么样的男孩子不重要,他收到每天一封她的情书会怎么想也不重要,只是想有人听自己说话。 天气渐渐冷了,松松的头发被妈妈轻轻用剪刀修掉一些,保持在一个标准长度,让它们老是垂在她的颈里,妈妈说“这样好,夏天的时候可以用发带扎起来,我们家的女孩都应该这样秀气斯文,但是你也不要放学回家全呆在屋子里,出去散散步,见了人要多打招呼。” “妈,绯儿上高中,哪有那么多时间出来玩。” “你可以请你的卫校同学来我们家里坐坐。” “那些都是同学,一起学习的。”她其实是想说在卫校自己并没有绯儿那样的朋友,不太喜欢与同学下了课还腻在一起谈天交往。绯儿不同,初中开始她们做了4年多的好友,没拿她当外人。 妈妈叹口气:“你这样内向怎么行?再过两年毕业了、工作了,你不与同事来往?” “妈,到时候再说。”松松淡淡的说,有些时间听妈妈说话就象梦里有些飘忽。 妈妈给她买了件蓝色中长大衣,这是周末,吃过晚饭去找绯儿散散步。 绯儿以前喜欢班上一位男生,她还为那位男生整理课桌抽屉,那里面塞满了乱乱的书籍作业本文具,绯儿整理,松松在一旁等着,通常这样的事是在周六晚上,她们悄悄回到教室。中学毕业后,那位男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总之她们很久没有听到过他的消息。 绯儿的生母住在一个小镇上,松松对过日子的经验体会有些是从绯儿身上看到学到的,她比松松坚强一些、勇敢一些,也更易碎一些。 能够将最不健康最不纯洁保留在不开口的地步,在成长阶段也许这样挺好,可是以后面对曾强,这些竟然成了松松的致命弱伤。 她在卫校学习,曾强在上高中,之间没有什么来往,怎么也想不到有一天会与他结婚。后来知道他在高中阶段很受女生欢迎,也许是因为他很俊气,也许他很细致周到、心细如发、追根问底、对她永不放过……! 空气很冷,没有多少人在街上走动,绕到河边,铁索吊桥清清冷冷横在水面。 寄给建明的每日情书当然不能留下自己的名字,松松并不希望他知道是谁写给他的,她很自私,只想选准一位自己看中的听者;让他、请他每一天看看听听自己说什么想什么。 有些时分只是从空气新鲜状态并不能让人感到时间,反而是那些黄昏可能拥有的色彩可以明确一点说明季节,这些是从一本古典书籍中得到的,它说如果你感觉到季节变迁对身体的影响开始加剧,就注意年岁,人是很容易忘记自己,只记得别人的老态。生理年龄与心理年龄通常又有出入, 也许忘记年龄的最好方法就是正视它而后忽视它。 这个观点很有意思,松松开始在课堂上翻阅有关书籍, 时间可以存在相对状态下,相对立的双方因为对立而存在彼此,那么一方失去另一方也就没有了存在前提,就象初恋。这个年龄,将大概念套在初发生的感情面,是松松这样的女生才会在书里看得出想得到。 看的书大多是租借的,还有些是爸爸买回来的,他喜欢买书,但不怎么细看。他买了好些书,各种类的,他常说很多好书过了版期也许就买不到。他希望松松将来能够成为优秀的内科或者儿科医生,可她一直只是会认真学自己感兴趣的学科,不一定是课本。 除了看书,就是写,给建明写,写些碎片:今天看了什么书哪些有意思、昨天晚上梦见日本兵将自己吓哭了等等;两个月之后,绯儿说:“你疯了!” 是自己告诉她的,松松笑笑:“这不奇怪。” “松松,我是说,武警总会退役的,他什么时候离开你知道吗?” 我摇摇头。 绯儿认认真真地说:“如果他不知道是你写的,或者你们没有说过话、以后如果没有机会再见到他……你会后悔的,真的!” 对绯儿说:“我感觉不需要让他知道我是谁。” “这个只是你一时的感觉。” “这样啊,我会后悔吗?” “一定会的,你想,这么多的人里你就喜欢他。” 想了想,也许见一见建明是件不错的事,从他的笑容看上去他的性格应该很好相处,她对绯儿说:“那好,我就告诉他我在什么学校叫什么名字。” 绯儿笑了:“神秘暗恋女生终于浮出水面。” 这之前给建明的信笺里松松用一个“尘”字落在后面。96年的夏季她再次用这个名字写了首长诗“吊桥”刊在《喜剧世界》,记住卫校时期的美丽,与建明初次相谈是在吊桥上面。最后一次是在教室外面,从那以后松松没有再见过他。 一整天在飘雪,傍晚有些冷,外婆看松松神色不宁建议她饭后走走,事实上她真要出门,因为约了建明。妈妈有些担心外面冷叮嘱她穿上那件新买的蓝色大衣,她答应了。 走下楼梯想到应该梳梳头发再出门,又不愿意再上楼,就用十个手指插在头发里顺着发丝纹理整整,绯儿说她的眼珠很黑亮头发也很黑亮,是个斯文女生的外型。 最近这封信里她对建明写到“我叫松松,在卫校三楼左转第一间教室。周三晚上我在吊桥等你。” 雪还在飘,吊桥铁索冷冷的,松松站在桥头,路灯昏黄。 以后的日子很无奈消磨掉一些对建明的回忆,那天晚上,建明穿着制服清清爽爽地笑。他的一位战友坐在河堤内侧石条上等他。建明很可爱,在吊桥上来回走了一遍,发现只有一个女孩立在桥头,他再走至面前:“请问你是松松吗?” 松松笑笑,对面前这首诗说:“是的,建明。” 她们相对而笑,没有约束感,也许两个月的情书消除了很多陌生,真的有一见如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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