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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色玻璃》
<<蓝色玻璃》
林黎 我叫西索,32岁的单身男人,似乎我已经习惯孑然一身的自在。我是职业摄影师,做些广告 公司安排的活,真正能够掌握的工作自由度并不大。我们这个圈子里最有天份混得最好的是 韩雷,38岁,一部分作品被拿到挪威奥斯陆国家当代美术馆做展览,韩雷高高的个子十分专 注工作,前段时间公司派我去给韩雷做助手,主题创意是一种清醒慧诘的VISION女性。因为 工作接触我认识了韩雷的年轻妻子、名字很中国化??晓芸。
几年以前我谈过一次恋爱,女孩子是刚毕业的美院学生,可能是性格里根深蒂固的习性,我 渐渐适应不了她的鲜活她也不能忍受我的低调,尽管如此我们还是相处一年之后才分手。就 像走过去的风景有一些无奈有一些怀念。
摄影做到一定程度上会让你发现一切只是在镜头里不停过去,上一刻永不会再来下一刻永不 会只是下一刻,不停流动才是日子。喜欢一个人也是这样属于某一个特定阶段的,也许这个 阶段长一些也许很短暂。
晓芸是南方人,皮肤白皙不经意间美目盼兮,有些时间她会送汤来摄影棚也会随我们去外 景。韩雷运用的技巧与造型相当出位,但是面对妻子、我发现韩雷很多时间甚至当她是透明 人。晓芸对此似乎很理解,我不知道她有没有失落感,难得工作空余,韩雷喜欢与一帮朋友 去热闹的地方喝两杯,他很出众;我是无意间发现晓芸有些落落寡欢,她会掩饰,只是不够 彻底;她不是那种跳跃的女性,没有去上班也还没有孩子。
日子怎么样打发?“呆在家里面的时间相对多些,我也喜欢摄影,很多时间在家里看些相关 书籍杂志。”晓芸拿出一本影集递到我手中,那天是在韩雷家中,好几个朋友出去吃完饭后 被韩雷载回来喝咖啡谈天。晓芸忙完后坐在我身旁另一张沙发上。
我翻看晓芸的摄影作品、这个年轻女人很有些想入非非的灵感,再看一眼她本人,我发现她 很美;有一种让我欲望不停冲动的感性。
我的下巴上留着一圈小胡须,看上去我有些偏瘦有些颓废,但是晓芸说:“在某些午夜时分 ,她同样对我充满罪恶的欲望。”她笑起来有一丝脆弱特质,不像是拥有过多少浪漫,象我 ,愿意在贴身的实质里寻找自己。
欲望是生存压抑的后果,挣扎或者沉沦。我们在眼睛里面沉沦在我的床单上挣扎,这种时候 我们刻意避免交谈,就让它更象是一场白日梦,两个游走痴缠的身躯两个不敢有明天的魂 灵。我更愿意迁就晓芸的感觉,迁就她想要的方式。对于自己没有恶感又有欣赏成份的女人 ,我愿意让她更多更久感受身体愉悦。
晓芸整个都很美,从内至外与我非常合拍,她来之前会给我电话问我几个小时之后有空?我 房间的窗户远远向下望去隐约看得见护城河,我喜欢沿着那条护城河慢慢走至附近的颐和园 ,那一带树木浓郁即使在冬季仍然有春天的点滴。
我一直吸七星牌香烟,是前女友留给我的行为纪念物。我对女人没有过终其一天完全挂念的 记录,即使是晓芸这样的女人,除了身体取悦,我还是不愿意过多深入情绪之类。生存是头 类,爱情按需所取,我只想得到真实感觉,不是思想,是身体。每一次晓芸走后,我会坐在 床上吸完2支香烟,然后起身将床单拖下来塞进洗衣机,这样的ML产生速食泡沫,还好我是 男人;换成是女人,会怎样想?我不知道晓芸是怎样想的,也没有机会再问她。
黄昏,雨蒙蒙的,窗户透进许多天空的潮湿气味;晓芸进来后我们3个月以来破例没有立即 上床,晓芸脱去外套,里面穿了乳白色紧身上衣与及膝裙。
“西索,我是来告别的,”她静静坐在窗户边。
我没有问,掏出烟盒点上一支;“给我一支,”晓芸伸过手指,我将唇上这支递给她,晓芸 默默接过夹在手指尖,手臂伸长了放在窗台上,冷冷的烟雾飘向外面雨中。
“韩雷要去英国做访问摄影家,我要随同他去,可能一年可能以后韩雷想在英国发展,你知 道他很优秀很了不起,”晓芸说这话,我在她眼里看不到为之骄傲的神色:“西索,你??”
我对她笑笑:“你不要顾及我,我是男人。”晓芸眼里开始潮湿:“西索,我不能离开韩雷 ,甚至嫁给他也成了我们家族的荣耀,我没有力量打破任何局面。”
我一直很难过,在我极力自我抗拒却仍然对晓芸有了依依不舍之后,可我得装作毫不在乎, 就象萍水相逢寻欢作乐的男女那样。
这3个月,会不会胜过她与韩雷几年的婚姻?我很想问又没有勇气开口,反正离别在即有了 什么样的答案还不是一样吗?
一支烟烬、晓芸起身拉上窗帘,走过来开始为我宽衣一面喃喃自语:“韩雷那样的男人天生 是为工作准备的,西索,与你在一起的感觉才是女人真正该得到的,你细腻温柔能够默默传 递给我被关注被疼爱的体会;这样好喜剧,为什么以前就没有认识你的机会,我婚前能够认 识你多好,现在我就是为自己感受活着的女人,多幸福。”
幸福是一种心情半种感受,我不想说什么,默默配合晓芸制造最后的一场爱恋。是有恋的成 份,我慢慢才品味出来那3个月的酝酿。
清晨上班前我习惯喝一大杯装在浅蓝色杯子里的冰水,有助于清理肠胃清理一夜的思绪、那 些杂乱的没有条理没有可能的幻觉;
我越来越专注自己的摄影事业,是的,现在拿它当作事业来做,渐渐地我接到的工作越来越 多,可以有自我选择的余地,我辞去公司工作,成了自由的摄影师,捕捉生命里头我愿意表 达的概念。
圈子里、一些报纸上有时可以看见听到有关韩雷伉俪的情况,那个叫晓芸的女人漂亮端庄得 体依靠在丈夫身旁,他们看上去很美满,就像当初我认识他们那样。
女人也许很可爱也许很不可捉摸,我能够让自己在身体上接受一个女人,但是我对于女人心 灵的捕捉全部停在了我的镜头里,成为了我严肃以待的工作。
我搬了地方住,还是在海淀区,我离不开护城河沿岸四季的树木。有些时候会因为某些事路 过以前住的高楼下,不由自主抬头望上去,半开的蓝色玻璃窗、飘出一角的窗帘,秋季灰暗 的黄昏。
(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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