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沦落风尘一身是病的残花败柳
尽管我原本纯洁无比,尽管我心底还是向往着做个良家妇女,尽管我也想逃出这火坑,尽管其实我也有我的功劳(是我无私的给男人们提供了发泄兽欲的机会呵),但是孕有一身心花柳病的我却只能让男人和女人们蹂躏、调戏、凌辱、唾骂。这个世界,究竟会有谁正视我沉冤莫白的理由?何曾会有谁的慧眼发现我内心深处深深的无奈与感伤、深深的悲哀与叹息? 其实我真的不想这样活,但我若是不这样活,我就连活也不能活!你说我该怎样活? 这世道让我无话可说。我曾经挣扎曾经打拼,一身一心的伤痕累累,可最终却是徒劳却是白费工夫。每当一个个男人们的肉体从我身体之上爬下来的偶尔空隙,每当少有的分分秒秒的时间属于我的时候,就时常一个人泪流满面(把脸上的脂粉给坏了事也在所不惜)。我是被迫这样出卖自己,我是这样被生活压榨,我在命运的脚下披一身这样的青紫,我在如狼似虎的声声奸笑中这样把带着鲜血的呻吟跪问苍天…… 没有谁会想着帮帮我,人们只想着如何利用我。我被命运推进了黑暗的深坑,我无助的往上爬想逃出生天,而迎接我的,却是落井下石,是獠牙,是梦魇。我没有选择,我甚至不能拥有一个可以选择的机会。我哪里能是命运这魔头的对手?命运没有对手可以和他抗衡,一如我只有被别人鲸吞蚕食的份。 我麻木了,我认命了,我习惯了,我安之若素了,我也不在乎人们怎样对待我了;我投降了,我屈服了,我放纵了,我自甘堕落了,我学会人们那样也不把我自己当人看了。 午夜梦回,让我肝肠寸断的想起曾经,想起过去——我出生在一个祖上曾出了三个状元的书香世家,我的玄祖父是翰林学士,我的祖父还大小是个举人;受到家庭的熏陶,两岁的时候就开始了识字的我从小就爱好文学,也读过不少中外古今的大部头著作,童年的梦想和少年的理想我都是想做个诗人。我丛14岁开始发表文学处女作,我坚信我是不世出的文学天才。不期然的,我沦落到了如今这样的命运。我安慰自己,我所崇拜的许多文人他们也一样落魄与潦倒,一生也充满着太多太多的不幸——比如柳永,比如小李杜,又比如李长吉和曹芹溪,等等等等。然而可惜,我身边的嫖客、我身上的一个个男性肉体——没有一个是有知有识能有些真才实学的,虽然这些西装革履道貌岸然的家伙们有的确实是大学教授、是作家、是“文化人”——让我不能因之拥有些真正的开心、得到些鲜有的欢喜——这苦难的一生因之有些寄托有些意义。 一无所有,我出卖着自己,我用自己的身体赚取来的金钱却被老鸨搜罗干尽。吃着残羹剩饭,住着破房烂屋,我强颜欢笑,我泪水往肚子里吞。 千古艰难唯一死,可叹我连死也不能。不是我不敢去死,而是我连死的机会也被老鸨和他的爪牙所掌握;又何况,生命并不完全是从属于自己的东西,倘若我真的自杀了,我又怎样去面对我那在遥远故土死不瞑目的九泉之下的父母? 独自迎着风,也独自迎着雨,还独自迎着满身的花柳病,我只能是这样活下去——以一个残花败柳独有的姿势。 ………… 一个被命运虐待,自学不成“财”,没有文凭、档案、靠山,廉价出卖脑力劳动数年,收获诸多不公与满腔悲愤的“黑户”:王八胆(盖章) 某年某月某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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