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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后的等待
深夜两点,我和几个朋友喝了几杯后就散了。天气很冷,又不想回家,就挑了个很安静的网吧坐下。
坐在我旁边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女子,她似乎很累的靠在沙发上,眼睛半合,屏幕还播放着电影,那精彩的情节没有吸引她。看得出她上网没什么目的性。
夜空无情得没有一个星星,只剩下那半玄月在孤单。天气真的太冷了,幸好网吧里还开有暖气,要不然身边这个女子早就冻僵了。
她长得很斯文,很乖的样子。穿得很单薄,那么个大冷天才只是一件外套,一看就知道是没人照顾。
网吧里的电影很多,但是她来来回回就看同一部,而且每到同一个情节,她还是很新鲜的笑,好似第一次看到那样。其实她看的电影也没什么味道,她笑的情节,也只是男主人翁讲了个笑话给女主人翁听。一个简单的笑话就足以让她笑了。她笑起来非常美丽,比月亮要温柔,却很温暖。
我们坐得很近,看着她长长的睫毛真是让人羡慕,她的皮肤很白,透透的。我想整个网吧的人,只有我会注意她。
不一会她拿起电话。
“你的一点半也太久了吧。”语气带点抱怨。
“谈什么事呢,要谈到三更半夜的。天气冷了,你的衣服够了吗?”抱怨中又有浓浓的关心,看得出,她在等她的男人,而她的男人一定是个为工作而繁忙的有为青年。
说完那句话后,就把电话挂了,撅着个小嘴,想必那男人又没好气的回答她。
她很可爱,把桌面背景改成她和男人的相片。看着背景甜蜜的样子,可知他们很相爱。
这个女子肯定是一个愿意在男人背后等待的小女人,愿意在男人背后支撑起一个家。我之所以那么在意她,也许是我和她一样的遭遇,也是在等人。
四点多,放了首很慢的歌来听。我喜欢那里的沙发,因为是红色的、很软。她象个睡美人似的躺在沙发上,她好象真的很累很累,不只是整天工作给她的压力,而是目前这分感情快要将她压垮,可是她没有放弃。如果那时我有相机,肯定把她拍下来,因为看到那一幕,我忽然有点心痛。虽然和这个女子并非认识,但是我总觉得这个女人很象我的他。
一会,女子突然哭了起来。只是静静的流泪,没出声。我想她从刚开始就没有睡着过。她装做很坚强,但是依然被我看到她键盘上那一滴滴的湿迹。
她起身再次拨通了电话。
“好了吗?”态度很温和,显得很有耐性,其实她的手扶在鼠标上不停乱动。
“我等你,你快点,我会等你来的……”手的速度渐渐放慢,直到停下来。
“对不起,我错了吗?”已经微弱的听到她抽泣的声音。那声音越来越大。我和她都是女人,明白那种痛楚。
“什么?”这地方的信号一直不是很好,也许对方说的话听不清楚,她把手机的扩音器打开……
“玉芬,你还是不要等我了……以后都不要等了,因为……我已经被另外一个人等到了。本来今天是你的生日,我不想伤害你的。”是一个男人的声音,清清楚楚的。
我愣住了,在我们周围上网的人都听到了,看着她。有的指指点点,有的觉得好笑。这个时候,我不敢看她,我怕她发现,以为我是在嘲笑她。
尽管如此,女子还是没有关掉扩音器,直到听见对方挂线的声音。
她坐在那里,没有离开网吧,擦干眼泪,继续摆动着鼠标,敲打着键盘。她这种勇气,实在另我钦佩。但是她依然还是看那部电影。
其实,我和她都一样,都是在等一个男人。只不过,我等的人永远不会和我说分手;只不过,我等的那个人等了我太久太久;只不过,那个人已经不在人世;只不过,我等的人,是因为等我,才会永远失去了爱我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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