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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
聚
春节,落寞的春节.
常常拿着同学录守在电话机旁,对着那一堆熟悉的号码,每次揭起话机,劫最终还是默默地放下,不知为什么总不敢拔通那些号码,半年的时间真的让人如此冷漠吗?
也期待着别人的电话,可是从未山向过,在我守了好久好久.
鸭子,L,猪……他们,还好罢.每次相见都是匆匆而过,匆匆而别。
别绪心之中缠----
我还是按通了文的电话,活筒里依旧是稚气十足,她依然认真地笑着.我却觉得自己越来越虚伪了,每次的电话,总有长久的默然.你还好吧?----还好.之后就是长久的默然.
时间真的能淡一切,无论多么的刻骨铭心.,
祯来电问我搞一次聚会好不好,我毫不犹豫地说了好.祯是一个长不大的女孩,我早料到第一次提出搞聚会的定是她,因为她承受不起那离别的思念.
那天被通知的人整天来电问我去不去,我都毫不犹豫地说了去,之后他们却说还要考虑一下.
晚上,十点正,我开始写文字的时候,汶来电了,问我去不去.
我反问她,你去不去.她说还要考虑一下.我知道她在等待我的答案,只要我说去,她定会出现.但那一刻我却犹豫了,之前那么多个电话都不曾犹豫过.
电话长久地沉默着,我开口了,我只是想为大家提供一个相聚的机会,至干我去不去,也无关紧要的了,我想大多不去的了,你呢?我可以明显地听到她的失望,让我再考虑一下.,之后,电话挂了.
我不知我说出那话时多么地违心,虚伪,我也知道这样一次聚会来之易,或许不会再有.可我还是放弃了,我怕见到她.无论之前是多么地想见她一面,但机会来了时又害怕了,唉.
相见不如不见.
说出这话的人定和我一样的违心虚伪,一样的无奈.
我不知毕业聚会那晚没去她后不后悔,但那睌我确是等了她一个晚上,但她始终没来.那晚我喝醉了酒,醉在网吧里.
我心里默念着,去还是不去.其实我也知道去的结果无非是因为我的懦弱而在一旁注视着她们.绝无勇气走上去。但是，仅这一次，别无再会。或许这已是永别。
文还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我终归还是去了。令我感动的，大家都 不多到齐了，好远的也来了。大家坐在一起，热热闹闹的烧烤。
文坐在一旁，她的脸依然那么恬静，完全不经岁月的风霜。相比之下，我显得老了，老得多了。
她只是热闹地与他们欢娱着，我果是儒弱得不敢走上前去，只是偷偷地望了她几眼，好象她也注意着我，只是目光游离不定。当我碰上她的目光时，我俩几乎同时低下了头，拨弄着烧烤叉，我不曾说一句话给她。
我离开了烤席，走过她旁边时，她的头埋得更低了。我好想叫她，但终究还是清清地叹了口气走开了我想她一定听到。
她还是走了，匆匆地走了。不曾留下丝言片语，默默中来，默默中走，好象谁也不愿打破当中的默然。
我心里长叹了一声，我实在太无用了。不久我也说了声抱歉离席而去。
路弯弯曲曲，一个弱小的背影忽隐忽现。是她吗？脑海里曾经有过这样的印象-----毕业那晚她独自离开的背影。
我跟随着，加快了脚步。当身影逐渐清晰时，又禁不住慢下来。这样好几次后，她的背影越来越远了。终于，消失在视线里。
我奋力追上去，出了门口，不见她，一辆公车飞驰而去。
真的走了，我拖着掏空的身躯招了车回家。那晚，我饮了酒。
醉中我追上了她，之后，我们去了书吧。午后的书吧阳光明媚，安静地度过了一个下午。其实我根本没有看到书，心神不定，倒是她被书吸引住了，不曾觉察。
那是半年前的一次，我来到这里，孤单地来，却非孤单地走。
杯中的液体血红又仿惶，一种迷失的幻觉。
“啪”，透明的杯子散成了小块的晶莹，血红的液体四溢，不知是血还是酒。
一切都无须知晓，一切都已逝去，不可挽留地逝去……
梦中，他依然恬。漫天的桂花瓣飞舞，我问她冷否，她说冷，我伸出手想给她一些温暖，却只抓住一把桂瓣，空留一手余香。
从遇上了她的那一刻开此，我已开此了一种堕落，一种虚无空幻的堕落，因而选择了文学的方式为之倾诉，因而放弃了一年的努力，因而有了一本集子……
或许我一直在犯错，并且一错再错……
一个桂花飘香的季节，一个桂花飘香的校园，只是，少了一个桂花飘香的故事。
古龙说，离别是为来再一次的相聚。而我只能说，相聚只不过是为了再一次的离别。一般文字，人非意异。
也聚，也散，也物是人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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