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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实文学<<最是枫叶火红时>>(二)作者:木青(寻求发表)
文字文字(二) 我们挤进火车站,眼巴巴看到一列去往上海的火车开走,都知道是吃饭耽误了事。上午十点多,又一列火车开过来,听说是去上海的,可车箱里已经坐满了人,他们是在哪儿上来的呢?我们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往前挤,尽量靠近那辆火车,怕火车开走。正在这时,我被一个人拽住了,回头一看,是我们班的张××,他让我一同和他去新疆,我拒绝了他,我说和王哥们他们一起去上海。一阵简短的道别,我们继续往前挤,大家看到车箱的门口堆满了人,无法上车。我向北望去,忽见一个车窗开着,一个女学生在向上爬,车箱里面的人在往上拽她。我拉着一个哥们的手,对他们说:“跟我来!”我来到那个车窗下,用一只手托着那个上海女学生的屁股,并对他小声说:“我帮你一忙,让你的同学叫我也在这里上去。” 她的两只脚在悬空,急忙说:“可以的,帮帮我啊!吃不消了……”我托着她那浑圆而柔软的屁股蛋,用力往上一推,她上去了。紧接着,我一蹿两手“搬住”了车窗沿,后面的哥们在用力推我,我一头扎在了一个女人的大腿上,我两手支着向前爬,只觉脸红。待我站起身,又一个哥们也“探进”头来,我回转身用手把他拽了上来,进来了两个人,我俩开始往上拽其他的哥们,一会儿功夫,人都上来了。上海人很讲信用,他们看到我们都上来了,有两个上海的男同学把车窗户关死。我朝那个上海女同学笑笑,算是感谢了。我们在车箱的过道中挤起来,找到了一个洗脸池子的地方停下来,好像那里松快一些,这地方接近车箱的连接处,我们站在那儿不动了,其实也没地方动了,整个列车被装得满满的人,有无处插足之感。大约过了十几分钟,列车启动了,我们的心情稳定下来。列车行驶到吴桥,我眼前的七八个人开始活动手脚,神情略显不安,我对挨着我的一个人问:“哥们,要下车吗?”这个小山东说:“我们都在德州下车,快到了。”我的高兴劲来了,对我的哥们说:“听到没有?他们马上就要下车了,咱们占住这个地方!”真是好得很,刚刚进入山东的地界,我们得到了洗脸池子那么一小块地方,我们五个人盘踞在那里,寸步不让。没想到火车开到张庄一带,停了下来,不走了,我们望着两边红壤的土地,傻了眼。车箱的路基旁,站满了衣服褴褛的“埋汰”孩儿,等着红卫兵向下扔东西,红卫兵把发了霉的面包和香肠扔出车窗外,那些小孩子一阵哄抢,有的抢到了,但被扑上来的一帮孩子压在了地上,来抢他手里的面包和香肠,他大口向嘴里“唵”着,吞进肚子里,身子被“猫爪石”硌破,全然不顾,着实可怜。红卫兵看到他们的样子,一阵好笑。四十分钟过去了,火车还不开,从火车头前回来的红卫兵说:“火车不走了,什么时候开,等信号!”车箱里的人开始下车,有的去找水喝,有的去找厕所,我们留下两个人看着那小块地方,轮流去方便。到了第二天的下午,车也没开,一些小“埋汰”孩儿很有心计,在家用“水壶”和“饭盆”打来水,和红卫兵换东西吃。红卫兵守住自己的座位,懒得下车去找水,就拿“吃的”东西和这些小孩子换水喝。那些小孩子们以劳动换来吃的,也很公平。谁知我们在那小站被困住三十六小时,二十号的凌晨,火车一声长笛后,开走了。火车走走停停,二十一号的晚上到了浦口,火车开始轮渡,过了南京,仍是走走停停。二十二号的清晨,我看到了南国的稻浪和一片一片的白楼群,车箱里的红卫兵东倒西歪的在昏睡,站着的低着头在打磕睡,但有些睡好觉的上海学生在谈笑风生,车箱里的人逐渐活跃起来。拥挤的车箱内使我有些透不过气来,我只觉身子骨很乏,感到没有力气,这一阶段没有休息好,尤其是火车上的这五天,能坐下来打会儿“盹”都是最好的休息。出门上火啊!这五天当中我只吃了一个烧饼,喝了几口水。不过,我看到上海快要到了,还是来了精神。我打开了车窗,顿觉空气清新。上海—世界第三大城市,更是我梦寐以求想去的地方,我望着车窗外秀丽的田园风光,一阵一阵的暖风吹来,此时的我深深地沉浸在美好的遐想中。 中午,我们从上海的北站走出来,去红卫兵接待处。十月的上海很热,广场上人流涌动,蓝蓝的天空中时而轰鸣,三架歼击机飞速掠过,身后拖着三条长长的白带,久而不散。由于我的身子虚弱,在接待处排队,我都有些站不住了,是虚脱。我们被分配到上海延安西路的五四中学住宿,一进院不远处的楼墙根下就有一个水池子,是学生们“洗漱”的地方。我们走向那里,直想“痛喝”一顿水。我们洗掉了脸上几天来沉积的污垢,然后拼命的喝着水,漂白粉的气味很浓,哪管这些,一阵过后,抬起头,长长的吁出一口气,使疲乏的身子得到了缓解。我们在一楼的中厅“接待处”登了记,被分到二楼向右拐弯左边的第一间教室里安歇,地上有十几床棉垫子,摆放整齐。我们搁置好自己的背包,去一楼的“饭所”吃饭,当时上海学校的食堂叫“饭所”。一人一小碗菜,是南方的豆角炖肉,很好吃,只是大米饭不好吃,是籼米。回到宿舍后不久,大家就睡着了,一直到第二天的早上,大家才醒来,身子感到了全无疲惫之意。我早起大喊:“‘哥们’们,今天上哪儿?”有的说上“西郊动物园”,有的说上“城皇庙”,还有的说去“外滩”。早饭后,我们出了学校的大门,向东走,到了路口向南走,来到了繁华的南京路。南京路并不宽,车流拥挤,人行道上的人群熙熙攘攘,买卖门户繁荣。珠宝商行、医药公司、上海一百、国际饭店的大楼鳞次栉比,好高啊!在北方的城市是看不到二十几层高楼房的。我们走进外滩的公园,向西北望见了“外摆渡桥”和上海大厦,上海邮电局,我们“寄”完信后,来到了苏州河,水泥围墙的河内停了不少带棚的船只,船上有人在生火做饭,船上的人靠搞水运为生。苏州河水是发黑的,与黄浦江水的接点颜色分明,中间形成了一道水线。我们又去外滩的黄浦江边去看大船,有一艘三十几米长的游艇吸引着我,哈尔滨的松花江上都没看到过这么大的船。浦东的江边的驳船浮吊林立,一些外轮停靠在那里,码头造船厂隔江相望。这时,我忽然向“吴淞口”望去,一片高大的黑黑的影子遮掩了江面,我不觉惊呼:“看!那是什么家伙?”大家都看呆了,一艘十几层楼房高的大船缓缓驶来,船上挂有各国的国旗,中间和两头是中国的国旗。当地人说:“这土红色的商船是希腊的,装卸一次货物要在上海滞留两、三个月,是目前世界最大的商船。”上海的外滩很美,“沙僧大厦”、“和平饭店”遥相辉映,像一对孪生兄弟威严屹立。第二天,我们坐公共汽车去了西郊公园,离市中心有二十多华里。公园的门口停了很多辆黄色的“蛤蟆蛄蝳”,这些小型车辆载客挣钱。上海的西郊公园很大,有哈尔滨动物园四、五个大,我们看了许多种动物后,顺着一条林荫小路来到了跑马场,正看到一名工作人员在场子上溜马。我的一个哥们大声问:“骑一圈多少钱?”那个人回头说:“十五块钱。”“五块钱行不行?我们是哈尔滨来的,都是红卫兵,照顾照顾好吗?”这哥们向那个人讨价还价。那个人沉思了片刻,然后对着栏杆外的我们说道:“可以的,但一个人只能骑一圈。”联系骑马跑场子的这位同学骑上了马背,这是一匹黑色的大洋马,高大威武。那个哥们个子也很高,他用手“攥着”马缰绳,左脚踏进了“马镫”子,两手“搬着”马鞍子,一翻身跃到马背上。高头“洋马”经受训很听话,走起路来稳当,马头上叮噹的响铃声,清脆悦耳。那个“哥们”骑着马溜达很得意,他用两腿夹着马肚子,马一溜小跑。我们五个人都骑马围着场子转了一圈,心里美滋滋的,感到了贵族般的享受。上海是个很美的地方,那里有着浓厚的传统文化,饮食文化、地方方言、民俗生活习惯。他们穿着得体,衣服“裁”的合身,给人以形体美的感受。不像东北人穿的衣服肥大,裤子呈“角锥”形。他们说的上海话,一开始我们听不懂,但时间长了,也能听明白几句。“阿拉要且豆米喎”是我要吃大米饭,“阿拉我且米豆”是我不吃馒头,“把我匝香一且”是给我一支香烟抽,“到阿拉屋里哱享”是到我家来玩,“打朗丝”是打凉水,“打嗫丝”是打开水,“阿拉”是我,“侬”是你,“依拉”是他们,“本我匝徽藏”是给我一个徽章(毛主席像章)。“涩塞滴”、“岗督”、“小刺佬”、“瘪塞”等都是骂人的话。上海姑娘长得白净可爱清秀迷人,说话的声音动听,动作姿势优美,可谓南国姑娘“美韵”极致的风采。五四中学的那个搞接待的老师,长“瓜”形脸,高高的个子,后来与我们彼此熟悉起来,但他一进我们住的寝室,只是站在门口,非常戒备。后来我们知道了,他怕我们给他“着”上虱子,他一来,我们就逗他说:“过来呀! 给你一个‘老巴丝’”我们边说边把手伸进脖子,捏一把甩向他,他吓得就跑,一边跑一边说:“我得僚,老巴丝,老巴丝。”我们看到他的样子,一阵大笑。其实,我们的身上真的有虱子,长时间不脱衣服睡觉,一换水土非得长虱子不可。那没有办法,有时上厕所,我们蹲在“坐便”上抓虱子。上海人也有让我们接受不了的生活习惯,脸盆脚盆不分,行走在大街上,就能看到临街一堵墙,男人们露着半截身子在撒尿(这是四十年前的事)。我们在上海住了一个月,在很多地方吃过饭,先是学校,后来是里弄食堂,再后来是延安西路附近的一个国棉厂的食堂。临走的那天,搞接待的老师给我们每个人发了二十五个奶油大面包,还有咸菜,因路途远食品发的多,那老师对我们很够意思,我们与他分手时,向他摆手说道:“再维!‘再会’”到了北京,我们被分到“东方红十一中”住宿,天已经很冷了,我们衣服穿得单薄,只住了三天,离开了北京,遗憾的是没有去香山看红叶。出了哈尔滨的火车站台,天空下着清雪,刮着西北风,冷气逼人,这儿早成了一片冰雪的世界了。 1967年的春节过后,同学们都来到学校,学校的负责人说:“当前中央文革小组有指示,学生搞文革是大专院校的事,中学生应回家复习功课,老师们都放假了。现在我市‘武斗’较严重,为了学生的安全,暂时停课。”同学们得到这一消息,不欢而散,从此成了“逍遥派”。我回到家除了看书,就去打乒乓球,爸爸单位的条件比较好,在家属大院水房子里面,稍大一点的房间里,摆放了一张乒乓球台,我被选为了“幼儿队”的队长。在薄老师的带领下,把全院的小孩子们组织起来,搞体育活动和排练节目。我和王哥们一起拉二胡,他的弟弟吹笛子,还有一位女学生打洋琴,我们排好的节目演给大人们看,家长们还挺愿意看的。爸爸的单位是“黑龙江省财政干部学校”,地处哈尔滨“顾乡”、“半拉城子”,是被人称为“郂(gai)边子”的地方,工农大街(32)号是家属大院,与“财干校”(简称)一墙相隔。出了家属大院的门,过了马路是“二十四门”,卖“食杂”和蔬菜的地方,顺着路向北走进入一个大院,那里有一个废弃的工厂,通过工厂来到黄土岗边,一望无际的“夏甸子”风光明媚迷人,百鸟歌唱,美丽的“黑鱼泡”展现在眼前,每逢夏季那里是我和小伙伴们的好去处。十几米高的黄土岗坡上有一条路可以走下去,向东可去“玻璃厂”和奶牛场。我们经常去那里玩,在玻璃厂扔出的废弃物中拣一些五光十色的石头,回家洗好放进鱼缸,增添里面的景致。对面的奶牛场与玻璃厂一道之隔,早在我童年时,曾“割”过旱稗子草到“奶牛场”卖过,二分钱一斤。顺着奶牛场门前的路向东走到头,左边的大坝可去“二水源”和“一水源”,大坝的两边长满了粉红色的“料吊子”,像高粱米粒,掳下来可喂家禽。大坝两边广阔的草地上野花盛开,百鸟争鸣。那里草原茂盛,长有“苫房草——小叶蔁”。路向右拐经过“炬光灯具厂”,再向左可看到我的中学母校。有时,我们拿上一条面口袋和“抄网”,去“夏甸子”捕捉蚱蜢、蜻蜓、青蛙、鱼虾之类,弄回来喂鸡、鸭、鹅,是很好的饲料,家禽吃了下“双黄蛋”。进入夏甸子一里多路,有个“二道杠”,是一个裂痕清晰的水流,脚伸进去可踩到冰,我们见着它都跨过去,胆大的孩子故意掉进去,齐腰身。我们把他拽上来,一起踩在草甸子上,忽悠忽悠的扇起来,整个地皮都在动,但是“陷”不进去,我们狂呼乱叫,觉得好玩。一阵嬉戏打闹过后,唱着儿歌向前走去。再走二里地就到了“一道杠”,其实那里是年久形成的一条河,可洗澡游泳和钓鱼,东边和黑鱼泡相连,西头通向又一个奶牛场的泵站,有一条渠道,可以灌溉朝鲜屯的稻田。那里我们也经常去玩,在工农大街的西头下洼子,一块一块的稻田方方正正,由“埂坝”围起来,水里有鲫鱼和泥鳅。向西的尽头是被人们称为的“老山头”,其实那里是“四方台”,哈尔滨的备用水源地,太遥远了,我们眼望而不及之能,没有去过。我们给家禽“弄食料”的时候,也经常去“金山堡”的苗圃,那里的“曲麻菜”实在是太多了,每个人“薅”满一袋子野菜,都用脚往里踹,为的是多装一些。我们的两只手被“曲麻菜”的白浆污染,扛着它再去老“彜地”抓蝈蝈,弄不好就掉进“坟窟窿”里,踩到了里面的烂棺材板。因不上课了,我和小哥们开始钓鱼,黑鱼泡的鲫鱼肥大,黑脊背、黄鱼鳞,往上一拽金灿灿的发光。我十二岁开始学打乒乓球,十五岁参加市里的少年比赛。十三岁学速滑,十五岁参加市里的少年组速滑比赛(我们经常去十四中、十六中、三十三中、三十六中、电机校、商学院、红星体育馆、去滑冰或打乒乓球)。十二岁时,我的一幅画“杨文广”参加过道里区的画展。我儿时的梦想伴随着“半拉城子”的夏甸子和黑鱼泡,在大自然赋予的真谛中得以成长,那里是我童年和少年陶冶情操的地方,美丽的哈尔滨——我的故乡,人间的美好天堂! 正当我整日的迷恋于垂钓中,晚上回到家,看到了同学送来的通知书:到学校复课闹革命。七月份的一天,同学们早早的来到了有些陌生的学校,见了面相互问候之后,大家一起搞卫生,擦了教室里的桌椅板凳,门窗玻璃,教室显得一片明亮。大家都到室外除掉主楼墙上的大字块,但仍残留着文革的宣传痕迹。同学们又回到了这个班级集体里,同窗苦读。我们班上的那个团支部书记,一阵活跃,找这个谈心,找那个谈话,不少和他(她)对脾气的都慢慢地被拉进“团”内。他(她)也找过我谈话,可我当时不想进步,被我婉言谢绝。这个人初一时还看不出什么,初二就当上了团支部书记。我总感到在那一张女人“腔”十足而笑眯眯的脸上暗藏阴险和狡诈,在初一时他(她)就说我们班的语文课代表(女,现正局级干部。)是“文贼”,他(她)是在嫉妒人家作文写得好,从那时起,我已经注意他(她)了,此人须加堤防。我没有看错,后来这个人为了个人目的,真的是善搞阴谋诡计,陷害别人而后快,赤裸裸暴露的一览无余。我人生的第一个小“灾”是一岁的时候,得“白喉”险些死掉,是母亲说的。第二个小“灾”是在上初一的时候,我在校体育室打乒乓球“查拍分”,右手攥着双杠升降杆带圆槽的铁杆,这根铁杆突然滑落,我的右手掌被砸伤,一个杏核眼形的肉皮翻开,一堆肉和小血管冒出来,鲜血直流,辛老师得知为我拿了两元钱,派同学和我去“顾乡”的“丰新”医院做处置。在医院我想:“肯定是控制的手轮让人拧动了,就是那些打不上乒乓球,淘气的男同学干的。”九月的一天,第三个小“灾”来了,我和别人摔跤把脚脖子摔劈了,是爸爸单位的吉普车把我送进了道外的“陈氏整骨医院”,在那打了“连子”,开了药回到家。从此以后我不能上学了,便躺在家中看书,我让一些小哥们到爸爸单位的图书馆借书看,那一阶段我看了古今中外大量的名著,两三天看一本,没有书我受不了,看没了,小哥们就去借,他们也经常到我家来陪伴。三个月过后,我拄着拐棍,一走一瘸,很难看的样子。我怀念“黑鱼泡”的玩耍场景,让“哥们”帮我拿着滑冰鞋,一起去“黑鱼泡”。他们在前面走,我在后面吃力的跟着,脚有些疼痛。当我换上滑冰鞋,小哥们把我拉起来,说道:“大哥,加小心,慢慢滑。”我满有信心的说:“看我的吧! 没问题。”谁知我刚刚滑了几步,就摔倒了,是脚疼的缘故,不敢吃力。大家围上来,拉起了我,我又试了一试,还是不行,脚疼得更加厉害了,他们扶着我坐下,我把冰鞋脱了穿上棉鞋,我在怀疑这脚能不能好了。 1968年的三月份,我只要不跺左脚感不到疼痛,行走正常,这样我又能上学了。到了学校,同学们都围上来,问长问短,我的心里一阵热呼。四月份每个同学交了三张一寸的照片,并填写志愿,我只写了一句话:祖国的需要就是我的志愿。就这简单的一句话,班主任于老师在同学们的面前表扬了我,不久,一个“上山下乡”的运动在校内展开,我在班上第一个报了名,又得到老师的一阵表扬,老师指导性的讲道:“这个同学的志愿说得非常好,祖国的需要就是我的志愿,而且第一个报了名,在上山下乡的运动中起了带头作用,同学们要向他学习。毕业生上山下乡是一个方向,今后要长期搞下去。工厂因受运动的影响还没有恢复生产,国家暂不招工。希望同学们回到家和家长说明当前的形势,将来一大批一大批的知青都要下去,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是国策。凡身体残疾、独生子女可以不报名。报名的同学要写申请书,经校革委审批同意方可走。”半个小时过后,臧××(男),班长孙××(女),郇××(女),团支书四人都写了申请书,交到老师的手中。老师看过后,高兴的说道:“这五名同学是好样的,对当前的形势认识较清,为我校上山下乡的运动起到了积极的推动作用,希望大家也要像他们一样,踊跃报名。”1968年的4月25日,在爸爸单位的二楼礼堂,我们学校上山下乡的欢送会在这里召开,1967届的初中毕业生,十六个班,八百多人参加了本次大会。五十多名身带大红花的学生坐在会场中,和班级的同学坐在一起,没有脱离同学。当时爸爸是财干校革委会的负责人之一,只有他一人代表了学生家长讲话,爸爸兴奋地说道:“尊敬的××中校领导,老师和同学们!……知识青年到农村去,到边疆去,到祖国最需要的地方去,是目前我国的方针和策略。‘屯垦戌边’,建设边疆,保卫边疆是这一代人的历史使命!希望你们在‘三大’革命熔炉中,在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中,磨砺自己的革命意志,煅造自己成为一块好钢,专在边疆,红在边疆,在生产斗争中贡献你们的青春和力量。知识青年走与工农相结合是唯一的道路,也是长远的道路,希望你们任重而道远,完成历史赋予你们的光荣使命!”爸爸讲完话,台下的人报以雷鸣般的掌声,这当时的情景我还历历在目。爸爸鼓励着为知青说出的豪言壮语,激励着每一个上山下乡的同学。没有走的同学们,他们的眼光一阵一阵的向我们投来,为我们感到光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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