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肾肝互移的爱情传奇
作者:SOHO特区网
-上传日期:2022-1-8 |
肾肝互移的爱情传奇
刘树英/译
天有不测风云。正当我和我的男友卡尔·李乍得欢天喜地地为婚事而忙碌着,一件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
那是2016年5月的最后一天,卡尔突然出现在我工作的布鲁斯学校的办公室,我感到很吃惊,他看上去非常疲倦。为了结婚登记,卡尔去做了血液检查,由于他是个肾移植者,因此又被要求做肾功能检查。“亲爱的,”卡尔对我说,“我们遇到一个问题,也许是个大问题,我的肾出了点毛病,就是13年前我弟弟移植给我的那个。”
我们的婚礼原订在1个月后,我们已经花了几周时间设计我们的意大利蜜月之旅。等夏天过后时,我们还准备放下部分工作,腾出时间来继续上学深造。现在我们的生活完全打乱了,我很悲痛,也很伤心。我深爱着卡尔。
2014年7月,我们相识于一次夏天野外绿色宴会上。给我印象最深的是他对生活的热爱。卡尔当时33岁,比我大8岁,但他的坦诚、活力很快消除了年龄上的差距。我们的友谊发展成为爱情。2016年5月1日,他向我求婚了。
卡尔在孩提时代得过一次感染,后来发展成为慢性肾炎,丧失了肾功能,因此不得不进行肾移植。1995年,他弟弟托尼的一个肾移植给他,手术很成功。如今,托尼移植给卡尔的那个肾又出现了问题。
我们得知这个坏消息后几天,卡尔做了血液检查和超声波检查。医生们经过会诊,结论是,卡尔的肾肿大,肾功能正在丧失。原因是输尿管阻塞。他们建议,在输尿管上再插上一根小管,以使其通畅,缓解肾的压力。几周后管子撤去,医生们希望输尿管能够畅通,危机也就渡过了。可是6月13日,管子插入的第2天,活样显示,那个移植的肾出现顽固性排斥现象(任何新的抗排斥药物都已没有疗效果)。卡尔还必须接受一个新的移植肾,或者进行透析。听到这,我在卡尔病房的窗口旁,呆呆地站了几分钟,这场恶梦对于我来说是突如其来的。
同时,卡尔的状况越来越糟,面临着两种选择:要么做手术,在输尿管上再插根管子,要么开始透析,透拆可以延续他的生命,但花时间,又伤身体。卡尔选择了前者。
尽管卡尔的健康每况愈下,我们仍决定不推迟婚期,并开始为之筹划。毕竟我们在热恋中,没有能改变这一切,卡尔的病情又加强了我们的关系。不过,医生建议我们取消意大利之行,因为卡尔不能离医院太远,以防病情加重或突然有捐献肾脏的。我们决定在婚礼后在纽约呆几天。由于身体衰弱,卡尔不得不停止工作。大夫把他列入需要移植名单之上,但也许要等上3年!每年有3万人要求肾移植,而可提供的肾只有万分之一。
另外的解决方法是靠亲属捐献,这对于卡尔家人来说是不现实的,因为他的寡母太老了,不能成为捐献者,弟弟托尼已经捐了一个了。因此我们询问大夫能否考虑采用没有亲缘关系人捐献的肾,这是现在治疗肾病的新途径,而一种新一代抗排斥药物依维莫司的发明,更增长了这种移植的成功率,同时也使我们信心大增:我们与一些朋友讨论过此事,他们表示可以接受化验,看看是否与卡尔的O型血和遗传物质相一致。但是卡尔和我的亲属都不知道,我也在打算婚礼后进行同样化验,如果可能,我想把我的一个肾移植给卡尔。我没有设想过手术可能很痛苦,我的健康可能因此而受损,只是抱定这样的信念:我不能坐视卡尔忍受痛苦,我要拯救他。
在2016年7月4日的美国独立日,由家人和朋友的陪伴下,我们举行了婚礼。气氛相当好,没有人提起“肾”这个词。可当我们告别亲友,钻入轿车,卡尔一下子就瘫倒在后座上,他喃喃地说:“感谢上帝,我感到很累,我几乎不能挺过这个下午。”
我们这个夏天的蜜月是既苦又甜,卡尔是个强者,很少抱怨病痛。我们尽情地享受,但他日益恶化的健康也为我们的爱情生活笼罩上了阴影。我知道,这时卡尔更需要我不懈的爱。也就在此时,早晨起床时我突然呕吐、腹痛不止,卡尔随即陪我赶到医院,医生确诊我是急性肝结节坏死,需要做肝移植手术,否则生命危在旦夕。
天啦,我需要肝移植,卡尔需求肾移植……上帝为什么这样残酷地惩罚我们?这时,卡尔紧紧地抱着痛哭的我……“玛丽,别哭了,无论怎样,我都爱你!”我抹着泪水也坚定地说“我也永远爱你!”卡尔吻着我的额头说“我们是一对痛苦的情侣;但是我想过了,我们一定会成为世界上最特殊的一对幸福伴侣!”
我对卡尔说:我的母亲62岁,父亲71岁,他们都已经超过了捐肝的年龄极限。医院只能把我列入需要肝移植名单之上,但也许要等上3~5年!因为可提供的肝源比肾源更少。
卡尔告诉我,他想知道我的血型。以前我没说我想给他捐肾,但知道他能猜到;现在我也猜到他已决定捐肝给我了。第二天,我们同时做了血型化验,竟然都是O型,我们俩拥抱在一起都哭了……卡尔从未试图阻止我捐肾,他了解我一旦作了决定,我是那么地执拗。但是卡尔的体质比较差,我几次劝说卡尔不要捐肝给我;但是他说:“你不要我的肝,我就不要你的肾!”面对这样的答案,我是无奈又无言。我与卡尔只能在相爱的期盼中等待。
下一步就要检查遗传物质是不是相配。医生警告说,不要抱太大希望,这种机遇是微小的……但是,我们仍然坚信:相爱必然相配——这是我们为了我们的爱情应负有的一种代价。
终于,我在重病房接到了医院护士的电话。通话完毕,我马上打电话给在家里的卡尔,我的手在颤动,“亲爱的,护士告诉化验结果,我们在遗传物质上非常匹配。”
不久,卡尔赶到了医院。“卡尔,我真不敢相信,医院已经同意我们的计划了,也就是我捐肾给你,你捐肝给我,并称我们这是前无先例‘爱情行动’!”,我的声音是沙哑的。
我们紧紧拥抱在一起。“我不敢相信,我们的‘爱情行动’是前无先例的——真是不可思议。”卡尔如是说。
随后的两周内,我们又作了一系列检查,医生告诉我,我们各自所捐的器官都很健康,手术后将会保持正常生活。我与卡尔的双向移植手术定在2016年7月15日,随着日子的临近,我感到很平静。手术前一天,我的父母及卡尔的妈妈都来到了医院,我父亲为手术成功做了祈祷。
次日清晨,当我们被推进手术室前,卡尔请护士先等一下:“我想吻一下我的妻子。”卡尔的嘴唇贴在了我的嘴唇上,轻轻地说,“亲爱的,我爱你,你是我的英雄。”我也说“我也爱你,你也是我的英雄。”我能看见在场医师与护士们湿润的眼睛——他们正在为这项前无先例的‘爱情行动’激情地努力中……,手术有条不紊地进行着,4小时后我清醒过来,问护士,“卡尔在哪儿”,当被告知卡尔很好时,我又昏沉沉地睡过去了。
就在当天的《纽约时报》上,刊载了一则惊人的报道:维多利亚医院产生了一对前所未有的“夫妻英雄”:妻子玛丽成功捐移一个肾给肾功能丧失的卡尔丈夫;同时卡尔丈夫成功捐移68.7%约850克肝脏移植到妻子玛丽腹内。这是美国医疗手术史上的一大奇迹……预祝玛丽与卡尔夫妻俩幸福百年!
两天后,我父母推我穿过走廊,第一次看见了我的丈夫。当我们四目相对时,我们都抑制不住我们的感情。父母们悄悄地离开了房间,我们说不出话来,我们只有紧紧地握住对方的手。
我们顺利地闯过了恢复期,期间家人、朋友、同事、教会都给了我们很大的帮助。我与卡尔出院时,被移植进我体内的肝已经长到1100多克,基本接近于正常人。同时卡尔也完全恢复了健康,因为我移给卡尔的肾也恢复了正常功能。医生说,肝与肾的生理联系,不仅相互滋生和相互制约,并且精血同源而协调互化;特别是卡尔与玛丽属于真爱配体移植,与亲体移植一样排异很小,只需要服用两年的药就可以了。出院后我们都回单位工作了,不久,我们开始了深造的硕士学位的学习。
那次难忘的手术已经过去近一年了,我们开始了新生活;在又一个夏季来临时,我们那没有成行的意大利爱情之旅准备实现了。卡尔·李乍得曾对一位记者说,爱情中的器官捐献者是真正的英雄——玛丽就是我卡尔的英雄。
那么我呢?我不认为自己是卡尔的英雄,我认为那只是夫妻俩肾肝互移的爱情传奇,而我们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我们各自所深爱的人。
译据美国《相对论奥秘》杂志2018年12月号
原文作者:纽约布鲁斯高等职业学校教师雷诺·玛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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