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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名杂趣
我是于本月中旬加入省散文学会的,当时是由卫朴姐从学会处要了两张申请表。我填完后,再由她转交给学会。填表时大概在9号左右,据她说要迟两日再去送。我估计“迟两日”多半是一约数,也就是通常所说的“两三天”,或者“五六天”,甚至“七八天”等都在“迟两日”之列。若以“两三天”来算,刚入中旬,以“七八天”来算,也尚未出线,如此一观,我在本月中旬加入应该是没有错的了。 加入了学会之后,颇让我兴奋了几日。我是个脑筋闲不住的人,将表格送到大姐那里之后,前脚刚刚跨出家门,就已经开始在琢磨以后发表文章时用怎样的名字了。在家闲翻书时,见书之作者多半采用笔名,如“二月河”,“流沙河”,“归锄子”,“潇湘居士”,“饮冰室主人”等等。我遍查“百家姓”,知道没有姓“二”姓“流”的,至于什么什么“子”,以及什么什么“居士”,“主人”等等,也非其正名。笔名之风如此凌烈,我又岂能不入乡随俗? 我爱读书,也爱音乐,遂想“书乐”一名颇佳。况“书”还隐含“书法”之意,我也是练习书法多年了,此处正含此意。“乐”有“音乐”之意,也有“快乐”之意,那么细推一下,我平时之爱好,习性皆含其中矣。好名字!好名字!开心之余,舞手蹈足。“书乐,书乐……”忽发觉似有不妥,“乐”如发“le”音,“书乐”岂不念做“输了”?我是个生性好强,绝不服输的硬汉子,岂能乐呵呵的就“输了”?不妥,不妥,遂生易名之心。 前几天,从校图书馆借到李国正先生的《大雅村言》,详观书名,思忖良久,“大雅”要么出自“风”“雅”“颂”中之“雅”,要么干脆就是“大雅之音”的“大雅”,基本上都是一个意思,而“村言”则一定是出自《红楼梦》中的“假语村言”了,盖李先生乃一谦恭学士,谓自己所写的言论乃“假语村言”,只求旁人姑妄听之,信与不信则悉听尊意。这倒又令我想起了我的名字,“大雅”不好,虽然字意甚佳,人若用之,则有不知天高地厚之嫌;而“村言”二字则妙极,“村夫之言”本就当不得真的,我一小小学徒,能有什么绝世高论?“村言”实在是再恰当不过了。何况即便我偶有可斟酌之处,反驳的时候也就有凭有据了:我本来就是“村言”么!谁和你较真儿来着?证据确凿,掷地有声。不知我者,或许还以为我也是谦卑之人,遂生敬意,悄悄的在背后一直欣赏着我,尊敬着我,岂不大快人心也哉? 如若再详加观察这二字,则又能发现一妙处:“村”当然是取其至俗之意了,而“言”较之“说话儿”,“唠嗑儿”,“拉呱儿”,则又是至雅之音。那么“村言”二字,则又上升至至俗至雅,化俗为雅,化雅为俗的境界,实在是难得的好名字,非胸中大有丘壑,焉能料想至此?遂生定意。 这两日口干舌燥,嘴巴上火,长泡,吃东西又牙疼,苦不堪言,只好一改昔日“狼吞虎咽”的习性,变得极似大家闺秀所要求的“口不露齿”,结果每顿饭都和吃西餐似的,极尽优雅之状。我是一个自幼便“火”性极盛的人,从记事起,便每年定期“上火”,迄今盖已逾十五六载矣。在这十几年的时间里,每天都积极备战,迎接那一天的到来,只等慢慢熬过了那一个多月的痛苦生活,则又精神焕发,神清气爽。细嚼慢咽之中,不自觉的又想起了我的“村言”。“村”者,寸木也,我有“先天之火”,岂区区“寸木”所能抵哉?这不是自我戕害么?“言”与“炎”同音,一个“火”字已经令我痛不欲生,何况又来一双“火”之“炎”字?陡然觉得这个“村言”对我有极大的生命威胁,幸亏我还没有定下来,否则早就“命不久矣”了。即便由“言”生“炎”过于勉强,“言”本说话之意,说话之余,必生口水,区区一两滴的口水又岂能挽救得了“先天之火”燃烧“寸木”的颓势?我绝望了。 一名字,由大俗想到大雅,又由大雅回到大俗,终究也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名字。堂堂中华文明五千年,汉字亦多不胜数,奈何我之薄命,竟无半字适我?其可悲也哉!我起名字时的“雄心壮志”也就此而偃旗息鼓,不复存焉。还是用我的本名字罢,“洒荣宽”者。细心之下,竟又发觉许多过去所没有留意的妙处:“水金火木土”五行皆存,绝对没有缺一或缺几的遗憾。鲁迅小说中,闰土因为“五行缺土”,遂赘以“土”字,结果弄的名字也土布拉吉的。我今天什么都不缺,还到处劳心劳肺地瞎掺和什么呢?好名字!好名字!惊喜之余,兴犹未尽,抓起电话,“啪啪啪”给家中老父打电话:“老爷子,您真是太伟大了!我的名字‘水金火木土’五行皆全,一行不缺。”“嗤!那还用说?你也不瞧瞧是谁给你臭小子起的?”哈哈! 所谓“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然也。无心之下,竟“噌噌噌”一下子,蹦出来了三个字接待我,可见老天待我之不薄也!
2003.9.19 于济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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