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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领男人香》连载14
岳阳说:“工作真的可以驱赶寂寞吗?” 我问他:“你每天精力如此好地投入工作,是为了什么?” 他笑笑:“因为责任感、信念还有热情。” 这就是我最喜欢的岳阳,谈到工作他的眼神也会变,之所以不愿意搬去他家也就是为了远一点距离欣赏这种美感。一旦朝夕相处我不敢保证自己会不厌烦。 似乎也没怎么样事情就过了,何必去逼着人家表白爱不爱我,实在没有这个必要,成熟的人不表态,我与岳阳经历了很多更无需说明,事情慢慢过去,我们爱得很热爱得很远,远至不能伤害对方的距离。 晚上我仍然回到自己家里,做了些自己的工作凌晨时分洗了澡睡觉,至于岳阳,没有心思去了解,床很宽很柔软。 次日上午,还没有起床岳阳打来电话:“松松,在干什么呢?” “还在床上。” “今天我会去重庆出差,晚上回来我们一起晚餐好吗?” “好,”我挂掉电话。 接下来的一天散步写作听音乐,傍晚时分电话响了号码陌生,接了才知道是西索打来的,他希望与我谈谈,事实上我对他不反感,他提议去吃海鲜。 在天天渔港,西索订了位置,在大厅等我,相互打了招呼,我没有什么芥蒂,西索看上去神色有些黯淡。 一个小单间,关上门很安静,恰巧我们穿了相同颜色的衣服,黑色,从头发直至鞋面。 相对而坐,酒菜不断上来,默默看招待忙完轻轻带上门。 “其实,我也不习惯不专一的感情。”西索对我说。 “没有什么关系,我不介意,真不介意,”对他笑笑。 他看看我,露出一丝浅笑:“岳阳说你是个不错的女人,只不过他自己没有信心。” “岳阳会没有信心?这是我第一次听说。” “只是对你,他没有信心,他对我说很多时间他不能真正感觉到你的想法。” “他不需要知道我的想法,我们是两个人。” “他希望能够知道。” 我笑笑:“你们什么都谈。” “基本上,当然我不会介入他的工作,”西索笑笑。 “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说:“他是个好男人。” “就因为他爱你?” 西索说:“别人的评价不重要,岳阳活得积极,这些是我缺少过的。” 我问他:“今天找我来就是为了说这些?” “不全是,”他笑笑。 “让我放弃他?” “你会吗?你肯他也不肯。” “我不在乎”。 “他会在乎,我也会,”西索说:“我跟了他几年,不是说忘记就可以忘记。” “我能够忘记,”我对西索说:“我相信缘分,好的缘分不好的缘分,该你的,总是会去经历,就象我的先夫对我、过去了就过了,正在经历的也只能面对。” 他看看我:“似乎有道理。” “本来就是这个道理,我相信。” “现在我该怎么办?他去找你我知道,他要与你旧情复燃我也知道,我没有办法,他是很坚持的人。”西索对我说。 “你就这样留不住他?你应该比我有更多的机会。” “他的心在你那里,我们始终不能曝光,甚至他不愿意带我去同志俱乐部,他在意自己的形象。” “你这几年是这样过的?”我问西索。 “能有什么更好的办法?我爱他愿意这样无数次迁就他。” “以前也许我会迁就,现在我不会了,我希望过让自己没有心疼的日子,放弃岳阳是最好的选择,这样我的日子才能恢复平静,心才不会整日堕入欲火里。” “不堕入这样的欲火你还是会堕入其它的欲火,”西索淡淡一笑。 我知道他说的很有道理,世界本来就是从爱欲里面产生。 西索想想,对我说:“他是自己的,让他选择,好吗?” 我对他说:“不用选择,我没有任何兴趣介入你们,但是岳阳在我心里是个好男人,我尊重他的一切行为,我有自己的空间,也不希望再与你谈论这些。” 站起来我说:“我想离开;” “我对你没有恶意;” “我知道,但是你让我嫉妒了;” 我问西索:“是吗?我们可是不同类型的人,我对你没有敌意。” “也没有好感?”西索睨着眼看看我,然后笑笑:“说不定我们会成为朋友。” “是吗?”我专注几分看他,灯光下国色天香直鼻美目自然有一种仪态,大方不落俗套的美。 西索说:“我受过高等教育也知道自己在喜欢什么样的人,爱上岳阳是宿命,我挣脱不了岳阳不经意流露的任何男人味道,更不能拒绝岳阳私下的性感。” “这是你的私事,”我准备向外走。 “等等,”西索叫住我:“说不定我们可以成为朋友,世界很寂寞。” 看看他,西索站起来接着说:“我们也是因为缘分相识的,对吗?”他向我伸出手; 我伸过手:“好,成为朋友。” 西索进一步问道:“什么样的朋友?”他飞了媚眼过来,然后笑道:“别介意开玩笑的。” 对他有了好感,因为拿出本色对我;我的朋友不多,我是愿意本色度日的。 “西索,你很漂亮,”对他称赞道,这是实话。 “谢谢!”西索伸出双臂,我们很友好拥抱一下。 “我们坐下好好享受美味,”我提议。 “好!”西索笑笑,露出一些雪白的牙齿。 生鱼味道很好,正放芥末,手机响了,我拿出来,对西索说:“是岳阳的。” 西索用手按按心口,做了个心疼的表情,我笑笑,开始接电话。 岳阳问我在干什么,说他再过半个小时就回成都了;我说正在吃晚餐而且是与一位漂亮朋友,岳阳问是谁,我没有回答、结束通话。 西索看着我,很认真地说:“你就这样对他?我可是百依百顺的。他出差很辛苦的,对他好一点嘛。” “是吗?那好,我让他来这里接我,”拿出手机拨给岳阳,告诉他我在天天渔港,第九号单间。 西索说:“我得离开。” “为什么离开?我不介意,你也不应该介意。” 西索心情开始有些不好:“岳阳会介意,他的年龄以及经历与我们不同,我们能够接受的,他不一定会,这样的新欢旧爱碰面他觉得尴尬会生气的。” “生气也是我惹的,不关你的事,”我对西索说。 西索苦笑一下:“他在乎你,你们可以曝光,我就不能。” “我很抱歉,没有想到这一层,”我对他说。 “你是个聪明的女人,能够用这样的方法解决问题,”他对我说。 我没有刻意做什么,事情是这样发展的,西索站起来:“我该走了,再见。” 我站起来:“也许我们都会有离开谁得到谁又再次离开的时刻,西索,我尊重岳阳的选择也尊重自己的选择,还有你的。” “听上去很复杂,”他皱皱眉头。 “再复杂的事物也会随时间风化,我们只是过客,得不到什么永久的东西。” “可是对我,瞬间也会成为永恒!”西索打开门穿过外面大厅离开,夜色里的蝶。 我再次坐下来倒满酒杯,喝完了再倒满; 岳阳来时我已经有了醉意,推开门就感觉到他的风尘仆仆,恍惚间又是那个几年前来到我家看我的人。 人是不同的,即使是同一个人在同一的时段也会呈现不同的侧面给不同的人,何况人体的细胞更新不断更新,几年后的自己与几年前的自己在身体上面已是完全换了体肤,只是记忆依旧DNA依旧沿着自己的特色道路发展。 曾强好傻,以为处女是什么?是一种心态,以为自己可以最初拥有可以永久拥有自欺欺人的心态,一天太短一世太长。 我对着岳阳笑,他走过来说:“你喝过量了,松松。” “是吗?那好,我们回家,带我回家,”家让我开始疼。 岳阳扶我起来:“好,回家。” 推开他:“不用这样,我能走得很稳。”站好了看着岳阳:“你看,我说过我行的。” 岳阳不再说什么,我们出门,他去买单,招待说九号单间西索先生已经买过了。 岳阳回过头看看我,没说什么,默默前走,我在后面,车停在外面,我们没有说话上了车坐在他旁边,睡意袭来,眼睛就有些睁不开,恍惚间一双大手替我扣好安全带。 我醒来,车停在郊区,打开车窗,感觉清新。 “你喝多了,松松,你不应该与西索在一起,”岳阳手指夹着香烟。 “岳阳,怎么这样愁眉不展,你不应该这样,你总是胸有成竹稳妥可靠。 “我知道西索的事,让你难过,”岳阳慢慢说:“我也有自己的苦衷。” “昨天晚上不愿意完全告诉我的苦衷?”我肯定是喝得有些过量,不然不会这样越界问话。 岳阳掐灭烟头:“??” 我俯身上去吻住他嘴唇,不听什么苦衷,活着就是苦衷没有比这个更有说服力的。 岳阳的舌头伸过来轻易就提起我的欲望,伸出一只手关上车窗、开始脱岳阳身上庄重的行头,西服外套西背衬衫,再伸手去拉开裤链一面向后座移动身体,岳阳舌尖温度开始火热,我的手指尖滑过他坚挺的小乳头,我不让他脱去我的衣服,压迫着让他躺在后座上; “你喝醉了好可怕,”岳阳喃喃赞扬,我的高跟鞋丢掉一只不知在车内那个角落,另一只还剩一点挂在脚尖,干脆甩掉它,无拘无束抵住前座椅背,岳阳庞大的生殖器完全被我吞噬在体内不留一点,我的衣服保持完整,长裤静静等在座椅上,戚岳阳伸出双手要侵入衣衫捉住我的乳房,挥开他的手按住他肩膀,厚厚结实。 “你会让男人着迷,”我停停,对他说:“我要认真试试看你到底能让我有多着迷;这次我不许你动,让我自己在你身上找感觉,如果找不到我需要的感觉,我就放弃你,你回到西索身边,他对你的好胜过我对你的好。” 岳阳吁着气问我:“你们今晚到底谈了些什么?” 我摇摇头不愿说,继续运动我的腰部臀部,岳阳开始发出很低很低很迷人的呻吟,他的裸体真棒,视觉上增加了不少性动力,他轻抬臀部配合,做爱的气息散开,冥想的百合开始焚烧,不再是爱一个人而做的爱,纯粹是爱欲做爱的欲望,子宫开始传输一直到头发丝,我的体力毕竟有限,不会让他这样尽兴,戚岳阳终于不耐烦很快撕开我的外衣反过来将我按在后座上,紧紧骑上我的躯体,车身不停运动,听不清他在细说什么,头发上的汗珠滴落在我的乳房上,我累了几乎有昏过去的恐惧如果我这样死去了他还会这样坚持做完吗。 我觉得好笑,这样去问他,岳阳说:“傻女孩,我不会让你死的,我要你一直陪我做爱。”下身开始疼痛,对他说我不行了快下来,戚岳阳乖乖地腻我再给他一些时间,灵魂快出壳一瞬,戚岳阳终于停下,伸展全身肌肉仰头向后。 他没有象曾强那样放下我什么也不管。岳阳找出湿纸巾粗粗的手指细心替我整理清洁:“累了吧?”他问我。 不止是累更多一些是疼,疼象夜色弥散心内找不到边际靠不了岸,欲望牵涉人体一直堕落一直堕落,可是我只是感觉到快感那些堕住我的东西藏在情色背面。 我们穿衣服、做爱之前的话题又浮上来,我对他说:“我和西索会成为好朋友,他很爱你,我有一些爱你,这是我与他友谊的出发点。” “为什么只是有一点爱我?”岳阳问我,他穿好衬衫坐在前座点燃香烟。 “爱一个人会疼,我怕疼。” “我不会让你疼,松松,给我一点时间,我会与西索讲清楚,”岳阳对我说:“而且,你疼我也疼。” “不要伤害西索,他更爱你,”我对他笑笑。 “我需要真正适合自己的生活方式,我与西索达不到这样的需求,可以在你这里我几乎可以得到我许久梦想的温馨感觉,家的感觉。” 我伸伸懒腰:“什么也不愿想了,我想简单一些,”我上去搂住岳阳肩膀:“简简单单喜欢你,简简单单与你做爱,就行了。” 岳阳说:“这是以前我没有见过的一面。” 我笑笑,而且心开始疼:“新近发现的。” 他没有再说话,默默吸完烟,发动车,送我回到楼下,没有动没有说话,沉默了很久,他说:“我们都别疼了,好吗?” 夜已经很深了,想到西索的话,我对岳阳说:“今天晚上在我这里住,你累了吧,好好睡睡明天还要上班。” 岳阳深深吸口气,对我笑笑,外面路灯照过来的一些昏暗,我觉得自己看见了他的皱纹与疲倦。 也许西索说的没错,我的确不会关心人不会疼岳阳,每天忙自己的事,常常是他来迁就我取悦我替我安排,我应该学着转变一些懒惰、不会学着疼爱自己情人的懒惰,即使缘分说不清什么时间就完了,我也应该给他多一些的温柔。 我拉着岳阳的手上楼,让他先洗澡先睡在床上,然后自己再洗澡,换了睡衣躺在他身旁,我们没有说话,静静听着彼此静夜呼吸,岳阳一只手拉着我的一只手一直没有放开,我们不能触及的地方仍然很多。 他很好处理了自己的感情纠葛,很好安抚了男友告别了与西索的恋情,我们努力在给彼此真心,当然是那些看得见的真心;人的心是很散漫的,跌落在很多地方。 过了些日子,似乎有燕子飞过梦里痕迹,唯一寻找的还剩有纯真,学着爱是退着在走的路。 再过了些日子,我去找西索,开始有些想念那个男子。 西索在市区买的公寓,我电话告诉他会去看看他,他说你来吧我正在听音乐。 好象一切并没有发生,我们坐在地毯上听些英文歌,那些柠檬树、天堂里的又一天;当我年轻时常听收音机,等待心爱的歌曲,听到播放时变随声歌唱,这使我欢畅。 西索告诉我他开始怀念少年时光,伦敦地铁,玫瑰,有树木的幽谷,雾气弥漫的很多清晨。 “我的外祖母是中国人,我来中国是为了观光,可是我消失了,Where have all the husbands gone? ” 我接着下一句:“Long time ago.” 西索看着我,我们相对而笑; “你现在让我感到愉快,”西索笑道。 “你也是,同样让我感到愉快,”我也笑笑。 西索想想:“尽管有很大的空间,能够真正快乐的时间不多,我时常感到一些压抑,空气也会变得沉重,就象我们的身体是一种错误,在这里生活也是一种错误,你知道我们的环境不是很好,而且可以说是很糟糕,污染,沙漠侵袭,不停的煤矿坍塌;” “是谁的错,”我对他说:“还能有谁更加有体会。” “最底层的老百姓,”他说:“是最底层的老百姓。” “我是这样生活过来的,”我对西索说:“你看我,习以为常。” 西索看看我。 对他说:“我也很关心环保关心新闻还有一些底层生活,我能做什么,除了很小面额的一些捐款,”我握住西索一只手:“我已经麻木了,现在除了自己的工作自己赚钱,还有就是做爱,我生活最重要的程序之一。” 西索想想,消沉地说:“做爱可以使人麻木。” 我对他笑笑:“对,身体可以感受到快感这样比心灵受折腾要好得多。” 他笑笑。 我继续说:“在我先生过世之前,天,你想象不到我们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我想听听,”西索对我说。 我笑笑:“当时我们的住房很窄很旧,卧室的窗帘是用一块带塑料纤维的大包装袋改作的,客厅一面墙上有根裸露的电线,我先生就买了幅廉价的世界地图订了钉子挂上遮盖住电线,那时我的先生拿不到工资,退伍几年了他还是喜欢用部队的军绿色杯子瓷杯喝水,他怀念在北京度过的四年军旅生涯,我想那可能是他成年以来最快乐的四年。” 西索问我:“你们结婚后,他过得不快乐?为什么,你是这样迷人。” “生活对我们来讲很现实,我们要计划明天,计划小孩的将来的学费,我试着提醒他自己出来创业,虽然开始会很艰苦,他说他不相信情况会一直这样,他不相信上级部门会不管他们的生活,最低保障,是的,他去世之前还没有底保的说法,”我对西索笑笑:“即使有,他也不一定领得到,他们属于自收自支单位。” “单位效益很差吗?”这是西索第一次听我这样讲。 “不差,刚好相反,他们的效益在小镇上应该能够毫不费力保证几位职工收入,但是,他妈的腐败!”我有一股闷气不停向外冒:“他们单位按规定收到现款先上缴主管部门,然后按照比率分拨回一部分作为曾强他们的工资、奖金等等;那一年,曾强他们单位一位领导将收到的现金挪为己用,给乡民开白条,很大一笔钱,后来那位领导调职去了另一个部门,继续风光生活,在小镇修房建楼,镇头一幢镇尾一幢;我的先生,每一天骑了旧摩托风尘仆仆赶去上班,一年到头拿不到几个月工资,还不够汽油钱,何况我们还有孩子,我们的县城还要在负债累累的情况下搬迁,几年前财政向每一位职工‘借’的钱还是一张条子放在那里,没有人关心我们的死活,没有人关心我们是否能够度过下半年,没有人关心。” 西索递给我一张纸巾,我擦擦泪:“我先生的死解救了我,也解救了我的女儿,让我回到岳阳身边,我可以自己挣钱,但是岳阳给了我安全感,是以前曾强给不了我的;曾强不是个坏男人,他很悲剧。” “岳阳爱你,你会得到幸福,”西索对我说。 不置可否笑笑,我真正想要的不是西索指的幸福。 西索过来轻轻吻吻我的脸颊,我们继续听音乐,周末的傍晚就着样度过,后来我们谈到我的女儿小安,我给他看钱夹里小安的照片。 “她很漂亮!” “她象她的爸爸,”我对西索笑笑。 “她的爸爸也很漂亮?”西索对我的先夫产生好奇。 对他没有任何防备,我们都是爱岳阳的人,在某些方面必定会相通。 “那些似乎完全过去了,我会选择更好的生活方式。” 西索说:“是的,这样的女孩最可爱。” “现在不喜欢掉眼泪,喜欢能够随心所欲做事,”我笑笑:“比如做我喜欢的工作。” 谈到工作,西索带我去他的工作间,是另一间小一些的卧室作成的私人美术室,里面挂了好些西索的国画作品。 “我不知道你的国画原来这样有意境,”我一向是寄情山水的,我告诉他:“很小的时候我的理想是可以到处去画画,我的妈妈说这样不行养不活自己。” “术业有专攻,也许你的天才在另一方面,妈妈说的也许很有眼光, ”西索笑笑:“就象岳阳,他天生适合在商界发展,他的睿智敏感就是为了发展准备的。” 我告诉他:“岳阳也吃过不少苦头。” “这个岳阳没有对我讲过。” “有些东西不一定要说出来,需要用心去体会,就象你是他的心那样。” 我们互相看看,笑笑;我说:“我们不再是情敌了吗?” “松松,你让我想笑,很多本来让我气恼的事遇见了你,结果似乎成了喜剧。” 看完画,我们接着喝了些酒,冲淡了忧伤与欢喜。 “欢喜与忧伤就象我在桑耶寺看见的星空,群星无语,但是你能够完全读懂,”西索开始回忆在西藏看见的智慧。 智慧无处不在,就象愚蠢;就象猎犬象英俊的男孩象府南河象那些风里冰冷的落叶,智慧就象死亡,象曾强象戚岳阳的裸体。 那些说过的忧郁与希冀同样存在,我们的身体表达一部分取决或者是多一些的智慧。或者是不满于人世间的体感,身体舍弃不了智慧,可以在秋天看见蝶舞看见落叶从楼台间穿越,看见我恰巧是个小女孩,还盼望晚餐桌上的红苹果;盼望我的新郎,说些唱些田间留在叶子上的露珠,留在唇齿间我们吻过的梦魇。催动人的行囊灵魂没有家园没有看见我在等待,生生世世留在世间的遗骸旁的灵。世界如此让人伤心被我的女孩我的男孩穿过时间,少年是一种过渡时期的美,我还听得见有人说,也许就是这样过完一生,这一世之后呢? 回头看不见自己的脚印,生来是茫茫的来舞动的蝶,死后成为泥里化不开的愚蠢的结,没有谁让你留住什么,只是说在你手心从来就没有离去; 没有试着离开什么我以为自己挣脱不了命运,听见收音机里老歌,唱歌的人留了些昏黄散失在汽车里标牌下旅馆走廊柜子的酒瓶里。少女时期的艰涩让我现在享受宽裕享受性爱,享受城市密集空气污浊。 现在西索与我说说笑笑有时讲些自己的烦恼给对方听,即使三人不期而遇,也能自然打打招呼;岳阳是哪样成熟成功的男士,西索每天在他手下工作会不会旧情复炙我不会去追究,别的女人怎样围绕岳阳我也不会去花时间想,至多一闪而过。情场总是充满机会与诱惑不分年龄不分性别不分地点,我只是选择自己舒心的方式自己不别扭的体态。 岳阳很爱我就象我爱他那样,这就够了,何必非得结婚非得日日住在一起面面相对;人的心可以装下想得到的所有,我们只是将身体捆绑在爱上面,其它的各自生命里面的还有远比爱情多得多的,我是个离不开阳光青草还有恋爱的女人,有一个人囚禁过我又解放了我,吃过这些苦头品尝过这些滋味之后我发现工作更加能代替婚姻安慰自己; 面对商业时代商业变化与面对情场变化没有什么不同,心态问题,在一方面失望也许在另一方面比较适合自己,只是面对更大更大的市场,我喜欢不断寻找工作机会与表达智力的机会,这样就有一种快感,寻求的快慰,不断获得一些成绩不断获得一些新的工作经验,除了日常写作,我还找了些写作之外的兼职。 屋子很大,就象世界,就象风就象星空,还有网络生存,是的我已经那能够运用网络选择我希望的物质生存。 一个人在家办公,房子里面充满自己的气息充满想象的云层,手指是现实的,思想是多数的积极面对工作,我只能这样,不能让自己过多停滞下来,我怕会胡思乱想。 以前学过心理学,什么样的心态是正常的人生表现?没有绝对的正确答案;写累了做累了捧着杯子喝水休息、照镜子看自己容颜、脱掉衣服看自己裸露、用手指尖抚摸自己皮肤,感觉得到迷梦样的温柔,我爱惜自己,爱惜身体感觉爱惜身体需要,情爱是情爱,性爱是性爱,分得很清楚,没有人再强迫追问我什么,我很自由很放松,身体放在工作上放在岳阳那里放在女儿那里放在我喜欢追逐快感的方式里。 西索开着岳阳黑色的奔驰,岳阳坐在旁边,我的白色本田在后面隔些距离,这样下意识跟了一段我停了车,停在路边; 自己在干什么呢?好笑!掉转车头回家。车停在车库拿出手机给岳阳打个电话,出于女人的嫉妒、看见了才产生的嫉妒,过了一两年了还是会有不适应。 “松松,你好吗?”岳阳接了电话说。 我没话可说,一种概念飘得再高一点看自己在干什么,岳阳,我能这样对待他吗。 “松松?”岳阳问。 “岳阳,你好吗?”我说。 “我很好,我正开车去见一位客户谈事。”岳阳笑道。 “一个人吗?”我问得很好笑。 岳阳不假思索:“是啊,是我一人。” “那好,我们再联系吧。”我关掉电话。 不能这样,不能这样依赖着一份感情过日子,想法提醒自己,有依赖就会有期待就会有失望与不满足,就会有伤心与疼,这些尝过的味道不必再重来一次。 还是去工作,工作能填补空虚。 上次寄去的应聘Mail有了回复,上海那家计算机公司老总决定聘用我做CopyWriter,当然是WorkHome型的,我注意到他的签名是“平海”。平海,好遥远的记忆,初恋的同班同学足球队的主力。很有意思,我知道自己脸上有了很自然的微笑开始做平海先生给的第一份文案。 反正是文字整合,很快完成了平海先生的布置,时间也过去了,渐渐到了傍晚,发出邮件后就开始对着电脑发楞,干什么?岳阳呢,干什么骗我,他与西索干什么去了,深深吸吸气吸吸气,房子里就我一人,风从另一个房间飘过来,飘出窗帘一角向外面,有人在发动车有人在吃饭。有人没有挨过揍更多更多的女孩多么幸运没有被强奸过。 南方航空报一位编辑给我寄来样刊,希望我写一位金领的生活。岳阳是我最了解的金领,写他既快又熟,写他的一切日常习惯,喜欢什么牌子的香烟喜欢什么味道的香水与女人,开什么车,是否能够保持工作中的旺盛精力回到家庭生活里,他对于自己事业的把持度。 岳阳出差的时间也多,去很多地方与合作方谈判,大客户来成都他会陪着去观赏都江堰有时我也会同去,岳阳做生意聪明也狠,用别人的钱进行再投入生产以及利润的再次分配,有些数字出来得让人心寒,曾强那样一辈子的努力也抵不过他的一两项滚动调度。 我不知道他挣那么多钱干什么,每天照常准时上班、谈判、处理很多事务,钱多了就麻木了,不记得钱还有什么用处。 他与那一些事业相当的朋友,只能用赚钱机器来形容,他们也享受高级会员,那些不过是人工的;岳阳陪我外出心甘情愿做我的车夫做我的提款机,他认为这样是一种幸福与一定程度上的成就感,有香车美人有别墅有很多的银行密码。 他去看一些地皮,我就在附近高级宾馆等他,我去吹风去观赏自然,他办完事再来带我去吃饭,晚上我们泡温泉听音乐做爱;相处很和谐也能够产生愉快,只是这样的日子有些轻飘飘的,沉沦于爱欲患得患失。当我知道自己嫉妒了他的男友,怀疑他与男友旧情复燃,另一种意识里我知道自己掉进焰火里腾腾地在烧。 一直以来积极治疗自己忘记那晚,没有笨重丑陋压在小女孩身上没有日本兵出现在电视上没有烧虏虐没有鬼哭狼嚎。 只是拿了钱夹放在牛仔裤袋里,换了紧身黑色上衣出门叫了出租车。 去了玉林一带的酒吧,避开了圈里人多的那几家,找了间不是很闹腾的;喝了些酒,开始想一个人又不确定,百分之八十是戚岳阳吧,没有带手机,可是我真的是想他了,四处看看,借了邻座的手机拨了岳阳的号码,电话通了没等岳阳开口我说:“岳阳你来找我好不好,我在??”我问邻座:“这是什么地方?”邻座男孩说好象叫‘二十四’。 我对电话说:“二十四,玉林。”关掉电话还给男孩,他笑笑:“给男朋友打的?” 点点头,我说:“是老情人。” 以前我离开半小时就有人怀疑我去找老情人了,现在我可以找好多的情人,第三者第四者一夜情的什么都行,可是没有意思,我只是想握着捧着一件就行、又分神了,不可能的一种臆想,反感自己脆弱到想结婚为止。 接着喝酒,等待岳阳来接我接我回家,是有人来接我了不过不是岳阳,是西索,年轻漂亮的男人、有款有型聪明能干。 岳阳一直没有正式对我提过结婚的事,也许他对自己没有信心也许是我的心态让他觉得一直不是时候。 “岳阳呢?为什么是你?”我问他,一定是喝得过了些管不住自己才这样冒犯别人的隐私,定定神对他说:“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西索什么也没说要扶着我带我离开,我对他笑笑:“谢谢,我想坐坐”。 西索走过来抱起我向外走:“你知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 他还是开岳阳的车来接我。极力让自己平静只有冷静才能减少疼痛,西索将车开至岳阳家门外,岳阳已经等在路灯下,西索停好车,岳阳走过来打开车门抱出我,径直将我抱进他飘忽的家。 头疼的时候我就只想吃一片去痛片然后睡一觉。以前家里常备有去痛片有人不让我多吃说会上瘾,一片怎么会上瘾?只是有病才吃嘛,好笑。 清晨醒来头不疼了脑子也灵活了,自己睡在岳阳床上,身上一件睡衣也没有,戚岳阳站在床头。 “你,干什么这样看我?”对他笑笑。 半天,岳阳才说:“口渴吗?” 我点点头:“有点”。 “我去给你倒杯水,”他说完转身出去。 觉得他很奇怪,少了些柔情蜜意,一向我们两人单独相处他会粘我的。 岳阳将水送到我手上,我接过,他坐在房间沙发里看我喝水。喝完一杯水,我找到一些答案,对自己的答案;即使没有戚岳阳这个人,即使他不再爱我,我也不可以失魂落魄,学会独自守住心。 只要能守住心我就能过日子就能坚持到年老,我身上没有衣服,情人没有微笑,裸体就不能再对他示现。握住空杯子再次睡回被子里,遮住眼睛遮住脸,等他上班离开我再走。 听见戚岳阳关门声,隐隐听见戚岳阳发车,然后我从被子里出来找到自己昨夜的衣服穿好了下楼,经过镜子旁,看见自己平静正常,我很满意。 走出戚岳阳家名贵木门,看见他的车停在门口并没有开走,车里是空的;也没有让自己奇怪,继续走路,后面有人拉住我的一只手,即使不转身看凭感觉我知道是他。 “岳阳,没去上班吗?我以为??”我对他笑了笑,知道极不自然。 “你以为你这样可以代表并不需要我,”岳阳说。 “我做错了吗?”我问他。 岳阳拉我进屋,拉我上楼,拉我进卧室,静静关上卧室门。他的眼睛看上去很疲倦似乎一夜未眠。 “怎么了?”再次问他; 岳阳放开我的手独自坐在沙发里,双手放在腹部很沉静看着床沿,没有看我。 我走过去坐在旁边另一张小沙发里,同样没有心思说话。屋里静静静静; 岳阳衣袋里手机响了,他拿出来没有接,关了机; 我没有力量说话,不知道怎么了也不愿意知道,不是过去了吗? 岳阳终于开口说:“松松,你愿意结婚吗?” 为什么说你愿意结婚而不是你愿意与我结婚吗?我想想,如实回答:“岳阳,我不想再结婚。” 他问我:“为什么呢?” “不为什么。” “现在你有什么话也不愿意对我讲了,”岳阳低低叹口气。 看着地板,我有很多话只是对自己讲,这样方能减少孤独,有些孤独并不是由人多人少决定的,它存在,一直就存在,有的人开心,有的人不开心所以看见它多一些。 “岳阳,我不会讲话,一直就不擅长讲话,”如果要表达,我宁愿与心爱的人做出来,这样更直接,说出来的话怎么样别人听了与你原本的意思也会有出入。 岳阳转过身问我:“你爱我吗?” 感到很委屈:“岳阳,你不应该这样问,我以为我们之间不需要问这样的傻话”。 岳阳点点头:“那好”。 我看着他,等待他继续说。 岳阳说:“昨天你明明看见我与西索坐在同一辆车里,你跟着我们开了一段路,你知道吗,我很欣慰,这表示你在乎我;其实我在后镜里看见了你开的车,我想知道一些答案,所以没有让西索停下来与你打招呼。 我一直等你来电话问我,看看我有没有老老实实回答,就象老婆责问老公那样,我在等你电话。后来你打来电话,我有意撒谎想知道你的反应看你有多少在乎我,你还是那样一句‘我们再联系’,我怎么联系你?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不在乎我; 后来你打电话要我去,西索说他希望看见我们能有好的结局,他愿意帮着我看看你在想什么,我承认自己每一天都这样忙能够陪你的时间也不多,松松,你是个好女孩好女人,你知道男人不可能缺少事业,我努力工作除了最基本的生存还有就是希望有个完美的家有太太有自己的小孩,能供给他们更加丰富一些的物质生活。除了你,这些年我没有爱过别的女人; 至于西索,那是很久以前的事,现在你也知道我们很坦诚相待,他在我公司上班,工作业绩很不错也在安心工作,我不能因为私人的因素失去这样优秀的经理人才,松松,我们都是成熟人,不能总是留在过去; 昨夜西索送你回来,他告诉我你醉了在叫一个人的名字;我不知道你喝了多少,你的衣服是你自己脱的,然后你还帮我脱了衣服,这些喝醉的人不见得在醒后还会记得,夜里你抱着我做了多少次爱,强行的叫我一次次要你,那样倔强坚持,是我以前完全没有见过的一面,这是你爱一个人的表现可是你不知道是我,你累极了叫的不是我,叫的是?? ” “岳阳!”我尖叫着制止他说出那个人的名字; 岳阳没有理会,语气变得那样重:“你和我做爱,却叫一个死人的名字!” (第十章) 松松捂住嘴眼泪开始向下掉,曾强死期愈长对他的记忆愈加沉在低层,沉下去的是些时间没有冲刷走的,虽然不再真实到可以用手指尖触及,但那是生命的一种缘分,对女人来讲不可能忘干净忘得真正解脱的缘分,特别的是,曾强不是一个坏人,他爱家爱女儿爱松松,因为爱所以嫉妒所以不停猜忌,他本来没有错只是表达方式不合适, 曾强热爱工作坚持信念思想保守传统,他没有错是松松与他的婚姻有错,错也错过了,松松原谅他了,冷冷淡淡地开始忘记他,一直在避免想到他。 戚岳阳没能与松松结婚,直到现在两个人也没有结婚,似乎没有必要,只要能够相守又何必需要婚姻,不愉快的婚姻即使相守又有意义吗。相守也需要修来的缘分。 松松对岳阳说:“我叫了他的名字?” 岳阳点点头:“你心里还想他或者还在怀念他,我应该可以理解;你将他藏得比我还深比我还浓,我这里??”他捂住心口:“痛!” 松松那里也开始痛,她的痛胜过岳阳的痛,是双份的疼; “松松,你来成都几年了?”岳阳问松松。 松松想想,这段时间正好与她上一段婚姻的时间相同,她对岳阳说:“时间能说明什么。” 岳阳没再说话,看着松松,他在等她的解释,她没有解释,从小她就因为内向以及害羞就没有养成解释的习惯。 早晨还是将风送进来吹得脖子发冷,人是寂寞的终其一生孤独地来孤独地去,身体贴得再近也不能消除寂寞,愈爱愈会受伤害。 她不知道怎么解释,理性抽离了身体游荡在外,默默起身,默默离开,弯得极漂亮的扶梯,大理石的地板,水晶花瓶织锦缎窗帘镶着大翅膀的真皮沙发,黄铜雕塑的裸体少女,戚岳阳的家就如他本人的品味,怀旧不张扬的高格调,他要的女人外在以及智能上必定要配得上自己而且还要有感觉,能够让自己疼爱到生命某个地方的感觉。 松松离开,他竟然没有阻止,他觉得痛,痛得没有力气;快45岁的金领男人,尽管外面有很多的爱情等着他挑选很多女人甘心等着他挑逗。 女人走了,他的衣柜里还挂着她四季的衣服,抽屉里放着一些她的铂金项链镶钻耳环、镶蓝宝石的手链,第二格是她的眼镜CELINE、BVLGARL、ESCADA、DKNY、CALVIN、BYBLOS,第三格是她各种牌子的内衣镂花丝绸睡袍,第四格是她的各类袜子手套,整齐划一排在那里。 戚岳阳不知面对这样一份感情作为男人的他还能表示什么,他想自己尽心了而且忠诚在对待她;她就不应该那样对自己,毕竟两个人是有感情的,松松为什么倔强坚持一些实际上不太必要的东西。 叫了出租车回到中央花园自己的家,松松洗澡换衣服然后坐在电脑前,头脑是空的没有想什么手指尖不停运动,手指可以替代思考就如同行为可以代表内在,工作比感情体贴,工作是每天陪伴她最长的安慰替她驱走寂寞低落,工作换回来的财务可以买来物质买来对自己对女儿的生活奖赏,曾强生前不能达到的物质与财务度现在她通过工作达到了,通过岳阳达到更好更有品味的高度,曾强的一辈子甚至可以用可怜来形容,没有丝毫放纵自己给妻女买些好看没用东西的机会,没有拿钱去俗气地孝顺父母的举动,他顽固通俗不开窍不转弯不?? 她停住手指惊愕自己在想什么?发现今天根本不能静下心工作,家里没有别的声音水龙头也关得紧紧,屋顶上面什么也没有时间只是无谓的记号;除了生存呼吸就没有别的意义,这些是曾强留给她的,更多的人还是如当初她们那样日复一日,那个人最快乐的青春时光留在北京,留在服军役时期。 是的,北京,相象的众多城市之一,对她没有什么特殊意义;少女时期向往山水的习性至今还存在,更辽阔的心态来源更广阔的自然而非钢筋水泥丛林,竞争永远不会平等,弱势人群底层生活状态离开她远了些,触及上的距离不代表记忆的轻重,那些曾经艰涩的岁月留在心底的痛,渐渐能够体会点滴当年曾强的心态。 想去北京住住找一个地方清晨起来沿着护城河散散步走去颐和园,她想着,就开始行动收拾一些简单行李,需要的文件寄到自己邮箱,现金、通兑卡、身份证钥匙手机还应该有些什么?愣了下来许久却没有真正想起来,算了,关上门下楼。 西航客机上面没有遇见一个熟面孔,事实上她的朋友不多,整日在家工作网友多过邻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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