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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领男人香》连载6
岳阳听完,慢慢回味,他开始有点害怕,这个女孩子会不会因为心态产生毁灭自身的行为。联想此次见到的松松一幅病态,神色锐减中气不足,岳阳捧起松松脸颊:“松松,你?” 松松看见他眼里的问句,许久,点点头:“我这样做很傻吗?” 岳阳心里一疼:“不傻,松松,你只是不知道该如何表达。” 没再说话,她的眼泪浸透他的肩,黑毛衣湿了一大片。她觉得今天来找戚岳阳似乎已经达到了她要的目的,是,应该是目地,走了一大段涩路之后见到一个可以交流的对象。 目地达到,再留下去还有意义吗,松松擦擦眼泪:“我该回去了。” 岳阳很想再留她一会儿,但是看看松松,就没再说出自己的意思,他只是对她说:“洗洗脸,好吗?” 岳阳带她去洗脸,为她倒热水,拿出新毛巾;镜子里松松看见自己满面泪痕,洗过之后面上热热的,几分钟后渐渐恢复原先的白净。岳阳一直站在一旁,看镜里的松松;松松只是在看自己,心无旁骛。她转过来说:“谢谢。”岳阳笑笑,表示心甘情愿。 这天松松穿的蓝色中长大衣是两年前的,那一次在吊桥见建明就是穿了这件衣服。 岳阳送她到大门口,松松停下来:“我走了。” 岳阳笑笑,对松松低声说了句:“记得联系。” 松松笑笑,没说什么。 戚岳阳宽裕温柔,给她留下很多好的印象,还能够让自己愿意透露给他原本以为对谁也不会说,埋在深地方的,在戚岳阳面前很自然就那样愿意地对他说。 性格养成不是几天,松松很小的时候被人强奸,她一直在忘记,要从根本上忘记。除了那个人,除了小女孩自己,除了那晚电视上的日本兵,再没有任何片断,没有疼痛留在身上,;时间会象剪刀一点点剪断时间也会风化那些。 有一句偈:如露亦如电 既然什么也留不住,痛苦也会同样,留不住。 生命很早就告诉她这个真理,只是代价同样需要付出,岳阳没有要求松松任何,是曾强,让松松在以后的日子还足了代价。 第一次安定之后,她开始感到过程变了,条理开始清晰,语言开始简洁,削弱了以往一些繁复,有节奏,有感觉也跟上动脉那样的流速。 妈妈感到女儿一些变化,身体复原精神渐长,只是还不太愿出门找人玩,下班之后多是在家看书,要么陪爸妈走走,回来后依然看书。看些繁体古文,看些医学专业书之类。 戚岳阳,就是这个人,妈妈听见又有人开始说起。沉寂了两个月,这个名字开始压在妈妈心里。离过婚的且大过女儿14岁,成什么体统!这个人踏进自己家门也会是耻辱。 松松消病假回校上班,空堂时间依旧在呆医务室备些课看些书。因为偏好,阅读久了自然背下四书、老庄之类,还准备看看5月成人高校招生的有关书籍。 也许是读久了自然生出一种灵犀,现在她对书本知识的理解与中学时期班上倒数第一那种脑袋相比,不可同日而语。知识是相通的,没有本质上的学科分别,犹如智慧,是每一个人都拥有的,只是发掘不同而已。 学校未婚的年轻老师们差不多在忙着结交男女朋友,她对此还没有感觉没有打算。 为什么要结婚?结婚除了麻烦还会带来什么? 戚岳阳想结婚,一心想着有一天能够将松松娶进家门。生意站点在成都,有些时候到处给自己出差,有些空,他就会回来小县城看松松,看妈妈。 去学校医务室看松松,女孩只是对他讲一些成熟男子听来有些不着边际的,不痛不痒的,一点没有让岳阳看见希望,也没有看见死亡。松松不是有意这样,她是很本色的,只是比较小心,喜怒不太行于色、与其反对不如不开口。岳阳看来,她有些冷酷,对一切隔岸观火状。 去医务室看松松,岳阳会带给她一些小礼物,诸如一小袋包装精美的好茶叶、一个文革时期的茶杯、一两个木头雕的小面具;总之很小巧很小心,她不是好物的,礼物重了她也不会要。作为回报,松松只是每一次岳阳来办公室时便给他倒杯水,将一个很干净的杯子从办公桌抽屉拿出来,去掉裹住杯身的牛皮纸信封,有时候是白开水有时候也泡些茶叶。她不让岳阳在久坐,没有解释,几分钟后,只是说“你该走了。”杯里的水温放恰到刚刚可以喝,岳阳也不急着走,总是将水喝完了,笑笑,问:“松松,到我家来坐坐好吗?”她不回答,他也笑笑,然后走出去。 他有感觉,这个女孩子对自己的警惕消除多了,更多了亲切感,而且,他发现松松有些不太愿意直视他的目光。应该是个好兆头,松松懂得在自己面前害羞了。而且他那一天闻见松松身上有一种很好闻的味道。这些已经足够了,戚岳阳知道自己不会再去追逐什么女人,也没有必要了。 只是,松松的家庭,让戚岳阳感到压力重重。 戚岳阳找过松松的当天,松松有时会在晚饭后去戚伯母家,在岳阳的卧室谈天,时间不长,可是很开心。岳阳也不是常常回来,一个月十次就很不错了,因为要想得到松松,这一两个月他回来了许多次,相比去年回家的总和还多。戚伯母也看出儿子这一次是很认真的,只是,他也为儿子担心,还是因为松松的家庭最终会不会接受岳阳的缘故。 春节也在这期间度过,松松带放寒假的绯儿去过戚伯母家几次,绯儿觉得戚岳阳这人挺不错的,寒假结束前她对松松说“你这样的性格、你这样不会做家事、如果不嫁给戚岳阳这样有能力供养你一辈子的人?不敢想。” 松松对岳阳说了绯儿这些话,她没有别的意思,当做玩笑一句。岳阳却说:“松松,绯儿说的也许没错,怎么不考虑呢?” “我吗?不知道还有多早,不想这样就被带上枷锁。”如果不是与岳阳熟悉了,松松是不愿意与男性谈论此事,婚姻不是枷锁是什么? 她脸上的青春散开在岳阳卧室每一个角落,戚岳阳感觉自己愈发不能拒绝去想她,从男人的角度想她,从欲望的角度想她。松松就在离他几十厘米的空间,他轻轻握住松松一缕长头发,黑黑的滑滑的。松松问他:“你在干什么?” 他笑笑,放开手指间的发丝:“松松,我想,婚姻不是枷锁,我没有这样认为过。” “我一直这样认为,”她很认真对他说。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想,通常是已婚之后对现状不满的才会这样认为。”岳阳是盼望回家有人等的。 “身体是精神的累赘,结婚更会成为身体的累赘。再说两个不同的人天天面对面相处,会产生很多摩擦闹出很多不愉快,很麻烦。我不愿意这样过。” “松松,”岳阳觉得不能让他的女孩这样想,他伸手握住松松双手:“有家才有根,外面再累再苦,回到家看见太太小孩,会很有温暖感。” “温暖感需要别人给予吗?” “在家里,你有外婆,爸爸妈妈,妹妹关心你,难道没有让你感到温暖吗。”岳阳感到不能再一味顺着她,她某些想法与年龄相差太远,这样不是很好。 “岳阳,我说的不是这个温暖,我说出来你不要认为我是在胡说。” 岳阳笑笑:“好的,我不会。” 松松很认真:“温暖首先是不要厌弃,不厌弃才会认同,认同了才有可能互助,温暖应该从自己心里找到。” 岳阳说:“你说的是大义的温暖。” “再大义,也是从个人心底发起。” “很有道理,松松,还有呢?” “还有,我有些预感,说了你别笑。” 岳阳见她很认真,忍不住开始握紧松松手指,松松缩回手:“我在说话。” 两个人坐在岳阳卧室内沙发两端,他笑笑,坐过去一些,挨着松松坐了:“你说,我在听。” “我感觉如果结婚,我会很不愉快。” “这事不能凭感觉的。” “我一直相信自己的第六感,你笑我好了。” “第六感?”岳阳看看松松,有些疑虑有些隐忧:“松松,每一个人都会真真切切感受日子。” “我也很真切在过每一天,可是我不能骗自己说没有第六感啊。”她当真激动起来就会脸红。 岳阳忍不住轻吻松松脸颊,松松闻见隐约青草气息、转过脸蛋面对岳阳,浅浅笑了。岳阳本来就不是很拘禁的,只是因为松松在他看来太小,太脆,他不敢用力去追,害怕会适得其反。 松松细长食指在他唇上滑过去,岳阳心里又是一疼,轻轻张口咬住,缓缓吸吮起来。 松松缩回食指,拿起岳阳左手食指,放在唇边,轻轻张口咬住,学着岳阳刚才,缓缓吸吮起来。 岳阳用了很大劲才让自己平息下来;恰好此时,戚伯母归家;松松放开岳阳手指,又过了会儿才恢复平静;岳阳开始与松松谈天,两人海阔天空谈得无边无际。 已是黄昏,岳阳提议去河边走走,看看远山、流水。松松看看时间:“我该回去了,下一次吧。” “松松,后天我有些急事需要回成都,明天我们再见面好吗?”岳阳在松松耳边说,情不自禁含住松松耳垂。 “你不要这样。”松松推开他笑笑,感觉上与岳阳熟悉了好多好多。 走出岳阳卧室,戚伯母正在客厅看电视,岳阳对他妈妈挺好,家里设施完全而且体贴,很适合老年人日常起居。 戚伯母站起来笑笑:“松松,留下来吃晚饭,我马上去准备。” 松松忙说:“不用了,戚伯母,我回家去,他们还等我呢。” 岳阳知道松松习惯,也不勉强她,依旧送她至大门口,见她走远了方才回家。 回家正好是晚饭时间,饭菜已经端上桌了,松松忙去洗手摆好凳子。外婆晚间还要念经所以早就食过素菜回卧室了。就爸爸妈妈还有姐妹俩围着桌子。一小锅鸡汤,三盘炒菜,一碟泡菜。妈妈先给松松碗内盛上汤:“这样泡饭吃有营养,”再对妹妹说:“碗拿过来。” 妹妹伸手接过妈妈手里的汤匙:“妈妈,我自己来。”先给爸爸盛了在给妈妈盛,最后给自己。 妹妹松杉头发象男孩子那样短,又高又瘦,爸爸说:“松杉,明后天我与你妈妈回趟老家,你不要只顾着玩,学习要紧,毕竟是高中阶段了。” 松杉说:“知道了,我什么时候没有学习了?” 松松说:“我也觉得松杉变化挺大,比以往爱学习多了。” 妹妹松杉哈哈笑了:“你们一个个说话真好笑,我现在不爱学习爱什么?老爸老妈放心,我是不会早恋的。” 妈妈听了,似乎无意间看了看松松,松松心里一跳,低头吃饭。 妈妈说:“这就对了,精力得放在学习上,我们这样的普通人家,要想将来过得好,全要靠自己努力……现在很多女孩子有事没事喜欢在外面玩,外面什么人没有,到时候上了当怎么办?就算找对象,也应该充分听从长辈分析,人品啊、工作啊、年龄啊、家庭状况等等都很重要。” 松杉说:“姐姐快听好,这个应该是说给你听的。” 妈妈立即道:“只要有道理,谁都可以听!” 爸爸问:“松松,下午去哪里了?” 松松想想说:“去走了走,还去书店看看有什么想买的书。”根本不敢在爸妈面前提起戚岳阳这么个人。 松松父母现在已经从很多侧面去了解过戚岳阳是个什么情况的人,知道戚岳阳在追女儿,他们是坚决不会允许这件事发展下去的。原因简单又复杂,女儿嫁给离过婚的男人多委屈,全家也会跟着在舆论方面变得“委屈”,再说戚岳阳成年在外面做生意,谁知道他真正人品怎么样,总之不行,这事必须给女儿打住! 爸爸说:“明天我与你妈妈回老家,你也去吧。”不能过于强硬,爸爸妈妈商量好了怎样让女儿不要与戚岳阳继续来往。 出乎意料的是松松顺从地答道:“好。” 松杉忙说:“我也要去!” “不行,你去了,家里不是留外婆一人了,谁来照顾?” 松杉说:“外婆的精神比姐姐还好,不需要照顾吧?” 妈妈说:“需不需要是外婆的事,但是我们做晚辈的必须得这样想这样安排,你忘了,以前我教书你爸在西藏,谁带大你们?” 松杉连忙举手:“宣告投降!我不去了!”记起什么:“妈,明天我要去同学家,早说好的;你们得留一个人在家照顾外婆。” 爸爸说:“我们不走,你就不记得要去同学家这事?” “骗你?!” 松杉急了,看样子真是这样。 爸爸问她:“什么同学,家在哪里,什么时间去、什么时间回来?” 这是家里例行问话,松杉流利回答:“同班男同学,家在乡下,明天上午去,吃过午饭回来,好几个同学约好的,差点就给忘了,好险好险!不然又得骂我是叛徒了。” 爸爸点点头:“有多远?” 松杉说:“不远,走路一个小时就到,可惜路不好不能通车;不过他家的东西真好吃,以前我们一帮同学去吃过烤玉米、烤土豆、生豌豆角、还有他家晒干的……” 爸爸打断说:“好了,知道了,跟同学出去玩,一定得收敛你的野性子,不许打架!” 松杉眼角一动:“那要看我的忍耐度。” 家里就这样子奇怪,小松松2岁的松杉出门,爸妈通常叮嘱她不许打架;而松松出门远一点,爸妈就会叮嘱注意安全不要坐过站。 妈妈最后说:“明天松松不去了,在家里照顾外婆,春节也要过完了,收拾收拾屋子,可能有些亲戚过几天要来。” 松松点头:“我知道了。” 妈妈想想:“也不用怎么样做,擦擦灰尘扫扫地就行了。” “我知道了,”松松回答。与妈妈的很多对话,始终象学生与班主任。爸妈从松松身上吸取了一些教育经验,就是管小孩不能管得太紧。 这些是表象一部分,其实松松不拘束,只是习惯了用一种表情面对世界,渐渐让心安定,心安定、世界才安定。这个世界是她眼里与心里的世界。她与世界的关系是季节与天空,是擦身而过的风,可以感觉但是毕竟风过不留痕。年龄无所谓、性别无所谓、喜怒哀乐同样留不住的。 当时的切身感受呢?她忽略了,一段时间内个人感受毕竟是有限,可是对于更多的间接经验,松松相信好的书本可以提供给人好的经验与提醒,后来觉得这样也不是全对,书中不过是些文字,文字通常是被不同的人用不同境界不同的认识整合而成,透过文字的是什么。还有很多根本无需用文字来表达的,每一个人在写在说在表现,然后为自己负责,被自己拖下去被自己提起来,所以,松松用不着积极参合社会动态,她在办公室里面看,身体力行。 看上去没有谁可以理解,但是当时她没有意识到自己需要行为。有思想是不够的,坐在那里参枯禅一般,会有什么起色? 松杉常常羡慕姐姐博学多才,常说“姐,你怎么不喜欢表露,看了那么多学了那么多,不表现出来那多没意思。”松杉从姐姐处听到一些天文知识或者学到几句绝词,人多的场合就背两句说两句,大家惊觉松家二女儿其实外刚内秀。 次日,松松爸妈回老家,松杉去了同学家,上午外婆念完经习惯要出去走走,她身体很好用不着松松陪走,松松在家先看看书然后开始做些简单清洁。三厅室的房子清洁做完快11点了,午餐通常是外婆做的,松松就站在阳台看看远山调节视力。 饭后松松洗了碗筷,外婆叫她出去走走不要整天闷在家里。有什么地方可去,除了散步,就是戚岳阳那里。与岳阳谈天同样感觉愉快,可以谈的范围很广,有些时候谈古墓谈水经注谈一些新闻趣事;岳阳永远是衣冠整洁声音不高,对待松松体贴周到,只是现在多了些小动作,喜欢握着她的十指说话,有时候会偷偷轻吻她脸颊。 下午岳阳果然在家里等松松,戚伯母出门散步了,家门虚掩,松松还是敲敲门,岳阳走出来拉女孩进屋,然后关好门。 进来岳阳就对松松说:“松松,上午接到朋友电话,明天我要去西藏,可能走两个多月,不知道会怎样想你。” “去西藏,现在很冷!” “没有办法改,去年秋天联系的业务,好容易等到,顺利的话两个多月后又可以见到你了!”岳阳紧紧抱住松松,那样成熟的一个人在女孩耳边柔柔地说:“松松,你会想我吗?” 松松没有回答,岳阳开始吻她耳垂,松松推开他:“你别这样。” 他看着松松眼睛:“你不喜欢我吗?” 想了想,松松说:“你走就走好了,为什么要说出来?” “你舍不得我走吗?松松开始舍不得我了,”岳阳将她抱得好紧:“我会一辈子这样疼你。” “你不要说这些,我不想听。”松松用力推开他,走进岳阳卧室,书架上随手抽出一本坐在书桌前噼里啪啦一阵乱翻。 岳阳走至松松身后:“松松……” 松松反手将书扔到后面岳阳身上:“不许说话!” 岳阳将松松坐的椅子转过来,自己坐在椅子后的床上:“松松?” 松松看他眼睛,没有开口。岳阳习惯的将她十指紧扣住,贴着掌心。 她终于过去,在他唇上轻轻一点,岳阳感到松松的唇是冷的。 她坐在岳阳旁边,低眼看岳阳手中自己十指,被他握红了,有一点点疼。 岳阳依旧在松松耳边说:“你快些长大,过了二十岁就好了。” 许久,松松问他:“为什么要二十岁?” 岳阳暗地叹口气:“你过了二十岁,可以搬到成都,我可以娶你。现在你还不到十九岁,我怎么上门去见你的爸爸妈妈呢?” 松松心里不怀一丝希望,她知道爸爸妈妈不会同意,而且,自己,她开始想,自己真的就这样离不开他吗? “你在想什么,告诉我?” 松松摇摇头:“没有。” 岳阳含住松松耳垂:“说,必须说。” 他的舌尖有些淡淡烟草味,他一直很稳,即使自己感觉极付激情地亲吻女孩,松松体会到的是稳,可是喜欢他的稳重;她捧住岳阳的脸,掌心贴住岳阳修过的胡须,她的唇柔软冰冷。 松松对岳阳说:“谢谢。” 岳阳第一次在她面前不明白了:“谢我什么?” 她在岳阳耳边说:“你教会了我怎样亲吻。” 岳阳竟然一时语塞,笑了笑。 “岳阳?” “干什么?” 她说:“也许我不能成为你的女朋友,不过没关系,我现在开始喜欢你了,是真的在这里??”拉过岳阳手掌放在心口。 岳阳心里开始疼:“松松,我们会有明天的,给我时间,也给你自己时间,相信我。” 松松不再说话,开始亲吻岳阳,一直到很久之后电话铃打扰他们。 话机安在客厅,岳阳接完电话回到卧室,对松松说:“松松,今天晚上我得赶回成都,还是西藏那笔业务……” 松松说:“不用解释,你应该去忙工作??而且,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岳阳想去抱抱她,松松推开了,向客厅走;岳阳追上去拉住松松手:“我很快回来的。” 女孩没有停,一直向门外走,岳阳在门口拦住她:“松松、听我说好不好?我现在努力工作努力发展,将来才更有可能拥有你。” 松松说:“没有遇见我之前你同样是努力工作的。” 岳阳解释:“这不同,西藏这笔业务正是因为认识你之后我才下决心要去争取过来做的,我希望自己发展更好,如果我只是普普通通没有多少积蓄的商人,我就没有足够的勇气去你家??你知道吗。” “岳阳,我们家是非常普通的人家,没有谁要求多少积蓄。” 她没有说出来的是松家再普通,也不可能接受离过婚的中年男子,积蓄与观念有些时候根本不能相溶。 岳阳还是说:“我希望你跟着我,可以一辈子不为物质发愁。”其实岳阳个人财产已经比较不错了。 松松只是看着他。 岳阳说:“松松,我走了后给你寄明信片好吗?” 见她还是不说话,一味看着自己,岳阳拉过松松的手放在自己心口:“我这里好疼,舍不得你。” 她缩回手,打开门向外走,岳阳只得陪她下楼,这一次岳阳一直送她到医院大门,路上岳阳还是低声说:“松松,要注意身体,条件允许我就给你打电话到你们学校,还要多吃些东西、两个多月很快过去。”松松没有理会他的罗嗦,径直往家走;岳阳跟着她身旁,一直到楼梯下。 仰头看松松上楼,楼梯上没旁人,岳阳又说:“松松,再过两个多月我就回来看你。”已经不见女孩身影了。 松松回到家,没有心情吃晚饭,很早就上床睡觉。 排遣忧郁转换注意、那就看书。后来松松不认为看书可以形容自己对一种心情的形容。是的,戚岳阳占有了自己一部分心,可是,心,本身是无边无际的。 肉体不可以束缚心,文字不可以束缚含义;更多的,有形的东西只是无形状态的一种表现,这很小,不足以表现全部。 有些时候,松松明显看见自己穿透身体的无边无际;对身体的烦恼一再减弱。以往当成障碍,现在看见身体存在世上是多么合理合情。 她认为身体是用来度过每一天的,然后,明天是什么?没有多想,就今天吧,做今天的事,看今天的书,岳阳走后,她看见心里他的影子占了一个点,只是一个点。没有去预想这个点会存在多久,似乎没有必要。 傻女孩有种宿命观,可能不是自己的,就不去争取。 可能会是自己的,无论自己存在多少不情愿,还是学着接受,接受。就像接受曾强。 岳阳说好了去西藏两个多月,可是4个月过去,这个学期放暑假了,也不见有半点消息传给松松,没有电话、没有明信片、戚伯母来学校找过松松,她以为松松会得到岳阳的消息,但是没有。戚伯母也打了一些电话给岳阳一些朋友,大家都说没有得到岳阳消息。 曾强在北京空军部队服役快一年,这年暑假前,他开始给松松写信,内容不多,日常问候。暑假期间曾强将信件寄到松松家里。爸爸妈妈还是从很多侧面去打听曾强家境,得知这个年轻人原来是女儿同学、长相很好、家里父母脾气也好、虽然是普通人家收入普通、但是幸福日子不是需要自己掌握创造的吗?很大程度上,爸妈支持女儿与曾强通通信。 这几个月戚岳阳没有让松家爸爸妈妈闹心,似乎没有半点女儿与他的蛛丝马迹,这很好,两位认同是女儿接受了父母的建议,与以往同样地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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