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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相思演变成疯狂杀戮，学生举起屠刀手刃女教师
单相思演变成疯狂杀戮，学生举起屠刀手刃女教师
陈拓/文图
美丽善良的湖南某大学英语老师陆灿昱为了拯救沉迷网络的学生敖力,充满爱心地对他进行了心理辅导。没想到,在频繁的接触中,处于青春期的敖力却发疯般地爱上了她。在得知陆灿昱即将与男友出国留学之际,敖力举起屠刀手刃恩师。
2005年3月4日，湖南省长沙市中级人民法院开庭审理了这起骇人听闻的凶杀案，凶手敖力犯故意杀人罪、强奸罪，被依法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小标题）善良女教师拯救网迷青年
1983年10月8日，敖力出生在湖南省常德市安乡县城的一个商人家庭。他天资聪慧，上小学时不仅学习成绩十分出色，而且还是演讲高手。在他10岁时，就获得过上海某杂志社颁发的“小学生故事大王”的称号；小学毕业时写的作文《弯弯的沅水》获得全省一等奖，后被选送到《小学生作文选》里发表。
13岁时，敖力经过学校推荐免试上了一所省级重点中学。在学校寄宿时，敖力的父母每周都会给他一笔不菲的生活费。敖力有了钱后，动不动就用钱来支配同学和朋友。慢慢地，他变的自负、粗暴、乖张起来。
上初二时，敖力又迷上了网络游戏。一个周末的夜晚，敖力玩到了《圣战》里《皇宫夺宝》最后环节里的一个选择，急得他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在游戏中皇后是他的情人，可要夺得宝物，有两个选择，要么无情无义地杀死皇后，要么绕开皇后再经历10关的格杀。“杀了她！杀了她！”突然间，敖力身后响起了一阵叫喊声。此前的游戏中，皇后为她疗伤，资助他东山再起，是他的恩人。可在网友的助威声中，敖力一咬牙还是将剑刺向了皇后。虚拟的网络游戏似乎让他明白：为了自己的最大利益，什么都可以牺牲。
高二时，敖力的父母闹起了离婚。虽然经法院调解和好了，但家中打斗不断，已经没有当初的温暖。敖力感到只有血腥、暴力、恐怖的游戏，才能使他忘记一切烦恼和不快。
2001年高考，敖力的成绩并不理想，被专科类的湖南某民办院校法律专业录取。走进大学校园后，敖力的性格更加孤僻，很少与同学们打交道。时间就这样过去了一年。
2002年9月，新学期开始后，刚刚从长沙电力学院科技英语专业毕业、同时获得经济法双学士学位的年轻女孩陆灿昱分配到了法学系任教，教敖力所在班的英语。年仅22岁的陆灿昱是湖南省岳阳市人，父亲是一名警察，母亲是一位中学教师，她是家里的独生女。身高1米65的她五官精致，浅浅的笑容里埋着两个深深的酒窝，是个秀外慧中、热情大方的漂亮女孩。
上大学时，陆灿昱就对大学生心理问题十分感兴趣。走上讲台后，她也针对一些问题学生大力推行赏识式教学方法，深受学生欢迎。担任敖力所在班级的英语老师不久，特立独行、个性孤僻的敖力就引起了陆灿昱的注意。她敏感地意识到这是一个有心理问题的青年。在走访了敖力的一些同学和查阅了他的档案后，陆灿昱决定为他做一些赏识式的心理辅导，她开始主动接触敖力。
2002年11月18日下午下课后，低着头正要去网吧的敖力被一个温柔的女声叫住了。他抬头一看，眼前站着长发披肩、一身白色休闲服的陆老师，不由得楞住了。“听说你的电脑游戏玩得很好，你能教我吗？”陆灿昱粲然一笑，友善地说。见敖力还是满腹狐疑，她又笑着说：“我相信你不会拒绝一个想与你交朋友的老师的请求吧？”敖力轻轻地点了点头。
在网吧里玩了一个小时后，陆灿昱又约敖力去吃东西。席间，陆灿昱对敖力说：“虽然平常我们接触不多，但在我心里，你是一个很聪明的人，看你的游戏玩得多棒啊。可是恕我直言，游戏玩得再好，你又能从中得到什么呢？虚拟的网络世界只是你休憩的场所，而不该是你生活的全部。你儿时的故事就很精彩，我希望你让它重放光芒。今后我们就是朋友了，有什么事就跟我说吧，不要一个人闷在心里。”陆灿昱的话在敖力心中泛起了阵阵涟漪。
2003年上半年，有一次陆灿昱上课时，班上有几个学生不认真听讲，她很生气地批评了他们。敖力猛地站起来，制止了那几个同学的行为，陆灿昱对敖力的印象一下子好了很多，她在日记里留言说：“感谢学生敖力。”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陆灿昱对敖力格外关照，经常约他谈心，还邀请他参加一些娱乐活动。在一次法学系组织的业务论坛上，陆灿昱还点名要敖力主持。敖力很快进入角色，将这次会议组织得十分成功。
之后敖力主动在课外叫陆灿昱“姐姐”，陆灿昱也称他为“弟弟”。久而久之，在陆灿昱的引导下，敖力变了，上网的次数明显减少，在一些公众场合，还主动和同学打招呼。看到敖力的变化，陆灿昱的脸上露出了微笑。她想，再努一把力，就完全能战胜敖力心中的网魔了。春风化雨，润物无声，两个多月后，敖力基本上戒掉了网瘾，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在陆灿昱的关心下，他通过了法律专业的自考本科考试，成为他所在班级第一个获得本科文凭的学生。
（小标题）单相思让他横蛮而偏执
陆灿昱无微不至的关心，让缺少家庭温暖、也很少接触异性的敖力内心发生了剧烈的变化。他渐渐依恋上了这个仅比他大三岁的老师。敖力私下里跟少数几个要好的同学说，陆灿昱是他的女朋友，但同学们听了这话，脸上露出轻蔑的笑。在他们看来，黑瘦、矮小而又沉默寡言的敖力，无论如何也配不上纯洁美丽的陆灿昱，那只是一相情愿的单相思而已，纯粹是一种癞蛤瘼想吃天鹅肉的玩笑而已。
2004年1月5日，敖力顺利地拿到了自考本科毕业证书。那一天，他特地跑到陆灿昱的宿舍，拿着那本大红的毕业证书冲动地说：“陆老师，是你让我重新站起了来，我才有今天。我怎么感谢你呢？不如你嫁给我吧，让我照顾你一辈子！”“傻瓜，你是我的学生呢！再说，我有男朋友的。”陆灿昱看见敖力一本正经的样子，大笑起来。那一脸灿烂的笑容，让敖力在无限甜蜜中又涌现出无限哀愁。
陆灿昱的男朋友叫张小驹，两人是高中同班同学。2001年7月，张小驹从四川大学毕业，考取上海交通大学生命科学学院硕博连读研究生。为了出国攻读博士，2003年他向学校提出申请放弃攻读国内连读博士，并通过了TOEFL和GRE考试，正在联系出国事宜。两人的关系得到了双方父母的首肯，年龄和感情都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双方父母与他们商定，只等张小驹办妥出国学习手续，就为他们办理结婚喜事，陆灿昱将出国陪读。
敖力全身心地爱上了自己的老师，而在陆灿昱心里，却仅仅将他当作一个值得关心的学生、一个在灵魂上需要拯救的青年、一个可以从歧途上唤回的浪子。所以每当敖力向她表白时，她总将它看成是一个玩笑。
按规定，敖力在学校的学业还要等到2004年6月才能结束，在这期间，他需要联系实习单位。为了制造多和陆灿昱接触的机会，敖力缠着陆帮他找了个实习单位，并以此为理由，不断找她见面。
2004年春节，陆灿昱放假后回到了岳阳老家，大年初三的下午，她刚一出门就被人拦住了：“陆老师，我等你一天了！”陆灿昱抬头一看，原来是全身都已被雨水淋透的敖力，不由惊讶地问：“你怎么来这里了？有什么事情吗？”“没事，我就想来看看你。”敖力回答说。
当天，陆灿昱只好将敖力带回家里帮他烤衣服做饭吃。晚上，陆灿昱将敖力安排睡在宾馆，敖力怀着一种别样的愁绪进入了梦乡：他依稀看见自己挽着陆灿昱的手走在雪地里，但不知怎的，突然间，陆灿昱不见了，前面出现了一道不见底的深渊，他一不留神掉了下去……
敖力的反常举动终于使陆灿昱确信，他真的是爱上自己了。陆灿昱陷入了苦恼之中。寒假结束后，陆灿昱决定找敖力好好谈谈，但一连几天，她没有看到敖力。一个星期后，敖力兴冲冲地找到她说：“我已经报名参加研究生考试了，等我拿到研究生文凭，你就可以做我的新娘了。”
“你还小，不懂爱情。爱情是一个果实，只有成熟时，采摘它味道才最美，你现在能承受得了吗？我也不可能接受你的爱，你比我小，我们没有感情基础，一切都不现实。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是，我有男朋友，我爱他！”陆灿昱柔声但坚决地说。
听完陆灿昱的话，敖力眼圈发红，全身发抖，他咬着牙说：“我不管！反正我爱你，我已经无可救药地爱上了你，我可以为你生也可以为你去死！你给我记住，你只能是我的！”说完他掏出刀子使劲在手指上切了一条口子，鲜血顿时流了出来。陆灿昱看着那刺眼的鲜红，感到心惊肉跳，敖力执拗而凶蛮的表白，让她胆战心惊。
敖力有一个中学同学也在这所学校读书，一天他找到陆灿昱说：“敖力远不像您期望的那样，他不仅阴险狡诈，而且心狠手辣，您要提防点。” 有一次敖力告诉陆灿昱，说他妈妈在2003年上半年去世了，但后来陆灿昱了解到，完全没有这回事。城府极深的敖力，在绞尽脑汗骗取陆灿昱的同情和信任。
但陆灿昱却没有在意，她仍然对敖力抱有幻想。她对自己的朋友说，一个人只可能在有爱心的时候才有爱情。尽管陆灿昱坚决拒绝了敖力的爱，但她并没有因此中断和他的交往。在这之后，陆灿昱还为一时困难的敖力交了几百元的考研资料费。然而这却让敖力觉得，陆灿昱尽管拒绝了他，但拒绝得是那样矜持和含糊，一定是他还没有打动她。
2004年5月，敖力去一间美容店理发，这家美容店还兼营文身业务。当他看到一对对热恋中的男女都在身上文下对方的名字后，不禁产生一个大胆的念头：他要在自己身上文上陆灿昱的名字！他让技师在自己的胸口文上了四个字：爱昱一生。
第二天，敖力将陆灿昱约到一个茶楼里，他眸子里闪动着异样的光芒，颤声对她说：“今天我要送给你一个别致的礼物，这个礼物将会一辈子留给你。”说完，他猛地将上衣脱了下来，露出鲜红的文身。陆灿昱惊呆了，禁不住发出了一声尖叫。她带着几分怒气对敖力说：“我们之间是绝对不可能的，希望你赶快把这处理掉，你的无聊只会让我看不起你。明年春节后我会跟我男朋友去美国，以后请你好自为之。”说罢摔门而去。
敖力没有想到，自己的苦心之举反而遭到了陆灿昱的责骂，他呆坐在那里，感到天旋地转，全身都凉透了。
（小标题）由爱到恨的疯狂杀戮
2004年6月10日，敖力正式毕业了。许多同学都找到了工作，他却在恍惚中度过每一天。他在校门口租了间房子，每天除了偷偷看陆灿昱几眼外，就闷在屋里回想着自己和陆灿昱交往的点点滴滴。他曾下决心准备考研的，此时也没有心思去看书复习了。
放暑假切，敖力又等在校园门口，他想制造和陆灿昱偶尔相遇的场景，并希望能与她和好如初。6月20日中午，久候的敖力终于远远地看见陆灿昱的倩影了。他心里一阵狂跳，忍不住向她走去。就在离陆灿昱不到60米的地方，敖力却看见一个帅气的小伙子迎了上去，很亲热地搂住她，并把她迎进一辆小轿车里。当敖力看见陆灿昱头也不回地绝尘而去时，心里涌起一阵刺痛，他感到自己快要窒息了。
7月份的一天，敖力几个找到工作的同学约他吃饭，想让他开心一下。谁知敖力自斟自饮，一下子喝掉了大半瓶白酒，他醉眼迷离地大喊大叫：“你们说我配得上陆灿昱吗？为什么她都不正眼瞧一下我？我得不到的东西，我发誓要毁掉它的！”
7月底，两个月没跟家里联系的敖力打了个电话回家，母亲告诉他，家里又像当初一样燃起了战火。敖力挂断电话后，将房间里的东西砸得稀烂。他泪水横流地叫嚷：“你为什么要把我从网吧里拉出来？让我沉浸在网络世界里该多好啊！”
从2004年8月起，敖力又开始泡在网吧里，虚拟世界里的打打杀杀，终于暂时使她忘却了心灵上的痛苦。很快，敖力就被一种韩国开发的“恶魔谷”游戏吸引了。这种游戏是叫你如何打败你的竞争对手，夺回你喜欢的情人，然后与她结婚生子，过上甜蜜生活。游戏最后规定，在你无法战胜对手的情况下，宁可玉碎不可瓦全，这样你便可以获得与成功者一样的待遇。
两个星期下来，敖力就能将这种游戏玩到最后一级58关，他非常喜欢在最后一关时，以面部8公斤的打击力打昏情敌，再任自己宰割的那种感觉。
9月，大学重新开学，敖力走出网吧，在校园里守侯着陆灿昱。下午放学时，陆灿昱看见了敖力，主动跟他打招呼。看着一袭白色连衣裙、身材高挑、美丽动人的陆灿昱，敖力感到落寞和伤感。他又开始噩梦连连，在每一个梦里，他都轻声呼唤着陆灿昱的名字，求她别走，可陆灿昱总是不屑地一笑，甩开了他。
国庆节期间，学校放假，敖力想琴鸟感陆灿昱吃顿饭。10月5日晚，他向陆灿昱的宿舍走去时，却看见她被那个帅气的男子搂着，卿卿我我地走过来。陆灿昱也看到了敖力，她拉着男孩走上前说：“这是我的男朋友张小驹，在上海读书，明年会去美国攻读博士。”
两人走开后，发出了一阵笑声，这让敖力听得非常刺耳。自己最爱的女人却要投向别人的怀抱，压抑在敖力心中很久的那个恶魔立刻急剧膨胀起来，他决定毁灭自己得不到的东西。
10月29日，敖力换租了一间房子，然后打电话给给陆灿昱说：“我在校门口的急速网吧等你，想向你请教经济法上的问题，你能过来吗？”陆灿昱答应了。见到它后，敖力还想有一丝希望，便说：“你真的看不上我吗？你不后悔这样的决定吗？”“不是我看不看得上的问题，是根本就不可能的问题，如果你再提这件事情，我们的交往就到此为止。”说完，陆灿昱就冷冰冰地离开了。
当晚，心灰意冷的敖力在中国同学录里留下三处相同留言：“明天我即将离开我的身体，灵魂开始接受死神的召唤，一个人到了恐惧的深处才发觉视野的可见度是多么的重要，深度的恐惧来原于自身内心恐惧的心魔！相信只有人世间真挚的爱情才会使面目狰狞的死神面孔变得像天使般温柔无比，月中芳华，散落月下！”显然，敖力的留言证实他已做好了犯罪的心理准备。
11月1日晚上，敖力又给陆灿昱打来电话：“陆老师，前几天是我错了，请你原谅，我再也不会跟你提那件事了。这两天我找了份工作，想明天请你吃中饭，可以吗？”陆灿昱思忖良久，最后还是答应了。
11月2日中午，陆灿昱如约到了学校对面的酒店。敖力说：“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跟你在一起了，以后我要到很远的地方去发展，你就好好保重自己吧。”看着敖力说得这样伤感，陆灿昱有一些感动：“又不是以后不见面了，你有空了可以来看老师啊。”
“能不能到我那里坐一下，喝杯水？”陆灿昱听见敖力的声音在发抖，以为是他心里难受，就答应了。刚走进二楼的出租屋，敖力就“砰”地一声将房门关上了。陆灿昱感觉不对，忙扭过头，她看见敖力的眼睛瞪得吓人，脸也涨得通红。敖力一把抱住她说：“你知道吗，我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今天要么你给了我，要么我就杀了你。”陆灿昱吓得大声喊叫起来，敖力连忙掐住她的喉咙，捂住她的嘴巴。
陆灿昱拼命反抗，在摸到桌上的水果刀后，对准敖力说：“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否则你会后悔一辈子。”见陆灿昱拿着刀对准自己，敖力什么话都听不进去了。“给面部8公斤的打击力，使其昏厥，再任自己宰割。”他想起游戏里的格杀技巧，只见他右手飞快地出拳，望陆灿昱面部打去，猛惨叫一声，往后倒去，水果刀“哐啷”掉在地上。敖力迅速捡起水果刀，对准陆灿昱的喉咙猛地扎下去，一连扎了13刀，陆灿昱不再出声。在陆奄奄一息时，敖力手忙脚乱地将她拖上床，对她进行了惨无人道的强奸。发泄完兽欲后，敖力又用被子死死捂住陆灿昱，直到她气息全无。
四周静下来后，敖力感到了一阵阵彻骨的恐惧。他颤抖着洗净手上的鲜血，拿上仅有的400元钱，来到了湘江边。此时，落日的余晖将湘江染得通红，过往的轮船发出“突突”的声音。他的脑海里飞快地闪过和陆灿昱交往的所有细节，不禁泪如雨下。“我爱她，真心地爱着她，可我为什么要杀死她？”他的内心急剧地发生着变化。
当晚6时许，敖力回到出租屋，写了一个多小时的日记，而床上就是陆灿昱血肉模糊的尸体。几个小时后，敖力有了一个决定：投案自首。晚9时,长沙市公安局门卫处响起了一阵清脆的敲门声,敖力进门后从容地对警察说:“我是来自首的,我把我最爱的老师杀死在我的出租屋里了,请你们拘留我吧。”他的话一出口,令在场民警惊愕不已。
11月3日，敖力被刑拘。11月20日，敖力被批准逮捕，并被关押在长沙市第一看守所。12月18日，案件被移送到长沙市检察院。2005年3月4日，长沙市中级人民法院开庭审理了此案。
敖力杀人案发生后，一下子在省内高校引起轩然大波。学生们在陆灿昱的宿舍前垒起一垛花墙，上面“警钟长鸣”四个大字格外醒目。陆灿昱的好友们为她制作了专门的纪念网站。一位网友撰闻说：凶手敖力故意杀害、强奸老师案，已成为继云南大学马加爵案件后又一个影响恶劣的恶性暴力案件。陆灿昱之死，是教育界应该反思的问题，高校在不断地扩招，学生的思想教育怎么办？学生的心理健康教育怎么办？教育除了传播知识之外，还应该教会学生学会做人，培养健康的人格和情感。
心理教育专家指出，无疑敖力是这起惨案的始作俑者，他的裂变人格是这场悲剧的元凶。但是这场悲剧给我们最大的人生启迪却是女教师陆灿昱的悲剧。无疑，陆灿昱是美丽善良的，她是带着一颗爱心去拯救、帮助她的学生。然而，她却忘记了她正在倾力帮助的，却是一名正处于青春期且有心理问题的危险青年，而没有保持与他应有的距离。女教师不设防的爱心使敖力步入误区，陷入疯狂的单相思中，可陆灿昱发现了他的疯狂、偏执后，还是没有警醒，最终导致了悲剧的发生。
而法律界的人士则从另一个层面对这起血案进行了分析：敖力之所以走向犯罪，不良网络游戏的潜移默化作用令人恐惧，这些“人性鸦片”慢慢地腐蚀人们健康、善良的心灵。它们都传达着一种极度自私的人生理念：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玩游戏者大都是青少年，或是感情受伤的日呢，心理都十分脆弱，如果再被这种不良游戏煽风点火，极易在现实生活中酿成悲剧。有关部门应该加强网络游戏制作和传播的监管，使之步入健康、良性的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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