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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稿:《经历地震雪崩后的生命与缘份》//王志成
作者:SOHO特区网
-上传日期:2022-1-18 |
文稿:《经历地震雪崩后的生命与缘份》//王志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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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兰西式爱情总是浪漫流传的,他俩的传奇经历与相爱故事里又增添了许多烂漫的色彩,传遍了阿尔卑斯山的大城小镇……
经历地震雪崩后的生命与缘份
王志成/译
同情相向的缘份
2015年4月23日,位于尼泊尔北部喜玛拉雅山脉的旅游小镇——香波其,阳光明媚,晴空万里,是个庆祝新年度登山旺季的好时光。这一天,登山者们从世界各地云集于此进行最后的休整,然后再亲自到海拔8000多米的世界最高峰上去施展自己的技艺。
奥普娜·凯莱赫,一位32岁的特警队女护士,也请假来参与这个登山旺季。奥普娜原来是法国斯特拉斯堡一所登山学校的股东,现在阿尔卑斯山特警医学中心工作,她的现任丈夫是斯特拉斯堡市42岁的参议员迈克尔·布朗。出发前,奥普娜和另外几个队友在她家里相聚时,偶然与一个30岁、名叫杰尔德·拉切尔的体育用品商人交谈起来。以前,杰尔德就听人说起过奥普娜是个坚强的登山队员,并受过严格的登山安全与救护方面的训练,因此很想多了解一些她的情况。在杰尔德看来,奥普娜温柔貌美,不像是一位32岁的急救护士,而是像一个22岁说话轻言细语的娇嫩女人,但是她的确有那么惊人的智慧、力量和忍耐力,真是令杰尔德难以置信。
两天前,奥普娜与杰尔德随同行的队友们从加德满都经过巴德冈、泰米尔来到了香波其。在香波其的休整中,他们多次商讨攀登珠穆拉玛峰的计划,决定首先登上珠穆拉玛峰南面海拔8516米的世界第四高峰——洛子峰。洛子峰是亚洲著名的登山去处,它陡峭、险峻,整个山坡全是由片麻岩组成。早餐时,奥普娜和杰尔德两人结为一个登山小组。早餐后,奥普娜为杰尔德准备着登山衣物用品;杰尔德则为奥普娜检查绳索与钩环之类……“嗳!杰尔德,你与奥普娜搭档真像一对情侣,不,你们就像一对真正的登山夫妻!”登山领队约翰·罗杰斯走来向他们俩打招呼。
“我可追求不到奥普娜做妻子的福份!”杰尔德转身对罗杰斯说。奥普娜板起泛有红晕的脸说:“你们都别瞎说!”
罗杰斯走后,杰尔德向奥普娜发出邀请去香波其街头逛街。漫步在萨加玛塔旅游区的重镇香波其,随时映入眼帘的是各类旅行社和登山俱乐部有关珠峰、洛子峰、安纳普尔娜等雪山的登山广告,“喜马拉雅旅行社”、“珠峰登山俱乐部”不断吸引着人们的眼球。目前,尼泊尔政府已经批准了境内的326座山峰向世界登山者开放。而且,现在的登山活动已经不仅限于登上世界高峰的峰顶,一些旅游公司还为登山者设计了新的登山路线,如从南坡尼泊尔一侧攀登珠穆朗玛峰,再从北坡中国一侧下山。为了吸引世界各地游客,尼泊尔政府不断邀请欧美各国驻尼大使和著名演员前往喜马拉雅山区登山,并且鼓励和帮助西方文化界以珠峰为题材,拍摄电影、撰写书籍介绍登山者的传奇故事。尼政府还在旅游名城博克拉市创建世界登山博物馆,定期举办世界登山节,试图把尼泊尔树立为世界登山圣地。
杰尔德转过身子突然说:“奥普娜,我喜欢你!”奥普娜惊愕中心跳也加快了:“你……我也……”俩人经过好一阵心猿意马的静目对视之后,都敞开了各自的心境……
原来,杰尔德有个美貌动人的妻子菲丽丝,是他在剑桥大学政法系的同学,两年前他俩一同获取硕士学位后结婚,今年26岁的菲丽丝现在巴黎市政府任文档秘书。但自从菲丽丝进入市政府工作后,就一直看不起在斯特拉斯堡做德国体育用品生意的杰尔德;而且,菲丽丝与市政府一些高级官员的花边扉闻也是接连不断……杰尔德与菲丽丝分居已半年多了。
可能是同情相向也是相互理解,奥普娜也向杰尔德坦露了自已婚姻的遗憾:虽然现任丈夫布朗年长她10岁,但他是斯特拉斯堡市的参议员,经常夜晚和假日很少回家,也传出一些丈夫布朗与身边女秘们的私情隐闻。“我的生活只有工作与登山了,”奥普娜无奈地说。“对,和你一样,”杰尔德静静地看着奥普娜,“我的生活也只有工作与登山!”
地震轰来的真情
4月25日下午2时许,在洛子峰下,奥普娜登完了一段距离,正把地上的绳子朝身上绕紧,而杰尔德则在进行他最后的攀登准备。
宁静、宜人的春天拥抱着汗额娇美的奥普娜,她盘腿坐在峭壁上休息,杰尔德则站在上方的岩坡上回望着她。突然,一只老盘羊从洛子峰雪域下的片麻岩坡急奔而去,但是他们一点也不知道灾难即将降临。这时,突然一阵强旋风从洛子峰顶席卷下来——倾刻,他们脚下突然开始颤动起来,天旋地转,紧接是一阵阵“轰隆隆”的声响仿佛从地下传来。“地震!”两个人的脑子里同时闪现出这两个字。
“石头!”杰尔德的惊叫声使她突然醒悟。紧靠石壁,杰尔德避开了一阵急速落下的石头。许多直径约3英尺的大片岩从峭壁上落下来,在奥普娜身旁炸开着……
奥普娜跳起来闪向左边。这时,又一声轰的巨响,另一块大石头受山壁正面的回弹,从后面打到奥普娜的右胸上。石头的冲力把她弹起5尺来高,在山坡上空翻了个筋斗才落下来,鲜血向四周喷涌而出。
杰尔德不顾地震中山坡上飞滚的各种岩石,连忙扑到奥普娜身边,迅速将她抱在怀里,以免再次受到地震与飞石的伤害。
在登山学校时,奥普娜曾教过自我急救原理及技术的课程。又经过特警队多年的医学护理磨炼,她已能按自己的意志控制情绪。她的座右铭是“面对危险,想想该做什么,并立刻去做。”想到这,奥普娜轻轻的抬起那只几乎失去知觉的右臂,向外伸直。
杰尔德现在已放开她的上身,眼里充满了恐惧。
“赶快扒下我所有的上身服装,必须马上止血”,她喊道。
好不容易脱下奥普娜的登山服后,杰尔德又爬过碎石,拿来一些他登山急救用的尼龙胶带。
“不!你还要脱下我的内衣与胸罩,”奥普娜急切地恳求说,“否则你不好包扎,内衣上的血污也会造成感染!”
“不!”杰尔德以一个男人的自尊与对女人的关爱吼着,“我不能这么做!”
“你已经说‘喜欢我了’,怎么……”
这时,杰尔德抹了抹脸额上的汗与泪,从容地应允了奥普娜的请求,由于右胸乳房砸烂与右肩处撕裂,杰尔德几经周折才脱下奥普娜的右上衣,面对女人柔美的左乳与血糊糊的右乳……杰尔德在极度尴尬中慌乱了。
“快!杰尔德,我的背包里有急救包!”奥普娜命令着。
杰尔德突然醒悟,迅速拿到了急救包。
“将那块纱布药垫先给我辅上,然后扎上尼龙胶带。”
杰尔德拿尼龙胶带包扎时,奥普娜已经昏迷了。
雪崩冲至的挚爱
包扎好后,杰尔德将奥普娜侧卧式搂抱着。就在这时,洛子峰突然又开始颤动起来,然后一阵“轰隆隆”的声响仿佛从天上传来。“雪崩!”杰尔德的脑子里立时闪现出这两个字。果然,两三秒钟后,整个喜玛拉雅雪山开始颤抖,洛子峰上的积雪狂泻而下,杰尔德抱着昏迷的奥普娜刚跑了几步,就被每秒30米的强劲雪流裹挟着冲向深渊……雪崩持续了好几分钟,等周围的一切稍微平静下来,杰尔德发现自已竟然没受什么伤,只是随着雪流掉到了雪谷里;但是他看看怀里的奥普娜,她的浑身颤抖,臀部下的裤装正不停地往外溢血……原来,在突强速雪流冲击时,杰尔德抱着奥普娜被冲撞在了雪谷中尖锐的大岩石上,她的左臀与左腿受到了极度撕毁性伤害……
左臀腿一阵阵钻心刺痛的奥普娜,她扭头朝那一看,天啊!那左臀腿软软的,热热的,就象不属于自己一样。
面对两次严重伤痛中的奥普娜,杰尔德头额上冒出大粒汗珠,拼命地扒抛着她身边的积雪。
奥普娜突然意识到:“我可能因此而死去。”作为一名护士,她知道由于左臀腿上大动脉已断,她可能在几分钟内流血而死。然而,她更清楚地意识到,现在,她必须集中精力考虑怎样才能活下去。
扒开奥普娜身边的积雪后,杰尔德又慌忙拿来尼龙胶带包扎时,“等一下”奥普娜观察着伤口说,“现在只是静脉在慢慢出血。”
他们的心里又增添了一分希望,奥普娜想:“我的动脉血管一定是由于挤压而停止流血了,我必须让血液不断流过膝盖,使下半截腿不致于失血而残废。不能用止血带,你要迅速解下我左臀腿的裤装,用手在我的左胯撕裂处的周围——即左腰下部、肛与阴底部按摩,以激励我的下半身的血脉!”
杰尔德脸色发白,浑身颤抖着说:“我最好去叫人——去叫女人们来。”
“这里还有女人吗?没时间了!”,奥普娜真真切切地恳求说,“快呀!”奥普娜急喘着,“就像你为你的妻子做爱那样……对,别害羞……再加大力度……”
大约15分钟后,杰尔德收回血糊糊的双手时,奥普娜坚定地说“你必须带我离开这,要快……”
下山时,到处都是积雪,杰尔德用自已的外套裹上奥普娜,抱起她就踉踉跄跄往山下跋涉。
奥普娜看到他脸上现出的恐惧。“杰尔德,如果我休克或是昏过去,你还要这么做……”奥普娜详细地教他应该在她的下半身最敏感处做些什么,以便她保持清醒;而且,希望能转移他的注意力,不要总想着她将会死在他的怀里。“奥普娜,我不会想你会死的,我也不会让你死的,因为你是我最爱的女人了!”杰尔德在她的脸额上热吻了一下。
挑战极限的逃离
雪崩后,杰尔德与奥普娜所处的雪谷大约在洛子峰海拔4600-4800米的位置,上方为昆布雪峰,即被很多登山者称为“恐怖雪峰”的地方。他们必须尽快离开这一区域,因为随时发生的地下余震还会引发一次又一次的连锁大雪崩。此时抱着奥普娜跋涉的杰尔德,既有新爱的热情激励,又有爱人重伤的担忧,而且还充满再陷更大困境的恐慌……但是他知道:距雪谷3.7公里的山下就是前进营地,到了那里一定会有希望……
他们来到一个长1/3英里、陡峭、艰险的石坡前。这种地方即使身上没有什么负担也很难通过。胸前的奥普娜挡住了他脚下的视线,杰尔德只有先停下来,伸出头去看看,然后再试着伸脚摸索着走几步。大约走上15英尺左右,又得停下来伸头看看后才能继续往前走。
在地震与雪崩区的逃离中,无疑是对杰尔德体力与毅力、精神和欲望的极限挑战,他既要搂抱好奥普娜,又要选择在较浅的积雪中艰苦前行,更要在再次雪崩的危机中加快速度,那汗水和奥普娜的血水浸湿了他的衣裳,心脏急速的狂跳着。由于海拔太高,呼吸也很困难,他觉得从来没有这么劳累过。可是,一想到怀里这个女人坚强的忍耐力和巨大的勇气,而且激动了他阔宏的人性与真诚的情爱,他咬紧牙关,更加坚强地向前走去。
到达前进营地时,已经是4时40分。杰尔德看到这个营地变得陌生起来,整个营地已经被雪浪冲毁,处处履盖了几公分厚的白雪。营地里那些原本能让我确定方位的地标已经不复存在。一面挪威国旗、一家探险公司蓝白相间的横幅,还有他曾带奥普娜穿越到“铁钩点”的小道,全都没了,上面盖满了碎石和冰渣。营地上方浓雾弥漫,天空下起了雪,恐怖极了,像是一场飓风后的废墟。
突然,杰尔德听到背后有“那马斯特(namaste)”的呼喊声,他猛转身子,看到一名尼泊尔的夏尔巴男人向他挥手,他的身旁边还停着一辆房车。
“真是上帝不绝我的后路!”杰尔德也欣喜若狂地挥挥手。
那是当地土著夏尔巴向导,他们很善于在灾难时机赚钱。杰尔德把奥普娜抱进后车箱里。奥普娜对向导说,“你尽管加快速度,不要担心我的颠簸。”这位向导很诚意地摇了摇头(尼泊尔人“摇头”是表示同意,但这种“摇头”不是我们通常意义上的左右摆动,而是从左上开始往右下的摆动)。
镇定自若的自救
房车带着他们奔驰在路上时,车的颠簸加剧了她的痛疼。杰尔德尽力安慰着她,但是奥普娜仍咬着牙指挥杰尔德把她的腿放平,不致于使左臀与左腿影响血液循环。
在那急速颠簸的行驶中,奥普娜惊奇地发现自己没有痛昏过去。不过,她知道那是为什么——是杰尔德不情愿也不停地揉摩她的大腿底处以及腰臀其他部位。“杰尔德,不要害羞,你是在为我救命,何况我们是有缘的,而且我是这里唯一一个具有医学知识的人,必须保持清醒。”在房车驶到香波其的20分钟里,杰尔德尽心尽力地忙碌着,奥普娜也一直用双手紧紧地按着自已的两肋。她想:“在1999年2月18日阿尔卑斯山大雪崩中,我都能挺过来,这一次也一定能!”
奥普娜还小的时候,她的父母就已离婚。从那以后,她和母亲相依为命。后来,母亲得了癌症,奥普娜就从高中退学回家照顾她。在奥普娜满17岁生日的前两天,她参加了攀登阿尔卑斯山海拔4807米的勃朗峰,遭遇阿尔卑斯山寻场的最大雪崩。在那次雪崩中,她折断了右小腿、右臂与三条肋骨;而且在治疗中,她的母亲又不幸离开了人世。伤愈后,和父亲一起生活不久,奥普娜决定自己独立生活。23岁那年,父亲将她嫁给邻居的一位33岁的离婚男人布朗,因为他是很能干的工会副主席,现在他已经是斯特拉斯堡市政参议员了。结婚后,奥普娜在一家医院找了份工作,并在工作之余学习护理。因为她知道自从照顾母亲之后,她已经爱上了护理工作,并且能做病房里的一切护理工作。现在她已经是特警队女护士了,“但今天我能吗?”她自己也没把握。
车到香波其了,两个警察和几个地震自愿急救人员护送着奥普娜敲开了一家医疗所的门。但是只有值班护士一人,其他医护人员都已经奔赴重灾区了。值班护士只得叫来自愿救护人员帮着杰尔德一起把奥普娜放到医疗桌上。
这些自愿救护人员多数是新手,从来没碰到过重伤员。当奥普娜看到他们一个个吓得脸色苍白时,她命令道:“我是急救护士,你们必须马上给我作创伤处理与静脉输液。”
接着,奥普娜伸出双手,攥紧拳头,露出静脉说:“所有医用金属器械用纯石炭酸液浸泡3分钟,然后用75%酒精精浸洗,再用无菌生理盐水冲洗后使用。然后用16~18号注射器,尽快在肘前输入乳酸盐林格氏溶液,每隔5分钟替我量一次血压。绷带包扎开始时须先作二周环形包扎,以固定绷带。每周的压力要均等。不可太松,亦不可过紧,以免发生血循障碍。”
奥普娜丰富的护理知识和镇定自若的神情强烈地影响了人们,奥普娜还要求自愿救护人员要不断与她说话,来确定她是否神志清楚。
奥普娜需要进行进一步治疗。香波其医疗所的护士与自愿救护人员所需做的只是使伤势稳定下来,然后送她到加德满都的OM医院。奥普娜不仅在OM医院考察过,而且那里的医疗技术与设备也先进多了。香波其护理人员用绷带把她的大腿绕紧以防止动脉松驰下来。如果那样,奥普娜就会在几分钟内死去。
上帝之手的奇迹
一小时后,奥普娜的伤势得以稳定下来。在最初的惊吓过去后,神精末梢变得更为敏感,痛疼随之加剧。一直守在奥普娜身边的杰尔德劝慰:“疼就喊出来吧,奥普娜”,但她始终没哼一声。
大约5点,她被送上了一架尼泊尔政府救灾的直升飞机。在飞往加德满都的OM医院的过程中,奥普娜一直思考着下一步该做些什么。她很高兴看到杰尔德一直在她身边。
当天晚8时许,飞机到达加德满都的OM医院后,奥普娜绷紧的神精才松下来。她已没必要再自己负责指挥救护工作,而把自己完全交给那些她认识并且信任的医生们去救护,她突然之间变成了一位恐慌不安的特重伤病员,右手一直紧紧抓着杰尔德的手腕“别离开我……。”这时,杰尔德总是尽心地安慰她,“奥普娜,你能行!……”
急救室在为她准备手术。当克斯·劳斯龙主任医师来到时,奥普娜盯着他的眼睛问:“你能救活我的腿吗?”
“不可能,”他回答说。
“那么就把左臀以下截掉。”
劳斯龙医师没再说什么。但在手术中,他惊奇地发现奥普娜的左腿还是热的。大腿与下肢都有可能救活的动脉。“这是位幸运的小姐!也将是个创造奇迹的女人!”劳斯龙和周围的同事们说:“在多次遭受重创外伤6、7个小时后,她的大腿与小腿的动脉都还有生命力,这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生命奇迹,我们还有机会保住这只腿。难道这是上帝之手在为她按摩的?”
奥普娜摇了摇头,“是杰尔德……”
劳斯龙转身问杰尔德,“你是用什么方法护理她的?”“我……”杰尔德哽咽了。
完满收获的爱情
第二天,当杰尔德坐在恢复室里陪奥普娜时,医护人员几乎不相信这个昏迷不醒、面部肿胀的脆弱女人就是那个自己指挥了这场救护自已的女人。这时她那弱不经风的样子更突出了头一天的坚强和勇敢。
虽然OM医院是尼泊尔比较先进的医院,但是由于医疗技术与设备有限,以及加德满都地震后医院人满为患的境况,第三天,奥普娜又开始昏迷了。为了更好更快地医疗奥普娜的伤痛,杰尔德及时护送她登上飞往巴黎的飞机。
第四天,在斯特拉斯堡大学医院奥普娜刚醒来时,已记不清她身在何处,以及所发生的事。随之而来的痛疼使她想起了那恼可怕的地震与雪崩事故。她慌恐不安地朝脚下看去,十个脚指头一个没少!“看啊!”她高兴得喊出声来,现在至少还有机会去和病魔作斗争。
在接爱治疗的几天后,布朗与他的秘书斯科特·珍妮佛,以及菲丽丝一同来看望奥普娜与杰尔德。但是,布朗提出了要尽快与奥普娜离婚的意向,他说,不是因为奥普娜受了重伤他要离开她,而是他与珍妮佛的暧昧关系已被媒体曝光;如果布朗不立即与奥普娜离婚并姻娶珍妮佛,他就要引咎辞去州参议员的职位。为此,布朗愿为奥普娜作出补偿,即支付奥普娜这次伤害治疗的所有医疗开支以及她今后十年的生活费用,这是一笔数额不小的资金。“我同意离婚,至于补偿我不强求,由你决定。”奥普娜欣然同意。
同时,菲丽丝也向杰尔德提出了离婚的请求,并表明将与市政府办公室主管斯蒂芬成家。45岁斯蒂芬一年前与妻子离异。但是杰尔德坚决不同意,“菲丽丝我告诉你,斯蒂芬今年45岁,而你才26岁,他是你的父亲还是你的丈夫?再说,你和他结婚之后,还会有许多比你年轻的女孩子和他上床,到那时你怎么办……”
在接下来的医疗中,由于杰尔德的多次主动请求,医生们也多次从杰尔德的左右臀腿上取下肌肉和皮肤,重植到奥普娜的身子上,还从杰尔德的右腿上取了一根静脉来移植为奥普娜左腿的动脉。随后的数周里,在杰尔德的陪同中,奥普娜忍受了11次手术来重植右胸与左臀腿部失去的肌肉和皮肤。
主治医师马利希很幽默地说:“如果杰尔德与奥普娜是一对情侣,那真是可谓‘上帝让他们经历了11层地狱后的爱情重生’!”马利希又说:“没人敢担保奥普娜能康复,但是她的腿和脚上已经有感觉,特别是她有杰尔德这样一位致诚致情的男人,这说明还大有希望!”
两个星期后,布朗与奥普娜办完了离婚手续。菲丽丝则每天都来缠着杰尔德闹离婚,经过几次争吵之后,杰尔德很坦率地说:“你菲丽丝与布朗要是说服奥普娜伤愈后嫁给我,我才同意和你离婚!”奥普娜听了则不同意,她说,“杰尔德是个好男人,但是我的前景很难预测,你布朗不能把我这样的废人抛给杰尔德……”又经过几次争议之后,奥普娜虽然没有明白地同意与杰尔德结婚,但是杰尔德终于与菲丽丝办了离婚手续。
在事故发生后的头三个星期内,奥普娜由于决心自己要保持坚强而一直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后来,又由于与布朗离婚,以及被困于病床上的痛苦和对未来的担忧沉重地打击了她,泪水突然夺眶而出。她为她所失去的一切,为她生命中这悲剧性的转折,为她被困于床上远离所热爱的群山而大声哭泣。但哭过之后,她承认她也得到了一件最珍贵的礼物——杰尔德。
在这整个过程中,杰尔德——一个不熟悉的男人一直陪伴在她身边。在数周的住院生活中,杰尔德每天夜里都躺在奥普娜床边的椅子上睡觉。床头柜上的花瓶里总插着一枝漂亮的白玫瑰。这使她想起事故发生那天他所说的话“我会一直陪伴你度过这次难关。”
很明显,他已经爱上奥普娜,而奥普娜也知道她同样爱他。法兰西式爱情总是浪漫流传的;从那以后,他俩的传奇经历与相爱故事里又增添了许多烂漫的色彩,传遍了阿尔卑斯山的大城小镇……
译据法国英文版杂志《欧洲旅游》2015年6月号文章题:奥普娜和杰尔德的传奇故事
原文作者:法国晚邮报资深专栏记者布莱士·奥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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